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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容忍度93%(第2页/共2页)

    陆昙,你爱我吗?

    这句话温盏曾经不屑问,因为自信两个人会在岁岁年年里找到答案。

    后来却不敢问,她害怕陆昙会回她,爱或者不爱,哪一个才是你想要的。

    所以温盏才会以引导的方式让陆昙理解爱的表达,也为自己建立安全感。

    但以收效甚微的结果看来,她是失败的。

    “老徐,你觉得陆昙爱我吗?”温盏端起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将自己的困惑对好友问出。

    “已经上升到爱与不爱的问题了吗?”徐静珊惊讶地道。

    “我只是摸不准她这么多年有没有一点点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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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盏眼底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

    “这么多年,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么个问题?”徐静珊面色更加震惊:“她不爱你她为什么要跟你成婚七年呢?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温盏抿出一个笑,真假掺半地道:“对啊,毕竟我们结婚七年了,总要痒一痒的。”

    ——

    建章华府,盛琅正坐在温盏家别墅后花园的摇椅上,等着陆昙给她泡茶。

    “阿嚏!”陆昙不知道打了今天的第几个喷嚏。

    “你家温盏是不是骂你了?”盛琅踩着摇椅的竹踏,双手枕在脑后,幸灾乐祸地道。

    “你很闲?”陆昙朝她瞥了一眼,眉心的小痣在初秋的阳光下浮现出清浅的色泽。

    “今天这样暴躁可一点都不像你。”盛琅撇撇嘴:“跟我说说,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陆昙将温度刚好的茶水慢条斯理地倒入白玉瓯杯,半晌才道:“阿盏想要的,我似乎满足不了。”

    前日,温盏那句问话里的“爱人”将她带入到巨大的困惑中。

    “爱人”这个词汇温盏不常提,她也便忘记温盏和她的关系。原来温盏,不仅仅是她相处七年的合法伴侣,还是她的爱人。

    说来可笑,婚姻七年,该如何对待温盏,陆昙没有找到一套明确的方式。

    她总是在一面尽量满足温盏提出的情感需求,一面时不时改变为温盏培养的习惯,很矛盾。

    让温盏改签便是她矛盾之下做出的不理智的决定,那天她最终拒绝了要她帮忙的同事,却未再同温盏解释。

    爱这个词,对她是个遥远而陌生的词汇,而爱温盏,是她学习和模仿他人也做不到圆满的事。

    “人家要的是爱情,你当然给不了。”盛琅毫不意外地道:“或者说你可以给,但你吝啬。”

    “吝啬?”陆昙捏着瓯杯的手一顿,不解地道。

    “是啊,要么好好陪人家几十年,付出人家想要的感情和心意。要么直接挑明你自己的情况,和温盏开诚布公地谈谈,各取所需总能做到吧?同你之前一样。”盛琅接过茶,吹了一口冒出的白雾,继续道:“可你既不想付出感情,也不肯告诉温盏实话。”

    盛琅说得的确很到位,陆昙确实是如此想,经历过这么长的岁月,她有自己的考量并不为过。

    只是好友临走前提点她的那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老昙,我半年一年才过来一趟,所以有些事记不清楚,你从什么时候起,私下也不喊温盏叫‘清沅’了?”

    ——

    温盏回家的时候可以称得上偷偷摸摸。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面部识别锁,又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

    眼睛十分靠谱,很快就适应了黑暗,脚却不听使唤,不知怎的便被地毯绊了一下,害得温盏直直地朝地上扑去。

    完了,这一摔,以她最近有些飙升的体重,陆华优肯定会以为地震了,温盏伤感地想。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还没有到来,温盏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迅速包裹住她,像是古老寺庙的焚香,瑞气袅袅,静谧而悠远。

    温盏几乎立刻认出了抱住她的是谁:“陆……唔!”然而,未等她把话说完,便有唇齿精准地堵住了她的口。

    陆昙今日与以往格外不同,带着温盏平日里几乎感受不到的占有欲,有一点点凶。

    温盏不晓得陆昙这是怎么了,她想挪开自己好好问问,可陆昙根本不给她机会。

    黑暗里,温盏的后颈部被强势地固定住,霸道的唇齿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的牙关,芬芳馥郁的气息向她席卷而来,掠夺掉她口中为数不多的氧气。

    温盏被迷迷糊糊地沿着楼梯带进卧室,一路仅有偷着不肯见人的月光作伴,也不晓得陆昙是如何做到避开所有障碍的。

    初秋的衣扣易解,身边又是自己合法的朝思暮念的人,即便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热情,但温盏却不吝啬将自己的身心交付。

    一场酣畅之后,温盏整个人泡在浴缸里,舒服得连脚趾都翘起来。身边的爱人已经先一步洗好,裹着浴巾伺候她。

    浴室里的雾气蒙蒙,温盏眯着眼见爱人为自己忙碌,脑子里回放着她方才对自己的虎狼行径,只差把自己拆吞入腹,不禁疑惑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陆昙将手上裹满泡泡的沐浴球用清水冲净,神色自若地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过每月的月末如果我们在一起,是可以进行亲密而深入地交流的。”

    温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泄愤似地戳戳她的腿,道:“所以,你这是在例行公事?!”

    陆昙轻轻地瞥他一眼,温热的掌心包住她的手,暗示性地捏捏,道:“还有力气?”

    温盏老实下来,莹白细嫩的手臂搭在浴缸边缘轻轻地晃,她垂着长睫,盯着自己泡在水中的交叠的腿形轮廓,柔声道:“华优,你能同我说句实话吗?”

    陆昙低眸,便瞧见她这一副示弱的模样,久无波澜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同床共枕七年,她知道她无法在温盏面前做到滴水不漏,盛琅的那声关于“清沅”的疑问更是在她心里豁出一个口子,簌簌地冒着凉气。

    自己还是陆华优吗?

    温盏在她心中还是当年那个温清沅吗?

    陆昙这一刻忽然不大确信,她一贯理智,可有些事,并不能随着她的意愿而坚守,所以她心烦意乱,偏偏令她心烦意乱的人今晚不体谅她,过了她们约定的门禁时间很久才蹑手蹑脚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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