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入职Mafia,但干掉Boss上位》1、第1章
迷蒙的雾气散去前,天幕晦暗,飓风呼啸,带着凛冽的咸湿气息,在城市的高空无休止盘旋。
仰头瞻望之时,恍觉自己处于漩涡中心。
清水善走出最后一节攀升的台阶,站在天台上。
他居住的城市有无数座高楼,在每一座高楼上俯身下视,都会看到钢铁都市的“绝景”,可没有哪一座像这一座一样,沉默在斑斓的霓虹灯外,犹如与喧腾人群擦肩的老僧,而他脚下的天台,就是老僧孕育的舍利,舍利离真佛更近,天台离喧嚣最远。
“真美啊。”
天台打破静默,不,打破静默的是重重雾气背后的男人,他站在天台的防护栏外,正举目远眺。
“你是谁?”清水善发问,俊秀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回应除了他的除了风声,就是重新回归的沉默。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遵循毫无由来的微妙暗示。
或许过了几个小时,又或许只有不长的几分钟,黎明前的晨曦总是吝啬于施舍它的光辉,但好在雾气终于散去,这让清水善终于得以窥见那个等待已久的人影。
那是一个在水墨中化开的年轻男人,从头至尾一身捉摸不透的黑色,他的双手插在迎风飞舞的长风衣口袋中,在空旷的天台上站成了一具鲜活的雕塑。
他的身姿挺拔却落寞,明明在渐渐明朗的晨曦中背影单薄,却无由来令人幻视他身后沉重而庞大的负担,仿佛背负着世界汹涌的恶意。
“你......”
终于,在这个一个不成词汇的音节后,那个古怪的男人转过身来,在光影变幻的晨曦下,清水善才看清那头他误以为是黑色的蓬松头发,其实是蜷曲的茶色。
他的表情难以形容,似乎在笑,又收敛地露出不成形的忧伤。他审视世界的眼神轻蔑又无趣,但不知为何还带了点斩断眷恋后的了然。破晓的微光自遥远的天际渐渐铺陈,扫上他挺拔的鼻梁与眉骨,划开泾渭分明的两半。
也是这时清水善才惊觉,这个第一印象一身黑色的男人的左眼和颈项上都缠绕着白色的绷带,脖子上搭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被四面八方而来的飓风吹得漫天翻飞。
但是随后,红色的围巾随风而去,仿佛一条连接世界的纽带骤然断开。
黑衣男人的嘴唇翕动,清水善没能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很快他也不必纠结了,因为下一刻,这个古怪的男人竟仰面从高楼上跃下!
世界在此刻扭做一团,黎明、晨曦、飓风、红围巾,一切寡淡的意向被这轻描淡写的一跃狠狠粉碎,如同在冰冻的海面上投掷的巨石。
破冰之后,波涛汹涌。
周围猛地暗下来,清水善突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肺叶像被一双手紧紧攥住,每一丝可供呼吸的氧气都被无情压榨。他的眼前是一片猩红的光斑——他的身体在跟随这个世界一起崩塌。
生理的疼痛令他不禁泻出破碎的呜咽,但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只能任凭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淹没。
——这究竟是......来自于谁的绝望?
清水善猛地起身,冷汗已浸透了睡衣。
身下是棉织物松软的触感,他不在天台,还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刚过几分,空气微寒,周遭很安静,但没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只有街道远处传来的听不真切的汽车鸣笛。
起身之后就再没有睡意,他本该立刻将梦中的一切抛诸脑后,他的脑子里并没有多余的空闲放置这些无谓的细节,但是没由来的,他呆坐在被褥中,久久没能回神,直到手机设置好的闹铃将他的神志唤回。
于是接下来的流程再也容不得半分打断,清水善穿衣洗漱,整理仪容,就着速溶咖啡解决昨晚从便利店买回来的面包,一边咀嚼一边刷着手机上的新闻,看到隔壁横滨前几天似乎经历了一场比较重大的□□掌权者更迭,一些平民被波及受伤送到就近的医院救治。
这种在进食的时候一心二用的习惯是清水善观察学习周边同事的结果,更周全的做法是向同行者分享事件并表达自己的看法,清水善尽力适应了前半段——虽然他觉得这样不太利于消化——但是后半段暂且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和时机实践。
他一边预设着如果自己恰好在急诊的诊室中遇上诸如此类枪伤或者烧伤的病人该进行怎样的应急处理,一边饮尽最后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遍布味蕾,他其实并不喜欢,但每天早上一杯咖啡开启工作这种习惯也是他向同事学习到的“生活经验”之一,他认为应该好好领悟其中的精髓。
开门而出的时候他的脚尖踢到了某个硬质的纸箱。他租住的地方价格低廉,没有物业统一收集快递再一一分放给业主,所以总是会出现这种快递员直接将物品放在门口的情况。
但是清水善记得自己并没有收到快递的短信,最近似乎也没有什么购物的经历,甚至纸箱上除了他的地址和名字外没有任何关于寄件人的信息,不过转念一想他正在申请东京大学大学院医学系脑与生命科学院的临时助教岗位,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回信。
他折回室内拿出裁纸刀划开封口,但是露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信件,而是用泡沫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金属盒子,盒子四四方方,刚好契合了合同a4纸的大小。
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真要迟到,清水善不多做推测,将盒子一提锁上门,打算等到了办公室歇下来有空再研究,如果真是比较紧急的事情也不怕耽误时间。
于是在经历日常拥挤的地铁后,清水善站在了医院办公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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