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入社前她对监护人明言了已经加入檀真昼组织的事情,社长听了之后突兀地想起第一次见檀真昼时的场景。
之后的相处里,檀真昼一直是随和的、很好说话的样子,偶尔与人交流也诚意满满,但他一直都无法忘记那双天青色的平静到几乎漠然的眼睛——他看着在做许多好事,但其实心里并不在意所做之事的结果,因为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给太宰提供好的生存空间。
简言之,就是为太宰套上了一层除了他之外的‘复活甲’。
这一点上,异能特务科的熟识种田山头火也表示同意。他们在一次小聚上谈论起乱步和太宰,种田山头火隐晦地朝他询问二者的情况。
点到为止的闲谈打探里,联系入侵横滨的咒灵事件,社长明白了檀真昼和异能特务科的交易或许和太宰、乱步有关,这是唯二需要檀真昼庇护的人,而他的做法是以交易的方式,要求官方为这二者提供绝对的庇护。
从今往后,只要异能特务科还想让檀真昼帮助他们,或者不让檀真昼发疯叛逃一了百了,他们就必须作为太宰和乱步的坚实后盾存在,偶尔还要帮着清理烂摊子、提供必须的援助什么的,这简直是——
他有点说不上话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从小就和早慧的太宰一起成长的人,也是早慧的,他们之间,某种层面上看是互通的,是一致的,是同样令人担忧的。
社长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忽然明白了与谢野能得到檀真昼认可的真相,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那作为同伴,你要好好的和他们相处,有需要帮助的事情可以来找我。”
与谢野不明所以,但同意了。
同时,安吾也收到了自家老师要求他和太宰、乱步好好相处的讯息;乱步他接受,但太宰是真的让人头大,谁能想到这个堪堪一米五的刚毕业的小学生是挑起横滨夜晚混乱的人呢?
是的,没错,最近的横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里世界被搅成一团浆糊,小组织忽然之间互相倾轧就不说了,就连诸如高濑会和突然失去海外支援的GSS等大组织都开始下场收割——只疯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横滨之夜就够让人闻风丧胆了,很难想象全员一起发疯的样子吧!
而,这些都是这位太宰君每天在横滨大街小巷到处闲逛的结果啊!
虽然他已经不用在异能特务科处理文件了,但同时忙到头秃的工作还收漏了一点到他手上,想到这些突然增多的工作,他真的恨不得拿个绳子把太宰绑在家里!
最绝望的日子里,他试过把太宰房间的钥匙融掉,让他不能出门只能待在家里。但紧接着,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铁丝,对着门锁捣鼓了五分钟,锁……开了,从那以后全世界的门都对他敞开了。
就甜美的离谱!
你说有这个能力做点什么不好?
……算了,不就是每天多工作两个小时嘛,看开了,人果然还是要和自己达成和解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安吾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间的门,踩着朝阳下楼。
楼下只有檀真昼一个人在,安吾环视了一眼四周,问:“他们呢?”
捏着新鲜的鱼在喂小樱花的檀真昼回答他:“乱步和与谢野去侦探社上班了,阿治和织田作出去玩了,厨房里有三明治和煎蛋,说起来安吾你最近起床越来越晚了,要早点睡啊,不然会长不高的。”
听到这句话,原本人淡如菊的安吾忽然心态核平了,他瞬间蹦了起来,愤怒的语气差点把檀真昼喷出二里地,“你以为这都是因为什么啊!”
十五岁的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很害怕突然失去内政官的檀真昼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冰水,“冷静冷静,看开就好了。”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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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
安吾尝试讲道理:“你就没有试过,让他安静的在家待一天吗?他前几天都闲逛到东京去了,咒术界那边差点没把他抓起来!”虽然很明显抓不住。
檀真昼立刻直起身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无论在哪里太宰都是绝对自由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能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安吾:“……”
马德,痴汉,给爷死!
重新平静下来的安吾平静地吃完早餐,临出门前想起了昨天自家老师提起的事,他拎着公文包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随口说道:“你要求的夏日祭已经筹备好了,时间在五天后。”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懒洋洋的檀真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棱了起来,那双平静的天青色眼眸前所未有的锐利,难以忽视的、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和臣服的气势弥漫在这片小小的室内空间里。
下一秒,檀真昼下达了他成为首领后的第一个指令:“今晚全员集合。安吾啊,浴衣的经费你肯定已经批下来了吧?”
安吾:“…………”
再说一遍,马德,痴汉,给爷死
“欸,为什么我一定要穿这个啊!”
太宰捏着一块黑色的布料道。
夜晚的小别墅灯火通明,眼含热泪的裁衣师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其余的人,包括社长都已经选好了自己用于做浴衣的布料,唯有面前黑发鸢眼的少年兴致缺缺。
“因为不穿浴衣的夏日祭是不完美的!”檀真昼笃定。
“我也没说要去夏日祭啊。”冷漠的太宰吐出了冷漠的话。
檀真昼顿时眼含热泪,他单膝跪地握着太宰的手,“拜托了,这是我毕生的请求了!”
太宰:“……”
其余人:“……”
安吾实在没忍住撇过脸,喃喃道:“好丢人,真的好丢人!”
拿着白色条纹布料的织田作想了想,表达了自己的认可:“但是去夏日祭的话,果然还是穿浴衣会更合适吧。”
“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啊,你清醒一点,织田作!这是槽点太多了的问题”
檀真昼的司马昭之心,连那边的裁衣师都感受到了!
最终,在半哄半骗,甚至承诺了半年份的蟹肉饭之后,太宰挑挑拣拣选了一块黑色的布料。时间紧迫,战战兢兢了一晚上的裁衣师抱着样品布料飞快地跑出小别墅,并在夏日祭到来之前将赶制好的浴衣送了回来。
夏日祭的这天傍晚,换上浴衣的他们从小别墅出发,最兴奋的与谢野和乱步走在最前面,两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一会儿要去捞金鱼、吃鲷鱼烧,他们之后是太宰、安吾和织田作,三人闲聊着,没一会儿兴致缺缺的太宰就把安吾气到半死,两人隔着一个织田作开始互相拉扯。
也许是因为无赖派天生的引力,他们的关系在打打闹闹中突飞猛进;主要是织田作太天然黑了,太宰的坏心眼一旦能说得通,他就会立即跟进——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半夜三更把安吾从工作状态里抓出来了。
走在最后的是社长和还不太习惯穿着浴衣的檀真昼。
夏日祭的地点定在海岸边的街道上,距离小别墅不算远。大概是因为横滨很少有这样的活动,来参加的游客以及商贩都有些拘谨,害怕那些非法武装组织当场提枪,但随着气氛攀升,街道变得热闹,他们也慢慢放开了。
乱步拽着一身绯色浴衣的与谢野穿过拥挤的人群,被惊飞的小樱花跟着他们一起跑到鲷鱼烧的小摊前,紧接着又到买糖的摊子前买了两个苹果糖,最后停在捞金鱼的水池前。金鱼摊主见他们是两个半大的孩子,很和蔼地拿出两个纸捞网,问:“要试试吗?”
难得的休息时间,暴躁的安吾也变得平和了,他捏着一杯关东煮和织田作分享,远远坠在身后几乎淹没在人群里的檀真昼问太宰,“有什么想吃的吗?”
依旧没什么兴致的太宰半脚踩在阴影里,鸢眸看向喧闹的夏日祭人群,最后转向微笑着的檀真昼,思绪飘飞的那刻,太宰想,白发垂落,这身天青色的浴衣穿在从没穿过传统服饰的檀真昼身上,还意外地挺好看的。
“嘛,”太宰的尾音翘了起来,“那就也要一份关东煮吧。”
檀真昼点了头,在买关东煮的小摊前,远远看到戴着蓝色腕带的少年们带着从未有过的笑容呼朋引伴地跑过,其中还有某个熟悉的褚发身影。
带着关东煮回来时,太宰正懒洋洋的靠在灯下,那盏不算明亮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光透过细碎的黑发洒在黑色的浴衣上,檀真昼把关东煮递过去。很快地,祭典到了尾声。
烟花在人们高喊的倒数之中升向天空,绚烂的色彩一瞬间将空远而深邃的黑夜填补,地上的人群欢闹起来。
没有经过约定,但各自逛了许久的半大少年们一前一后地来到潮水翻涌的海边,湿润的细沙被踩在脚下,小樱花腾空鸣叫着,他们靠在嶙峋的礁石堆上仰望夜空,风扬起浴衣的衣摆,遥远的烟火也见证着,命运的长河就此刻下他们的名字。
海岸之上,摇着白色蝙蝠扇的种田长官走到社长身边,他们一同看向远处的少年们。
种田长官低声笑了笑,像是怀念又像是感慨,“不如我们也去喝一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宰内心OS:他穿这身衣服还挺好看的,不亏。
第26章 “一个充满垃圾的地方。”
时间飞逝,十月的末尾褪去炎热,带上了属于秋天的凉意。
宫城的休息日清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推着婴儿车往家附近的公园走去,沿途遇到买菜归来的邻居主妇,互相打了招呼。
拎着菜篮子的主妇们看着远去的祖孙俩忍住不感叹起来:“虎杖先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儿子和媳妇儿就接连去世了,留下一个一岁多的孙子。”
“谁说不是呢,香织太太也是很可怜的人,据说很小的时候就发生意外在额头上留下会影响容貌的缝合线,等到结婚了才刚怀孕丈夫又去世了,更可怜的是她不辞辛劳生下孩子后,也很快地车祸去世了。”
两个主妇对视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惋惜。
“正巧我们家今天做咖喱饭,不如多准备一些给虎杖先生送去吧。”
“那我家就多熬点汤吧,香浓的汤配咖喱最好了,希望虎杖先生能打起精神来。”
没能听到这些话的虎杖倭助依旧平静地往公园走,坐在婴儿车里的虎杖悠仁睁着棕红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充满未知的世界。
公园里已经有很多孩子在玩耍了,虎杖倭助把悠仁抱下婴儿车,健壮的悠仁撒着欢冲进小孩子堆里,虎杖倭助的目光追随着他扫过孩子们,都很眼熟,是附近常来玩的孩子——等等,多了一个……
远处的悠仁一头撞上一个抱着球的少年,而后被反震地跌到地上,疼痛的懵圈之后,小小的眼睛迅速涌上湿润。虎杖倭助赶忙走了过去,同时抱着球的黑发鸢眸的少年,带着天使般的微笑蹲下身和悠仁对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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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悠仁被这样的笑迷惑住了,虎杖倭助赶忙抱起他并道歉:“是悠仁不小心。”
话刚说出口,就见到这位衣着精致的陌生少年眼睛亮了起来:“香织姐姐的悠仁吗?”
“香织……姐姐?”
虎杖家。
一杯热茶端上桌,虎杖倭助看着陌生的少年举着得体地在悠仁母亲的供龛前点香。
回来的一路上,这位天使般的少年介绍过自己,说他名叫太宰,年幼走失时受到过悠仁母亲的帮助,之前一直想来拜见,但没有找到机会。
上完香的太宰回到桌前,两人再度交谈起来,交谈的内容多是与悠仁母亲有关的事。自家庭变故之后,许久没有和人交流的虎杖倭助完全没有意识到谈话正被少年引导着,也完全没有意识到少年藏在眼底的推敲论断。
小小的虎杖悠仁在榻榻米上高兴地爬来爬去,没有人知道那些藏在黑暗里的,见不得人的关键秘密,正通过细枝末节的线索,被眼前之人被缓缓揭开。
也许是感受到了太宰的真挚,虎杖倭助甚至允许太宰单独查看了悠仁母亲的遗物,太宰诚恳地道谢,并在其中找到了有关虎杖香织,或者说,加茂香织的照片,还有照片后面的关于虎杖悠仁的身体数据。
太宰低声笑了笑。
“看来这也是受-肉的目标之一了……”
日渐正午,太宰在饭点前道别离去。
虎杖家的门缓缓合上,天使般诚挚的笑容慢慢从太宰脸上淡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无趣的散漫,他朝着电车站的方向走去,半空的小樱花降落到他肩上。
“咒术界果然是一个充满垃圾的地方……”
小樱花低低地鸣叫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太宰漫不经心地开口,“但是你是共犯啦,要是被真昼知道的话,一定会被赶走的吧”
止不住瑟缩了一下小樱花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么说的,到时候他就会有别的鸟哦。”
沉默的小樱花微不可闻地叫了一声,仿佛已经顺着太宰的话堕入深渊,连羽毛都失去了颜色。
与此同时,东京某座古老的宅院内。
一身正装的夜蛾正道被引领着朝庭院走去,跟在身旁的半田辅助监督有些惴惴不安,“夜蛾先生,高层为什么要召见您呢?”
夜蛾正道想起了他提交的教师任职申请,神色隐晦地朝着半田摇头。
很快的,他们被带到了一间和室内。高竖的屏风遮蔽视线,室内已经有一个人在了,夜蛾认得他,是御三家里加茂家的弟子,名叫加茂宪伦,和一百多年前那位称为史上最恶的术士同名——本应该因名字被排挤的他,不知为何却成为了高层心腹。
在经过津轻的事件后,夜蛾正道就没有了小看任何人的意思,他朝着加茂宪伦点了点头。
高层和加茂宪伦的对话并没有因为夜蛾正道的到来而停止的意思,夜蛾正道也顺势站在原地听了起来,然而只听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经过查证,那位号称‘风的眷属’的少年有一位一同长大的至交好友,如果我们能控制他,想必就能让‘风’离开横滨为我们所用了。”加茂宪伦垂下眼眸,掩盖住唇边的笑意。
屏风后传来一声傲慢的冷哼。
“要不是因为五条悟的诞生,使得近年来高级咒灵越来越多,咒术界极度缺乏人手,我们也用不到一个只能杀掉二级咒灵的小鬼。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先把那个普通人小鬼绑回来吧,正好眼线来报,那个小鬼频繁地离开横滨,在东京大街小巷里游荡着。”
“是。”
在夜蛾正道震惊的目光中,加茂宪伦应了下来,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把高层哄高兴,随后,高兴的高层同意了夜蛾正道入职东京咒术高中的申请。
离开会客室,夜蛾正道几步追上了还没走远的加茂宪伦。
“加茂君,你们刚刚说的,是那位来自横滨的异能者?那么说,那场轰动咒术界的咒灵暴动是人为……”
他没能说完。
“夜蛾君,”加茂宪伦微笑地打断了他,“我们都只是为高层做事罢了,大人物们的决定可不是我们能置喙的。”
说完,他道了一声失礼,得体的离去了。
离开阴沉的古宅,一直跟在旁边的半田君终于忍不住了:“那场咒灵暴动据说扫荡了整个横滨市,如果不是那位‘风的眷属’,半个城市的人都会因此死去……我们咒术界一向和异能者进水不犯河水,高层为何会这样?”
夜蛾正道想到了离去的加茂宪伦,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五条家神子长成,咒灵的整体实力也在攀升,反应迟钝的咒术界无法应对,多次误判造成了大量的咒术师死去,他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种情况,才会主动申请入职东京咒术高中,想着成为一名老师后,就能培养更多的能在灾祸中活下去的学生……
飞驰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距离古老的宅院不远处,加茂宪伦从阴影下走了出来,他低声笑了笑,从和服里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很快的,电话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嗯,是的,事情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只要按照计划控制住那位太宰君,剩下的事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那么,接下来就请多多关照了,费奥多尔君——”
下午,东京。
秋日的阳光铺照在繁华的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的银座街道,号称全东京最好吃的甜点店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喧闹的人群和嘈杂的交谈声里,只有一个十三四岁,带着小圆墨镜的,独自站立的白发少年显得格格不入。很快排到了他,他照例点了几个毛豆生奶油大福,但店员一脸歉疚地看着他:“抱歉,这款口味的大福已经卖完了,您要尝尝别的吗?”
好不容易逃家的他露出了不满的表情,那一刻,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少年挂在鼻梁上的小圆墨镜缓缓滑了下来,露出一双璀璨的苍天之瞳。
痛失所爱,只能退一步买了两个草莓大福的五条悟走出人群,明亮的阳光落在他蜻蜓纹的和服上。
“要不要去横滨看看那个所谓的最强异能者,不过……”五条悟勾起一抹嚣张到极致的笑,“最强的肯定还是老子!”
与此同时,提着蛋糕和大福的檀真昼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太宰,两人朝着电车站走去。
青空下,电车飞驰而过,在沿途留下刺耳的鸣笛声。夜幕降临,小别墅里,乱步度过了他的十五岁生日,他如愿地吃到了太宰许诺的会半夜帮他排队购买的生日蛋糕,虽然负责排队的是檀真昼。
之后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场雨,秋意散去,冬天到了。
某一天晚上,乱步拿着两张请帖回到小别墅,表示东京的某位政府官员为表感谢要邀请他和社长去做客,但不巧的是,京都有件他们不得不去处理的案子。
太宰含笑地和乱步对视了一眼,伸手接过这张风雨欲来的请帖。
“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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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由我和真昼去东京吧。”
乱步也点了点头。
就这样,檀真昼再度踏上去往东京的电车,下了车出站,全身上下都写着精英的管事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车子缓缓移动起来,通过后视镜司机额头的缝合线清晰地袒露着,他们扫了一眼,互相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费奥多尔:等一下,作为幕后黑手,我先打一张请君入瓮。
太宰:等一下,作为幕后推手,我先把撬墙角的人老家摸了。
檀真昼:这是你喜欢的大福吗,不好意西啦,它现在是我的了。
五条悟:虽然你很强,最强的人果然是老子。
(主打一个人人都在不同的频道。)
第27章 “最都市传说的那件。”
同一时间,去往京都的路上。
社长看着手里刚买的报纸,纸质的页面用最大的版幅描绘了一个东京议员成功当选的信息,而这个议员就是最初邀请他和乱步的议员。不知怎么地,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京都的行程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那位议员在明知如此的情况下,为何一定要邀请他们呢?
而且,说实话,他们甚至称不上熟识——那是他还从事保镖工作的事,那时的他刚拒绝好友福地的邀请,脱离政府成为自由保镖,就是在那时他曾受雇于这位议员,不过当时的议员先生还不像现在这样炙手可热。
所以说,这份邀请为什么发到了他的手里,甚至言辞恳切地请求他们务必参加。
想不通,他抬头看了看百无聊赖的乱步,道:“那份邀请函是不是有问题?”
乱步抬起了头,动作篇幅稍大,让他头顶的侦探帽都歪了歪。
“社长你不用担心啦,不会出事的,”乱步刚想敷衍,结果一扭头看到捧着粗点心上供,一脸‘你好,我想知道’的与谢野,“……真是的,好吧好吧,只能说一点点。”
“你们还记得那件冲着真昼来的咒灵事件嘛,虽然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但毕竟是我们的首领啊,如果不反击的话,岂不是被人看轻了?”乱步不满地哼了一声,“所以太宰花了一点时间,把那位叫‘加茂宪伦’的所有的身份都扒了出来。”
与谢野哦了一声:“难怪最近网络上出现了那么多头顶缝合线的人,他们都是加茂宪伦的身份之一吗?”
“不是哦,那些都是太宰雇人演的。”
与谢野:“……???”
这又是为什么?
“计划的一部分啦,”乱步捏起粗点心吃了一口,“在那件事情里,太宰可是最生气的,生气到让我都感觉有点头疼了呢。用真昼的话讲就是气得快黑化了,要不是真昼中途把他拐去夏日祭里洗涤了一圈,可能我们现在就要给咒术界送花圈了。”
等等,目瞪口呆的与谢野开始回顾她的夏天。
太宰很生气吗?
没有吧!
虽然那段时间的横滨黑夜有点乱,异能特务科忙得像条狗一样;虽然那段时间的太宰总往东京跑,偶尔还会带几个咒术师尾巴回到横滨,但他出门回来都会给同伴带吃的欸,虽然不知道吃的是哪里来的……难道,这就是黑化读条吗??
与谢野不理解,与谢野大为震惊!
乱步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毕竟你和太宰相处的时间还不够。话又说回来,咒术界真的烂得像一坨狗屎一样,里面的人就像没有发育脑子的巨大婴儿一样,我们才不会花费力气帮他们梳理病症呢,我们从始至终想做的都只有报复而已!没错就是报复哒!”
对于一个藏匿于黑暗的窃权者,最好的报复就是将他想要隐瞒的一切秘密公布于众,乱步高兴地扬起手,粗点心还没放到嘴里,就蓦地被抽走了。
“乱步!”社长没收了乱步的所有粗点心,“不能说脏话。”
乱步:“……”
与谢野:“……”
没能忍住,与谢野捂着嘴闷笑出来。
去往议员庄园的路上,太宰以闲聊的语气打开话题。
也许是他们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天真模样让‘精英’管事放松了警惕,他止不住用高高在上的语气炫耀无业出身的自己现在多么的体面,而这一切都要感谢他自己的努力以及赋予他新生的议员。
随后他又说了一些议员的好话,包括但不限于他是怎么凭借着优秀的样貌和学识拜入上一届议员的门庭,而后和老师的女儿一见钟情结婚生子之类的不为人知的八卦。
在这种一听就很没营养的八卦让檀真昼忍不住差点睡着,好在在他睡着之前,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座藏在东京郊外一座孤山上的庄园,内外连通的渠道只有一座铁索吊桥。
檀真昼下了车,迎面看到了还是小学生的工藤新一,以及他拳打南山的幼驯染毛利兰,而后又在不远处看到了和他们一起来的毛利小五郎。
“……”
有点意外,但好像又不是很意外。
从他听到东京、郊外孤山、出行只有一条路这些关键词时,就应该想到的!
太宰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边问道:“晕车?”
檀真昼认真道:“晕人。”
太宰:“……”
他们抵达的时间不算早,到了后又等了半个小时,庄园的主人依旧没有出现,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出面住持大局,给每个来宾分配房间。
檀真昼和太宰分到的房间位于三楼中央,打开窗口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黑洞洞的悬崖,晚风从山涧穿过,带来不同寻常的鸣响声。
“底下有东西。”檀真昼听了一会儿风声。
太宰盘腿坐在窗边打游戏,闻言都没抬头,“这座庄园太干净了,居然连一只黏糊糊恶心人的蝇头都没有,走吧,先去吃晚饭。”
他们拉开门,正巧住在对面的毛利一家也拉开了门。双方互相笑了一下,当做打招呼,然而工藤新一却快步冲过来一把拉住了檀真昼,“大哥哥我记得你,还有这个绑着绷带的哥哥,你们是正一的朋友”
檀真昼也不好装作不认识了,几人结伴下一楼。太宰又在套情报,三两句话就轻飘飘的就把毛利小五郎哄得很高兴,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完了,连一旁的毛利兰都没能拦住他。
被工藤新一拽着往前的檀真昼露出了一点无奈的表情,只要愿意,太宰他无所不能——这是宰厨的信仰!
来到一楼餐厅,赴约的来宾基本已经聚集在这里了。
庄园的主人依旧没有出现,那位得体的管家掌控着全局,太宰在进门后就溜达没影了,檀真昼没什么胃口,在桌上拿了一盘沙拉。
工藤新一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檀真昼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找到一个无人的时机蹲下去和小死神对视着。
工藤新一毕竟还是一个真正的小学生,不像他和太宰已经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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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很快的,工藤败下阵来,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听说过横滨的事。”
“横滨每天都发生很多事,你说的是哪一件?”
“……最都市传说的那件。”
“……?”
工藤新一急了,他凑到檀真昼耳边,压低了声音:“就是有关咒灵那件!”
檀真昼惊诧地看向他:“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庄园的主人……”工藤新一纠结了一下,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很离谱,“在评选议员时,庄园的主人并不是得票最高的候选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的竞争者突然被发现死在密闭的家中,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工藤新一一边牢牢地观察着檀真昼有可能出现的微表情,一边说出最后的推论。
“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自杀,那不可能在遭受致命伤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躯体弄得…七零八落,可是如果不是自杀,那杀害他的凶手就只能是不可存在之物。”
潜意识里,工藤新一其实不希望从檀真昼口里得到答案。他一直认为世界是正常的,是科学的,是有迹可循的;但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让人震惊,他甚至有些害怕檀真昼告诉他世界有另一面。
好在,檀真昼绷住了。他揉着工藤新一的脑袋,道:“有这么好的脑洞做什么侦探,去写小说不好吗?”
工藤新一:“……”
一句话成功甩掉小尾巴,檀真昼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天气骤然冷了下来,北风凛冽地吹着,午后甚至下起了雪。庄园的主人依旧没有出现,有些带着目的来的客人开始寻衅滋事,不停地质问议员什么时候能来。
傍晚的时候,工藤新一又来了。他先是在檀真昼身边找了一圈,然后不解地问:“那位绷带大哥哥怎么不在?”
檀真昼还没回答,忽然,楼下一阵骚动,那位失踪已久的议员终于到了。
得体的管家迅速召集了所有的客人,并在客厅开起演讲会。檀真昼和工藤新一是最后到的,而他们刚一进门,浓重的咒灵腥臭气息扑面而来。
消失已久的太宰缓步走到他身侧。
人群掩映下,光彩照人的议员站在一幅巨大的悲天悯人的神绘彩图下,热闹的欢呼声络绎不绝,但在檀真昼和太宰眼里,讲台上没有灯光,没有话筒,甚至没有人,只有一只丑陋至极的特级咒灵,垂涎欲滴地看着座下每一个人。
咒灵的气息从绘画里漫溢出来。
“难怪之前找不到,原来是一直被随身携带着啊。”太宰懒懒地抬起眼皮。
“所以,”檀真昼指着台上的议员,“他现在是人还是咒灵?”
话音落下,热闹的欢呼停止了。
所有的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露出狂热而可怖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宰。
空气顿了一下,倏忽间,风猛烈地刮了起来。
刮得工藤新一人都站不稳了,不受影响的太宰无语地转过头,只听到檀真昼幽幽地开口:“他们为什么只瞪着你?是觉得我的脾气比较好吗?”
说着,他侧过头,露出反派的狰狞表情。
“再看杀了你们哦!”
第28章 “我们可是非法组织欸。”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很受伤。
他觉得刚刚的自己像块小丑破布一样在空中飘着,真-飘着。
诡谲的风在封闭的客厅吹起来之后,他亲眼看到,那些听了演讲的人就像失了智一样朝着绷带小哥哥扑来。下一瞬,风扬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都没眨眼,突兀地,空气中就出现了非常浓烈的血腥气。
在顷刻之间,那些丢失神志的人们,全都的失去了移动的能力——从那些过于利落的伤口以及还没消失的风势上看,很难说里面没有藏匿报复的情绪。
丝毫不受影响的太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神绘图的引诱下,人类的弱点被无限放大,自私、贪欲、无知、盲从……一只又一只咒灵从人类的情绪里孕育出来,而后又被肆虐的风刃刀成无数片,嘶吼还没张开,腥臭的血液就四溅开来。
仍不知发生什么的人们抱着受伤的躯体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起来。
至丑陋的一面让太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后一跳,躲开飞溅过来的咒灵血滴,然后转身朝着走廊走去,离开前拽起工藤新一往天上一丢,脱手的那一刻,身后默契的檀真昼用风把他卷了起来。
“真是讨人厌啊……”声音散没在唇齿间,太宰对着檀真昼摆手。
檀真昼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脸,但,随后,客厅里肆虐的风被减缓下来,失去行动力的人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虽然没能找到那个东西,但和预料中差不多,这里果然闻到了讨人厌的老鼠味呢”
嗯?费奥多尔?
檀真昼顿了一下,飞速地思索起来。
在工藤新一无法看到的维度里,他最先刀解的是那只依附在议员身上的特级咒灵。这只咒灵的气息非常淡,像是被短期催化出来的,智商低得几乎只剩下捕食欲。
但那幅画并不是催化源头,他探查过,能催化咒灵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并不在画里——咒术高层的目的一直以来都很明显,哪怕是檀真昼都能轻易窥探出来。
他们无非是想创造一个能给他带来麻烦的特级咒灵,然后在重创他的同时也恫吓手无寸铁的太宰,最好是能把太宰吓到精神失常——在那群傲慢的咒术高层眼里,太宰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很好控制的小孩子——如果琴酒在这里,他或许有话想说吧。
等到普普通通的他们因为打不过咒灵而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们再派人从天而降,从而达到收复控制他们的目的。
老实说,能想出这种计谋的人真是人间鬼才。真不愧是咒术高层!
而羂索的目的就更简单了,只要他在对抗咒灵的途中发生了一点失误,他就会伺机偷袭,然后重创甚至杀死他,以达成能受-肉他,并入侵异能特务科的目的。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用于制造咒灵的宿傩手指并没有出现,这使得议员带来的咒灵格外孱弱,毫无一战之力,这是不合理的,咒术高层和羂索都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檀真昼看向太宰。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么现在先调整一下计划,”太宰呵呵地笑了一声,他仰起头和半空中的工藤新一对视,“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吗?”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为了找到议员候补死亡的真相。”
太宰弯起眼睛:“没错哒,那么你现在赶快去找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更迷茫了,然而太宰说走就走,完全没有让檀真昼放他下来的意思。
“如果有魔人参与其中,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呢,”拎着‘气球’的檀真昼叹息,“本来还以为只要把加茂宪伦吸引过来,暴揍一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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