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们被分成了好几组,每组都需要成功实验后提交实验数据,所以必须有人动手实验。
姜宁这一组,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姜宁觉得这个除了恶心一点,更难的是要保持取下来的心脏正常搏动。
不然就做不了后续的实验记录。
“给我一副手套。”
这是姜宁答应做的最底线,他不想直接碰这玩意儿。
同学连忙翻出抽屉的医用乳胶手套,“宁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哥。”
姜宁没有理会他,套好手套后把蛙从烧杯里倒出来,固定在板子上,他用剪子剪开胸口时,周围倒吸了一口气。
“宁哥,要看下一步吗?”
“我把老师刚才的操作拍下来了。”
因为提前上过课,刚才又有老师演示一遍,姜宁已经把步骤记住了,比起其他组的慌乱几个人挤在一团,他有条不紊地往后做,即使是在做结扎血管时,手也超乎寻常的稳。
这边的操作也引起了负责实验室的老师的注意。
他走到姜宁的身后。
但姜宁很认真地在做实验,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
在看到他发挥稳定的操作后,隐隐多了一个念头。
这个学生是不是可以培养下?
医学院里每年都会有很多专业技能比赛,需要动手能力强,学习能力强的学生参赛。
姜宁做完前面所有的实验步骤,成功将心脏取下来,将心脏插管置于铁架台上,开始连接仪器,做后面的钠、钾、钙离子、肾上腺素对心率的影响数据记录。
做好记录后,他们开始整理桌面。
姜宁坐下来写实验报告。
写到一半,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回头看到实验老师,“怎么了老师?是有步骤错了吗?”
他翻开书又快速复盘了一遍。
从他们得到的实验结果数据来看,应该和书本上的药物原理是一致的。
“不是,你做的不错。”实验老师走到准备室,递给姜宁一本册子,“学校每年都会举行专业技能大赛,一般都是大三大四你的学长学姐参加。”
他给的册子里是技能大赛的考核范围,一共有45个考点,包括病史采集、穿刺、心肺复苏、心电图判读等等。
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他们还没有学到的。
“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先旁听他们的训练,”老师道:“这个比赛如果能拿到名次,对之后申请保研之类的都有加分。”
“谢谢老师,我会仔细看的。”
姜宁拿走资料,这会儿也到了下课的时间。
他回到宿舍把实验报告写完,这才仔细地看起了上面的介绍,光是每个考点的参考来源就有好几本书,密密麻麻各种专业书。
可想而知这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比赛。
不过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专业,就没有退缩的余地,这些内容早晚都是要掌握的。
姜宁翻到最后看到了训练的时间和场地,挑着没有课的时间,去了实验楼。
这几栋红楼都是实验楼。
姜宁走进去训练中心时,里面的每个人都在认真练习,和他们上课时的青涩不同,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紧张气氛。
他起先有些无所适从,但很快就被吸引了。
在他手里磕绊的手术缝线在高年级的手里,运用自如,双手翻飞,游走间带着强大的魔力。
而这仅仅只是其中一项。
姜宁观摩到下午的课时结束,脑子里装了太多原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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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知识,有些晕沉沉。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选择的专业,有太多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
同时姜宁也感到了肩上沉沉的压力,他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没有这么简单。
不仅需要大量的课本知识,还要足够的基础训练。
姜宁不知道自己从实验楼里走出来的,直到半路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才回过神来。
“喂?”
陆知寒的声音带着安全感传来,“我今天提前下班,过去接你?”
“嗯。”
姜宁靠着校门口保安亭等了一会儿,双眼不自觉地放空。
现在是下课吃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学生都会回头看他一眼,但对此他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就连陆知寒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都不知道。
陆知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情不顺利?上课遇到问题了?”
不仅走神,连眼睛都是耷拉着。
姜宁握着他的手。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觉得因为这种事情困扰挺丢脸的。
陆知寒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能信手拈来的人,他的世界里应该很少有做不到这种事情发生。
他抬眼。
现在的天气已经微微转凉了,陆知寒披上了大衣,而脖子上系着的是那条他亲手织的围巾。
姜宁道:“你还带着啊……”
“嗯,很好用,戴着很暖。”
可能因为使用的次数比较频繁,围巾的颜色洗的发白,但看起来依然是毛茸茸暖烘烘的。
陆知寒道:“你还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不高兴。”
姜宁看着那条围巾,忽然也觉得没有那么难开口了,“我今天看了高年级的技能训练,内容很多,我很怕我之后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好医生。”
他握着陆知寒的手不自觉地发紧。
“我怕我不够那么优秀,不够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傻瓜。”
陆知寒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他往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姜宁,身上温热的兰花香气飘了过来,带着安抚的能力。
“我喜欢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否优秀,而是你有着其他人都给不了我的感觉。”
“所以无论怎么样的你,我都会喜欢。”
第53章
这是种很神奇的体验,好像只需要一句话,姜宁自己没有办法调节的情绪就平复了下来。
他晚上回到家,吃饭洗澡之后就坐在书桌前,打开了教学视频。
姜宁向来行动力很强,决定要做的事情不会拖延,他找出手术缝合线开始训练手指肌肉。
外科的打结有单结、方结等,打结的方法有单手,双手、持钳等,只有通过反复的训练提高熟练度。
他坐在书桌前,听着平板里的教学视频,手机放着倒计时,手边的纸笔记录着每次倒计时结束后完成的数量。
偶尔也会停下来记一下视频的知识点。
陆知寒敲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他轻声走近,尽量不打扰姜宁的训练,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认真的模样,有种专注的魅力。
倒计时结束后,姜宁低头在纸上写了什么。
他写完抬头看到了窗子上的身影,暂停了视频,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知寒走过去,看着平板上他陌生的医学知识,道:“好可惜,我现在没有办法教你读书了。”
他摸着下巴。
“要不我去问问我的私人医生,他应该会懂这些——”
“我不喜欢除你之外别人教我,”姜宁道:“我自学没有问题,学校也有很多老师和学长们可以请教。”
“好吧。”
陆知寒听他这么说,稍微放心了一点,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像是以前一样坐在旁边。
“你应该不介意我在旁边观摩吧?”
“你不觉得无聊就行。”
姜宁之前做实验的时候也做了打结操作,在好几个人的目光下都没有什么,但陆知寒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的手就有点迟钝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心想陆知寒看不懂的,然后循着刚才的训练节奏继续练。
陆知寒看了一会儿,然后从桌面捡了一截线,试着学姜宁的动作开始打结。
但动起手来远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姜宁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线,“你这是假结,两个方向相同的单结很容易结扣松脱。”
他身子往陆知寒的方向靠了一点,微粗糙的手指覆盖在他的手上,调整着他错误的方法。
陆知寒视线挪到了姜宁认真的侧脸,姜宁是个比较随性的人,在做题的时候更多像是种闯关游戏,很少见他对什么东西这么严谨,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误。
“这样就可以了,”姜宁抬眼发现陆知寒走神,“你懂了吗?”
陆知寒摇摇头,“麻烦小姜老师再讲一遍,我一定好好听。”
姜宁被他这个称呼弄得脸颊微烫,示范的时候手指都有点抖,但今天多次的训练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肌肉记忆。
陆知寒照葫芦画瓢复刻他的动作,顺利的掌握了其中一种打结方法。
姜宁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你出师了。”
“这么快吗?其他的不用学?”
“不用。”姜宁道:“我都会,你不用学。”
姜宁又练了一段时间,手酸地张不开才放下缝线,开始认真的看起了其他的教学视频。
里面有很多模型和仪器只有学校的实验室里有,所以姜宁只能看看,先把理论记下来。
陆知寒陪着他,一直看到睡前,熄了灯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
姜宁去学校了。
陆知寒在送姜宁上学之后,没有去学校,而是去了一趟自己企业下经营的私立医院。
姜宁想要自学,私下加练,至少也要有自学的条件。
会议室里。
院长、副院长、以及几位主任医师围着一份医学技能考试范围,有着几十年从医经验的他们而言,这些东西都是最基础的考试项目。
陆知寒道:“这些项目用到的仪器、模型,工具,我们医院都可以采购到吗?”
“当然可以,”院长道:“其实不需要额外等采购,这些上面的都是日常治疗会用到的,还有的是做实习生培训的时候,医院这边都有库存。”
陆知寒眼底露出几分满意,别墅上面几层除了放点杂物和他的书之外,大部分的空间都是浪费的。
正好可以用一部分空间放这些东西。
陆知寒道:“那就麻烦院长把东西都集齐了,我要现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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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
这是要干嘛?
他不敢问,更不敢说,只好默默地照做-
姜宁今天上完早八,又是两节实验课。
之前给他递册子的实验老师把他叫出去,单独道:“怎么样?对比赛有兴趣吗?”
姜宁点头。
老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推了个联系方式,“你到时去找他,当你的指导老师,有什么问题直接可以联系他。”
“谢谢老师。”
姜宁拿着联系方式,中午吃完饭回到宿舍后,躺在床上翻开书本预习。
宿舍在讨论参加社团的问题。
孙航道:“有没有人要和我一起参加篮球社啊?”
“我去,加我一个。”崔广源道。
赖元青道:“我就算了,我不去那种累死了的社团,我打算参加学生会,二面都已经通过了,估计很快就是组织部的一员了。”
“宁哥,你呢?你打算参加什么社团。”
孙航转头问。
姜宁翻了一页书,“我不参加。”
“什么都不参加吗?大学多美好的时光,就这么浪费在书本上?”孙航道:“我们才大一,不用节奏这么紧张吧。”
姜宁淡定地将书往后翻了一页,“我对社团不感兴趣。”
那些社交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
午休结束后,他们上了两堂课。
孙航和崔广源去参加篮球社的活动,赖元青去组织部开会,姜宁拿着笔记本去了实验楼。
在去的路上,姜宁给指导老师发消息。
【周老师您好,我现在下课过去,您在实验楼吗?】
对方过了两分钟回复:【在,你直接过来就行。】
周老师的微信头像就是他本人,所以姜宁进实验室很快就找到了他。
周涛正在指导学生,讲完知识点后回头,看到站在后面认真听的姜宁。
陌生的面孔,帅得很。
“你是姜宁吧?”周涛走出来,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带过很多届学生。
姜宁道:“老师好。”
“嗯,我先和你说一下学校的设备有限,主要还是以高年级的训练为主,如果设备有空缺,你也可以上去练,”
周涛道:“我们先从比较简单的开始——”
有人指导的效果比自己瞎琢磨要有效,周涛提的点都是比较重要易错的。
直到夜幕落下,实验室里的人少了很多,姜宁得到了几次上仪器训练的机会。
放学后,实验室要锁门了。
姜宁满足地跟周老师道谢,“谢谢老师,您说的内容我回去会再整理一遍。”
“嗯,你挺不错的。”
周涛很少夸人,但眼前的姜宁很聪明,动手能力强,更珍贵的是他不会不懂装懂,遇到困难的时候会及时问,不会自己糊弄。
这在医学上很关键。
如果他们在训练中习惯乱来、糊弄,就会在工作中糊弄病人。
姜宁拿着笔记本,他记着自己今天的一些问题,打开手机看了下课表。
明后两天都是满课,恐怕没时间去实验楼。
姜宁开车回家,在进门后发现大厅里有些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脚印,一直延续到电梯。
来了客人还上了二楼?
一般情况下,上面都是属于休息区,轻易不会让人上去,就连跟在陆知寒身边的秘书助理都一般只在楼下等着。
姜宁上了二楼,他首先去书房找。
书房是暗着的。
他又去了陆知寒的房间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找到人。
这时候他听到了楼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姜宁心下一凛,连忙冲上二楼。
“陆知寒——”
他的话音哽在喉咙里,看到原本他鲜少上来的三楼,被改造成了实验室的样子。
而几个工人正在做仪器位置的最后调整。
“陆总,所有的东西应该都送齐了,清单在这,您核对一下。”
陆知寒接过单子,朝已经看呆了的姜宁挥挥手,“过来看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姜宁的脑袋还有点没有转过来,很缓地眨动两下,“你弄这些……是给我的?”
“不然呢?”陆知寒道:“应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在家里安一个实验室吧?”
他拍拍姜宁的背。
“去看看喜不喜欢?”
姜宁怔愣过了几秒才挪动脚步,走近看着面前崭新的实验仪器,他下午等待了很久才得到了练习的机会,而现在面前有专门属于他一个人的。
陆知寒站在远处,看他眼睛都亮晶晶的样子,像是小时候得到喜欢的玩具那样可以高兴好久。
他也跟着弯了眼角。
看来姜宁很喜欢这一份小礼物。
当天晚上姜宁就泡在了三楼,还是陆知寒到了睡觉的点把人叫下来的。
“学习要劳逸结合,”陆知寒看姜宁还在翻书,抬手摁住他的书本,将他的脸转过来。
“周末我约了客户去附近的温泉度假,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去。”姜宁把书丢到一边,张开手臂将陆知寒抱住,下巴蹭着他的脖颈,“这个惊喜我很喜欢,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的身体不是早就许给我了吗?”
“那就再许一次,把下辈子的也抵上。”姜宁说着张嘴在那截白皙的颈侧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打个标记,下辈子好找。”
“既然是这样,我是不是也应该留点痕迹方便核对?”
陆知寒侧过头。
姜宁有点方,“留什么?”
陆知寒的手指隔着衣服碰到他的腹肌,姜宁抖了一下,被痒得想往后缩,但又生生凭着意志止住了。
“肤色好像白回来了不少。”陆知寒问:“明天你好像没有早八了吧?”
是的。
姜宁一周五天课,四天早八,前面几天为了不影响上课,陆知寒和他都是抱在一起纯睡觉。
明天是唯一一天不用早起的。
当陆知寒的手指从上往下划过时,姜宁额角的青筋微跳,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还不如直接把他揍一顿。
陆知寒道:“别乱动。”
姜宁是有点怕痒的,他绷得身体都发抖,希望陆知寒只是逗一逗他就结束。
不过事与愿违。
陆知寒在他的肩膀借了点力,翻身膝盖跪在他身边,伸手将床边的台灯亮度往下调了调。
灯光弱弱地打在他的身上,照亮着那张俊秀的脸,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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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常见的狡黠,像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姜宁莫名有点慌。
尤其是陆知寒现在压着他的腿,压制着他。
陆知寒道:“之前的方法经常看不清你,所以我想换一换。”
“怎么换”
姜宁和他面对面,呼出的一点热气都能洒在陆知寒的身上,他喉结滚了滚,肉眼可见的紧张。
陆知寒的声音微哑,“我的腿能动了,所以我可以自己来。”
他伸手抱住姜宁的脖颈,侧耳听他跳动的脉搏,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黑发略微被汗水给打湿。
姜宁同样不太好受,他呼吸起伏很明显,眼底沉沉的,下颌线紧紧绷着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向来习惯了横冲直撞的性格,这还是第一次是这样坐着不动的。
陆知寒的身体肌肉水平还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所以他所有的动作都会像是放慢了那样,力气很小,沉下去经常就起不来身。
这不太符合他们一贯的相处方式。
有好几次姜宁都抬起了手,想要帮他一把,但是对上陆知寒那双浸泡在水里的眼睛。
他又把手放下了。
陆知寒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
大概努力了很久,陆知寒略微产生了一点不解,“我做得不对吗?”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姜宁看起来却和以前不太一样,额头上凝着细细的汗珠,抬起眼睫朝他看来时沉得可怕。
“玩够了吗?”
那种扑面而来的危机感让陆知寒顿了顿,他确实玩累了,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压着肩膀彻底放倒,一瞬间局势瞬间改变。
姜宁沉声,“到我了。”
……——
第二天。
姜宁听到了陆知寒起床洗漱的声音,睁开眼睛,迷糊中看见厕所的门没有关上。
陆知寒穿着一件寻常会穿的衬衣,只是他平时都穿的比较拘谨,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今天或许是随手套上的,领口敞着,下面也没有穿沉闷的西装裤,衣摆堪堪盖着腿,修长笔直的腿上淡色的伤痕印记像是蜿蜒的荆棘。
他站了一会儿,或许是站累了,弯下腰又揉了揉自己的腿。
平时姜宁都会抱着他或者扶着他,昨天是真正意义上,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运动量还是超过了他平时的上限。
陆知寒听到一点卧室传来的动静,他转过头,姜宁靠着床头盯着他的动作。
“下次还这么玩吗?”
陆知寒重新直起腰,“你不喜欢吗?”
用那种特别一点的方式。
姜宁对他抛过来的问题微微拧着眉头,偶尔被剥夺一次主动权确实很新鲜很有意思,尤其是陆知寒双腿打着颤,眼睫都被汗打湿的表情都完全展露在他的视野下。
是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层愉悦。
姜宁回过神时,陆知寒已经走回他的面前,身上带着点清爽的牙膏味道,他脖子上除了一点没擦干的水珠还有他昨天留下的牙印。
姜宁问:“腰和腿很酸吗?”
“有点。”陆知寒扣好衬衣的扣子,遮住了一段旖旎的印子,姜宁已经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精油。
“我给你按一下。”
陆知寒道:“我自己来。”
“你昨晚自己来的还不够?”姜宁单手掐着他的腰,把人摁回床上,“别乱动,弄完我还得去上课。”——
周末。
姜宁陪着陆知寒去温泉度假地,见见客户顺便放松。
由于带着工作性质,所以今天的陆知寒依旧穿着很整齐的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长款的大衣。
姜宁则随性多了,他原本只穿了件卫衣,被勒令又在外面套了件棒球服,原本陆知寒还要让他再牛仔裤里再添条秋裤。
这个提议被他狠狠否决了。
临江这气候一年下不了两场雪,他不穿破洞裤都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到了地方后,姜宁下车。
酒店的工作人员替他们拿好行李,指引他们上楼。
今天一同前来的还有陆知寒的助理,朱助理道:“陆总,秋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嗯。”陆知寒转头对姜宁道:“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不过我们可能会在饭席上聊点公事。”
酒店有供餐,陆知寒知道他不喜欢听他聊公事的场合,他嫌弃闷得慌。
姜宁对那个秋文彦的印象还不错,虽然第一次见面把他认错了,但是后面在陆学昭面前替他说话。
他难得点头,“去吧。”
把行李放在酒店房间后,姜宁跟着陆知寒去了预订好的包厢。
“陆先生,”秋文彦站起来和陆知寒握了握手,看到走在后面进来的姜宁,视线晃了晃,“陆先生,您怎么……”
姜宁左右看了看包厢的环境,回过头看到秋文彦紧紧看着自己,神情比起第一次见面克制很多,他把手从口袋拿出来,打了声招呼,“嗨,又见面了。”
秋文彦深吸了一口气,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请坐吧。”
姜宁挨着陆知寒坐下,除了他之外,陆知寒带来的助理和秋文彦身边的员工都是正装,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突兀,拿着菜单,和陆知寒一边商量,一边点着喜欢吃的菜。
秋文彦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宁那张太过相似的脸,那张他反复午夜梦回都会梦到的脸,在过去的接近二十年里已经成为了梦魇般如影随形。
那天在医院第一次遇见姜宁,原本已经稳定的病情彻底不受控制。
这个世界上会有着这么相似的人,是巧合,还是上天给他赎罪的机会?
如果当年雪语没有离开他,是不是他们也会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孩?或许长得和眼前的人差不多?
姜宁点好了单,将菜单递给对面的秋文彦。
秋文彦似乎才回过神,道了声谢然后接过,点完菜后的这段时间,一群人自然聊起了公事。
姜宁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他低头在桌子下面玩手机,玩了一会儿上菜了,他自顾自吃着,俨然一副完全是来度假的劲头。
而席间其他人就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他们这趟主要就是为了合作来的。
陆知寒跟了这个合作的单子很久,秋文彦那边一直很谨慎,没有明确拒绝他们,但也没有和他们正式签订合同。
姜宁胃口很好,闷头吃饱之后又玩了会儿手机,然后打了个哈欠对陆知寒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就出了门。
秋文彦不由地跟着看过去,直到人消失在视野里,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陆知寒很早察觉到他的意图,知道秋文彦并不是那种意思的眼神,但还是产生了略微的不满。
姜宁不是他用来寄托思念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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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先生,此前我们也已经沟通过了好几次,我相信我们的诚意已经足够明显了,”陆知寒不打算再耗费过多的心力,话也直接了许多,道:“您如果不满意的话,只能期待下次合作了。”
他扫了一眼隔壁的助理。
收到指令的朱助理起身,收拾桌面上的文件。
秋文彦却主动开口了,“陆先生,我们并非对你们有意见,这是我们第一次试着开拓国内市场,难免在选择上会谨慎许多。”
他从西装外套内侧拿出钢笔,在合同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身侧的属下递过来公司的印章。
秋文彦将盖好印、签完名的合同递给陆知寒,“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陆知寒把合同交给助理,“下周一我们这边会提供几套方案,请注意查收。”
“好的,慢走。”
陆知寒他们离席后,秋文彦回头看向旁边的下属,能参与这种讨论的都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员工,再信任不过的心腹。
“老周,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秋文彦道:“不是我的心病又犯了,他真的太像雪语了。”
被叫做老周的是秋文彦身边的秘书,他皱着眉头,虽然他很想劝说秋文彦不要想太多了,但他却不免想起了记忆里那名漂亮飒爽的女人,江雪语,她是秋文彦这一生唯一的爱人。
她和秋文彦的性格不像,喜欢极限运动,喜欢周游世界,经常可以收到她从世界各地寄过来的明信片。
秋文彦担心她,却也无法阻止爱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在一次跳伞的运动后,秋文彦对受伤的爱人提出了意见,希望她可以相对稳定一些。
但这也导致了两人爆发前所未有的争吵,他不会想到这是两人最后一次对话。
起初秋文彦只是以为爱人需要足够的冷静时间,和以前一样,他们也有过争吵,但等爱人散心后,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不过这次他没有等到爱人的回归。
在这过去的二十年里,他根据以前的明信片,走过每一个爱人去过的地方,追随着她的脚步,却始终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后来,他看起了心理医生。
他很明白如果爱人还活着,绝对不会丢下他不回来。
秋文彦道:“你说如果她还在,我们的小孩会不会也这么大了?”
第54章
这个假设太过于荒谬和离奇,但对于一个苦寻妻子数十年的男人而言,他的精神早就已经濒临极限。
他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让人不忍直接掐灭。
老周道:“秋先生,您如果真的有这种怀疑的话,我让人去找一下他的个人资料,顺便再做一下鉴定。您决定吧?”
秋文彦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从喉间沉沉地嗯了声——
陆知寒拿着签下的合同,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他对旁边的助理等人道:“这段时间辛苦了,下周会给你们发项目奖金,今天就到这吧。”
“谢谢陆总。”
手下纷纷离去后,陆知寒乘着电梯回到酒店的房间。
他心里一直有股莫名的烦闷感,像是积蓄着一场快要落下的暴雨。
陆知寒莫名觉得这次让姜宁跟他出来见客户是一次很不明智的选择,但这份直觉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似乎有什么可能,被他给遗忘了。
听到门口传来门锁解开的轻微“滴滴”声,原本靠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姜宁抬起头,看到陆知寒走进来,脸上挂着魂不守舍的表情。
姜宁随即放下了手机,“怎么了?”
陆知寒扯了扯衬衣上紧束的领带,借此得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他沉沉的目光落在姜宁的身上。
姜宁被他看得浑身发紧。
这种一言不发的场景太过于诡异,姜宁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闯祸吧?
难道是他刚才走得太早了?
姜宁总觉得不可能是因为这种小事和他计较,但他还是带着点接近的意味,替陆知寒松了领带。
姜宁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合作的事情不太顺利?”
他这段时间看到陆知寒对这次的合作很上心,时不时会加班开会,耗费了很多心神。
陆知寒道:“刚才合同已经签了。”
合同签了?那这不是好事吗?白纸黑字就算是想要违约,也得付一笔高额赔偿金。
姜宁微微皱着眉头。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不太好的片段,以前他在姜家的时候,看到姜鸿志他们谈生意,有时候搞不定就会走些上不着台面的操作。
送房送车送女人。
当然有的还是直接和客户搞在一起,这些都不稀奇。
姜宁的视线在陆知寒那张清俊的脸上定住两秒,忽然,他蹙紧了眉头,“那家伙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他是不是提了什么恶心的交换条件?”
一个年龄能当他爸的老男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结果居然是这样的人?!
火气上头的姜宁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攥着拳头就要出去找人,气势汹汹得像是一头小狮子。
但他的手被陆知寒扯住了。
陆知寒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无奈,“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想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有些累了。”
姜宁狐疑,“真的?”
“真的,”陆知寒道:“我用不着为了一个合作案搭上我自己。”
确定陆知寒没有骗自己,姜宁走过去拉上窗帘,原本光亮的室内瞬间变得昏暗一片。
姜宁铺好床,拍了拍,“累就过来好好休息。”
陆知寒脱掉身上的西服,换了柔软的睡衣,躺下后一股力气掐着他的腰将他往里带了带。
姜宁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
“睡吧。”
陆知寒闭上眼睛,听到姜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等你晚上醒了我们去泡温泉,那个听说可以缓解疲劳。”
陆知寒嗯了声,放下心里那股沉甸甸的烦闷,渐进了梦中。
这个梦实在冗长杂乱的有些离奇,他梦到了母亲去世下葬,父亲远走,那年的车祸,汽油刺鼻的气味和浓烈的火苗,家人、自由、健康全部都在离他远去,无论怎么在梦中撕扯、哭喊,他所珍惜的全部都破碎了。
“陆知寒,陆知寒!”
急促的叫喊声像是一只手,将他从深不见底的下坠中扯了出来。
陆知寒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黑暗里发亮的眼睛,他恍惚了几秒,整个人就被深深地圈进了怀抱中。
“我怎么了?”
姜宁用指腹擦着他脸上的汗,“你刚才做噩梦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那些梦里的都是假的。”
“现在有我陪着你。”
忽然,一道冰凉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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