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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2页)

头:“不对,闻逍此人相当狡猾,我还是怕其中有诈。你说闻逍死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缈州军营不得藏着掖着,怎么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操办丧事?就不怕我们趁其不备直接进攻?”

    关晔却着急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崔济开为何还如此犹豫?这是他们在梁国坐稳地位的最佳时机,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关晔忙劝道:“将军多虑了,我看缈州营中士气不振,将士们个个都愁眉苦脸的,那孟临知更是形销骨立,整个人都瘦脱了相,显然是悲思过度,这可做不了假。而且那可是银脚带的毒,将军可曾见过谁中了那么大剂量的毒还能活下来?再说了,主帅死了这么大的事,即使想瞒也瞒不住啊!”

    崔济开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确实,就算出殡一事是假,但闻逍中箭一事却绝对假不了,他们给那城卫的蛇毒剂量极高,只要沾染了那毒,不出半天必死无疑,他闻逍再怎么厉害,还能在这蛇毒之下活过来?

    “……行,”崔济开最后一咬牙,“吩咐下面做好准备,我们择日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边崔济开正计划着突袭缈州,这边孟临知看着灵柩下葬后,才神情疲倦地回到营中,任谁看了都是一副痛心入骨的模样,没人敢来多打扰他一句。

    那灵柩中装的自然不是闻逍,而是所有在此次战役中牺牲战士的腰牌,在每次战后清理战场时,缈州营中都会将所有去世将士们的身份腰牌一一回收,借着这次机会,孟临知便作主将这些腰牌装进灵柩埋回了缈州城外。

    看着一切都有序地推进着,相信要不了多久崔济开肯定会这知道此事,孟临知才掀开了主营帐的帷幔。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主营帐中只放着一盏孟临知留下的夜灯,这灯就放在闻逍床边的案几上,暖黄色的光温柔地打在闻逍身上,仿佛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下一秒闻逍就会睁开眼笑着看他。

    孟临知又检查了一遍闻逍的身体,确认闻逍的伤情没有任何问题,连伤口也在他的努力下没有丝毫感染的迹象,明明一切都在向好发展,但闻逍怎么就是不醒呢……不会是在气自己之前闹别扭不愿意见他吧?

    孟临知一手支在床上撑着下巴,一手拢住闻逍的手,这一年多在军营中的磨砺,让闻逍的手指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粗糙的茧子,可孟临知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来缈州的时候,闻逍刚从战场回来,手上惨不忍睹磨得全是水泡,他吓得抓着闻逍的手一点一点地上药。

    谁能想到转眼已经过去一年了,他忍不住攥住闻逍的手,在闻逍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他反复地陷入愧疚与自责中,一次又一次地想当时要是自己稍微晚到了一些该如何是好?

    孟临知叹了口气,轻轻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肯醒啊。”

    这时候,营帐外传来了悠扬的笛声,孟临知曾在缈州城中听过这乐曲,知道这是一首思乡思人之曲,他不禁抬起头,望向营帐外高悬的明月……其实他也一直都很想闻逍。

    就在这时,孟临知忽然听到耳旁有道沙哑的声音忽然叫了他一声:“临知……?”

    孟临知听到这声音顿时一愣,随后他猛地转过身,就看到陷入昏迷多日的闻逍竟然睁开了眼,正躺在床榻上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孟临知屏住呼吸,生怕这是一个脆弱的梦境,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掌心被人勾了勾,他低下头,才看到是他掌心闻逍的手正微弱地行动着,似乎是想要回握住他的手,只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忙活了半天就跟瘙痒差不多。

    孟临知忙凑到他床头:“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闻逍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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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的情况,他哑着嗓子道,“他们还是告诉你了?”

    孟临知额角一凸:“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事都想瞒着我,是准备让我来给你收尸吗?”

    闻逍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看着孟临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孟临知鼻尖一酸:“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对不起……”闻逍心疼地看着面色憔悴的孟临知,“让你担心了。”

    孟临知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透露出一丝颤抖:“我去叫军医来给你检查一下。”

    “别,”闻逍用尽全力勾住孟临知的食指,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还是在经历了一次生死大劫之后,闻逍根本不舍得放走孟临知,他眷恋道,“让我先看一会你。”

    这下孟临知再也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天的愧疚、委屈和担忧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趴在闻逍颈侧,却根本不敢触碰闻逍分毫,哽咽着道:“你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你退烧那天早晨,不会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吧?我在想那段时间为什么要跟你闹别扭,甚至都没有好好跟你道别。”

    “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抽时间来前线看你,如果我来了,这些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但我最害怕的是,如果我没有救回你,如果你永远醒不来,那我该怎么办……”

    闻逍感受到孟临知温热的鼻息就贴在自己颈侧,但他却连抱一抱孟临知的力气都没有。

    听着孟临知没有道理地自己埋怨着自己,闻逍心里酸涩不已,心里却在骂自己为什么不小心一些,害得孟临知如此伤心难过。

    闻逍轻声道:“抱歉,这些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好,得意忘形太不小心了,才让刺客有了可趁之机。”

    孟临知却缓缓抬起头:“不用跟我道歉。”

    他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紧紧盯着闻逍,忽然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个释然的笑容:“其实这几天也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孟临知俯下身,在闻逍猝不及防的瞬间,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了一个吻。

    “闻逍,我想明白了,其实一直以来,我也都是喜欢你的。”

    第85章

    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即使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一直在的。

    闻逍看着孟临知逐渐贴近的脸,感受到嘴角触碰到了一个柔软而短暂的吻,昏迷三日的闻逍神情迷茫,直到孟临知已经直起身恢复到原来的姿势,他也只是眼神紧紧地追随孟临知。

    过了半晌,闻逍因为病情而反应迟钝的大脑才意识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动了动手指,启唇道:“……临知?”

    孟临知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怎么傻了?”

    闻逍闭上眼又睁开,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孟临知:“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再醒来就看到孟临知出现在自己眼前,还终于回应了他的感情,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幻境。

    孟临知握住闻逍的手,两人掌心的热度互相交织,才让他们彼此都有了一些实感,孟临知垂眸道:“我也不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你知道我这几天等你恢复意识等得有多着急吗?”

    “……我知道,”感受着手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闻逍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干涩,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各种情绪,喜悦、兴奋、愧疚,还有一丝怜惜和酸涩,他有千百句话想要向孟临知诉说,但情愫糅杂着涌在心口堵住了他的所有言语,最后他只是看着孟临知道,“我好想抱一下你。”

    但可惜他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连一个拥抱都成了奢望。

    孟临知轻笑了一声,在夜灯暖黄色的光照下,他俯下身轻轻环住了闻逍的脖子,嗫嚅道:“所以你得快点好,现在连想抱一下我都做不到,还得我主动,丢不丢人?”

    “嗯,好。”

    闻逍勉强抬起手抚到孟临知的背上,他想着,好像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危机的时刻,孟临知都会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与他共渡难关、陪他尝遍世间喜怒哀乐。

    或许像孟临知经常说的那样,即使没有他,自己也能顺利长大,甚至在日后成为齐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不知道所谓原著里的那一个闻逍是怎么想的,但起码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滔天权势并非人生的唯一意义,即使江山在握,如果身边没有孟临知,那一切就都是没有意义的泡影。

    想到这儿,闻逍神色柔软下来,他克制着满腔的激动蹭了蹭孟临知的脖子:“临知,我真的好喜欢你。”

    七岁之前,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即使自己有朝一日能爬出泥潭,但满身的泥泞也会永远禁锢他的灵魂,让他不得自由。好在那一天孟临知出现了,好在那一天孟临知没有因为自己的恶言相待就离开自己,原来命运待他不薄,竟将这么好的孟临知送到他身边。

    闻逍心满意足地感受着孟临知带给他的温暖,他没想过孟临知会回应他这句近乎自言自语的话,但孟临知却忽然在他耳畔缓缓道:“虽然迟了一点,但是闻逍,我也很喜欢你,一直都是。”

    其实孟临知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闻逍的,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就融合着友情、亲情和爱情,他们陪伴彼此的时间太久了,在这样的朝夕相处之下,孟临知很难把这其中的爱情单独剥离出来。

    但是在闻逍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孟临知把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闻逍的感情或许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质了,所以当时王怀误会他和闻逍的关系时,他才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在他心中,两人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亲人朋友,又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不带任何恶意的误会就尴尬成那样?

    而前段时间,他又为什么一直回避闻逍不愿意见他?其实他潜意识里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闻逍的感情,但是又畏惧承认,这才一直下意识地躲在府衙之中。

    但是人总是要失去了才知道反思着急,孟临知也不可避免地是个这样的俗人。

    但闻逍不在意孟临知的迟钝,他只是闷声笑了两下,一点一点地偏过头,最终在孟临知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亲昵的吻,嗓音有些沙哑道:“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闻逍,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我就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孟临知撑起身子注视闻逍,他的眼眶和鼻尖有些微微泛红,“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也永远不要让自己置身险境,好吗?”

    闻逍心里酸涩不已,他知道这段时间孟临知一定担心坏了,在这个月色柔和的夜晚,他向孟临知许下承诺:“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即使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会一直在的。”

    孟临知瞳孔微颤,两人正在灯光下温情对视,这时,外面忽然又响起了悠扬婉转的笛声,闻逍在军营里生活了几个月,还从没听到有人吹什么笛子,此时他应着曲子随口道:“他们在吹什么?还挺应景。”

    谁知孟临知忽然坐起身,虽然他嘴角的弧度一点都没变,但闻逍就是觉得孟临知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他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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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着闻逍:“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正在给你操办白事呢,你现在起来,还能看到你自己的墓碑就立在缈州城外,还是我亲手给你立的呢。”

    闻逍:……

    孟临知:“你出的馊主意,假死骗梁军行动,让楚堰在外面挂丧幡,却差点把我吓得半死。怎么样,对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闻逍敏锐地意识到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孟临知可能就要发火了,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叫军医来给我看看吗?”

    “呵,”孟临知戳了戳他的喉结,气道,“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说完,孟临知便起身走出了营帐,嘴上虽然生着气,但其实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迈出如此轻快的步伐.

    “……伤口都恢复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还请晋王殿下好好休息,我开的那副调理身体的方子也要每日按时服用。”

    军医给闻逍检查了一番,确认闻逍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便下了医嘱让闻逍好好养伤。

    不待闻逍回答,孟临知先嗯了一声,他从大夫手里接下了药方,对一旁的楚堰道:“后面就说是我悲思过度病倒了,这药是开给我喝的。”

    楚堰:“明白,已经派人去煎药了。”

    几人对话的过程中,闻逍全程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临知,脸上还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像是要看出朵花儿来一样。

    一旁的魏尧看得一脸稀奇:“殿下心情很好吗,怎么一直在笑?”

    孟临知抬头和闻逍对视一眼,看到闻逍对着自己加深了唇角的笑意,他很快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掩耳盗铃般解释道:“好不容易醒过来,小命也保住了,怎么能不高兴?”

    “倒也是,殿下没事便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魏尧也总算松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当时我和孟大人赶到军营中时,看着营地中挂着的丧幡,真是吓得心都凉了。”

    闻逍身上终于有了点劲,此时他被扶着床上,伸出手勾着孟临知的手指摇了摇,讨好道:“当时我让楚堰不要告诉你我出意外的事,所以才出此下策引梁军行动的,没想到那时候你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是不来,你这条小命能保得下来吗?”

    闻逍知道孟临知在生气,也不敢忤逆他,甚至在孟临知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要舀给他喝时,闻逍也不敢拒绝。

    孟临知盛了一勺汤药喂到闻逍嘴边,还比划道:“啊——”

    闻逍配合地张开嘴,孟临知随即把药喂进他嘴中,闻逍霎时被苦得皱起了眉。饶是他自认自己已经吃过不少苦,也禁不住这又苦又涩的汤剂被一次又一次地灌进嘴里,即便这是孟临知亲手喂的也一样。

    闻逍痛并快乐着,他小声道:“要不我自己喝?”一口闷只是苦一次,照孟临知这喂法简直是凌迟。

    孟临知微笑:“给我受着。”

    闻逍:……果然还在生气。

    第86章

    你们俩……不会在一起了吧?

    闻逍被迫一勺一勺喝完了一碗难以下咽的汤药,好在孟临知还没这么心狠,最后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夜深后,孟临知也不方便在其他营帐中落脚,便还是按照老样子,干脆和闻逍挤在主营帐中。他们早已经同床共枕过无数次,但毕竟今天才刚互通心意,孟临知坐在床边上时,心里竟隐隐产生了一丝扭捏——谁家情侣刚确定关系就睡一张床啊!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着,他竟然还有点庆幸幸好最近闻逍身上还带着伤,算半个伤残人士,和病人睡一起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当是照顾病号了。

    孟临知独自别扭了一阵才躺上床,却仍然下意识地躺得与闻逍隔开了一段距离。

    这床本来就不宽,现在两人之间硬是隔开了一个成年人的身位,孟临知缩在床边,眼看着都快要掉下去了,闻逍好笑地看着他:“离我这么远干嘛?”

    孟临知为自己辩解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不是担心自己晚上睡觉会手脚乱动,碰着你的伤口吗?”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闻逍拍了拍自己自己身旁的空位,“你睡觉很乖很安分的,一起睡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孟临知尴尬得整个人一顿,不得以往闻逍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但还是保留了一段距离。

    闻逍叹了口气,有些委屈:“我们现在明明也算确定关系了,你怎么反而开始跟我保持距离了呢?”

    “你好烦啊!”孟临知被说得火气大了起来,他直接一个翻身,手脚齐上阵,半个人都扒拉在闻逍身上,恼羞成怒道,“现在满意了没?”

    这回轮到闻逍浑身一僵,其实孟临知这一下压根没用力,他到底怕压着闻逍的伤口,手脚都只是虚挂在闻逍身上,但这个动作让两人不可避免地紧紧贴着,即使是他们之间也甚少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闻逍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喉咙快要冒火了:“……满意了。”

    孟临知感受着身下闻逍僵硬的躯体,忍不住轻笑了两声,感觉自己略胜一筹,舒坦了。

    孟临知默默把脚收了回来,但手却仍放在闻逍心口,他感受着闻逍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不由感慨道:“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闻逍动了动左手,调整姿势揽住孟临知,两人依偎在床上听着彼此的心跳。

    孟临知靠在闻逍的左手上,忽然愣了一下,他坐起身道:“之前我竟然忘了,你的胳膊恢复得怎么样了?”

    闻逍这胳膊撑死了也就治疗了八十天左右,前段时间把夹板拆了之后也没怎么静养,就又上战场了,到底有没有完全康复?

    闻逍把胳膊抬到孟临知面前:“你检查检查?我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孟临知狐疑地捏了捏闻逍的胳膊,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还行,恢复得不错。”

    “这下放心了吧?”闻逍握住孟临知的手腕想拉他躺下,却感觉一把抓过去全是骨头,他心疼道,“临知,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最近在缈州城里处理疫病累着了?”

    其实孟临知满打满算到前线也不过就只有两天半的时间,况且孟临知原本体型就偏瘦,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瘦这么多,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前段时间疟疾爆发时操劳过度了。

    孟临知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瘦了点,前段时间不少人染疫,我自然事事都得盯着,一边还担惊受怕,生怕疫病传到前线害了你们。不过好在疫病没有大范围传染开,现在基本也都控制住了,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闻逍点点头接话道:“但梁国那边可就惨了……”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梁国比缈州更早爆发疫病,而且比缈州的情况可严重多了。

    梁国位于缈州南侧,气温更暖和一些,而且梁国境内水道纵横,蚊虫之卵随水而生、肆虐全国,再加上梁国可没有孟临知在后方提供治疗疟疾的灵丹妙药,传统草药对控制疟疾的效果有限,这更加剧了疫病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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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

    而梁国现在只剩下一小片国土,前线军营与后方百姓居住之地并没有留出一段缓冲地带,这也导致城内百姓染疫后直接传染给了前线的战士,导致梁军实力大减。所以在缈州方面几乎已经将病情完全控制住的当下,梁国境内却仍然疟疾横行。

    这也是闻逍一定要让楚堰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找机会直接攻破梁国的原因。

    孟临知沉默片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只是可怜了梁国的百姓,日子都难以为继了,还得被征兵上前线。如果我是梁军主帅,我绝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出征,现在梁国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思打仗,不如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因为疫病,梁军中有大批战士倒下,但为了维持兵力,大概半个多月前梁国开始再百姓中征募兵马。可打仗本就劳民伤财,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疫病,搞得梁国百姓怨声载道。

    但其实现在周国还在治水患,缈州这边闻逍又中箭倒下了,若非不得已,其实周、齐两国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梁国要是能趁这个机会好好养精蓄锐才是最好的。

    闻逍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巴秦中其他几个小国人人自危,压根不敢出来支援梁国,而相较于我们,周国派出的兵力更多,而且梁、周两国之间毕竟隔着一条江作为天堑,所以如今摆在梁国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夺回之前被我军抢占的国土。”

    孟临知靠在闻逍颈边,抬头与他对视道:“那你觉得梁军中谁会忍不住先动手?”

    闻逍肯定道:“其他人我不敢确定,但崔济开肯定会动手的。”

    “也是,毕竟他要想留在梁国,就必须得干出点功绩来来,”孟临知琢磨着,“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人一急就容易出岔子,”闻逍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孟临知的头发,轻声道,“而且你说现在整个梁国最不想打仗的是谁?”

    孟临知思索片刻,很快就猜出了闻逍的意思:“梁国百姓?”.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齐军前线军营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由于现在在外界的认知中闻逍已经是死亡状态,所以这段时间闻逍被严禁外出,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最多也就是下床在营帐中晃悠两步。

    好在现在闻逍还在养伤阶段,也没多余的精力出去,不然每天这样闷在营帐中,他都怕自己闷出病来。

    但他也不愿意独自一人乖乖待在营帐中,他自己不能外出,便也扣着孟临知不让他出去,而且还振振有词:“楚堰每天送来的药,都是以‘孟大人身体’不适为由开的,现在在大家眼里你也是卧病在床的状态,怎么能每天出去呢?”

    孟临知气笑了,把他掌心贴在闻逍脸上往中间挤,直到把闻逍挤成小鸡嘴了才道:“这么会强词夺理了?自己不能出去就也不让我出去是吧?”

    闻逍任凭孟临知□□自己的面颊,还趁机抱住孟临知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把脸埋在孟临知的肩膀上,想到上次一别差点就是天人相见,他忍不住道:“我就是想多跟你待一会,不要出去好不好?”

    “好好好,”孟临知回抱住他,用力点了几下头,“这次不走了,就天天黏在你身边,黏到你厌烦的那天为止。”

    “哪天都不会厌烦的。”

    两人正腻歪着,外面忽然传来了魏尧的声音:“孟大人,盛副将来了。”

    一听盛方明的名字,原本抱在一起的两人皆是一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分开,孟临知不确定道:“呃,我们俩的事,要不先别告诉盛方明了?”

    盛方明这段时间也是受足了刺激,一开始以为闻逍死了,着急忙活就要赶到前线时,又被赶回缈州城的魏尧告知闻逍还好好活着,真是悲喜交加之到心力交瘁,这才一大早就赶来营中了。

    闻逍也深有同感:“确实,过段日子再跟他说吧,免得他再受刺激人受不住。”

    两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孟临知便应声回魏尧道:“让他进来吧。”

    魏尧掀起营帐的帘子,盛方明很快便皱着眉走了进来,直到看到孟临知正扶着闻逍在营帐中复健,他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殿下果真没事?”

    闻逍笑着回道:“能走能动,一切安好。”

    “安好什么安好,”孟临知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对着盛方明道,“盛副将别听他吹,他也就这两天刚能下地。”

    “殿下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多亏了孟大人,”魏尧在一旁欣慰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几位大人了。”

    魏尧很快走出了营帐,孟临知引着盛方明坐下,给他沏了一杯茶:“这回盛副将在城里吓坏了吧?抱歉,前段时间营中人手有限,我应该早一点让魏尧去通知你的。”

    盛方明喝了口水缓解自己紧绷的情绪,摇头道:“晋王殿下没事便好。”

    他不说这段时间自己在缈州城里有多担心,一开始前线传来闻逍去世的消息时他还不信,直到听说孟临知亲自将闻逍的灵柩下葬后悲思过度病倒了,他才终于信了这个传言。

    谁知就在他处理完缈州之事准备直冲去前线时,魏尧却及时赶到,告诉了他闻逍没事。

    回想起这几天大起大落的心情,盛方明不由一阵庆幸,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了面前的闻逍身上,于是他就看到闻逍一手将自己的空杯子推到了孟临知面前,一手轻轻拍了拍孟临知的腰,语气低落还带着些委屈地小声道:“怎么不给我倒?我也要喝茶。”

    孟临知嗔怒地看了闻逍一眼,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这整个过程中闻逍就一直把手放在孟临知腰侧,直到一杯水都倒满了还没拿开。而孟临知似乎也并不介意,过了好半天才把闻逍放在自己腰上作妖的手抓下来,这之后两人甚至还在桌布下牵了一会手。

    盛方明:……

    他看看闻逍又看看孟临知,看着这两人对视时永远克制不住的笑容,一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样子,盛方明警觉地狐疑道:“你们俩……不会在一起了吧?”

    作者有话说:

    盛方明:当我是瞎子吗:)

    第87章

    堂堂“修士”,怎么能只忽悠自己家的百姓!

    这一瞬间,孟临知和闻逍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两人不动声色地分开手,企图贯彻不吓着盛方明的目标,甚至异口同声道:“没有的事。”

    盛方明微笑,心想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他道:“两位是觉得我瞎吗?其实我眼神还挺好的。”

    孟临知还要反驳,闻逍却当即改了主意,他直接扣住孟临知的手,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摆到了明面上。在孟临知惊讶的目光下,闻逍终于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大方坦诚道:“盛副将猜得没错。”

    孟临知单手扶额,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说好先照顾照顾盛方明脆弱的神经的吗,怎么就突然倒戈了?

    闻逍用眼神示意:反正盛方明总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点告诉他。

    孟临知轻叹一声,也知道继续瞒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本来盛方明就知道闻逍喜欢自己,又一直对此事相当敏感,盛方明能察觉出来实在不让人意外,毕竟他和闻逍实在没有太用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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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只是楚堰和魏尧几人心思都没在这上面,所以才一直都没发现。

    于是孟临知也顺着闻逍的话承认道:“……是的,前两日,我已与晋王心意相通。”

    盛方明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手,霎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他想质问闻逍刚摆脱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怎么有心思谈情说爱?又想质问孟临知,明明之前还说自己不喜欢闻逍并拒绝了他,怎么这会儿又答应了?他更想质问两人,闻逍是要成大事的人,他们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盛方明下意识地想拆散这两人,但很快又反应过他根本没资格,闻逍和孟临知之间的关系显然任何人都无法置喙,而且……盛方明看着眼前这两人,心里诡异地想着,其实他们也挺般配的。

    不管是从经历、相貌、能力、还是对彼此信任,或许这两人确实是最适合对方的人。

    盛方明感觉口干舌燥,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明明喝的是茶,但孟临知却从盛方明一口闷的架势里看出了一股子借酒消愁的劲。

    孟临知看他这样子,不由有些担心:“盛副将别喝太急,小心呛着……你这别是受刺激了吧?”

    闻逍蹙起眉头对盛方明道:“无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无法改变我对这份感情的珍重。”

    听到闻逍这么说,孟临知忍不住回头与他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又转过身用另一只手轻轻在闻逍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闻逍也自然而然地回望着他,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对视起来。

    盛方明在背后干咳一声,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是当他不存在吗?

    半晌后,盛方明也终于认清现实,闻逍是他认下的主,而孟临知则是救过闻逍命的人,这两个人在一起,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方明摇摇头:“既然两位大人已经心意相通,那便如此吧。”

    “啊?”

    孟临知一时有些发懵,之前盛方明刚知道闻逍喜欢他的时候,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分明就是难以接受自己追随之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和闻逍的事了,反而就这么坦然接受了?他还以为盛方明会希望他们俩永远别在一起呢。

    盛方明看着孟临知难以置信的表情,心想在这人心中他难道就是这么个法海的形象吗?

    于是他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那么舒坦:“毕竟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两位好好谈情说爱,要想过上安定的日子,殿下和孟大人可没法安于现状,梁军、皇帝可都虎视眈眈着呢。”

    孟临知:……

    闻逍:……

    好小子,打的这个主意是吧!

    但其实盛方明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一边有皇帝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打压他们,要是粮草供给充足,他们不用这么抓襟见肘,那肯定早就把梁国这块“软”骨头给啃下来了;而另一边,梁国也一直在肖想缈州这块肥肉,见缝插针地就想来偷袭一番。

    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确实没给他们留什么调风弄月的时间。

    但即使如此,闻逍还是道:“盛副将多虑了。”

    孟临知在旁补充道:“盛大人不用担心,无论为了过去还是未来,为了自己还是百姓,我们都不会姑息这些在背后搅弄风云之人。”

    “如此便最好,”盛方明道,“这也是我最希望发生的事。”

    盛方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做到如此快就转换心情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既然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不去就让现状来适应他。

    他带着这么多兄弟离开周国,本来就是想追随一位有实力能一统天下的明君,闻逍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他杀伐果断、爱憎分明,虽然……在感情方面有一些偏离了他的预期,但这并不妨碍盛方明认为闻逍很符合他对贤主的定义。

    闻逍看着盛方明,也少见地推心置腹起来:“盛副将,其实我很感谢你和兄弟们愿意来到齐国,支持当时还算籍籍无名的我。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外祖的关系才会关注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清楚,在你们刚出现的那段时间里我确实有些排斥你们。但这一年多下来,不说什么出生入死,但我相信我们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认识和信赖。”

    “那今天可以算是新的起点了,”盛方明抵唇看向孟临知,“我之前确实也因为殿下的原因,对孟大人有一些偏见,但如今偏见和抵触消散,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孟临知展颜笑道:“盛大人客气了。”.

    盛方明赶到的这天下午阳光明媚,气温却反常地逐渐升

    高。

    气温越高越不利于闻逍的伤口恢复,孟临知怕闻逍的伤口感染,准备给闻逍重新换药。

    闻逍便半褪下上身的衣物,孟临知帮他拆下伤口处的绷带,顺着闻逍精壮的上身摸到了之前缝线的地方,孟临知俯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伤口恢复得不错,再过个四五天应该就可以拆线了。

    闻逍摁住孟临知在自己身上滑动的手,只感觉身上燥热不已,他好笑道:“做什么?耍流氓?”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是在给你检查伤势,”孟临知嘴上义正言辞,却又在闻逍的腹部轻轻拍了一记,似轻抚似撩拨,眨着眼道,“我对病患可没有兴趣。”

    闻逍看着他这副少见的轻佻的样子,不由奇怪道:“自从见过盛方明之后,你的心情就很好。”

    “是啊,”孟临知给闻逍换上药重新缠上绷带,解释道,“上午跟盛方明把话都聊开后,我总感觉自己心里的担忧总算轻了一些。”

    原著中盛方明是闻逍最得力的手下,甚至为了保护闻逍而身死,他当然不是想要盛方明真的去当闻逍的替死鬼,但如果这辈子盛方明总是不能和闻逍消除隔阂,孟临知也总觉得不太得劲。

    但看着盛方明这样与原著中完全不同的样子,孟临知也觉得挺有趣的,好像盛方明终于脱离了纸面,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情绪的人。

    正在这时,盛方明好巧不巧地赶到营帐外,声称有要事要通报,孟临知忙让他进来。谁知盛方明的动作太快,彼时闻逍刚将上衣拉好,正在整理衣襟,盛方明便已经走了进来。

    大家都是男人,又是在军营中没有更好的条件,闻逍和孟临知原本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盛方明看着衣衫不整的闻逍,又看到孟临知正抚在闻逍身上的手,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没有打扰两位吧?”

    闻逍用平生最快的迅速整理好衣物,孟临知则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盛大人别误会,我在给晋王的伤口换药呢。”

    盛方明狐疑地看着两人,但也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孟大人不用解释,两位刚才在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孟临知:……要不你还是介意一下吧,我和闻逍暂时还清清白白啊!

    盛方明没给闻逍接话的时间,马上便严肃道:“无论如何,接下来的消息希望两位大人认真定夺——楚堰派往梁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梁军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趁齐军士气低迷袭击缈州。”

    穿好衣服的闻逍又恢复成了往日正襟危坐的模样,他思索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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