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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毕竟这些年盛方明等人一直在到处漂泊、探查消息,寻找机会与闻逍接头,也很少与家人团圆。今年机会难得,闻逍自然给他们放了个长假。

    如今听说盛方明马上就要回京,孟临知松了口气:“那就好。”总感觉盛方明回来,闻逍的小命就多了一重保障。

    闻逍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这么信赖盛方明,感受不到他对你的敌意吗?”

    “敌意吗?”孟临知点了点下巴,眼睛眺望着远处,其实多少能感受到一些吧,虽然盛方明常年板着一张脸,但面对自己时尤其冷言冷语,不像那些禁军对自己那么尊重,有时甚至还会忽视自己的存在。

    “其实能感受到吧,但是那又怎么样?”孟临知不甚在意,“他可是能救你命的人啊,给我摆脸色就摆呗,我也不会少块肉。”

    闻逍无奈地叹了口气,弹了孟临知一个脑瓜蹦:“没必要为了我受委屈啊,大不了我把他调走。”

    “你把他调走了,那你的安全不就少了一份保障?”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就这么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最后又都忍不住笑了。

    “我受什么委屈,就算盛方明真对我做什么,我会没防备吗?”孟临知狡黠地冲闻逍眨眨眼,“我可是有系统的人。”

    相识这么多年,闻逍对孟临知那所谓的系统也有了些了解,这会儿更是直言道:“碰到危险时你那系统又不会冒提示,最后靠的不也是你自己?”

    这下孟临知也不乐意了:“但盛方明是你的手下,你难道管不好他吗?”

    闻逍看他那副表情,也知道孟临知多少有点不开心,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恰好这时路过邀月楼,闻逍也不想真惹孟临知生气,便道:“听汝津说邀月楼最近有些新出的点心,都是你喜欢的口味,我去买些回来?”

    “……那你去买吧,”孟临知顺着闻逍递的台阶道,“不过邀月楼人太多了,我就在外面等你。”

    “行,等我回来。”

    孟临知百无聊赖地走到了一旁的护城河边,坐在了河堤的台阶上。

    他手臂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脸,看着护城河中漂来的河灯,其实孟临知也知道闻逍是担心他,但是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他和盛方明打交道的机会又不多,盛方明再看他不爽又能怎么样?

    但盛方明会对他心存芥蒂,这倒是孟临知从没想到过的事。原著中没有自己的存在,盛方明自然成了闻逍最得力的手下,而盛方明显然也很满意这样的身份。但现在多了一个自己,闻逍最信任的人自然成了他,对盛方明却自始至终都多了一份隔阂。

    盛方明原本找上闻逍,就是希望能作为闻逍最核心圈层的手下,帮闻逍夺得大业,到时候盛方明和他带来的卫北军余部才能平步青云,恢复以往的辉煌。但现在却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盛方明便陷入了这样尴尬的境地,也难怪盛方明会有落差感,因而不待见自己。

    ……但这也没办法啊,如果自己不出现,按照原著剧情盛方明和闻逍都是死路一条,盛方明要怨他就怨他吧。

    孟临知正思索着这些事儿,忽然眼尖地看到了远处有一只黄身橙嘴的小鸭子河灯正转转悠悠地向他漂来,孟临知愣了愣,突发奇想地猜测着那会不会是自己和闻逍放进河中的河灯?

    应该不会这么巧正好是他们俩的河灯吧,这小鸭子河灯这么可爱,肯定也有其他百姓选择它们。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孟临知的目光还是不由地跟随着那只小黄鸭,眼见它一路慢悠悠地打着旋瞟到了自己不远处。

    孟临知眯起眼打量去,暂时还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从排版和字数来说,应该不是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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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鸭。他八个字的祈愿词写得整整齐齐,但这个小鸭子河灯上写的两列字有长短,显然不是对偶的句子。

    孟临知有些失望,他原想转开视线,但在最后时刻这小鸭子漂到了他面前,孟临知随意一瞥,便看清了上面的字——明年花更好,愿与君同。

    这回孟临知一下愣在原地,这字体他太熟悉了,是闻逍的字。

    刹那间,孟临知感觉自己有些大脑空白,一来是觉得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兜兜转转竟然还真让他碰上了闻逍的河灯,二来是……

    孟临知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只小黄鸭,闻逍这句话是写给谁的?

    ……是写给他的吗?

    这句话中的深切情义显而易见,即使是不懂诗词的人,也能看出这句话中直白的感情,但闻逍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句话?

    这会儿孟临知不由又想起了王怀的那些话,确实,他和闻逍有时候确实太过亲近了,但在孟临知看来,他和闻逍的关系在经历过这十一年后,已经如同家人一般,再怎么亲密也不为过。

    但孟临知显然没有深思过一件事——他为什么会因为王怀误会了他和闻逍的关系,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只是空穴来风,孟临知显然不应该把这些事放心里,甚至还会把此事当个乐子说给闻逍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这里凭空纠结,因为怕尴尬而不敢向闻逍多透露一个字。

    此时此刻,孟临知只是揉了揉额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头微颤抖。他是一个很擅长自我补充逻辑的人,这个时候他不禁在心里给闻逍的行为补充原因,这首词原本就是欧阳修写给友人的,那闻逍写这句话给他也很正常吧。

    嘶,但闻逍之前为什么不愿意把祈愿词给他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不对,孟临知忽然想到,闻逍这话还不一定是写给他的呢。

    ……那更不对了,闻逍不写给他还想写给谁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Tammie宝贝的营养液!

    第65章

    临知,我一直都喜欢你。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不冷吗?”

    就在这时,闻逍的声音从孟临知身后传来,他拎着一盒糕点,皱着眉有些担心地看着孟临知:“找你半天,还以为你被谁拐了呢,怎么躲在这儿。”

    孟临知看着突然出现的闻逍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还行,不冷,这里清静些。”

    从街道到河畔边得走下几节台阶,这会儿天虽然回暖了一些,但到底只是初春,天气还是冷的,也没人愿意走到河滩边受冷静,因此这里倒是闹中取静,背后是百姓们交谈祝好的声音,眼前则是万家灯火的祥和景象。

    闻逍也不嫌弃地脏,坐到孟临知身旁自然地握住他的手,确认孟临知的手暖乎乎的没着凉,这才放下心来,他把那一盒点心都放到了孟临知膝盖上:“都是刚出炉的,热乎着呢,要先吃一个吗?”

    话刚说完,闻逍一抬头,便看见一只小黄鸭子从他面前漂过。

    他愣怔片刻,很快就认出了那是他自己的小黄鸭,意外道:“诶,你看到了吗?那只黄色鸭子是我的河灯吧。”

    孟临知的语气有些奇怪:“嗯,刚才看到了。”

    “真有这么巧的事,”闻逍就这么目送着河灯越飘越远,直到黄色俏皮的小鸭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时,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孟临知:“那你有看到上面的祈福词吗?”

    孟临知偷瞄了闻逍一眼,支支吾吾道:“我可不是故意看的,是它非往我眼前扎,我总不能把眼睛捂上吧。”

    “看就看了,本来就是写给你的,”闻逍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原本是想着愿望让别人知道就不灵了,但你又不是外人,其实让你知道也没关系。”

    孟临知迟钝地点点头:“那句话是写给我的?”

    “不然我还能写给谁?”

    闻逍注视着孟临知,夜色将孟临知映衬得白净出尘,闻逍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口有些发紧,他微哑着嗓子道:“‘明年花更好,愿与君同’,不仅仅是明年,我更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与你一同。”

    孟临知张了张嘴,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脑袋胀胀的,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傻呀,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话音刚落,孟临知便觉得闻逍的神情都有些耷拉下来了。只见闻逍无奈地看着孟临知:“我自然知道你会陪着我,但我比较贪心,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一阵凉风吹来,孟临知瑟缩了一下,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敢看闻逍的眼睛:“……什么意思?”,

    闻逍轻轻帮他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临知,那天王大人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孟临知刚想回答,闻逍便竖起食指抵到了他唇边,摇着头道:“不用回答,其实我偷偷拜托逢月帮我去打听过了,你那天在王府的事我都知道了。”

    什么,闻逍都知道了!

    孟临知的脸唰地一下便红了,他忙尴尬地摆手道:“王大人瞎说的,你别放心上。”

    “……但或许王大人猜对了一半呢?”闻逍打断孟临知的话,“虽然我们之间目前还不是那种关系,但我确实是这么希望的。”

    闻逍郑重道:“临知,我一直都喜欢你。”

    河中点点暖黄色的烛火倒映在闻逍的瞳孔中,也给闻逍的面庞打上了一层柔光,在这样的注视中,孟临知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忽然一片空白。

    闻逍喜欢他?

    不可能吧,他们不是朋友吗?他们之间的亲密不是因为两人早已把彼此当成了家人吗?

    孟临知慌乱起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和闻逍的关系还有第二种可能,一下子甚至连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你真的不是把那种依赖和陪伴,当成了对我的喜欢吗?”

    闻逍镇定地看着孟临知,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今天这种场合下,如此仓促地把此事告诉孟临知。在他的设想中,起码还要过一段日子,在这期间,他会一点一点地向孟临知透露自己的感情,然后或许会在一个月色澄澈、没有外人的夜晚,向孟临知诉说他的钟情。

    但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听说了王怀对他们的误会,再加上今晚实在是太美了,连晚风都如此温柔,让闻逍不禁觉得,或许比起千般万般的准备,这才是最适合的时机吧。

    他和孟临知相识十一年,陪伴、扶持和依赖已经成了彼此关系中的底色,或许这样的情况下,确实有人会分不清这到底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但闻逍不会。

    在最初时,他把孟临知当做朋友,后来把他当成家人,所以他明确地知道在不同关系下,两人相处时的感情和感受都是不同的,而现在的他,确确实实想和孟临知共度余生。

    他缓缓道:“我怎么会分不清。”

    孟临知却被闻逍这笃定的语气哽在了心口——很好,既然你闻逍分得清这是什么感情,那难道是他自己分不清这是什么感情吗?

    孟临知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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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额头突突直跳,一时间有些头重脚轻,但今晚闻逍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孟临知最是明白他此刻绝非在开玩笑,但这时候他该怎么回答?

    他感觉自己头都大了,闻逍为什么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如此突然地大胆表白,他难道不怕自己拒绝他,以后两人连见个面都尴尬吗?

    孟临知感觉自己的心从没跳得这么快过,甚至比那次在缈州被梁军追杀那次都更快些,他深吸一口气,小声地试图用最不伤人的语气道:“抱歉,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回应你……嗯,要不我回去再想想?”

    “好啊,”闻逍依旧笑眯眯的,似乎完全没有把孟临知婉拒的话放在心上,还推了推孟临知腿上的点心,“快趁热吃。”

    孟临知看着闻逍这副云淡风轻的表现,似乎完全没有因为表白失败而难受,孟临知嘴角一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推断失误,闻逍不会在耍他吧?

    闻逍没注意到孟临知的疑惑的神情,还拿了块点心递给他。孟临知看看被强塞来的点心又看看闻逍,忍不住道:“你刚刚没在逗我吧?”

    闻逍揉了揉孟临知的脑袋:“我知道你今天肯定不会答应我的。”

    闻逍一边摸着孟临知的头,一边在心里叹息道,这小脑袋还没开窍呢。

    孟临知却不解地皱起脸,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会被拒绝为什么还要表白?

    ……不愧是闻逍。

    但是这时候孟临知感受着闻逍放在自己头顶的手,他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之前他觉得自己和闻逍是家人是朋友,既然如此那亲密一些也无妨,但现在闻逍已经向他表白了,既然如此,那他们之间就不该过分亲昵,免得给闻逍带来一些不必要的期望。

    孟临知干咳一声躲开闻逍的手,闻逍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出神了片刻,之后忽然露出了自嘲的苦笑,连语气中都透露着一股苦涩:“表白失败之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孟临知:……也不是第一次躲了,怎么好像还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孟临知受不了闻逍这落寞伤神的表情,他不由在心里开始谴责自己,给闻逍摸摸头怎么了?这、这甚至都算不上肌肤之亲!

    仅是眨眼的功夫,孟临知又认命一般地俯下身,自觉把头放到闻逍手下,还晃了晃脑袋蹭着闻逍的手掌心,抬起眼道:“哭丧着脸干嘛,这回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闻逍:轻松拿捏√

    第66章

    他的孟临知真可爱,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孟临知?

    孟临知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凉,抵在闻逍手心时,甚至冲淡了闻逍掌心的热意。

    但闻逍却觉得仿佛有一团火在他体内炸开,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孟临知为了抬眼而睁大眼睛,这个动作让他的双眼看起来比平日里圆了不少,长而翘的睫毛根根分明,就这么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微微嘟起的嘴似乎在抱怨闻逍的无理取闹,但细细想来却都是对他的纵容。

    闻逍忍不住想,他的孟临知真可爱,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孟临知?

    此时的闻逍真的很想把孟临知揽到自己怀中紧紧抱着,但又怕吓着对方,于是他只能闭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还要故作可怜道:“那你不会因此就疏远我吧。”

    孟临知小声嘟囔:“你说呢?连今天这种情况我都没疏远你。”

    闻逍委屈道:“可我感觉你自从从王大人那儿回来后,就在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我……”孟临知心道这都被发现了,他回避得很刻意吗?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有点尴尬。”

    这话一出口,孟临知便有点唾弃自己,他在这儿找什么借口啊?既然他不喜欢闻逍,那这时候就是应该告诉闻逍,对啊我确实是想跟你保持一些距离,鉴于他们目前的关系,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地斩断闻逍对他的这段感情。

    但是一想到闻逍可能会因此露出难过的表情,孟临知就狠不下这个心来。

    怎么他对着闻逍的时候就硬气不起来呢?

    在这方面,闻逍可能比孟临知更了解他,他知道孟临知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这也是他敢向孟临知吐露心声的原因,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孟临知总会对他心软,即使孟临知没有回应他的表白,也不会因此就和他保持距离。

    闻逍借着灯火和星光注视着孟临知,柔声道:“那我们要永远是彼此的依靠。”

    可即使是闻逍,也不太能判断现在的孟临知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无论如何绝对是有一点“爱”在其中的,只是这“爱”的成分复杂,掺杂了很多其他的感情因素,但闻逍不介意去一点点提炼这份感情。

    真希望他许下的这个愿望能实现。

    吹着晚风,两人在河畔边安静地坐了一会,直到闻逍贴了贴孟临知的手背,感觉他的手比刚才凉了一些,初春的河水到底还带着些冷气,在河边坐久了他怕孟临知着凉,便道:“先回王府吧,别冻着了。”

    孟临知也被冷风吹得清醒不少,感觉自己的脑子终于回来了。他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闻逍率先站起身,把手递给孟临知,孟临知搭在他手上借力站了起来。只是两人刚从河堤的台阶走到街道上,偏偏又冤家路窄一般地碰上了一个老熟人,大皇子。

    大皇子和闻逍在除夕那天刚见过,但当时人多眼杂,大皇子没机会对闻逍说什么,今天猛地一撞见,大皇子气不打一处来,连说话的语气都阴阳怪气起来:“这不是晋王和孟大人吗,两位倒是有闲情逸致,这会儿还在护城河边看河灯呢?”

    闻逍正会儿心情正好,也不介意逗弄一番大皇子,于是他笑道:“今日是河灯节,我们这是与民同乐、体验民情,皇兄有时间也该去放盏河灯,说不定明年愿望就实现了呢。”

    大皇子心里骂道,我实现个屁的愿望!

    之前大皇子以为闻逍脑子坏了,主动离开京城去缈州那破地方,自己便有机会好好在京城中发展势力。而前段时间,他花了大手笔、大精力去招揽人才,也确实有了一些进展,不少原本偏向于闻逍的朝中大臣都被他哄到了自己这一方。

    谁知道闻逍这小子还有点实力,竟然真被他在缈州打了几场胜仗,当时大皇子就心道不好,自己骗来的这些墙头草怕不是又要倒回闻逍那边。但好在事情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糟,大部分人顾虑着闻逍不在京中,变数仍是太大,依然留在了大皇子身边。

    但如果闻逍只是领军赢了几仗也就罢了,可闻逍竟然借着去缈州的机会,找到了崔铮卢通敌叛国的证据,直接帮着皇帝铲除了崔氏!

    朝中仍谁都知道崔氏时皇帝的心病,这回在闻逍的协助下,皇帝更是义正言辞的处死了崔铮卢,可谓替皇帝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这下大皇子甚至来不及去担心墙头草们倒戈,这伙人便已经向闻逍递出了投名状。

    大皇子一边痛心一边又难免感慨,怎么这么好的事就偏偏给闻逍碰上了呢!

    直到琢磨了几天,大皇子那不太灵活的大脑终于回过神来,等等,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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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身为血亲直觉,大皇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多方求证,好在那时候崔铮卢已经死了,不少之前被封锁的消息也逐渐解禁,大皇子顺着闻逍和皇帝留下的蛛丝马迹思考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发现一个事实——

    他娘的,闻逍去缈州找崔铮卢叛国证据这事,根本就是他早就和皇帝商量好的吧!

    根本没什么巧合,闻逍只是提前知道了崔铮卢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才跟皇帝主动请缨去缈州搜集证据,来一举推翻崔氏。

    亏他还以为自己是捡了个大漏,这段日子在京城中为了收揽势力费心费力,现在这砸下去的金银钱财和时间心计全都打了水漂,偏偏他还有苦难言,有把柄握在孟临知手上,根本不敢对闻逍做什么。

    闻逍这小子,是真会装啊!

    大皇子此时这番心理活动,孟临知自然是听不到的,他这段时间都没注意大皇子,这下子他难免有些好奇,以前这大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总会装出一副心平气和的和善模样,怎么今天连装也不装了,就这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着他们?

    借着街道上喧闹的声音,孟临知小声问闻逍:“他这又是在生什么气呢?”

    闻逍倒是猜到了大皇子的心思,但现下街上人太多,他也只是耸耸肩:“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两位在说什么呢?”大皇子看这两人当着他的面还敢光明正大地交头接耳,一副没把他放在心上的模样,一时间更生气了,“有什么话,不如说来给我也听听。”

    闻逍笑道:“我们聊些私事,这就不太方便透露给皇兄你这外人了吧。”

    大皇子咬紧牙关,半晌才吐出一声冷笑,他和闻逍的事儿可不仅只是几个墙头草的问题。

    这些墙头草中,虽有也有一些有权有势之人,但到底只是墙头草,原本就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要是只是放跑了他们,大皇子也不至于这么生气,真正让他窝火却是另有其事。

    大皇子一脸怒容地向前走了两步,他站在闻逍面前,指着他道:“许朋涵的事,是你做的吗?”

    为了不被街上的百姓听到,大皇子这话说得很小声,但一旁的孟临知还是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

    听到“许朋涵”这个久违的名字,孟临知甚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谁,这不就是靖南侯世子吗,当时还不知死活地想□□,最后被盛方明等人抓回王府一顿痛揍,最后被大皇子上门接走了。

    这都是半年多前的事儿了,孟临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闻逍,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闻逍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许世子?当时他不是被你接走了吗,现在又怎么了?”

    “……他死了,”大皇子冷笑一声,退后半步拉开和闻逍的距离,审视地看着他,“他的死最好真的跟你没关系。”

    自从许朋涵死后,原本是大皇子阵营的靖南侯便因为悲痛过度,导致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再无心这些党政,已经带着家人离京了。

    靖南侯这一走,才是让大皇子体会到什么叫元气大伤,要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这么着急地招揽了一堆墙头草。

    撂下这句话,大皇子又深深地看了孟临知一眼,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开了。

    孟临知很是意外:“许朋涵死了?”

    闻逍看着大皇子消失的背影,过了片刻才答道:“……此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找人打听打听?”

    没想到知道许朋涵之事的人还不少,闻逍和孟临知回到晋王府后,原本只是随意地提到了此事,可竟连逢月也知道些细节。

    逢月作为王府侍女,自然知道之前盛方明等人曾将许朋涵抓回来,她猜到许朋涵和闻逍估计有什么结怨,便对许朋涵的事上了点心。

    逢月:“大概是在立冬的时候吧,许朋涵去山上打猎,一不小心摔进了山洼里,又好巧不巧地正好碰上了野兽,便被野兽咬死了。”

    孟临知原本在撸大黑,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晚了,大黑蔫了吧唧地趴在窝里,也不跟孟临知互动,他原本还在好奇大黑这是怎么了,一听许朋涵这事儿直接震惊了,他不解道:“这大冬天的,他没事找事跑去山上打什么猎?”

    “似乎是他听了几个朋友的话,说是冬季狐狸毛最好,他便想抓几只狐狸回去,”逢月也有些唏嘘,“谁知道狐狸没抓到,反而把自己的命丢了。”

    孟临知和闻逍对视一眼,无语地撇嘴摇头:“这小子指不定脑袋有问题,死了也就死了吧。”

    闻逍喝了口热茶暖身子,附和道:“这种人死不足惜,死了反倒让人清静些。”

    孟临知没把许朋涵的死放心上,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屋睡觉。孟临知在晋王府的内院中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倒是不用担心今晚还得和闻逍挤一张床,这让孟临知不由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却松不了太久,因为孟临知一走近自己的房间,就发现自己的屋门被撞开了一些,而门上还沾着两根狗毛。

    孟临知没多想,只当是大黑窜进自己的房间玩了,以前府里人管得严,从不让大黑进内院玩,今天可能是它趁人不注意偷溜进来了。

    谁知推开房门,孟临知瞪大了眼睛,他原本整洁干净房间中竟满是黑黢黢的狗脚印和泥点子,床铺也难逃一劫,简直脏乱得不堪入目,被子甚至还被拖到了地上。

    孟临知一下怒了,怪不得今天大黑趴在窝里装死,原来是闯祸心虚了!

    他推开房门就打算去找大黑算账,这时同住一个院子的闻逍听到他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孟临知指着自己的床气道:“大黑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塌糊涂,这我晚上怎么睡啊。”

    “那……”闻逍沉默片刻,“跟我睡?”

    作者有话说:

    孟临知:揍狗!

    闻逍:窝还会被弄脏,窝坏;狗犯错知道心虚,狗好

    谢谢Tammie和陆安安两位宝贝的营养液=3=

    第67章

    不是的,我只是离不开你。

    这一刻,孟临知不由有些狐疑地看着闻逍:“大黑捣乱这事,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闻逍笑出了声,他这辈子算计过很多人,但确实没想到要在这件事上算计孟临知,这件事还真是桩巧合。

    他道:“大黑像是这么听我话的样子吗?这逆子,不跟我反着来都好了。”

    眼下已经是后半夜了,刚刚两人回内院之前便让逢月等人去休息了,这会儿孟临知的床铺不能睡了,他们备用的那套褥子又刚洗还没干,这么晚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把逢月重新叫起来去给他从外面拿新的被褥,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闻逍给他出谋划策:“你要不想睡我那儿,不如就在系统里兑换一套吧。”

    孟临知愁道:“我倒是想,但这会儿系统不是还在升级嘛,商城功能暂时关闭了,我买不了东西。”而且花积分买床单被褥是不是也太亏了……

    闻逍干脆道:“那就去我那儿睡吧。”

    孟临知绞了绞手指,若是放在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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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二话不说,立马跟着闻逍回屋睡了。两人从小到大就挤在一张柴火床上,第一次一起过冬的时候因为天气太冷,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抱成一团取暖。

    但碍于闻逍刚向他表白,而他也刚婉拒了闻逍,他们俩现在的感情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纯粹了,孟临知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那么随心所欲,虽然不一定要疏远,但还是得有点边界感。

    ……都怪闻逍,明知道自己不会答应,还在那里表什么白!

    看孟临知还在那边犹豫不决,闻逍忽然凑近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孟临知打了个冷颤,条件反射般地往后一仰拉开距离,他瞪了闻逍一眼:本来是没觉得你会做什么的,但你这么一说,怎么反而让人有点担心了。

    闻逍一下便猜到了孟临知的想法,但他知道孟临知这大晚上的也没其他办法,又不可能这时候出去找个客栈住,最后还是得睡到他那儿。

    闻逍:“那这样,你睡我床上,我找点衣服垫地上,打个地铺得了。”

    孟临知随着闻逍的话想象了一下那番场景,不由觉得过于凄惨,最后纠结了半天,孟临知还是妥协了:“行吧,就住你那儿,你也别打地铺了,就睡一起吧,明天再找大黑算账吧。”

    闻逍勾起嘴角,看来大黑还算是条好狗,这么多肉包子没白吃,是条好狗。明天孟临知要是真揍它,自己怎么说也得拦着些。

    洗漱完,孟临知又回到了闻逍那张熟悉的床上。

    其实闻逍的床很大,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孟临知即使翻身也不会碰到闻逍,但他总觉得没有以前那么自在,整个房间里都漂浮着一些尴尬的气息。

    好在这时候闻逍起了个话头,他看着屋顶感慨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睡在一起了。”

    孟临知白他一眼:“你清醒一点,之前在缈州那会儿只有一间屋子,我俩差不多每天都睡一起好吧,那才多久之前的事啊。”

    “都快一个月了,”闻逍哎了一声,“什么叫度日如年。”

    孟临知好笑地回敬道:“干嘛,你是离不开亲娘的小婴儿吗?”

    闻逍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是的,我只是离不开你。”

    孟临知感觉自己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借着被褥哗哗的声音,他用手贴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很好,果然在发烫。

    孟临知不由庆幸幸好这会儿烛火已经熄灭了,闻逍应该没看到他发红的脸颊吧?

    他怀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道:“唔,我要睡了。”

    闻逍轻笑一声:“晚安。”

    .

    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又过了一段日子,闻逍忽然被皇帝昭进了宫中。

    恰好这天回周国探亲的盛方明等人也回来了,他没在晋王府见到闻逍,便问逢月道:“殿下呢?”

    逢月:“殿下进宫面见圣上了。”

    盛方明点点头,沉默地准备离开,这时候原本在教训大黑的孟临知却叫住他:“盛副将很久没回家了,这次回去家里人都好吧?”

    “是,都挺好的。”

    当年卫北军被拆解后,盛方明辞官归乡,后来又带着主力部队一路游走在周、齐、巴秦三国之间,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他把家里人安排到了周国一处偏远僻静之地,以防周国皇帝来找茬。

    而孟临知想到之前闻逍提起的有关盛方明的事,觉得应该让这两人多合作些,培养一下对彼此的信任,省的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人,盛方明还老把他当假想敌。

    于是孟临知道:“晋王进宫的时候就带了个车夫,他估计得傍晚才能回来,盛副将要是没什么事,不如去宫门口接一下他?”

    盛方明果然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那我等会儿就出发。”

    孟临知一脸欣慰,看来这关系确实是得经常调和呢。

    与此同时,皇宫中,闻逍正和皇帝两人面对面地交谈着。

    皇帝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跟闻逍闲话道:“皇仪殿那些东西,你说怎么处理好?”

    崔钰死了,但她宫中仍有大量物品没有处理,钱财饰品自然和崔氏的家产一样上缴国库,但有些日常用具该怎么处理才能不落人口舌,这确实是件麻烦事,毕竟崔钰曾是皇后,现在崔氏也已经再翻不起水花,没必要做得太绝情。

    闻逍知道皇帝的虚伪之处,但所幸这事孟临知之前已经提出了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他道:“父皇不若把东西都交给九弟。”

    皇帝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小儿子,思索片刻后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毕竟是皇后的血脉,交给他也合理……那此事便由你决定吧。”

    “是,父皇。”

    “嗯,”皇帝继续批着奏折,但批到一半,他的手突兀一顿,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笔下那本奏折,忽然冷笑着摔开它道,“好一个崔济开!”

    闻逍眼皮一跳,心道重头戏来了。

    一旁的德顺被皇帝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小跑着上前捡起那奏折重新递到皇帝面前,但皇帝却朝闻逍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冲德顺道:“把这折子给晋王看看。”

    德顺应了一声,小心地将奏折转交给闻逍,两人眼神相接,都没多说什么。

    闻逍很快便接过奏折扫了眼,上面的内容竟然是崔济开领兵叛逃至梁国后,直接顶替了郭叡在军中的位置,成了梁军的二把手。

    崔济开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相当于直接坐实了自己在向梁国私贩兵马兵器一事中曾出过多少力,这才让梁国愿意将他奉为上宾。

    如今这崔济开还敢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显然压根不怕闻穆知道。皇帝果不其然也被气了个半死,但不仅是如此,今天他在闻逍面前来这一出,自然是有他的打算。

    闻逍把目光移到皇帝面上:“崔济开如此嚣张,定要灭灭他的气焰,依父皇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皇帝故作沉思,片刻后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深沉道:“前段时间梁国虽然在你手下吃了几次败仗,但如今仍对缈州虎视眈眈。现在崔济开又叛逃了,他在缈州驻扎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对缈州相当熟悉,如今梁国得了崔济开,定然会再次进犯缈州。

    可惜现在朝中无将可用,而你对缈州更熟悉些,不若再去缈州驻守一段时间,也能历练一番。”

    闻逍摩挲着手上的奏折,今时不同往日,闻逍心里再清楚不过,皇帝这次派他去缈州的目的恐怕与上一次完全不同。

    之前去缈州时,闻逍与皇帝有着一致的目标,而如今半年过去,随着崔氏一脉被铲除,皇帝的态度已经与当时大相径庭。

    闻逍垂眸:“父皇需要,儿臣自然愿意前往缈州,替父皇分忧。”

    “你去,朕就放心了,”皇帝似乎很是满意,“只是近日禁军要操练,这次不便派他们同你一起前往缈州,朕再重新点些人马给你吧。”

    闻逍心想皇帝这算盘打得真响,他恐怕是感觉到自己这一趟从缈州回来,与禁军的关系有些过于亲近了,这回自然不会再给闻逍和禁军相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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