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声音冷淡,“妈?”
嗯?他妈妈打电话过来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很久,听语调好像有些激动,而周肆只是简单地敷衍着,“嗯,好,知道了。”
等电话挂断之后,她随口问道,“你妈妈的电话啊?”
“嗯。”周肆点头,微微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与她齐平。
总是回答得那么简单,搞得话题完全发展不下去,简直是把天聊死总冠军,还好不是自己的客户。
温岁在心里吐槽他,一边又庆幸还好周肆是这样多说一句就会死的性格,所以发生那天的事情之后两个人还可以保持如此正常没有纠葛的关系。
要是换个别的男人,谁知道就发生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阿栎怎么还没来?”
她低声嘀咕着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身边的男人却像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似的,“他和唐柯两个人每次都这样,习惯就好。”周肆听起来已经习惯了温栎不靠谱的行为,“我还以为姐弟会是类似的性格。”
“我再说一遍,郑重申明,我和温栎完全不一样!”温岁抬高声音反驳,不满意又加了一句,“温栎是我们家的奇行种。”
“噗——”
这次她确定了,周肆的确是笑出声了。
并且这声轻笑直接把她拉回了那天在酒吧喝醉以后不堪回首的丑陋往事。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小醋精》10、误会
“奇行种……”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在温岁以为他会发表出什么高见的时候,又神奇地再次结束了这段对话。
完全搞不清这个男人的出牌逻辑。
她干脆选择闭嘴,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完剩下的路。
——
周肆提着水独自走在前面,余光偷偷乜向走在自己后侧方的温岁。短款黑色外套配上牛仔裤运动鞋,休闲的装扮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而且和自己很搭。
他装作不经意间放缓了脚步,身后的影子逐渐追赶上,与自己的影子并排成为两个小点,随着脚步不断重合交错,直到最后步调一致全部融合。
抿唇轻笑了一下,周肆满意地保持着这个速度继续前进。
为了抄近路他们没有走学校的大路,而是选择直接从更加偏僻的小路穿到校门口去。
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总是牵扯着他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盛夏明明没有风,可总感受到一缕又淡又轻的香气轻抚他的嗅觉,有意又无意般得撩拨心弦。
他想说点什么。
“温岁,你——”
“啊!”
旁边的女人突然一声尖叫往旁边闪躲,周肆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环到自己的怀里。
“什么,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胳膊穿过去了?!”温岁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丝毫没感受到两个人的动作有多亲密。她惊魂未定地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视线朝罪魁祸首的方向看去——
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咪站在角落里轻蔑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像是对两脚兽们的大惊小怪感到不满,然后飞快地窜到墙的那一边消失不见。
“没事吧?”
头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温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周肆的怀里,并且被他用极其暧昧的姿势整个圈住。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几乎可以感受到躯体的温热和呼吸时平缓的起伏。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不少,如果此刻有人从远处看去,就像他在亲昵地用下巴蹭她的头顶。
真是做了孽啊!
温岁心中叹气,推开胸前的胳膊飞快地离开了刚才的位置,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后才强作镇定地回答:“没事。”
刚才她有些慌,动作不免大了些。
不过看起来周肆并没有生气,仍旧是那副眉眼淡淡的样子,声音不重不轻,“那就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只喵喵啊。”温岁尴尬地找补,“吓我一跳,毛绒绒的,我还以为是什么虫子。”
自己明明年纪大了他好几岁,怎么反而表现像个小女生,真是令人尴尬。
周肆也不接话,只是站在原地笑,笑得她摸不到头脑。
有什么好笑的。
手-机-铃-声适时地拯救了无语又尴尬的温岁,她迫切地需要随便来个人和她说点什么,以至于甚至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你好?”
“岁岁,明天的宴会你去吗?”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是沈鹤。
这电话还不如不接。
她木着脸不做声,准备直接挂断,却在最后一刻听到里面的话,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听我们销售部说他们也喊了你们公司的人,但是明天我会带着她去,如果碰到你的话不方便,要不你就别来了。”他耐心地劝解,又状似无意地补了一句,“再说你也没男伴,来了没意思。”
都已经分手了,还当自己是个皇帝要直接替她下决定。
温岁吸了一口气,按捺下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国粹,笑盈盈地接了话,“谁说我没男伴?我会去的,要是不方便那就你别去了。”
然后果断摁掉了电话。
好,现在问题就来了,她的男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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