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闭上眼,是否又会穿越回去,又会在现代世界呆多久,程青枝又会受到多少折磨。
她思考了良久,说道:“青枝,我们和离吧。”
程青枝瞪大了眼睛,猩红的血丝充斥着他的眼底,水光从眼底蔓延而出宛若血泪:“不可能!”
他像疯了一样大喊,眼眶几欲撕裂:“我不会和离的,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主,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和离!不可能!”
木金和小芝都震惊的看着几乎疯癫的程青枝,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模样。
疯癫之后,程青枝的声音透着深深地无助,泼天的气势瞬间毫无底线的消沉,他拉着她的手,拽着她的腰带,卑微到跪地乞求:“不要走,松儿,别离开我,你说过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程松儿将近乎脱力的他扶进屋里,事到如今,她只有跟他坦白。
“你知道我并不是原来的程松儿,我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体,现在她想抢回去,也算理所应当。这次我能这么快回来,下次变不一定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或者更久,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没关系,可你、我不想你再被她虐待。”
程青枝已然失去了理智,泪眼模糊的他眼中迸出仇恨:“是她的身体又怎样?我可以杀了她,再为你重新找一副身子,松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我都可以等。”
程松儿失神的望着他,一瞬间竟有些分辨不清,这真的是她心中那个柔弱的夫郎吗?
或许只是说说狠话吧,杀人不是杀鱼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纯属机缘,若换做其他人或许我根本附身不到。”
程青枝眼中阴沉,原来竟只有这具身体才行吗?真是便宜她了。
程松儿继续说道:“趁着我现在还有意识,还能控制这具身体,你我先和离,我将田契房契还有铺子都转给你,你再多买些仆人,这样她就没办法为难你,若有一天我真的回不来”
她话说到一半,看到程青枝奔溃的神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委婉的说到“若有一天,我回来了,咱们也能继续在一起,反正只是一个名分而已。”
她以为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青枝应该会听她的话。
“不。”程青枝无比坚定地拒绝。
“你、你傻不傻?”程松儿有些生气,以前最听她话的人,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固执:“要是她再回来折磨你,虐待你,你怎么办?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吧?”
原主虐待程青枝是真的毫不留情,便是知道他肚子里怀着孩子也不会心慈手软。
没有父亲不会爱自己的孩子,她想程青枝亦然,他那样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决不会让孩子置身于危险中。
但是没用,她的劝说就像石沉大海。
程松儿第一次发现,程青枝简直偏执的可怕。
“松儿,我和孩子都是为你而生的,若没了你孩子和我都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我也不想让她受我从前受过的苦。”程青枝的眼神脆弱的让人心疼,也昳丽的让人心惊,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容,滚烫的泪滴在她的手上:“所以松儿,你一定要回来啊,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她的身体我也会帮你留着。”
这一天,风似乎格外轻。
小芝和木金端着做好的饭菜上前,小芝心里战战兢兢,但木金神色无常。
女人是一种反差极大的生物,施暴之后,常常会低声下气的讨好求原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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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变本加厉。
木金只怪自己看错了女人,还真的以为程松儿是难得的好人。
可程青枝却是个傻子,明知妻主暴戾成性却总愿意原谅她,以为她真的会变好么?可笑!
回想起这三天的经历,从三天前的一早,程松儿醒来后就开心大笑,大呼:“值得、不亏,那边钱花的差不多了,回来反而挣了这么多,哈哈哈哈。”
可随后,她的态度骤变,看向程青枝的眼神里带着厌恶,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
铺天盖地的殴打之下,程青枝死死护住肚子:“你竟然还怀了孕?!”
程松儿又惊又怒,抄起棍子就要向程青枝砸去,最后还是他实在看不下去,用捣衣槌将她砸晕。
“主君,这样的女子下手狠辣无情,她刚才是真的想把你打死,这样的妻主还要她做什么?趁着她昏迷,你还是早点逃吧,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可程青枝并没有理会他,反而紧张地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确定无大碍之后,他扶着昏迷不醒的程松儿上床,不眠不休的陪着他。
木金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不懂。”程青枝痴痴的看着程松儿睡颜,轻声道:“她会回来的。”
木金摇摇头,直言他没救了。
入夜,程青枝脱了衣裳,只着一件里衣钻进她的被窝里,他变得比以往更加黏人了,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口,如一片热流淌过。
“那是什么?”程松儿看着旁边的小箱子,掀开一看竟然是他的嫁衣,以及她为他买的玉兰鎏金簪子。
“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常常睡不着,想你的时候,就会把它拿出来看看。”程青枝将簪子攥在胸口,洞房的那一夜,是他此生最开心的时候。
程松儿紧紧搂着他,喉咙间泛起难受的苦涩。
第105章 .死了死了
当程青枝再次醒来,是被一声叫骂声吵醒的,头发被人拽住,头皮几乎撕裂。
程青枝神色默然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疼痛,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她又走了。
“以前老娘舍不得碰你,就指望着能把你卖出一个好价钱,结果被另一个女人睡了,真是晦气,不过既然都被人开了苞,不如也让我尝尝滋味。”程松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拽着他的领口眼神暧昧。
程青枝紧攥着领口,眼神敌视。
“切,一年多不见,长本事了?”程松儿嗤笑,夺过他手里的簪子。
“还给我!”一直隐忍不发的程青枝突然朝她扑来,可男子的力气终究不如女子,程松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过气。
“这是那个女人送给你的?你们俩真是情深啊。”程松儿眸中带狠,跳下床一把将其摔倒地上,狠狠塌了两脚,鎏金的玉兰花花瓣碎了一地。
“现在看你们还怎——”程松儿还没有回头,只见眼前一道红闪过,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脸涨的通红,眼珠子充血凸出。
“木金!”程青枝大喊一声。
木金从院子里跑进来,看到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毫不犹豫的帮程青枝摁着程松儿,木金力气本就大,再加上程青枝,两人合力终于将程松儿捆住。
“主君你终于想开了?”木金有些欣慰。
程青枝摇头,看着满眼不甘的程松儿冷冷道:“等天黑,将她运到宅子里,将窗户和门都用砖封上,只留一点送饭的间隙。不许任何人理她,不需任何人跟她说话。”
程松儿一听,双目瞪得老大,不甘的发出嘶吼声。
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程青枝恨得牙痒痒,都是因为她,松儿才不能回来,抛下了他和孩子,他恨不得立刻剥了她的皮,让她万虫噬心而死。
可是他不能,松儿还需要这具身体,她不能死,这具身体也不能受伤。
被囚禁的第一天,程松儿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但房间被密封住,除了巴掌大的送饭口什么都没有。院子很大,就算在深夜里大吼,也传不到外人耳朵里。
被囚禁的第七天,程松儿开始态度开始转变,她想讨好程青枝,但程青枝没有理会。
被囚禁的第一个月,程松儿开始求饶。
被囚禁的第三个月,程松儿卑微跪下哭求,只求看守的人跟她说一句话,但看守人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夜深人静,囚室内常常传来程松儿生不如死的哭嚎。
程青枝没有用任何暴力手段,就以将她逼疯。
又三个月后,程青枝即将临盆,小芝请来了城内最好的接生夫。
“主君,你肚子的胎儿胎位不正,生不出来,主君您用点力啊!”接生夫着急的喊道。
程青枝面色苍白无血,紧紧攥着身后的床栏,声嘶力竭。
“不行啊,生了这么久,青枝哥哥已经没有力气了。”小芝用热水帕子不停的擦拭着程青枝额头上的汗水,心急如焚:“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没别的办法,生产必须得靠产夫自己,如果他不肯用力,那孩子就只能在他肚子里活活憋死。”
“不行,我得去找木金哥哥,他曾生过孩子,他应该有办法。”小芝慌忙往后宅跑。
囚禁程松儿的囚室一直以来都是有木金看守,小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木金哥哥你快去帮帮忙吧,青枝哥哥难产了,接生夫也说没有办法,再生不出来,孩子就要憋死了。”
木金站了起来,但看了看囚禁程松儿的囚室。
“你就别看她了,反正她被关在里头,跑不掉的。”小芝急得跺脚。
木金点了点头:“好。”
却不知被困在囚室中的程松儿从黑暗中抬起头,露出一双阴狠癫狂的眼神。
木金跟着小芝一路来到了程青枝的卧房,屋子里湿气与热气混合。
程青枝面容虚弱,苍白的嘴唇干裂出血,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色,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呼吸有气无力,手无力的垂在床边指尖近乎透明。
“不行了,主君的气息已经时有时无了,再生不出来,连产夫的命都得赔进去。”接生夫着急的额说道。
程青枝眼神涣散无光,只有干涸的嘴唇微微颤动。
“青枝哥哥,你在说话吗?”小芝跪在床边,趴在他身边仔细听着。
程青枝虚弱的声音喃喃:“松儿松儿”
小芝难过的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松儿姐姐好端端的会变成那副模样,如果她没有变,现在青枝哥哥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屋内混乱无比时,门房突然跑了进来,说有故人来拜见程松儿。
门房话音未落,颜清就不知道从哪里飞了下来:“我早说不用那么麻烦通报了,程松儿跟我们挺熟的,徐姐姐非不听的要从正门慢慢走进来嗯?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哭啼啼的?”
木金不认识颜清,但是小芝认识,他知道颜清是江湖人士,江湖上常有灵丹妙药。
“颜清哥哥,我家主君难产性命不保,求您想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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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救救他吧。”小芝跪在颜清面前恳求。
颜清面色凝重,上前看着程青枝奄奄一息,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这是之前为我疗伤的神医给我的丹药,吃了能续命恢复体力。”
小芝赶紧将丹药溶于水中给程青枝喂下,终于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接生夫趁此机会抓紧催促:“主君,快点用力。”
“程青枝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死!”程松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从囚室中逃了出来,她一出来就直奔程青枝的房间。
被囚禁了整整6个月的程松儿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浑身散发着恶臭,唯独双眼充斥着仇恨要将程青枝碎尸万段。
“我要你一尸两命!”已经被囚疯了程松儿疯狂大吼着向程青枝冲来。
可她的复仇还未成功,一把剑就直戳她的心脏。
程松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回头,看见的是颜清杀伐果决的眼神。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出剧情,死在了颜清的剑下。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疯子,刚才真是好险,幸好有我在这儿。”颜清收回剑,走到程青枝旁边,笑道:“你没事吧,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程青枝痛得无力发声,秋风枯叶般的身子激动的颤抖。
“你怎么了?真的吓到了?”颜清靠近了他:“没事儿,她已经死了,气息都没啦,对了她是你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恨你?”
程青枝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指甲深深嵌进了颜清的手里,十指撕裂渗出淋漓鲜血,目眦欲裂,开口却痛哭不止:“你怎能杀她?你杀了她,她怎么回来啊,她再也回不来了,你把她还给我啊!”
徐冷玉和琴柳听着程青枝撕心裂肺的喊声,匆忙赶了进来。
徐冷玉一把护住了颜清,琴柳却蹲下身撩开了遮挡住脸的长发:“是程松儿。”
他惊讶的近乎失声,抬头看着脸色苍白唇色却鲜红如血宛若艳鬼的程青枝,眼中的愤怒顷刻上涌:“你就是这样对程松儿的?她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把她弄成这副德行,程青枝你有没有心?”
“先别吵了,让他赶紧把孩子生下来要紧。”徐冷玉冷静的说道。
现在根本不是质问的时候,接生夫着急的催促,琴柳的质问,颜清的无措,产房内混乱无比,程青枝命悬一线,要不是续命丹吊着他一口气,他早就死了。
徐冷玉虽然不懂接生,但她精通穴位,在程青枝身上点了几下,可以暂时帮他缓解疼痛。
过了半个时辰,产房中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恭喜主君,是位小千金。”接生夫抱着婴儿拿给程青枝看,但程青枝的眼神了无生气:“她死了,她回不来了。”
颜清心生愧疚,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就是程松儿啊,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她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幸好程青枝生的是个女儿,程松儿的财产有人继承,不会被亲戚瓜分。
处于愧疚,颜清跪在程青枝面前:“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想杀你的人竟然是程松儿,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说到底还是我错了。”
徐冷玉于心不忍,也替颜清求情:“清儿冲动,好心办了坏事,您要杀要罚徐某愿替清儿承担。”
程青枝一言不发,毫无光彩的眼神看向大声啼哭的奶娃娃,那是他曾经那么期盼降生的孩子啊,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回到现代已经三个多月了,学校内关于程松儿的风波渐渐平息,再加上学校的瓜一个接一个,程松儿也离开学校出去实习,也就没多少谈论度了。
她去了一家大型企业,因为表现好所以被上司通知实习结束就可以转正。
一切似乎回归了最原本的样子,但每每下班躺在床上,她就会想起程青枝,倔强又柔弱,不知道如今过得怎么样?算算时间,孩子应该早就出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乖不乖?
越想她的心情就越低落,自从上次穿越回来搬离寝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每天睁开眼她都期盼自己能回到熟悉的小院子,可她依然在市中心的大平层。
“松儿,看到咱们学校最近的大瓜了吗?”陈文静给她发了叉信。
“没有,我都没怎么关注,什么事?”
“咱们学校有个女的疯了,非说她的x器官不见了,还说什么她是A啥的,还有什么信息素之类的,不太懂,好多人说她是看小说看疯魔了。”
陈文静给她发了一张,学校同学的吐槽。
“你说巧不巧,咱们出来实习之后,学校就组织搬寝室,这个人正好住在咱们的寝室,104,看她室友吐槽的细节,好像就住在你的那个床铺。”陈文静感叹。
程松儿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下了班,她直奔学校,重回熟悉的宿舍。
宿舍里除了她原来的床铺上坐着一个人外,其他人都不在。
“你是谁?”坐在她床上的女生防备的说道,虽然这个女生长相清纯,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明显感觉到锋芒尖锐,压迫感十足。
程松儿试探着问道:“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女生俯视着她,隐隐带着敌视。
程松儿摇摇头,继续问:“你是不是也是穿来的?”
此言一出,女生瞬间惊奇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家人:“难道你也是?”
程松儿点点头。
女生把她拉上来:“你快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回去?我实在不想待在这具身体里。”
程松儿坦言道:“我也是一知半解,以前穿越过几次,但都没有什么规律,直到你听见学校里再说你的消息,还有你也睡在我曾经的床位上,我猜很有可能跟这个床位有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一直睡在这个床位上,就有机会穿越回去?”
程松儿也是半吊子:“应该是吧,所以我想试试,今晚我睡在这里还能不能穿回去。”
“回你的世界吗?”女生问。
程松儿摇摇头:“回我夫郎的世界。”
“好。”女生将床铺让给了程松儿,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女生再次醒来,她爬上床奇怪的咦了一声:“不是灵魂穿越吗?怎么整个人都不见了?”
程松儿是被冻醒的,此刻在她眼前是一片广陌萧条的景象,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温度似乎也直逼零下。
幸好她昨晚因为激动和衣而睡,一件白色及小腿的连衣裙,外套一件雾蓝色的呢子大衣,长发被蓝色的丝巾编成了一个简单松散的辫子,可惜没有手机。
不过,她这次怎么是身穿呢?程松儿有些搞不明白。
第106章 .奶团子奶团子
此时天色蒙蒙亮,空气湿湿冷冷,程松儿搂着胳膊终于走到了成阳县城。
自己现在这身衣服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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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直接来到当铺准备将衣裳当掉。
“哟,西洋的缎子?”店铺掌柜是个识货的,看衣服的成色似乎也就穿了一两次,算是次新货,若转手卖掉,应该会卖不少钱。
“你、”看见程松儿,掌柜的明显有片刻失神,她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说道:“算你三百文吧。”
程松儿心想,当铺的规矩一般就是不讲价的,只因都走到了要卖东西换钱的处境,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程松儿点点头,接过两百文钱。
“咦,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当铺掌柜好奇问道。
程松儿用袖子遮住手表,这个她可不打算卖。
拿到钱之后,程松儿去了估衣铺随便买了一件衣裳,就在她换衣服时,听到估衣铺老板和伙计正在聊天。
“中午你帮我看着店,我要出去应酬。”
“您就放心吧,您是去火锅店应酬吗?”
估衣铺老板说道:“那是当然,火锅店吃的痛快,服务也好,而且全国名气也大,光是咱们城里就四家。”
伙计道:“那可不,真没想到那程松儿死后,她的夫郎竟然能力挽狂澜。这才五年吧,火锅店非但没有衰落,反而越做越好,还把邢老板的生意搞黄了,不得不卖地还债,最后弄得家破人亡,这男人可真狠。”
程松儿系衣带的手一顿,原主竟然死了?时间已经过去五年了?
她有些恍惚,看着自己的双手,或许这就是自己身穿的原因。
“俗话说,男人不狠地位不稳嘛,你瞧现在程家的大宅,那叫一个辉煌阔气,城外的良田至少几百亩,这辈子是吃喝不愁了,不过这种手段狠辣的男人,我可不敢要。”估衣铺掌柜略带猥琐的笑了笑。
“那是当然,这种男人白给我我也不要。”伙计嫌弃的说道:“听说程青枝的刁子爹之前还跟情妇捐款跑路,后来得知他现在有钱了,又跑回来想让程青枝赡养他,结果程青枝二话没说,直接要将他送去官府去浸猪笼,吓得他爹连夜钻狗洞里跑了,再也没回来。”
“啧啧啧男人啊,还是温柔贤淑一些才好,像这种悍夫活该一辈子守鳏,我估计程松儿就是被这悍夫克死的。”
程松儿赶到自己曾经买下的宅邸,他们那时还没来得及搬进去,也就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造。
但如今,宅邸门前高悬着程府牌匾,苍劲的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门口立着两只气势汹汹的石狮子,光是站在宅邸门前,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封建等级压制。
五年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
站在门口的程松儿犯了难,宅邸大门紧闭,她换了容貌,也没有身份,门房定然是不会让她进去的,更何况是见到程青枝。
就她伤脑筋时,偏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群男男女女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凑到中年男子的身边,说道:“选我吧,选我吧。”
后来她才知道,程家这是在选新的奴仆。
程松儿赶紧凑了上去。
“你、你、你、你们几个跟我进来吧。”程松儿意外被选中——
“程家的规矩都告诉你们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以后谁敢犯了规矩,打死的打死,赶人的赶人。”
一群人在前厅内恭恭敬敬的跪下,坐在位置上的中年管事男子身着名贵绸缎,慢悠悠喝着茶,眼神傲慢。
“现在我将会把你们分配到各方各院,你们各司其事。”管事拿起一个本子:“李琛、去后厨;张桃,去门房程、程松儿?”
管事声音一沉:“谁叫程松儿?”
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冲撞主人家的名讳!看他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程松儿抬起头:“回管事的话,我叫程松儿。”
“你——”管事怒气冲冲的眼神在看到程松儿一刹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惊艳,手里的茶杯差点洒了。
这女人好看的过分了吧。
纵然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粗布素衣,跪在堂下,但身姿笔挺,容貌素雅清绝,长发用一根蓝色丝绸样式的缎带编成辫子垂在胸前,抬眸间眼眸如清芬凝珠,不需要繁华点缀便美得令人摒息。
“你”管事被她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听说京城女风盛行,若她去京城,怕是要遭京城贵女们疯抢了吧,轻轻松松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在他们这里做苦力。
“你的名字冲撞了已故家主的名字,换一个吧。”管家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好上太多。
“名字是父母所赐,实在不敢擅自更改。”
管家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那以后我们在府中就称呼你为程娘,可好?”
程松儿点头,程娘就像古代称呼年轻男子为顾郎、周郎一样,她还能接受。
“那你就负责前院的扫洒吧。”管家说道。
程松儿点头答应,之前在培训时,管事的明确说过,后院只有男眷可入,女子不得入内,否则最轻的惩罚都是仗责。
之前有个女人就因为垂涎程青枝的美貌,趁着夜色想偷偷溜进去,结果被活活打死,仍进了乱葬岗。
可如果这样,她就没办法靠近后院,也自然没办法见到程青枝了。
程松儿拿着扫帚叹了一声。
“程娘就在那儿,快看快看!”
“在哪儿呢?我瞧瞧”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前院的程娘清丽逼人,比男子都美,整个府中都传开了,之前我还不信,直到有一次,我去前院办事,看到了程娘,才明白戏文中惊鸿一瞥是什么意思。”
几个年轻的小仆人挤在墙根,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兴奋的打量着程松儿。
“原来女子也能长得这般好看,你们说她成亲了没有啊?”
“你看上她了?”最开始发现程松儿的小男仆,有些吃味:“看上她就自己去问呗。”
“你们这群小蹄子,不去伺候小姐,都躲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声。
几个小男仆顿时缩若鹌鹑。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宋芝冷冷的横了他们一眼,顺着他们刚才偷窥的地方看去,正好看见程松儿拿着扫帚低头清扫银杏落叶的样子。
年轻的女子侧颜清丽无双,肌肤冰肌玉骨,颔首垂眸皆透着一种无声的情致,哪里像个仆人,若说是偷跑出来的贵女也不为过。
小芝看得怔忪了半晌,后知后觉的反映了过来自己竟然脸红心跳,瞪了小男仆们一眼:“还不快滚回去干活,别以为这会儿主君不在,你们就能偷懒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小男仆们纷纷做鸟兽散。
只有小芝盯着程松儿深深的望了一眼,转头回了后院。
程松儿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她只觉得这梧桐落叶清扫起来实在困难,刚刚才扫好,风一吹,又落满了地。
程松儿无奈坐在梧桐树下,在这里干了半个月她才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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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程青枝去了京城颜家,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唉——
她捡起地上的银杏叶,开始玩了起来,将银杏叠成玫瑰花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暖糯的童音。
程松儿手一停,看着眼前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锦缎小袄裙,红色的下裙绣着飞舞的百蝶,圆嘟嘟的小脸蛋,嘴巴精致小巧,眼睛更是圆滚滚的透着一股天真的灵气,像颗琉璃宝石珠子,撞进了程松儿心上。
“我问你话呢,你在做什么?”见程松儿不说话,小女孩凑近了她问道。
奶奶小小的一团靠在她身边,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好奇的打量着她手里用银杏叶做成的玫瑰花。
“这是玫瑰花。”程松儿看着她说道。
奶团子抬起头看她,婴儿肥的粉脸蛋微微抿起:“我见过玫瑰花,我的花园里有好多玫瑰花,但是没见过这样的。”
程松儿淡淡一笑,温柔至极:“因为这不是真的玫瑰,是用银杏叶叠成的。”
她手一松,银杏叶如蝴蝶飞舞翩翩落下。
奶团子睁大了眼睛,哇了一声,软乎乎的小手高兴的拍了起来,发出清脆的笑声:“再来一次!”
程松儿忍着想揉揉她小脑袋的冲动,柔声道:“好。”
她捡起地上的银杏叶耐心的叠着,奶团子太小,看不见她手里的动作,不得不踮起脚,眼巴巴的望着她。
程松儿伸出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坐在她的腿上:“这样可以看见吗?”
“可以看见了。”奶团子缩在她的怀中低声回答,婴儿肥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垂在半空中的双腿却忍不住惬意的摇晃了起来,红色的裙摆摇摇晃晃,摇到了她的心尖上,仿佛上面绣着的蝴蝶也活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程松儿问道。
“你不认识我?”奶团子圆滚滚的眼睛里是晶莹的疑惑:“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可是程家大小姐。”
程松儿笑了笑:“我是新来的。”
奶团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她说:“那你记住我哦,我叫程念,念念不忘的念。”
“我记住了。”程松儿将她抱得更紧,闻着她身上的奶香,恨不得融进骨头里。
“你抱得太用力了,你很喜欢我吗?”奶团子在她怀中动了动,但她动作很轻,人也轻,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幼鸟,连骨头都是软的。
“嗯。”程松儿眼中烟雨朦胧,快要凝结而出的水光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五年了,她错过了太多。
奶团子伸出手,攥着她的小拇指,绵软的掌心湿漉漉的:“我也喜欢你。”
“小姐,我的天哪,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您知不知道刚刚您不见,仆人们都快疯了。”小芝从前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见程念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看见程念竟然坐在程松儿的腿上,不禁脸色红红的。
“小姐快跟我回去吧。”小芝蹲下身哄道,不敢去看程松儿。
“不,我不要,老师总是逼我读书识字,我才不要回去。”奶团子一转身就往程松儿的怀里钻,还抓着她的双手将自己牢牢的圈起来。
第107章 .发现发现
“不行的,小姐你要是再这样任性,等主君回来奴就告诉主君了。”小芝无奈道。
奶团子趴在程松儿肩上,软绵绵的手臂抱着她的肩膀不撒手:“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小芝你太坏了,老师那么严厉你都不帮我,我不喜欢你了。”
小芝有些着急:“还不是小姐您太任性,这么大了,连名字都不会写。”
“你——”小团子被当众戳穿自己五岁还不会写名字的事实,丢了大小姐的面子,气鼓鼓的看向小芝:“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程松儿轻轻拍了拍小奶团子的后背,温声说道:“小姐许是学的慢,等以后上了学堂就好了。”
终于有人帮自己说话了,小奶团子十分委屈的趴在程松儿怀里,双眼湿漉漉的:“真的是老师太凶了,她还会打我。”
小家伙伸出手比划着,带着软糯的哭腔:“那么大的戒尺,打在手心里可疼了。”
程松儿心疼的抱着小念念:“写个名字而已,其实并不难的,下次我教你好吗?”
“好呀好呀。”小家伙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本湿哒哒的眼眸顿时委屈散去,重新变得无忧欢乐。
“你认识字?”小芝问道。
程松儿点点头:“会写一些。”
既会识文断字,长得又过分美丽,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当一个下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程松儿抱着小念念微微颔首:“小芝公子叫我程娘就好。”
小芝在深宅大院里面生活多年,身边不是矫情的男仆,就是前院粗鄙的下人,从来没人称呼过他一声公子,心脏顿时狂跳。
“程、程娘,你姓程,可是程家村的人?”他坐在程松儿的旁边。
程松儿摇摇头:“我是从外地来的。”
“原来是这样。”小芝低头,眼神时不时往她身上飘。
她一手轻松地抱着程念,侧颜娴静柔和,气质十分清雅,尤其看向程念的眼神,温柔如一汪春江湖水。
“那你可有婚配?”小芝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绯红的脸颊。
“我有一位夫郎,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程松儿声音清浅柔和,捏了捏小团子软乎乎的手掌心,逗得她咯咯直笑。
少年萌动的春心顷刻间被砸的粉碎,小芝心凉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说亲的媒公怕是排着队,她怎么可能还未成亲呢。
小芝的声音陡然变得冷了起来:“原本我们小姐是有一位专门的启蒙老师,不需要你这个下人来叫的。”
“不要,我就要她。”小团子从程松儿的怀里抬起头,奶声奶气但无比坚定。
“奴明白。”小芝妥协:“既然小姐这么喜欢你,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在主君回来之前,让小姐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程松儿爽快的答应:“多谢小芝公子。”
小芝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离开了。
“程姐姐,走我们去花园玩。”小团子拉着她往后院走,程松儿是女子本不应该进来,但看见是程念带她进来的,便不再阻拦。
秋日的花园难免萧条,但程青枝应该是请了专门的花匠,种上了四季之花,即使在秋天也依然有花盛开,比外界的萧条多了锦绣繁华。
遥想上次她来花园还是陪着琴柳,那时大雪纷飞,花园里白茫茫一片,除了雪还是雪。
一群小男仆在花园里嬉戏打闹,长相也都年轻俊秀,穿的也是光鲜亮丽,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性转般大观园。
当他们看见程念领着程松儿进了后院,纷纷停止了玩闹,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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