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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逐渐变质的小可怜(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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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叔很快将家里晾晒的橘子皮拿给了他。

    程青枝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拿到橘子皮后便走了。

    谁知林玉秀竟然跟在他身后,他一手撑在篱笆院子上当着程青枝的面冲程松儿招手:“松儿姐姐,里脊肉我收到了,谢谢!”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甜腻的近乎恶心,程青枝眼眸一紧,心中莫名对他产生一种敌视的情绪。

    程松儿正处理着猪肉,冷不丁的听到背后有人喊她。

    她一回头,看到的却是林玉秀。

    林玉秀是什么人?原主或许不懂,但是穿越过来拥有记忆的程松儿却是门清。

    此人极其高傲,仗着自己姣好的面容在村子里恃美行凶。

    虽然明面上跟原主和谐相处,实际上非常嫌弃原主,也就原主傻乎乎的看不出对方眼神里直白的轻视。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程松儿一直有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不为别的,上次他暗戳戳的煽动原主把程青枝买进怡红楼的事情她还记得呢。

    同为男子,林玉秀深知清白的重要性,他自己更是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

    但是他却用最恶毒的心机去谋害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程青枝。

    这种歹毒的男人简直就是现实般的蛇蝎美人。

    程松儿唯恐避之不及,谁知这蛇蝎美人竟然主动上前跟她搭话,偏偏他又是徐叔的儿子。

    唉——

    “不客气。”程松儿本不想搭理他,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友善的冲着他颔首示意,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画面被程青枝尽收眼底,他紧咬着牙根,丹凤眼像是被烈火熏过一样,眼底一抹猩红色。

    刺眼!刺眼至极!

    “松儿。”他走上前上前将橘子皮拿出来给她看,故意用身子挡住背后的林玉秀,像一把打磨的极锋利的刀,飞快的斩断了林玉秀黏腻的视线。

    被横插一脚的林玉秀冷冷的剜了程青枝一眼,暗骂了一句贱人。

    刺耳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却像没听见一样,反而像程松儿身边靠近了些。

    贴的近了,他仿佛又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他眼尾微微上扬的弧度漾起柔和的水波,荡漾着春光,如邀宠似的说:“你要的橘子皮我带回来了,你看看。”

    程松儿看了一眼,夸道:“不错,挺好的。”

    一句简短的夸赞就像是刺破乌云遮蔽的万丈光芒,顷刻间,他心中的那股幽怨与酸涩全部烟消云散。

    丹凤眼微微弯起,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把猪肉处理好。

    因为身上都是猪血味,吃完晚饭之后,程青枝烧了一大锅热水给她洗澡。

    幸好原主没有因为穷而丧心病狂到洗澡的木桶都卖掉。

    全身浸没在热水中,四肢百骸都被热气腾腾的暖流包裹着、浸润着,程松儿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舒服的泡了半个小时,等水差不多变得温凉,她才依依不舍的起来,准备穿上衣服。

    这时,程松儿才发现,已经洗澡的心情太过激动,她竟然忘记带换的衣裳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在里面喊程青枝给她那干净衣裳过来。

    很快程青枝就拿着一身衣裳轻轻敲击着门。

    因为村子里条件有限,没有专门的浴室,堂屋里的房间又没有门只有一道帘子,遮不到隐私,而且干净的地面还容易被水打湿,于是她干脆就在厨房里洗了。

    可问题来了,厨房的门是向内打开的。

    而她的浴桶和门之间有一段伸手都够不到的距离,总不能让她站起来吧。

    虽然是女尊世界,但是程松儿还是有点保守的,更何况对方一个男子看到她裸-体的样子肯定比他更害羞。

    算了,程松儿一咬牙,干脆将身子埋进水里,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有浴桶遮掩,想来也看不到什么。

    “进来吧。”她说道。

    程青枝推开门,一股蒸腾氤氲的水汽就向他眼前直冲而来,带到水雾之气散去,程青枝的眼神明显怔愣了一下。

    面前的程松儿全身浸透在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被打湿的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子松松挽起,几缕垂发湿漉漉的沾在她弧度修长的脖颈,冷白的肤色更是因为被水汽晕染成薄薄的粉色,那些蜿蜒的青丝随着她脖颈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程青枝呼吸几乎停滞,就连手里的衣服也在莫名的慌张与羞赧中不慎滑落。

    “对、对不起。”程青枝口齿笨拙的道歉,慌忙捡起衣服:“我、我再去给你重新拿一件。”

    不等程松儿开口,他就落荒而逃。

    他溃逃进屋里,慌不择路下险些被自己绊倒。

    想起刚才那副香艳的画面,捂着疯狂跳动的胸膛又摸了摸自己滚烫无比的脸颊,恨不得即刻扇自己一巴掌。

    “不知廉耻。”他在心中唾弃自己。

    他紧阖着眼帘,将那些下贱的、羞辱的想法全部强硬的压下,再睁眼,他已经恢复成往日温和的模样。

    他重新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这一次有了准备,重新进入厨房,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

    看到程青枝回来,程松儿腼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

    被水雾熏陶的杏眸湿润明亮,如一汪艳酒,让人痴醉。

    好不容易被封印住的卑贱妄念,她只要微微一笑,就轻而易举的冲破了所有防线,让他溃不成军。

    “没、没事。”程青枝低着头,卑怯的眼神四处乱看,却唯独不敢看她。

    “那你把衣服给我吧。”程松儿从浴桶里伸出手,水波哗啦啦的响,波纹涟漪层层扩散,她的手上也在滴水。

    带着温度的水溅到他的手上,程青枝却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样,激动的浑身战栗。

    “我还给你拿了擦身子的布。”他声线微颤,紧绷的牙根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程松儿接过。

    白皙的手臂凝着晶莹的水珠,从他低垂的视线里出现。

    程青枝的呼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抽离,几乎快要窒息。

    桃花滟滟的红迅速从脖子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如同喝了烈酒一样,连眼神就聚满了模糊的水汽,眼前的她仿佛也变得朦胧起来,像洒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宛若仙子。

    他想躺在她的臂弯里。

    程青枝的脑子猛然间冒出无比僭越的想法,一直被压抑的想法,就像咆哮的河流,当河水枯萎,那些沉浸在河底阴暗潮湿的想法,在一瞬间彻底暴露出来。

    程青枝羞愧难当,手忙脚乱的逃了出去。

    留下程松儿一脸莫名。

    “或许是害羞了吧。”她心想。

    擦干了身子,穿戴好衣裳后,她走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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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

    这时她去看到本来应该在屋子里的程青枝,竟然坐在外头,冷风迎面像他刮来。

    他不冷吗?

    程松儿都冷得裹紧了衣服。

    她走上前去询问:“哥,你为什么站在外头?”

    程青枝的视线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移走,却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程松儿关切询问。

    一句无心的问询,竟无意间戳中了程青枝最隐秘的心事。

    本就已经激动狂跳的心脏几乎在一瞬间被狠狠捏住,好像生杀大权全都在她的手中,她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轻易捏碎。

    她怎么知道?程青枝心慌意乱。

    对了,她是妖,妖可以轻易的看透人心。

    那他之前那些卑贱不堪的想法岂不是?

    炽热的心顿时如坠冰窟,凉的彻骨,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冷,冷得他浑身胆寒。

    “外面冷,有什么事跟我进来说。”程松儿将他从地上拉起带进了屋。

    程青枝浑身僵硬,一想到自己那些肮脏龌蹉的卑微痴妄都被她窥探的一干二净,绝望的宛若凌迟。

    “来,跟我说说,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程松儿温柔的问道。

    她看程青枝煞白的一张脸,心中忧心,以为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把他吓到如此。

    但她又怕自己直接的问询会吓到他,就像受了惊的小朋友,在极端的情况下反而不敢说实话。

    因此她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安抚他,甚至轻抚着他的头,像抚摸毛茸茸的小动物:“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告诉我好吗?”

    程青枝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的眼眸:“真的吗?你都站在我这边?”

    程松儿点点头,继续温柔爱抚:“当然。”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程青枝心中陡然出现大胆的揣测。

    或许,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有窥探人心的本事。

    对,如果她真的能窥探人心,她一定早就洞悉他知道她是妖的事,早就露出本来面露将他吞入腹中吃掉。

    不会关切的询问他,更不会温柔的伸出手爱抚他。

    程青枝鸦睫颤颤,她的手好软,就像温柔的水波。

    绝望渐渐退却,程青枝试探着说了一个谎,来揣着龌蹉心思的自己圆谎。

    “徐叔他们说,你带我去县城,是为了再把我卖掉,松儿我害怕。”

    “怎么会呢,我说过我不会把你卖掉的,就算日子过得再苦我也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程松儿焦急的解释:“而且你看,咱们的日子渐渐好起来了,我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卖掉你?”

    潋滟动人的丹凤眼瞳孔微颤,她说她疼我?

    “真的?”突如其来的欢喜令程青枝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啦,你放心我不会在做出之前那样的混账事了。”程松儿说着忽然有些卸力:“这么久了,别人不相信我我不在乎,但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不、我当然相信你的,松儿,你、你别生我的气,是我的错,我错了......”程青枝忙抓住她的手解释,那双手因为紧张了焦虑出了一手的汗,凉津津的握着她的手,活像是被一捧雪握住。

    他悔恨不已,痛恨上一秒的自己为什么要找这么荒唐的借口,令她失望。

    “好了,日子本就是我们两个人过,只要你相信我就好。”程松儿笑着点头:“别人的话听听就行了,不用放在心上。”

    她温柔的抚摸着他柔顺的青丝。

    “嗯。”程青枝低下头,任由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像一只温顺的小狗,丹凤眼甚至因为她柔软的手心而舒服的微微眯起。

    就这样黏了好一会儿,程松儿放开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去县城。”

    温柔的手离开了,程青枝的眼神里闪过难以掩饰的失落。

    但他还是乖巧的点头说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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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寒冷漫长,永无止境。

    寒风不断的侵袭,无论他在被子里如何蜷缩也抵御不了暴烈的冷,他冷得哆嗦,牙齿打颤,像猎猎朔风中形单落寞的寒号鸟,在凋零的枝丫上悲鸣切切。

    忽然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他冰凉的额头。

    像漫长的冰原里燃起了一束火种,浓浓的暖意令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那双手带着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额头一路蔓延向下,划过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胸膛,如星火燎原般凶猛热烈,驱散一身寒气。

    他叮咛着低低的唤了一声:“松儿。”缓缓睁开眼。

    对上程松儿含笑的双眸,她慢慢倾下身子,那双杏眸无限放大将他吸入其中。

    漆黑的瞳孔就像沉浸在无声而浩大的暖流,温柔的海波随风摇曳着,而他无限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像有巨大的吸引力,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想法深挖出来,彻底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她面前。

    “松儿、”他轻唤着她的名字,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脖颈。

    她轻声笑着,挑开他单薄的里衫,细长的指尖像一片皓白的羽毛滑过他的心尖,酥麻感让他瞬间浑身战栗,脚趾蜷缩。

    “唔——”他发出一声雏鸟般的呜咽,如初生婴儿般依赖的将自己全身心都交给她,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怀中。

    “松儿!”程青枝唤着她的名字猛地从床上惊醒。

    已经大亮的天色,刺目的冬日暖阳从窗户纸外照射进来,强烈的光线让他有些懵。

    “哥,你叫我做什么?”程松儿端着一碗面片汤站在他门口。

    “没什么。”程青枝十指紧抓着被单,紧张道:“我、我就是担心睡过时辰了。”

    “唔。”确实有些晚了。

    以前程青枝起的比她都早,而且等她睁眼的时候连早饭都做好了,她几乎是饭来张口。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睡了个大懒觉,或许是太累了吧。

    “没关系,你现在起来还来得及,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她说。

    “什么,你做的饭?”程青枝语气焦急,还有深深的自责。

    他当即就要撩开被子起来,却在动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僵硬的手指扭曲的蜷缩着,紧了又紧。

    “没关系,做一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程松儿在门外安慰道。

    “我......知道了。”程青枝羞愧难当的低下头,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说道:“松儿,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好。”程松儿端着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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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屋子里不再有动静,程青枝才缓缓的掀开被子。

    伴随着被子的移动,清晨的冷空气灌入进来,沁入他的全身凉的他打颤,却并不能稍微缓解半分他脸上的血红一片。

    他梦遗了。

    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用尽全力来控制自己。

    可他的身体竟然在睡梦中,不受控制的想着松儿不自觉的做出了那种下贱的勾当。

    怪不得他昨晚会做那样旖旎浓情的梦,怪不得梦中的松儿会对他流露出那样的神情,主动解开他的衣带,他以为自己终于美梦成真,于是不知廉耻的扑了上去,竭尽全力的迎合她。

    可原来,梦境真的就只是梦境。

    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昨夜发生的一切,他的欢愉和沉溺,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

    天亮了,梦醒了,白日刺目的光线终于戳破了他这个可怜虫,在深夜无人时编织出来的荒唐泡沫。

    他终于清醒了,可越清醒就越痛苦,比他前半生十几年被虐待的遭遇还要剧烈的痛苦,它无声无息,却像一把带着锯齿的刀缓慢又迟钝的削磨着他的精神。

    每一次拉扯,都在冷酷的告诉他,她不属于你。

    她从未属于你。

    残酷的事实被血淋淋的铺开。

    心脏被凌迟般撕扯下无数肉屑,他痛苦的弯下腰,感受到一股血腥味缓慢的从喉咙里漫上来。

    为什么?他现在过得这样好,不再有人打他,虐待他。可心脏却这么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疼。

    “哥,还没穿好吗?再不起床时辰就来不及了。”程松儿本来不想催促他的,但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确实有点赶。

    “来了。”他仰着头,压抑着心脏的抽痛,缓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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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起的晚了些,加之程青枝是个男儿家,脚力比不上程松儿,所以等他们到县城时已经是晌午了。

    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县城的人不多,只有商铺开着门。

    没看到小商贩,程青枝还以为是自己耽误了时辰,愧疚不已:“松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起的这么晚耽误了时辰。”

    他今天穿着程松儿给他买的那件月白玉兰绣冬衣,白色的帷帽薄纱将他面容遮的严严实实的,但他的身材很好,颀长又挺拔,就像一枝青翠的竹子,一看就知道是正值妙龄的公子。

    “没事。”程松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县城人多,你拉着我的衣袖别走丢了。”

    “......好。”帷帽薄纱遮住了程青枝淡淡抿唇的小动作,他小心的拉着她的衣袖,指腹摩挲着她的衣料。

    程松儿的衣袖是窄袖,拉着她的衣袖时,手偶尔会触碰到她的手背,温热、柔软、干燥、

    他想一只偷到腥的猫,一股甜蜜的热流在他的心间缓缓流淌。

    程松儿带着程青枝到了一家药铺门前,她上次逛县城的时候无意间路过这间店,看到偶尔会有衣着朴实的村民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钱。

    她估计这家药铺就是不光卖药,也专门收药,而且应该价格合理,所以才吸引了不少采药人来卖。于是她走了进去。

    “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我。”她将程青枝安置在药堂的凳子上坐着。

    “好。”程青枝松开她的衣袖,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着他听话又乖顺的坐在凳子上的样子,程松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什么病?”药柜上坐着一位老大夫,看上去年纪六十多了,满头白发但是一身正气。

    看到程松儿过来,她轻车熟路的问。

    “大夫你们这儿收药吗?”

    老大夫瞥了她一眼:“收是收、但次等货我们可以不要,你要卖什么?”

    程松儿将用布包好的猪砂放在她面前:“它。”

    老大夫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把布包了回去,原本随意的神态也变得正式起来:“你跟我进后堂来。”

    “这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到了后堂,老大夫开门见山。

    “我在山里猎到了一头野猪,从野猪的肝脏里挖出来的。”她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老大夫点点头:“猪砂老身也见过,但是这么大的却不曾见过,这确实是一味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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