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百校联盟,也没继续存在的必要。”
“邵董,究竟是谁言语粗俗,没有半点家教涵养?您不能仗着身份,欺弱霸女吧。”面对赤裸裸的威胁,林逾静只不卑不亢摇了摇手里举着的gopro,“忘了说,我刚刚全程录像,或许我直接po到网上,让大家评评理也不错。”
邵福森自知理亏,但又自持身份,不愿有半刻伏低,“你是要威胁网曝吗?那我就必须带你去警局了,这是对我名誉权严重的损害行为。”
说着,邵福森便伸手去拖拽她。林逾静本能挣扎,只是男女间的力量悬殊,使得她顿时失去平衡,向地面倒去。
预料之内的失态摔倒并无发生,一只有力手臂,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逾静稍一抬头,男人落拓的侧颜便撞进她眼底。
只见陈京澍浓眉微凝,深邃的眸冷峻漠然。满身矜贵中,荒芜草莽的痞戾野气更重。
带着与世俗背离的冷玉寒霜距离感,狠戾又慈悲。
“对不起!”林逾静心虚地从他怀中快速站稳,又惊魂未定地后退一步,像是躲避更加怖人的怪兽。
“静静,你道什么歉?”陈京澍看着她动作,眉心的川字纹皱得更深。
听他亲昵叫自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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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不只林逾静微怔愣神,连带邵福森也迟疑半刻。
“陈总和小...林小姐认识?”
林逾静站在众矢之的处,没有承认的胆量,也没有否认的勇气。
犹记决裂的那个雨夜,野蛮生长却意气风华的少年,是如何被语言幻化的刃刺穿撕碎,又是如何悲怆冰凉地对她说“林逾静,拿我当条狗骗,很爽吧?”
她回了什么?
她回,“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缺爱,不过一点点关心,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而今,就像上帝亲手书写的大男主爽文照进现实。
她依旧是那个为了学业和生计奔波的苦命女学生,但少年早已成了高不可攀的权贵公子哥。
此刻云泥,她甚至觉得陈京澍站在邵福森那边羞辱自己,才是人之常情。
“静静,怎么一会儿不在我身边,就受这么大委屈?”人非草木,林逾静连自取其辱的想法都不敢有。倒是陈京澍把在场众人当空气般,单手插兜朝她走近一步。
林逾静怯生生回望过去,才发现陈京澍看向自己时的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像压抑着翻腾的恨,又像是消散不掉的爱。
直到此刻,确认陈京澍真的在给自己解围,林逾静才突觉鼻腔一酸,顺势将头往陈京澍心窝处一抵。不知是演技大爆发,还是憋忍一整晚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纾解的借口。
林逾静的泪像断线珍珠般,噼里啪啦淋湿了陈京澍一整个肩胛。
“邵董,我家这姑娘一向被惯着。别说是脏话了,连半句重话都没听过。”陈京澍居高睥睨,全然上位者的不屑,“还是?邵董知道她是我的人,故意恶心jing资本,和华仁集团作对?”
陈京澍一手创办jing资本,又背靠壹京陈家。
那可是旗下业务遍及地产置业、医药、零售、投资及影视制造多领域的华仁系。
而陈京澍,正是陈家老爷子的心头宝,钦定的唯一继承人。
福生前不久和华仁就闹了些不愉快,邵福森费了好大力气,两家关系刚刚有所缓和,“陈总!您误会了,我怎么会和华仁作对呢!是我玩笑开过火了,冒犯到您,真的万分抱歉。”
“邵董,你冒犯到的不是我...”陈京澍站立如松,为林逾静撑起一片天空,“是我家姑娘。”
在邵福森的连连道歉声中,林逾静被陈京澍拉着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步入无人之境,她才听到陈京澍从喉间发出的一声低沉冷笑。
明知他在嘲讽自己,林逾静还是柔声,“阿澍,刚刚谢谢你。”
“不用误会,这是我第一次筹办招商会,不想被渣滓毁了。”陈京澍语气冰冷,“而且,华仁早就看不惯福生,正缺一个由头发难而已。”
陈京澍突然转变的在商言商,公事公办态度,让林逾静再说不出半句叙旧的话。
她只点头,道谢又道别。
“给你一分钟...”谁知就在她转身时,陈京澍的声音再次从她身后四散开来,冷冽又悲悯,“说服我。”
林逾静反应片刻,才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但同时又小心翼翼道:“我的保护濒危野生动物的项目...”
只是她话题刚刚开了个头,就被陈京澍轻嗤一声打断,“静静,你应该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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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京澍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那张被塞到她手心的鸦黑色房卡才应声落地。
她回忆着陈京澍刚刚的神情态度,就像是客人往陪酒小姐胸口塞小费一样。
“我现在很忙,有什么话,等活动结束了,来我房间慢慢聊。”
他想报复羞辱她?
还是真的想听她讲百校联盟?
林逾静一时分辨不清。
更加分辨不清的是,她走进直达顶层套房的观光电梯那一刻。
脑海中想的是为百校联盟拉投资,还是她想再见见那个少年?
伴随电梯不断升高,整座京城的中轴线被她踩在脚下。华灯初上的金色光芒,像巨人长臂,从东到西,轻而易举抱揽整座皇城。
云泥之别的感受,更是在电梯打开的瞬间,一栋古朴考究的四合院映入她眼帘时达到顶峰。
但她永远怀念,那个不同于壹京灼眼的贵,只属于少年恣意明快的滨海小城——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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