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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回头跟他们聊天:“怎么个十佳法?”

    同事掰手指细数:“胆大心细,不花心,不乱搞男女关系,讲义气,谨慎,总之优点一大堆,我这会儿饿了,想不到那么多,回头能给你列出一百条来。”

    秦之墨不去没有消火栓的小饭馆吃饭,喝酒不开车,开车不聊天,非常谨慎,平时喜欢在家做饭,是同事们都知道的事,这跟他平时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漠样子反差很大。

    这人外表冷,对同事却都很暖。

    秦之墨也不是对谁都好,他们是警察,也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值得。

    几个人进了一家小炒馆,明天休息,除了秦之墨要开车,其他人都喝了点小酒,话也多起来,互相询问相亲局的事,有姑娘在,聊得畏首畏尾,张芷青把空间留给他们,到外面逗老板娘怀里的小奶娃玩去了。

    “诶老刘,上回相亲那妹妹跟你啥情况?”

    “不合适,我俩工作都忙,回头肯定闹矛盾。”

    “也是,结婚还得找互相理解,自个儿喜欢的。要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大可不必。”

    同事感慨:“现在哪还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那么长,网络那么发达,咋可能只喜欢一个?结婚的不一定喜欢,喜欢的不一定结婚,将就过呗,秦之墨你说是吧?”

    秦之墨看向外面逗小孩的姑娘:“我老婆我从小就喜欢,等了很多年,最近才敢让她知道。”他轻笑:“我只喜欢过她一个。”

    第43章

    这会儿正当饭点, 店里很忙,餐馆老板娘时不时搭把手帮着上个菜,张芷青拉开凳子坐下, 倾身趴到助步车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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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帮小朋友扶奶瓶。是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乌溜溜,长得很乖,张芷青不喜欢熊孩子, 但她喜欢安静乖巧的女宝宝。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小宝宝很喜欢这个漂亮姐姐, 一边喝奶, 一边挥着胖嘟嘟的小手咿咿呀呀冲她笑,两只眼睛眨得还不同步,看着像是在对她抛媚眼。

    张芷青笑弯眼:“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宝宝:“啊呜啊呜呀呀呀!”

    张芷青想起来这个年龄段的宝宝好像还不会说话, 她帮小宝宝把头发捋顺,心想她小时候妈妈应该也是这样守着学步车照顾她。

    秦之墨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画面。

    张芷青不开口时看上去非常柔弱, 她皮肤奶白,光滑又细嫩,在光照下能看见额际浅浅一层绒毛, 她垂着眼, 睫毛卷翘, 鼻头小巧, 红唇微微翘着,一张脸少女感很足。

    细细的手指帮小孩扶着奶瓶, 有些走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

    “喜欢女孩儿?”

    秦之墨在她旁边蹲下,偏头看她:“要不要生一个?”

    “算了吧, 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张芷青回神,偏头看了看他身后包间:“你怎么出来了,不在里面陪他们聊天?”她开玩笑:“回头你兄弟说我不给面子咋办?”

    “不会。”秦之墨说:“别看他们嘴上硬气,私下里都是妻管严。”

    有责任感的男人不会当兄弟老婆面让给他面子,保卫国家的前提是守护好小家,他们没那些生意场上规定女人必须给男人面子的陋习。

    他的每一位兄弟都很真实,这也是秦之墨不愿从商不喜欢被人叫“秦总”的原因。他不喜欢尔虞我诈的虚伪,即便玩阴的没人能玩得过他,他不屑那种玩法。

    “青青。”秦之墨伸手:“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嗯?”张芷青很意外秦之墨会如此亲昵的叫她,这比叫“宝宝”更让她觉得苏,她眨眨眼:“你刚叫我什么?”

    秦之墨:“不喜欢?”

    张芷青弯起眼,点头说:“很喜欢,以后就这么叫吧。”

    她将手放进他掌心:“要跟我说什么?”

    “去外面说。”秦之墨说:“他们刚加了菜,还要喝一会儿,陪你出去坐坐。”

    “好呀。”

    等小女孩的妈妈回来,秦之墨才拉着张芷青离开。

    张芷青难得细腻地发现了他的体贴,想起他同事对他的评价,有些惭愧。这么多年,她竟然没发现秦之墨胆大心细的特点。

    被她忽视的应该不止是这些,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她可以慢慢发掘。

    小餐馆对面是镇上的广场。

    一群大爷阿姨正在跳广场舞,张芷青走到花坛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秦之墨出来时拿了她的保温杯,张芷青有随身携带保温杯的习惯,她爱喝热水。

    她没有富家千金的挑剔娇气跟包袱,也不给自己立什么资本大小姐人设,任何基层集体她都能迅速融入,也享受这种简单平淡的快乐。

    人只有实现财富自由,才能丢开攀比的包袱活得洒脱自在。

    能让张芷青无忧无虑享受理想生活,秦之墨觉得他那些年所受的苦难都值得。

    以秦之墨现在的资产,哪怕他披个麻袋也有一群名利场的老总围着他赔笑脸。

    他手头的钱,能让张芷青挥霍一辈子。

    她不用看任何人脸色,想怎么懒都行。

    “要跟我说什么?”听着节奏欢快的舞曲,张芷青的语调不自觉也变得欢快:“说吧。”

    秦之墨拧开保温杯递给她,说:“我打算卖掉海外部分产业。”

    张芷青喝了一口水,腮帮鼓起看他两秒,咽下水,说:“你的资产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特意跟我商量。”

    秦之墨用指腹抹掉她嘴角的水渍,眼神认真:“我的都是你的。”

    张芷青:“真的?”

    “真的。”秦之墨点头,一对黑眸在月色下尤其深邃剔亮,他问:“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呀。”张芷青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想要很多,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

    张芷青虽然不缺钱,但还没有钱到任意挥霍的地步。爸妈给她留下的产业她不会动,而且也要考虑公司股东和元老的意见。再厉害的企业,流动资金也有限。老品牌这几年追不上热潮,其实不太景气,全靠小叔的人脉帮忙撑着。小叔现在结婚了,她不能再乱花他的钱,这两年她其实很节俭。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支撑“等人”继续做慈善了。

    “我得想个办法。”张芷青说,“得一边挣钱,一边享受帮助别人的快乐。”

    “钱我来挣。”秦之墨说,“你负责享受就行。”

    还有一天放年假。

    张芷青给店员发完红包,等人都走了,才拎起包包准备回家。

    没走出店门,突然听见有人叫:“张老板,请留步。”

    是隔壁街道那间奶茶店的老板。

    张芷青放下包包,热情道:“王老板新年好呀,您喝点儿什么?”

    “我哪敢劳您大驾。”姓王的中年男人阴阳怪气道:“您是不知道,有您张大老板在,我们整个古镇的普通小老板都开始跟着做慈善。”

    来者不善啊这是。

    “王老板,您一杯三块钱的奶茶卖十八,这么奸诈,怎么好意思说自个儿在做慈善?”张芷青冷笑一声:“我看呀,您就是来找茬的。”她拉开椅子坐下,“说吧,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得罪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是整个古镇上的生意人!”

    “您何出此言?”

    “少跟我玩文绉绉那一套,你说你一个富二代上哪玩不好,非得来我们这穷乡僻壤跟我们小老百姓抢饭碗?”

    “我怎么跟你们抢饭碗了?”张芷青觉得荒谬:“咱们各卖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客人选择谁家那是谁家的本事不是吗?”

    “你们三天两头的砸钱搞宣传,找来一堆网红给你们到处打广告,这不是欺负我们乡下人不会上网?你这跟恶性竞争有什么分别!”

    张芷青气鼓鼓:“我可没找,我还亏本呢。”

    “得了吧,都是千年老狐狸装什么无辜!没好处,谁会干赔本买卖?”

    “我乐意。”

    张芷青看了眼时间,秦之墨快到了,她懒得浪费时间在这儿跟这人掰扯:“你说吧,想怎么着?”

    见她这么轻易就退让,姓王的来劲了:“首先第一点啊,你,以后不能再找网红给你们店做宣传。第二点,降低员工工资,你把工资拉太高害我们招不到人,这口气我忍你很久了。”

    “那真是辛苦您了。”

    “你什么意思?不答应是吧?”姓王的态度强硬:“你今儿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走了,咱们谁也别想好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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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你赶紧走。”张芷青说:“我老公快来了,被他知道有人找我麻烦,我拦不住他的。”

    “威胁我?”姓王的笑出声,语气嘲讽:“就你家那小白脸老公?笑死,他敢——”

    一道黑影闪过,那人踩着桌面跃过去,男人被飞起一脚踹翻倒地,连呼痛都来不及。

    秦之墨扣住他的喉咙,分明是一只冷白漂亮的手,小臂青筋却带劲地突起,臂弯肌肉结实,简单的动作,男人被摁住命脉一般根本动弹不得,他瞪着眼,只有一张嘴还能骂:“你他妈谁啊?!”

    秦之墨侧头,将脸转过去让他看得清楚,他表情平静,语气冷淡:“她家小白脸老公。”

    “嘶。”张芷青伤脑筋地扶额:“我说什么来着?你说你,没事儿惹我干嘛。”

    “你老公打人你不拉着,你还搁旁边看戏,疯了吧!?”

    “谁打你了,我老公?”张芷青笑了笑:“他就一小白脸,哪有什么劲儿?帮你松骨呢,怎么样,舒服吗?”

    “松你——”姓王的想开骂,对上秦之墨慑人的眼睛,后半句话生生咽回肚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白脸眼神太狠了,跟个不要命的一样,劲儿也大得离谱,他体重一百八十几,被这人一只手擒住,居然完全动弹不了。

    真把他惹毛了,不是今天就是改天,他感觉真的会被打死。

    姓王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舒、舒服,谢谢啊。”

    不堪一击,也敢欺负他的人。

    秦之墨冷笑一声,收回手,缓缓直起身子。

    张芷青忙从包里掏出湿纸巾递给他。

    秦之墨接过,歪着头垂眸,仔仔细细一根根擦拭修长的手指,几秒后,他漫不经心偏过头,薄薄的眼皮轻轻一掀。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立刻爬起来:“我滚,不用您说,我自己滚。”

    “等等。”

    这冷淡的声线刺进耳里,跟索命阎罗王似的骇人,中年男人僵硬地转身,识趣地朝张芷青鞠躬道歉:“张老板,对不起!”

    “没关系。”张芷青大方地笑道:“欢迎下次再来。”

    “不不不来了,不来了。”姓王的擦了把汗:“以后我再也不敢找您麻烦,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松骨就算了,我不受力,不敢享受,不敢享受。”

    “那我们走咯。”张芷青拎起包包,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王老板,麻烦您帮我把垃圾收拾一下,顺便把门锁上,谢咯。”

    “应该的,应该的。”

    姓王的看着走远的一对男女,捂着红肿的脸龇牙咧嘴:“这两口子,真他娘恐怖。”

    秦之墨已经九年没过过年。

    以前每年都是跟张芷青一起,没她在身边,再喜庆的节日也没滋没味。

    两人到爷爷家一起下厨烧饭,一起贴对联,秦之墨在上面挂灯笼,张芷青在下面帮他扶凳子。

    除夕夜,两人坐在客厅看春晚,跟她在一起,无聊的事也变得有趣。

    跨年的钟声响起,秦之墨低头跟她接吻。

    晚上做了好几次。

    秦之墨像是要把过去九年的都补上,张芷青头一回感到吃力,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但是很舒服。

    ……

    年初二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张芷青今天穿着大红毛呢外套,再艳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被衬得明媚,她挽起了头发,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低领羊绒衫被扎进鱼尾裙,臀线翘挺,裙摆下的小腿又白又细,脚腕皮肤上还留有昨晚的红痕。

    秦之墨坐在旁边泡茶,眼神追随着她。

    她站在一群七姑八姨当中,朝他投来求助的可怜眼神,表情生动有趣,又格外可爱。

    秦之墨正准备过去解救她,被老爷子叫去书房,他双眸带笑,回应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放下茶杯,起身去书房。

    三姑六婆问张芷青什么时候生,开启逢年过节必备的催生话题。

    张芷青头快炸了,眼睁睁看着秦之墨无情的背影,脸上还要保持微笑:“二姑婆刚才说什么?”

    “不是她说的,是我说。我问你,上回我给你介绍的那老中医怎么样?开的药,之墨吃着还好吧?”

    张芷青敷衍道:“挺好,挺好。”

    “嘶,那不对呀?这都半年多了。”

    三姑六婆又问:“你们现在,几天过一次夫妻生活?”

    张芷青心想,你应该问一天过几次。

    第44章

    三姑六婆建议颇多, 张芷青挨个应下。

    在讨长辈欢心这件事上,张芷青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几乎没有长辈不喜欢她, 对她的评价也很一致:乖巧。

    而她们对秦之墨的评价则是:乖顺。

    两个这么乖的孩子,又都这么单纯,凑一块儿也不知道这日子咋过。

    俩小孩儿打小没爹没妈,也没人给他们科普这种知识,长辈们操碎了心:“新闻上不是有俩博士吗, 结了婚,每天盖棉被睡觉, 盖了一年多都没怀上, 去医院挂号,医生一问,才知道这俩压根没进去过!”

    “还真是!之墨也是博士。”二姨婆恍然大悟, 拨拨张芷青的肩确认道:“青青,你跟之墨, 该不会也是只一块儿躺着,别的什么都不干吧?”

    “我们……”张芷青咽了咽口水:“干。”

    “干就好,”二姨婆松了口气, 点头:“干就好。”

    张芷青:“……”

    “那这也不对呀, 我给你介绍那老中医绝对靠谱的, 人都帮几百对夫妻看大肚子了, 你咋一点儿没发生动静?一定是你俩哪里做的不对。”

    秦之墨压根就没打算要孩子,措施做得比她还要好, 别说老中医, 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拯救不了一点。

    “那个……”张芷青脸颊微红,哪怕她是个不容易害臊的人, 也遭不住三姑六婆这种级别的露骨拷问,她抬手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声说:“你们就放心吧,秦之墨对这事儿精通着呢。”

    她终于说了实话:“我们是还没打算要孩子,你们就别担心了。”

    “嗐!你这傻孩子,我还以为你们想生不会生呢!”

    “哈哈那不急了,你们俩年纪都还小,年轻人嘛多玩玩,多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是对的。”

    “我就说嘛,之墨他自己不就是医生,行不行自个儿把个脉不就晓得了。”

    “瞧你这话说的,有句俗话说得好,医者难自医!对吧青青?”

    “也,不是。”张芷青尬笑一声,解释道:“他是法医。”

    “法医不也是医生吗?你之前不还说,他能让死人开口说话,那不就等于把人医活了。医术这么高明,还治不了?”

    张芷青不得不跟她们科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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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法医的工作性质。

    闻言,三姑六婆对秦之墨的职业萧然起敬:“这孩子,胆子真大,死人都敢碰。”

    “不是姨婆不支持他的事业哈,我就是纳闷,你们家也不缺钱,干什么工作不好干一份那样的累活儿呀?”

    “这是他喜欢做的事。”张芷青能理解秦之墨,“他想帮助更多和他有过同样经历的人。他的工作虽然平凡,但也伟大。”

    秦之墨妈妈的事大家都听说过,要不是他坚持,真相会被永远埋藏。

    “就是,要是没人肯干这行,都胆小都害怕,那这以后不就有更多坏人作恶没人管么?”

    三姑六婆竖起大拇指:“我们青青嫁的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英雄,比隔壁那几个只会啃老的纨绔子强多了。再说了,咱之墨有的是钱。”

    “就是就是。”

    ……

    挨家挨户送完亲戚,张芷青依偎在秦之墨身边,坐在院子门口看日落。

    已经好多年没这样开心的过过年了。

    张芷青心想,老天爷待她真是不薄,把她的少年送回来还给她了。

    她没有白白求佛,行善积德。

    秦之墨与她并肩坐在阶梯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垂眸看她小巧挺翘的鼻尖,低声说:“知道么,九年前,我走的那天,去了你常去那间寺庙。”

    他从小就想学医,目标是当一名出色的法医,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是那天,他希望世上真的有神明。

    张芷青:“去拜佛?”

    “去求了个签。”秦之墨继续说:“我拿着那支签去找大师解惑,大师说,上面的意思是,我多行善积德,我喜欢的姑娘就会跟我白头偕老。”

    张芷青一愣,明白过来:“所以你一直在帮冤死的被害人开口,替他们翻案。”

    “我不是一个善人。善心我有,全都只给了你。”

    秦之墨坦白道:“我也不信什么恶有恶报,秦回明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却稳坐高位受人吹捧,什么是报应?血淋淋的真相因为没有证据而无人在意,贫穷的人无助的呐喊声没人能听见,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拯救不了苍生,我又怎么会傻到去当烂好人。”

    他说:“可是因为想跟你白头到老,我宁愿相信,也愿意去当个善人。”

    张芷青一向能言善辩,此刻却突然词穷。好似千言万语,都无法准确表达她这一刻的心情。

    为了她,一个冷漠的少年愿意去温暖别人。

    她何德何能,被他这样爱着。

    她知道,秦之墨不在意其他人带给他的折辱,他的失落来源,是她。

    “这些年,”张芷青声音哽咽:“你受委屈了。”

    三年前张芷青其实见到秦之墨了。但她当时还在为他的不辞而别跟他置气,对他视而不见,还故意牵起顾琛的手。

    而那天,是秦之墨隐忍多年,千辛万苦解决完他们之间的阻碍,终于敢靠近她,带着攒了好久钱才买的钻戒想跟她求婚的日子。

    她当时并不知道秦之墨离开的原因,那么做是想告诉他离开的后果,让他明白,如果莫名其妙消失,就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让他后悔。

    感动、心疼、懊悔,以及不知名乱七八糟的情绪让张芷青难受得收不住泪,她扁嘴,吸了吸鼻子,拿一双通红的眼睛瞪他:“真以为我迷信呀?我是为了求个精神寄托,那叫吸引力法则,我很讲科学的好吗?你一个学霸高材生,怎么能跟我这个学渣一样。”

    秦之墨无奈地叹息一声:“怎么又哭鼻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破眼泪。”张芷青凶巴巴的,用声量掩饰脆弱,自我嫌弃道:“它就跟个水龙头似的,一激动就忍不住。”

    “破眼泪,不也在你身体里。”秦之墨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弯唇:“怎么有人骂自己?”

    张芷青破涕为笑:“你好烦呀!”

    秦之墨敛眸,指腹轻拭她的眼角,低声说:“我也是为求一个精神寄托。”

    他怕离开后,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她。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之墨。”张芷青声音带着哭腔,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像个极度依赖拥抱的小朋友,委委屈屈抱住秦之墨的腰,偏头依偎在他胸膛上:“我一定会当个好老婆,一辈子对你好。”

    她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我会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秦之墨的眸色倏地柔和下来:“乖。”

    张芷青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你是有什么要求吗?尽管说,今天你的美貌老婆心情好,什么都答应你。就当是压岁钱了。”

    “在你保护我之前,”秦之墨说:“我能提个要求么?”

    张芷青:“你尽管提。”

    秦之墨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张芷青闻言脸爆红:“不行!在我房间绝对不行!”

    她咻地站起来,纤纤玉指一抬:“你今晚回你家睡去,不许进我房间。”

    秦之墨很轻地抬了下眉。

    他把玩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镇定道:“行。”

    这么平静???

    八成又在酝酿什么新招大阴谋了,不能被他算计。

    张芷青决定反其道而行:“可以。”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来吧,今晚去我房间过夜。”

    秦之墨抬眸:“想通了?”

    “没有,”张芷青说:“我想看看你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阴谋。”秦之墨扯了下唇角:“我就一变态。”

    张芷青斜睨着他:“喜欢睡粉色床单的变态?”

    “想亲眼看看,”秦之墨表情平静地说出原因:“我以前远程帮你遥控的小玩具,到底长什么样。”

    张芷青:“……”

    她就不该多嘴问

    今年的春节很热闹,凌晨1点才静下来。

    张芷青看着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高大男人,只觉得突兀,他像个外来侵略者,哪儿哪儿都跟她房间格格不入。

    粉白窗帘、白色刺绣床单、蓝白桌布、彩色风铃,少女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保持原样。

    书桌上的青梅竹马合照诉说着少女心事与固执。

    无论身边站着谁,这里是张芷青坚定其他人绝不能涉足的禁区。

    长这么大,她只让秦之墨一个男生进过她房间。

    四合院是老建筑,隔音效果可想而知,张芷青洗完澡回房间,轻手轻脚关上门,蹲到床头柜边,拉开抽屉,拿出她的那一堆蓝色小鲸鱼,粉色小猫咪。

    “看完了吗?”她回头,把小玩具展示给猎奇心发作的男人,“看完我收起来了。”

    “都扔了吧。”

    秦之墨坐在旁边座椅上,他穿着休闲家居服,姿态松弛散漫:“以后用我就行。”

    张芷青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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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用?”

    秦之墨起身一把捞起她,他低眸,眼神释放着张芷青秒懂的信息。

    “装傻?”

    “人家笨嘛。”张芷青配合地傻笑,眼角妩媚:“你教教我呀。”

    “简单。”

    秦之墨在她耳边低声说:“坐上来就行。”

    经过这么多次的切磋,两个人都很了解对方的弱点,进行得很顺利。

    张芷青坐着摇摆,低头跟秦之墨对视。

    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昏暗,在十年未做任何改变的少女房间,一切都变得禁忌。隔音不好,此起彼伏的呼吸被刻意压低。

    关键时候仍是压不住。

    幸好,今晚风大,风铃声能起到掩耳盗铃的作用。

    看她飘逸纷飞的发丝,以及因他的充实而闭着眼享受的表情,壁灯微光倾照在她成熟的曲线上,她美得像夺人心魄的妖女。

    秦之墨别开脸,闭上眼,任自己被她的紧致漩涡吞噬。

    感觉到他大了一圈,张芷青睁眼,正好对上秦之墨的黑眸。很冷,几乎没有任何温度,但又极致深邃温柔。此刻他是蛰伏已久的巨兽,这是温柔陷阱,接下来他会变得粗野,张芷青知道。

    十分钟后秦之墨拉开她。

    位置更换,枕头上还有他的温度。

    张芷青从小学习舞蹈,柔韧性很好,什么高难度姿势都可以顺利进她,秦之墨把她的脚腕拎起来抗肩上,盯着她的脸进退没轻没重。

    几十下后张芷青开始掉眼泪。

    小时候学舞蹈劈叉她都没这么哭过。秦之墨咬她脚趾不准她退缩,张芷青只好缩其他地方,死死咬住他。

    凌晨2点半。

    窗外静悄悄,风停了。

    秦之墨低头清理张芷青。

    张芷青懒懒地躺着,冲衣柜扬扬下巴:“你衬衫还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穿。”

    秦之墨的衣服被她坐湿一大片。

    他脱掉衣服走到衣柜边,拉开柜子,伸手拨了拨衣架,很快找到男士衬衫,是他从前不敢认领的那件。

    他回头确认:“是那件?”

    张芷青点头:“嗯呀。”

    她一直收藏着盖在身上那件白衬衫,固执地等待,等待某天有个人突然告诉她,那是秦之墨盖在她身上的,他那天来过,他没有爽约。

    事实证明,吸引力法则真实存在,她的坚定信念,让她愿望实现。

    秦之墨拎着衬衫坐到张芷青旁边,扶着她的脸颊,垂眸注视她。

    以前不能正大光明爱她,现在,她是他的了。

    “别着凉,快穿上。”

    张芷青问:“还能穿吗?”秦之墨比高三那会儿又长高不少,不过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还是少年时期那样劲瘦,应该能穿上。

    秦之墨转过身去:“不知道。”

    张芷青说:“试试呗。”

    秦之墨:“嗯。”

    他逆光坐在那,肩胛的疤在冷白皮上格外醒目,每一道疤都在提醒她,他曾为她受制于人,爱她至深。

    张芷青别开眼,复杂的坏情绪又开始袭击她。

    秦之墨穿上衬衫,系纽扣的空隙侧头,看她又红了双眼,误以为她余韵未退:“今天很舒服?”

    “嗯呢。”张芷青没有去提那些不堪过往,勾起眼笑,语气不怎么正经:“谢谢之墨哥哥。”

    “喜欢?”

    秦之墨亲了亲她的额头:“等下行了再给你。”

    张芷青笑容明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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