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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牙齿(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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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表情细节当中,隐约看出些微末的稚气,属于从前那个小女孩。

    可是怀中这一具身段,又是温热的,极致熟态的。

    叶恩弥忽地慌了,把视线断在眼里,移到别处去。抱着她穿过长长走廊,上了楼梯,往卧室走。

    盛凌薇红唇微张,有意没意地,开始撩拨他:“叶恩弥,是不是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见叶恩弥久久不语,盛凌薇浅推他手臂,洁白的脖颈向上扬着,又在他耳边呵出一缕吐息:

    “帮我一下呀……”

    她肌肤间有微凉的香气,呼吸却是热的,甜蜜的酒味发酵在嘴里。

    叶恩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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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一下紧绷起来。喉结微动,脖颈上血管暗蓝,是隐忍的痕迹。

    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喘不过气?”

    他轻嗅着她身体的味道,琢磨了一下,手揿在细腰背面,指节滑过皮肤,背人耳目地向上一撩。

    盛凌薇背后瞬间松了,是内衣搭扣隔着衣服,在他指间脱解而开。

    呼吸舒快许多,脸也马上转红。

    她肌肤敏感,腰上尤甚。那只手在后面一通胡闹,惹得她骨头软脆了一半。

    眯起眼,气息丝微的颤,把罪责都往他身上推:“你都说了,陈经理在呢,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不能。”

    叶恩弥故意顶她一声,长眼斜斜地挑,转而又轻笑,“骗你的,他早回房间了。而且不是你自己让我帮忙的?薇薇,别不讲道理。”

    进了卧室,轻手轻脚把她搁到床头。怕惊到她的眼睛,只开了半盏小夜灯。

    他手臂撤走,盛凌薇全身没骨头似的,就此松散开来,像件绸缎面料垂落在地上。

    指尖却往他心口点两下:“给我倒杯水,要凉的。”

    “支使我习惯了是吧,大小姐。”

    话虽如此,还是顺从地起身。端杯凉水回来,她已经双眼紧阖,仿佛睡着了。

    叶恩弥不发一语,杯子放在旁边,低头去端详她的面容。

    八年过去,已是二十六岁的风貌韵致,可是到他面前,却依稀还有着十八岁的眼睛。

    叶恩弥忍不住伸手去碰触。

    盛凌薇像是陡然惊醒了,霎一霎眼,睫毛尖软翘绒密,就蹭在他掌心。

    “叶恩弥……”

    她忽然抬起手,勾着他脖子拽下来,与自己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下一秒,叶恩弥就被她狠狠咬在下巴上。

    好一会儿,直到齿关酸沉,力气耗光,这才松了牙。

    叶恩弥摸了摸她咬过的那块皮肤,黑夜把窗玻璃涂成一面镜子,他抬眼就看见两排齐整清晰的牙印,这回可刻在肉上了。

    想来她是真的恨极了他,恨到牙根都在痒。

    叶恩弥哑然失笑,垂脸望着她,还没开口,盛凌薇注意到他的视线,侧目过来:“看我干嘛?”

    叶恩弥说:“嗯……你牙挺齐的,不咬人的时候还看不见。”

    盛凌薇哼哼了两声:“叶恩弥你真讨人厌。”

    酒后的她是娇憨的、惹人疼怜的,比起平日突然多了温度和情感,甚至有点冒傻气,是当初那个天真纯稚的小女孩。

    于是叶恩弥笑起来,心尖融融起热,嘴里还在开玩笑:“是吧,要么你小时候那么喜欢我呢。”

    盛凌薇偏着脸,幽微的灯光拢在面上,她的声音也模糊,好像呢哝了什么。

    可实在太轻弱,叶恩弥没听清,弯腰俯身,凑到她唇边。

    他挺有耐心,问:“薇薇,你说什么?”

    盛凌薇歪头,故意在他喉结处蹭了一口。

    擦下一个粉滟滟的唇印。

    叶恩弥说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只觉得那质地有点凉腻,釉一样的,附在皮肤上慢慢干了,像留了张小嘴在颈间轻轻吸吮。

    忽然慌了,稳稳心神。

    呼出一口长气,如同叹息,轻轻问她:“薇薇,你到底想要什么?”

    手机在包里嗡嗡振响,然而谁也没侧目去看。

    是严愫,收到一项突如其来的商务内容变动,于是连打三个电话,要和盛凌薇谈谈。

    始终无人接听,她猜盛凌薇该是昏醉过去,心念微动,又拨给沈恩知。

    这回很快被接起来。

    严愫简单说明意图,沈恩知言辞也客气,表示第二天再代为转达。

    “薇薇睡着了,您也早点休息。”他周到地说。

    挂断电话,沈恩知抿紧唇角,瞳孔小幅度地颠动一下,转而看向枕边。

    蓬软的床被之内,空空如也。

    他和盛凌薇,这么多年过去,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不算很多。她从前专注于打拼事业,一年到头都在海外。又因此和家里闹翻,回国的次数就更疏了。

    而他护照都压在单位,因私出国限制颇多,不能常去与她见面。

    沈恩知也不用社交媒体,只有在电视上找她的身影。

    有时盛凌薇会打个视频过来,嘴里笑说想他,要看看他。

    沈恩知心里清楚,她真正想看的该是另一个人。可她总不明说,好像只要拒绝提起,那个人就能像阵风刮过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沈恩知也装作一无所觉。杜撰一个不存在的、容貌和她相近的女孩,就这么陪她演戏。

    演到最后,半真半假,谁也说不清。

    偶尔在国内见了面,盛凌薇依然是小时候那样子,亲密无间地叫他哥哥。湿漉漉的眼,红的嘴唇,白的皮肤。湿润在他手里,颤栗在他身体下面,越化越软。

    这么多年,她孤身在外,生活中有没有别人陪伴,沈恩知其实不能确定。他没问,也没去看,在她男友的位置上稳稳坐着。对她一切行为,从不多加干涉。

    只要不是叶恩弥,就没关系。

    没人能对他构成威胁。

    只要不是叶恩弥,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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