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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礼物(第2页/共2页)



    荣王尴尬地挠头一笑。他原先是武将,征战沙场战无不胜。只是威名过高,被宰相阴了一把,降职贬去边境。能回到京都,一步步扩大势力,全靠程延这小子。

    所以他并不在乎程延的讥讽,反问:“那你以为,定为什么好?”

    程延沉思半刻,旋即开口道:“般。般般是麒麟的别称,取为‘般’,有祥瑞之兆。‘般’,盘旋,旋转,轮回。‘夏’之大固然好,疆域辽阔,野心勃勃。可国之大不敌百姓安康,不必强求抓不住的虚无,不如顺应天命,感化人事。”

    这番玄之又玄的讲解,荣王自然听不懂。他只觉程延说得对,“那好,就改为‘般’,般朝。”

    荣王的干脆倒叫程延内心有一丝羞愧。

    昨夜分别,直至今日,他还贪恋着凝珑的发香。

    他不受控地想起她,想起那条麒麟帕。玉珑藏拙,可哪有般般好听。朗朗上口之余,还能感受到她的野心。

    她若知新朝国号为“般”,不知是否会对他有半分喜爱。

    好友难得来一趟,程延顺便问出心中疑惑。

    “倘若你平时都没戴面具,做些寻常事。忽有一日,你被迫戴上了面具,被要挟做不喜欢的事。可渐渐的,你竟从不喜欢的事里,发掘出几分乐趣,甚至产生期待,想做更多不喜欢的事。你会如何?”

    荣王脑里没太多花里胡哨,“那就继续做喽。只要喜欢,只要不误大事,管它是什么事呢。也许你搞错了,做寻常事的时候,你反而戴着面具。而真正做起‘不喜欢的事’,反而解下了面具。”

    荣王又问:“什么事啊?你别说得那般玄乎。”

    程延只轻笑不语。

    凝府。

    凝珑又被岑氏叫了过去,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屋里还多了大哥凝理。

    她睡得不好,撑着摇摇欲坠的身,朝俩人福身行礼。

    凝理先站起身,扶起凝珑,“大妹妹这是怎么了?”

    凝珑摇摇头说无事。

    岑氏还未把那事同凝理说,心想都是一家人不害臊,便简略地朝他解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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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

    凝理登时火冒三丈,“世子又如何?大妹妹被玷污是事实!”

    岑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儿,你多年驻守边疆,朝中风云变幻,你不懂也正常。娘就直说了,玉珑是会将凝家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人。宰相派逐渐式微,明眼人都会投奔荣王与世子。正好世子对玉珑有意,玉珑也愿意嫁入国公府……”

    凝理不信这套说辞,问凝珑:“大妹妹,你当真愿意?”

    岑氏在前,凝珑也不敢说不愿意,“舅舅舅母待我极好,今下又创造机会,叫我做世子妃,我为何不愿意?”

    俩人一唱一和,倒把凝理气得不轻,急冲冲地走出屋。

    岑氏轻咳了下,“珑丫头,你在世子面前提廿六的事了吗?”

    凝珑说提了,“世子要我廿五晚过去,避人耳目。等到廿六天一早,就令我折回这里,不耽误给大哥过生辰。”

    岑氏终于放下去,说那就好。

    她仍旧只在乎凝理的生辰,半点不问凝珑的为难与委屈。

    却说凝理回书房一趟,竟发现藏好的麒麟帕早已消失不见。

    他想起前两日闯入竹林的那个仆从。

    一定是那厮夺走了帕子。

    凝理找来管事,简单描述了那厮的长相。

    管事恍然大悟,“哎呀,那是大姑娘院里干杂活的下人!叫冠怀生,半月前我从奴隶窝里捡出来的,长得不错,人老实憨厚,力气大,不过是个哑巴。”

    凝理问:“他住在哪里?”

    管事:“东院下人屋靠矮墙那间。”

    凝理对凝府布局心知肚明。那间屋离凝珑的住处最近。

    “大姑娘未婚,糙汉子离她这般近,竟无一人觉得不妥?”

    管事赧然回:“嗨,原先就没人多管大姑娘的事。如今阖府都清楚她和世子的关系,更没人敢说不妥了。”

    凝理清楚凝珑的处境,可实在没想到她竟如此惹人心疼。

    他想会会冠怀生,更想借此与凝珑多说几句话,解解心头之渴。

    信步走去,却并未在下人屋看见冠怀生。

    他遣散婢子,慢慢朝凝珑那屋走去。

    耳朵悄悄贴着紧闭的门扉,不想却听见一句震惊人心的话。

    那是凝珑的声音,惬意慵懒。

    “喂,想不想亲我?”

    似乎有挣扎声传来,像有人跪在地上,身子被绳捆得死紧。膝盖擦地,衣裳布料“哗啦”一声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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