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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第 25 章(第2页/共2页)

姥爷接到詹城。她也被烧得不轻,就整了容。”

    李崇面前桌上、手边,有一个海南黄花梨老料制作的汉工艺的貔貅,他摩挲着,思绪飞快更迭,“要不是巧合,那就是这孩子当年就没死,她要是没死,内部就有问题。要是巧合……”

    老彭看向他,等他下一句,他摇头,说:“没可能。同名、一张脸,现在又在那个混账身边,要么是他照同名找的,让人家整成那样,要么有人找了个同名的,整成那样,送到他的面前!”

    “我想过是后者,阿暮去詹城之前不就在酒吧街被拍了吗,我怀疑这就是一个预告。”

    李崇点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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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崽子自己弄个假的玩玩,肯定要瞒着我。要说是他故意让记者拍到的行为就不合逻辑了。我肯定会盯紧他。”

    “可阿暮是很聪明的,他不可能想不通这个女孩出现在他身边,是另有目的。”

    李崇想到那个混账,忍不住哼一声:“色迷了心窍,还能想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他认同老彭的说法,李暮近不可能看不出来,除非这女孩演得太好。那就要具备一个条件,十分了解以前那个。

    他对老彭说:“档案就别看了,不会留痕迹,你去技术部检验科隐晦地打听一下,当年确定焦尸就是丁珂的那份报告,谁出的。我来想想,我的仇家、对手、身边人里边,有没有对当年案子了如指掌的。”

    “好。”

    束青骅最近总是不安,打给束睿的电话都频繁起来。

    又一次在午睡中惊醒,坐起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都能听出心跳的惊恐程度。

    他撑着床,放下双腿,脚一触地,踏实不少,后背的汗这时也冷了。

    却韵打来电话,提醒他一声:“我今天早点回去,陪你去医院拿检查结果。”

    “嗯。”

    这两年一直计划怎么让李崇被调查,多思多虑,搞垮了身体。李崇倒是容光焕发,上次大难不死,觉得自己烧对了香、拜对了庙,最近亮相,笑得越发油腻。他自然越来越不甘。

    “阿睿电话打不通了,我第六感不太好,你了解下。”

    束青骅闻言,瞬间觉得太阳穴的皮肤变得紧绷,他心里已有答案,但还是在挂断电话后给束睿打去,没人接,联系丁珂,她直接挂了他的电话……刚冷掉的汗被新一层覆盖。

    其实第一年他就质疑过自己,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孩。

    无非是当时家里正遭遇变故,李崇的举动让他寒心又后怕,他病急乱投医,好像有一丝希望可以扳倒他,他也就没去深究细节。

    不过就算那时候想破天,他也不见得能想到看着文弱的丁珂,也许就不是走投无路逼出来的手段,是她本来就很聪明,而且善于伪装,很会演……

    她不接电话,就是演都懒得演了,而他根本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才几岁呢?怎么做到的呢?

    背后没有人指点她吗?

    束青骅祸到临头还在惊叹居然有这样的孩子。若是他的孩子,他根本不敢想他们束家一门现在得多风光。

    他没愤慨太久,立即换电话号码,联系检验科内应。

    直觉告诉他李崇已经知道了,现在要紧的就是捂嘴,让李崇即便想到检验科有问题,也无功而返。

    竟也没人接。

    他又立即穿衣,收拾好自己,准备亲自去一趟。宁可被怀疑,也不能真让李崇拿到证据。

    半路上,老伙计打来电话,没等问,直接告诉他:“老彭来过了,什么也没让他发现。”

    束青骅停顿一下,说:“李崇做事,没给你开条件?”

    “你怀疑我会为了钱?”对方说:“伪证罪十五年,钱有命重要吗?”

    束青骅否认:“没有怀疑你。我是太了解他什么人,他如果保你,还给你比我给你更多,你会不会倒戈。”

    “你……”

    束青骅解释:“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想。我把这话坦白告诉你,就是诚心捧给了你。不要听他许诺,他本来就是个卸磨杀驴的人。合作有时候看利益,也要看合作伙伴。”

    对方冷言道:“秘密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不用你来教给我,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束青骅话又翻过来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我当然相信你了,我是怀疑他的恶劣,可不怀疑你的忠诚。”

    对方不是很想接着聊,“嗯。束哥,这话我说不好,但我挺感激你当年拉我一把,还是提醒一下,太多疑、太笃定自己的观点,路会越走越窄。”

    束青骅不认同他的话,但想到对方一科之长当久了,稍微见过世面,那不由自主地教他办事,也能理解。

    宋雅至在看过李暮近和丁珂的照片后,就一直不安,没心思排练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回来,想着在李崇跟前,能掌握第一手资料,也许有用呢。

    这不就被她撞见老彭匆忙来找李崇,估摸说的就是那丁珂。

    她把这一信息电话告诉李芈,猜测道:“肯定是去技术处检验科了。”

    “但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这事摆明有人做局,以李崇的脑袋估计想不到幕后人是谁。”李芈开完会很困,但还是轻柔地跟她说。

    “是谁?”

    李芈说:“之前拍阿暮出入酒吧街的记者,女朋友是中科院的一个研究员,是却韵的师妹。”

    宋雅至恍然道:“却韵是束青骅妻子。”

    “以李崇的脑子估摸排查半天,最后才想到束青骅,而且不知道这层关系也只是想到,而不会怀疑。”

    宋雅至了解了:“正好我现在在鸠州,我可以给他提个醒。”但同时也有疑问:“弄束青骅会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这个局是束青骅做的,这个丁珂也是他安排的,那他要是泥菩萨过江了,这个丁珂不就自由了?她自由了,我们儿子不就开心了吗?”

    宋雅至一点就透,李芈第一句她便猜到了后话,但还是有一点担心:“李崇肯定会做戏……”

    “嗯,他巴不得把女孩供起来,给儿子打造一个深情形象,顺理成章引导舆论,这么深情的人,再找也坚持找跟原先一样的,又怎么会□□、杀人呢?”

    “会不会激怒我儿子呢?他敢拿李崇介意的事恶心李崇,李崇真的激怒他,我猜不出来他会做什么。”

    “那是李崇要担心的事。”

    宋雅至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

    “你要逐渐认识到你跟我才是我们,李崇是李崇。”

    “嗯……”

    “回鸠州就趁机休息几天,养养精神。”

    “嗯。”

    丁珂离开医院时,天还没黑,周末,不用上课,也没兼职,那就回家一趟吧,好久没回过那个家。

    姥爷给他们那套房是一套老破小,但因为处于詹城中心的位置,房价一直居高不下。

    对面还是军属大院儿,经常有不起眼的车挂一个很假的车牌,旁边老式上海滩风格的咖啡馆很多,都是不远处那排未来科技既视感的大楼的高端人才。

    丁珂每次路过都会想,十年以后,她会不会加入,成为天天到这种咖啡馆打卡的人之一。

    出租车不进小区,就停在了大门,丁珂下了车,顺道在超市买了蔬菜和水果,准备简单吃点,但路过牛羊肉的柜台,她突然就不想简单了。

    昨天晚上在李暮近那儿说想吃烧烤,李暮近答应得好,说他买食材、调料,去露营,她叫了一声哥,他一天都没出现过了,也没发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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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觉得他在意那一层关系,在意就不会跟她有任何进展,但他躲什么呢?

    她心不在焉,不小心撞上一个奶奶,奶奶一歪,小拉车偏离轨道,控制不住地松手,冒尖的一布兜蔬菜瓜果,骨碌碌滚了一地,她眉头一皱,赶紧蹲下帮忙捡。

    奶奶在一旁抱怨:“这丫头,把我老骨头都撞散架了,也就是我,换个人都得讹你。”

    “对不起。”丁珂一边道歉一边捡,一双陌生的手骤然进入视线。

    她不由得抬头,是一个留着抓刺碎盖的清爽男人,眉目冷峻,身板笔直,动作利索,还快,没一会儿,食物都装回布兜,单手一提,轻松拎到奶奶跟前。

    奶奶笑着跟他说:“这回回来待几天啊?”

    “明天就走。”男人说。

    丁珂看奶奶也不为难她,不留着听他们说话了,朝家里走去。

    还没走两步,身后有人喊她,“你钥匙掉了。”

    她下意识摸了包,扭头看那男人正拿着她的钥匙,道谢,走过去要拿回来。

    男人没为难,也没多余话,直接还给了她。

    再转身,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是叫她,“好久不见,却望哥。”

    李暮近。

    丁珂转过头。

    李暮近从却望身后走到跟前,又越过他,来到丁珂旁边,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抬头,又看向却望:“一起吃饭吗?”

    不像邀请的语气,却望也没那个打算,笑了一下,看不出情绪,“改天再说,我去给长辈买个东西。”

    “那就不勉强了。”

    李暮近一手拎三个购物袋,腾出一只手牵丁珂,不等她报家门,也精准地走向她家楼门。

    一直到进门,关门,丁珂看着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李暮近把购物袋放在圆桌,去洗了手。

    老户型小破房子窗户小,采光差,久没人住,有股子下水道味。

    丁珂去开窗通风,回头就见李暮近检查起她买的肉、菜、海鲜,粗看一眼后问:“有腌料吗?”

    “不全。”丁珂说实话。

    李暮近看着丁珂:“还想去露营烧烤吗?”

    “你不是不理人?”

    李暮近如实说:“我是在想你跟我叫哥的原因。”

    “你不知道?”

    “知道,是没想通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允许我靠近你,你对我有出于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厌恶,琴房那次是你发现你也许没那么厌恶,这让你难以接受,你想通过吃药模糊意识,对我作恶,以此证明你真的很厌恶我。”丁珂看过去:“后面你没有让我离开,也没有自己离开,就是说,你已经跟你自己和解了,对吗?你接受了,你并不讨厌我。”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也接受了。”

    李暮近没有说话。

    丁珂站在窗前,背着光看他,他是对着光的,表情都清晰,她也没跟他猜谜,说:“你让我想你值不值得托付,可我们俩有这样一层关系,我现在是想通了,不在意了,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这毕竟是个雷。”

    李暮近静静听丁珂说话,等她说完,沉默许久才又开口:“琴房时我说过,你叫我阿暮,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承诺不改,今天也这么说。”

    他好像有些回避兄妹这一层关系,即便说开也不愿提起,是丁珂那一声哥叫得他有阴影了?还是他介意她前一句话?

    她当时问他,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哥。

    她解释那句话:“那只是话引子,我从没觉得这是障碍。我们当然可以在一起了。”

    李暮近依然不言。

    丁珂摸不清他了,低头看脚,许久,小声抱怨一句:“不爱听我叫你哥哥,以后不叫了。”

    又过了一阵,李暮近走到丁珂跟前,拉她的手:“走了,露营。”

    丁珂被他牵着,拎回来的东西没拎出去,被他放进冰箱。他说她买那一人份她自己吃都不够,她犟:“我一人够吃。而且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买一人份?”

    “嗯,怪我。明知道我们是单向联系,从来只有我找你,你那手机就不支持联系我,我还一整天不打电话、发信息。”

    “……”

    他是会阴阳人的。

    上了车,李暮近给丁珂系上安全带,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丁珂看着他:“那以后……”

    “李崇下午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听起来他已经把当年你的dna鉴定报告又盘了一遍,也联系过技术人员,确定你跟当年死在火里的是两个人。”李暮近发动车,又说:“接下来,他会怀疑束青骅,以他为人处世的风格,束青骅肯定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把柄在他手里。”

    丁珂早猜到了这个走向。

    “束青骅自身难保,你就彻底摆脱他了。”李暮近说完,扭头看了丁珂一眼,又看向前方,说:“不过,他束缚你了吗?”

    丁珂扭头看窗外,逃避。

    “你过河拆桥的属性我两年前就沉浸式体验过,他帮你,不是把把柄送到你手里?是谁束缚谁呢?”

    丁珂扭回来:“你不要阴阳怪气我,我过河拆桥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感恩戴德、掏心掏肺帮他祸害你,以你对我的感情,我把你卖了你都得给我数钱,那你不是完了?”

    李暮近忽而一笑。

    丁珂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也觉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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