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腾,单说价格,就等同于烧钱呐。
沈念君目不转睛,视线仍旧落在火苗上,不仅不听,还拿起来火钳,零碎边角都送进去,尽数烧成灰烬。
白皙的小脸照映着淡黄色火苗。
她低喃着说:“哪天传到爸爸耳朵里,我怕他高血压会犯……”
别说爸爸犯高血压,就怕哥哥都会吐血吧。
到时候自己懂事乖巧的淑女人设,怕都要立不住了。
所以尽管不舍,还是“毁尸灭迹”了保险。
当然,如果不是卓翼对这副画出手,沈念君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和担忧。
彼时陈老师怀才不遇,别说卖出去画,地铁口现场人物肖像二十块钱一张,都无人问津。
后来还是沈念君托哥哥的关系,给老师找了一家荷兰艺术博物馆,靠临摹梵高和拉斐尔的人物画像卖给游客做纪念的工作。
谁知才几年,一幅真迹就被炒的水涨船高,想必背后有伯乐相助……
如果不是钱老板突然拿着这副画找到沈念君,她还真忘了这一茬。
如今和陈老师早就断了联系了。
周姨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当然听不懂,只是一脸震惊又狐疑地打量沈念君。
“一幅画而已,怎么就能让你爸爸犯高血压?说的也太夸张。”
尺度是大了些,内容也确实大胆,不过她这种没欣赏水平的,都挪不开眼,就更不要说在艺术家眼里有多珍贵。
沈念君长吁一口气,转头便朝卧室去,倩影摇曳。
只丢下一句:“如果只是一幅画就好了。”
烧了就是烧了,周姨替她惋惜,也没再说什么,只摇了摇头。
不舍归不舍,不能因小失大,这夜沈念君睡了一个安稳觉。
睡着之前还在想,这下总算安生了。
以后看卓翼怎么跟她抢画!
时间如行云流水,白驹过隙。
果然就像卓翼说的,近期结婚。
沈念君中药喝了几副,苦不堪言,而卓沈两家却马不停蹄的开始筹办婚礼。
沈老太太最近心情也不错,只等着这场喜事。
倘若不是卓明轩在前,不清楚内幕的,肯定以为沈念君奉子成婚,怀了卓翼的孩子才这么急。
卓明轩最近不爱回家,因为只要回家,就逃不开饭桌上,卓老爷子关切卓沈两家大婚的筹办细节。
至于和十八线小嫩模的爱恨情仇,自从出了“夜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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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轩被冤枉,对知微仅存的那点儿愧疚,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他如今焦头烂额,工作上大大受挫,卓家的股票一波三折,最后还是小叔卓翼,借着和沈念君的联姻稳定住了局面。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想当初卓明轩也是一时头脑发热。
后来知微又联系过几次,卓明轩心烦,一概找借口推脱。
这夜看到几个未接电话,想来想去,还是回了。
卓明轩眸色冰冷,慷慨直接:“西兰城那套房子,以后是你的了,陈导最近有部剧在筹备,女二号人选还没敲定,你不是一直想转型,大好机会不要错过。”
知微以为是真情一场,却没想到世家公子哥都是如此薄情,也怪不得经纪人总是劝她清醒清醒。
以前拿婚事推脱她,如今没有家族联姻逼迫,就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她捏着手机兀自落泪,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旧情可念,略带哭腔地说:“……我要考虑一下。”
她这么受伤,卓明轩也沉默了。
谁知下一秒,知微又卑微恳求:“我想见你最后一面,听你当着我的面说,我们不可能了。”
卓明轩沉声说:“知微,你这样让我太害怕了,我跟你道歉,你看行吗?”
知微咬了咬红润的嘴唇,“你害怕我什么,我又不是毒蛇猛兽……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卓明轩看一眼外面,思虑再三,“我怕再见你一面,又被拍了,我就输得裤衩也不剩了……饶了我吧,求你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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