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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洗脑
张三跳下去, 骂骂咧咧:“你想吃不会自己剥啊,干嘛吃我的,容昭, 你真是太过分了!”
容昭:“瓜子是我的。”
张三:“是我剥!”
……
两人吵吵闹闹,走到云容坊外面。
裴承诀与裴关山对视一眼,都有些没缓过来,两人几乎是同时端起茶几上的杯子, 喝了两口水缓缓。
裴承诀:“张三……内心很强大。”
裴关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容昭那话信息量太大, 他们都没回过神,张三竟然还有心情死揪着容昭吃了他瓜子仁的事, 而不在意堂堂知府、徐家嫡孙被阉了的事情……
他们哪里知道,张三跟着容昭混久了,一直觉得容昭这种变态做出什么事情都很正常,压根儿不用觉得太过意外。
两人也走下马车, 还依旧恍惚着。
时下男尊女卑, 女子的一身荣辱几乎都系在男子身上, 薄情郎更是无数, 许多女子都是在后宅吃苦一生……
容五娘回来,受了极大委屈,他们都能想象。
但是, 他们实在是没想到——容昭竟然快马加鞭六天六夜去了变州,阉了徐铭志。
容昭回来的快,风平浪静。
可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真的风平浪静,后续一定会有一场极大的风波。
徐家,徐铭志, 都不会善罢甘休。
徐铭志是朝廷命官,永明帝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
裴承诀苦笑:“我们这次算是被阿昭给坑了……”
他们已经帮她说谎, 就只能绑在她的船上,与她一起迎接接下来的风波。
裴关山无奈:“一直被他坑。”
都已经坑习惯。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也会锻炼出一颗如张三一样强大的内心。
两人脸上只有无奈,却没有一丝愤怒与后悔,摇摇头,跟上前面的容昭。
云容坊目前的负责人正等着容昭,见她到来,立刻上前,弯腰行礼,客气道——
“世子,此次入云容坊珍品大赛的绣娘一共八十位,已经全都安排好了,绣娘们刚刚知道规则,正在院中等着领东西。”
容昭点点头,带头走了进去。
张三和裴承诀、裴关山对这场比赛好奇,也跟着踏入其中。
云容坊院子非常大,参加比赛的绣娘、帮忙刺绣的绣娘、打造首饰的匠人、云容坊的人,加起来至少二、三百人,但在这个院落当中,并不显得挤,反而稀稀落落。
大概都很茫然,绣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着话,互相客气。
见容昭一行人进来,霎时间全都安静下来。
容昭实在好认,眉心一点红痣,除了她,再没有旁人。
所有人都在看容昭,有好奇,有疑惑,也有敬仰……夹在人群中,怎么样的眼神都不显得突兀。
她们当中,有衣着华贵,也有衣着十分俭朴的人。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容昭轻轻一笑:“诸位继续忙吧,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便,都可以告诉云容坊,我们一定尽量为大家提供。”
所有绣娘隐隐以“江南第一绣娘”段娘子为首,此时便是段娘子站出来,十分客气道:“多谢容世子,云容坊准备的一切都好。”
这话很是感激。
她是江南第一绣娘,自然知道一个绣娘想要扬名有多不容易,容昭给的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之前报纸上写了她这位江南第一绣娘,如今也算是家喻户晓。
容昭:“那便好。”
段娘子迟疑一瞬。
容昭微微一笑:“段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段娘子再不迟疑,轻声道:“世子,十二月十五日就要正式比赛,在此之前只有十五日,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她经常给贵人们做衣服,越想要做的好,花费的时间就越长,一个月是常态,有些重要的衣服甚至要提前半年做。
十五天,太短了。
容昭倒是不意外,点点头:“段娘子的意见我之前想过,但诸位绣娘来自各个州,天南海北,实在也不好耽误太久。”
“再者,比赛是比赛,是应当有些紧迫感,若是因为衣服太复杂,需要更多绣娘帮忙,云容坊都能提供。”
“另外,云容坊这次希望绣娘能不单单是做出极为复杂、繁琐的衣服,更希望是有新意的好看,让高门显贵与普通百姓,都觉得好看的衣服。”
段娘子闻言,一脸恍然,陷入沉思。
这时,容昭又笑着补了句:“当然,其实不单单是十五日,若是诸位对自己的作品自信,你们有二十五日。”
众人一惊,但又很快反应过来。
二十五日,指的是第三轮只有十日!
第二轮十五日,明显竞争更加激烈的第三轮却只有十日,说明容世子并不希望他们再做一件衣服,而是两轮共做一件衣服。
二十五日,近一个月,那这个时间倒还算合适。
十五日做好一件去参赛,第二轮获胜后,获得进入云容坊的资格,第三轮时,在第二件衣服基础上再改改,倒是也合适。
如果计划用二十五日做好衣服,肯定会更完美,可以争夺那前十之名,但十五日时要参赛……这也是一大难题。
如何选择,恐怕也是容世子留给她们的考验。
绣娘到现在为止算是看明白了,云容坊招的哪里是纯绣娘,分明是设计衣服的人!
只会绣花的绣娘,只能给她们打下手。
但只要会做好看的衣服,哪怕绣工一塌糊涂也没关系,云容坊会帮忙。
容昭见所有人都在沉思,笑了笑,没说话。
——就是要她们思考。
云容坊的衣服不能是别人想要什么样子就做什么样子,而是做出什么样子,就一定是好看且所有人想要的样子!
这才是云容坊的定位。
这时,有一个穿着羊绒袄,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走出来,她晒得有些黑,脸上带着高原红,但一双眼睛黑漆漆,明亮如星辰。
她声音很大,也很清脆:“世子大人,现在可以开始领东西、做衣服了吗?”
霎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她。
——这丫头太大胆了。
容昭笑了,在路上谢洪说起云容坊之事时,她就听到了这丫头的名字,她叫二娘,是最后一个参赛选手。
准确的来说,她是昨晚才到云容坊。
半夜三更,拍响云容坊的大门,说要参加比赛。
原本云容坊的人不想搭理她,她哥哥也遗憾地要带她走,可她却十分固执,背着一个包,就站在门口扬声道:“报纸上说,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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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日之前,眼下明明还是十一月三十日晚,我收到消息就从云州一路赶来,你们必须看过我的衣服。”
说完,她直接打开了包袱。
云容坊其实这一整日都没人来参赛了,他们也早就把人登记好,不准备再收人,想打发走这姑娘,但看到衣服的瞬间,他们将人留了下来。
谢洪当时压低声音说:“我看不懂女子的衣服,但我看那件衣服第一眼,我就想着……若是世子有一日能穿上,当甚是好看。”
这让容昭已经对这人印象深刻。
而这还有后续。
云容坊留下二娘后,她也爽利,直接让云容坊给他哥指个可以打短工的地方,自己背着包就把她哥扔在门口,进了云容坊大门。
她还说,之所以给他哥找个短工,是要等她成为云容坊绣娘后,将他哥也想办法留在云容坊当跑腿的,以后安家落户,再把娘亲和嫂子接来京城……
这不是一般的自信。
她不单单是要当云容坊绣娘,还要借此安家落户。
他们见她哥和她完全不同,是个魁梧的老实汉子,就留下当跑腿。
绣娘们都是女子,搬东西、干粗活的男子在另一个院中。
此时都候在院子外面。
因此,容昭对这姑娘很感兴趣,现场唯一有着高原红、扎着两辫子的,就是二娘了。
容昭一笑:“自然可以,不过……”
她似笑非笑看着二娘,像是故意提醒:“但云容坊珍品大赛最重要是衣服好不好看,这不是着急就能有用的,我倒是觉得,可以先花一天想想到底要做一件什么衣服比较好……”
她眉梢一挑:“匠人足够,不要担心你们要的首饰没人做,好的布匹和材料也足够,不要担心别人将好的挑走了。好绸缎不重要,重要的是合适。”
这话又引得绣娘们陷入沉思。
但那丫头已经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准备去领取东西。
容昭笑了笑,倒是也不生气。
她收回视线,扫过众人,再次开口:“我想说的都说完了,诸位,这十五日任由发挥,我们十五日后见,当然,我希望我们十五日后还能见,若是在里面闹事、针对其他绣娘,可就要提前请出去了……”
恩威并施,之前客气了,现在就该警告。
果然,所有人神情一肃。
参赛可以不获胜,但若是被赶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都不是喜欢闹事的人,反而很安心容昭的“警告”。
容昭抬手告辞:“那就祝诸位可以与云容坊一起,缔造传世之作,名扬天下!十五日后,再会。”
霎时间,几乎所有绣娘都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激动,对着容昭俯身行礼-
巡视完云容坊,容昭带着三人离开。
裴关山淡淡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如今那些绣娘怕是都对你很敬仰。”
裴承诀几乎是本能反驳裴关山:“阿昭给她们一个可以扬名天下的机会,怎可能不敬仰?阿昭值得。”
裴关山没说不值得,只是感叹,此时懒得理他,跳上安庆王府的马车。
容昭无奈,看来这三人今天都要跟着她了。
马车里面再次坐了四个人。
马车平稳前行,裴关山与裴承诀喝茶,张三又开始剥起瓜子,之前没吃到,他颇有些惦记。
这次他故意坐得离容昭最远,不给任何人抢瓜子的机会。
裴承诀说起正事:“徐铭志那件事你要如何处理,他们就算不是快马加鞭,再过几日也该进京,至少,弹劾你的折子该进京。”
容昭十分淡定:“他们有证据吗?”
三人:“……”
容昭:“如果不是我承认,你们会相信我阉了徐铭志吗?”
裴关山摇头。
事实上,他们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
容昭:“如果你们不是在给我打掩护,如果你们与我没有联系,会相信从我姐姐回来到现在,我已经快马去了趟变州吗?”
裴承诀摇头。
太快了,从容五娘回京到容昭出门,不足一个时辰。
张三一边剥瓜子一边提出疑惑:“可是路上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一支队伍快马加鞭吧?”
容昭微微笑:“在路上我遮住了脸,那十几个护卫也都遮着,没人能证明是我。”
张三:“……”
真是不要脸啊,主打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裴承诀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道:“倒是也可以,有我们作证,还有团团那些年轻公子们帮忙说话,以及报纸上消息的掩护,相信的人不会多。”
帮忙说话的岂止他们,所有不想容昭死的人,都会帮忙。
张长言:“这件事太离奇。”
他看向容昭,真切感叹:“这件事也就你干得出来,你五姐刚刚回京,你就快马加鞭去变州报仇,六天来回,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
——只有容昭这个变态能干出来!
“你姐姐有你这个弟弟,倒是幸运。”裴关山顿了顿,又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再加之我们帮你,徐铭志确实告不倒你。”
裴承诀叮嘱:“那接下来几日,你也保持少出门,却又能被人看到的日常,免得与之前反差太大,徐铭志恐怕不敢泄露他被阉了的消息,只会弹劾你打朝廷命官,没有证据,也就会不了了之。”
然而容昭摇摇头,轻轻一笑:“可能不会……”
三人诧异地看向她。
容昭:“我下手有点狠,他可能要晕一段时间养伤,他那个小妾不是个善茬,心高气傲又无法无天,恐怕会闹大……”
裴关山诧异:“我怎么觉得你在等着闹大?”
容昭眨眨眼睛,一脸无辜:“有吗?”
裴关山:“有。”
裴承诀:“有。”
张长言:“有。”
容昭点头:“好吧,我承认,我有,不闹大我怎么给我五姐做主?”
三人:“?”
——你那还不算做主?!
你都给人阉了还不是做主??
容昭笑笑不说话。
她可不愿意看着徐铭志忍气吞声将事情压下去,然后继续当他的知府,憋着气想办法阴她。
容昭既然出手,她就要这个人彻底废了,再无还手之力。
张长言剥着瓜子,摇摇头,真心实意地感叹:“你幸好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
容昭微微笑:“我若是个女子,怎样?”
张长言刚想说谁敢娶,可又忍不住畅想,如果容昭是女子……
咦?
容昭长得顶好,有钱又有能力,如果真是个女子的话,好像……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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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中开始浮想容昭是女子,止不住一阵奇怪的心跳失衡。
脸上笑容逐渐荡漾。
裴关山没有浮想,他只是顺口接话:“阿昭若是女子,只怕朝野震荡。”
裴承诀也摇摇头,补充道:“京城的儿郎们也要疯……”
张三还在浮想联翩,憨笑。
容昭看着他,微微一笑:“张兄,把瓜子仁给我吃,我请你吃饭。”
张长言一怔。
他几乎凭借本能反应做了换算,一碟瓜子仁而已,换一顿饭,值了。
瓜子仁推出去。
容昭抓着,慢吞吞吃,同时看向裴承诀与裴关山:“承诀兄,关山兄,走吧,我请你们吃饭,感谢你们的配合。”
两人一笑:“好呀。”
张三:“???”
他拔高声音:“你把瓜子仁还我——”
本来就要请他们吃饭,竟然还骗走他的瓜子仁
可恶。
容昭就算是女子……
不,容昭这么可恶,怎么可能是女子
张长言气得哼哼-
四人一起去德顺轩吃饭,没办法,福禄轩没提前预定位置,只好去德顺轩。
容昭像是不好意思见人,匆匆下马车进了德顺轩。
但还是被人看到了。
——容昭这样的人,身边再跟着京城双杰和张三公子,想不注意都难。
因此,四人吃完饭出来就被一群人给拦住。
京城府尹家的赵公子笑眯眯:“容世子,怎么出来一趟又匆匆回去?我还想感谢你之前给做的衣服,他们也想问问云容坊的事情,都别走,咱们喝茶去。”
容昭咳嗽一声:“算了,过些时日……”
关梦生笑道:“容世子,你本就俊美异常,遇到那等登徒子也正常,莫要太过放在心上,毕竟——”
其实他很客气,什么俊美异常,分明是面若好女,若是穿女装,估计能哄倒一片。
容昭气恼,瞪他。
关梦生赶紧闭嘴,做封口姿势。
看来那登徒子之事给容昭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裴承诀无奈:“诸位就莫要再打趣阿昭,阿昭因为长得好,一直不喜欢有男人对他……表示好感,若不是云容坊比赛,他怕是还要躲着不肯见人。”
他摇着扇子,也是一脸无奈:“我去安庆王府劝过他,没用。”
裴关山冷哼一声:“不是你,你当然不在意。”
众人这才想到,当初裴关山也因为差点被女子轻薄而好些天不愿意出门,怕人取笑,也不喜欢别人提起……
当即众人眼中就带了笑意。
容昭想走,但其他人好不容易逮住她,都不想她走,“半拖半拽”、“半推半就”将她拉进了茶楼。
张长言在后面一脸感叹。
——真是太能装了。
刚刚吃饭容昭就与裴关山、裴承诀商量,要出来被这些公子们“逮住”一次,一起喝个茶,刷个存在感。
为此,吃饭的速度都变快了。
结果现在又装得这么像,好像真是不情愿一般……
茶楼。
熟悉的一帮子二代们再次聚会。
关梦生感叹:“容世子,有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容昭面无表情看向他,哼了一声:“前日我出门去查账,正好看到关公子在早点铺子吃早饭,我还叫了声关公子,结果关公子只看我一眼,就与旁人说话去了……”
她故作不高兴。
关梦生一怔。
前日他确实没在家里吃饭,而是在早点铺子吃,容昭有和他打招呼吗?
关梦生拼命回想。
两天前的事情,而且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早上,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也就想不起打招呼那么具体的细节。
他想着想着,见容昭笃定,就忍不住动摇。
——他好像真的听到有人招呼他?
关梦生赶忙一拍脑袋:“哎呀,是我的错,那日我在外面吃早点,正好遇到了米铺的老板,年底米价涨了,我与他谈价呢,容世子叫我时,我就没注意……”
容昭哼了一声,勉强同意这个解释。
而关梦生松了口气,脑海中留下一个印象——
两日前,他在早点铺见过容世子。
容昭与这些好奇的年轻公子们聊了一会儿,这才打道回府。
而这些年轻公子们又了解一些云容坊的事情,继续期待着云容坊的衣服,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更不觉得容昭消失了好几天。
存在感,不一定是非要每天都见到人-
容昭当日回府,好好睡了一觉,休息够了爬起来,开始写稿。
容香惜听闻她在书房写东西,就过来给她送茶水点心。
进来时,容昭正在奋笔疾书,十分投入。
她并没有探头去看,等到容昭停下,这才好奇问道:“阿昭这是作甚?”
容昭一笑:“发几个洗脑包。”
容香惜一脸不解,她没听懂容昭这话的意思。
容昭拿起写好的一份给她看,容香惜看着看着,满脸错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原本忧郁的心情好了些,温柔地看着容昭。
她知道,容昭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六日快马去变州,为了她费尽心思。
她想,若是这件事瞒不过去,她就说是自己干的,绝不能影响阿昭。
容香惜声音轻轻:“六郎,给你添麻烦了……”
容昭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五姐对原身有多好,也清楚记得容香惜出嫁前一晚,抱着原身哭了一宿、满满都是对原身的担忧……
她摇摇头:“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是我五姐姐。”
容昭既然占了原主身份,就要为原主担起责任,为姐姐做主是她应该的。
容香惜再次红了眼睛,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
两日后,十二月三日。
新一期报纸出来了。
头版是京城趣闻,是关于“皇帝关心马洲雪灾”的报道。
主要就是体现一个天之爱民,百姓们看过之后,又去看各种八卦,时而哈哈大笑,时而错愕。
另一面的云容坊版块,读者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再往旁边一看,除了他们喜欢的连载小说外,短篇小说更新了一个颇为白话文的故事,众人一看,当即就入了迷。
说是在某个朝代某个地方,有一位姓徐的员外,他家里做主给他定了门亲事,门当户对,之后就把那女子狠狠垮了一顿,反正就是很好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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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段,立刻就转到女子在新房娇羞等待丈夫,却始终没有等到……
第二日,丈夫接回来一个青楼女子,抬为良妾。
原来那青楼女子一直是徐员外郎的情人,两人两情相悦,家里嫌弃青楼女子上不得台面,给他娶了一个好女子。
故事到这里,已经有人生气了。
但接下来那才叫可恶!
什么晚上不许妻子睡觉,早上让妻子伺候小妾吃饭都是小事,寒冬腊月,竟然还让妻子在河里给小妾洗衣服!
后来小妾怀孕了,更是各种折磨正妻,拿正妻取乐。小妾怕正妻怀孕生下嫡子威胁地位,让正妻在水里冻了一晚上,冻得宫寒不给治,再也不能怀孕……
总之,整个故事都在花式虐正妻。
正妻永远心怀善意,虽然被虐,却还是关心丈夫,心地善良,从不害人。
小妾却是一副恶毒心肠,总想着折磨正妻取乐,没做过一件好事。
对比鲜明。
看得许多人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到了结尾,大结局是——
正妻在某一日洗衣服时,从河中看到自己的模样,突然愣住。
她的脸已满是风霜,眼神麻木,她的手肿成胡萝卜,一直被欺压虐待的正妻突然就哭了。
她回忆她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以及姑娘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曾幻想过夫君的模样,嫁的丈夫不是她幻想的样子,但她想,只要她安心过日子,也一定能夫妻和睦……
却万万没想到,半生凄苦。
她才二十多岁,却已经觉得人生走到了尽头。
这里特别感人,许多人边看边哭,甚至引起共鸣。
后来,那妻子跌入河中淹死了。
丈夫一点没有悲伤,他与那青楼女子靠在一起,青楼女子说,我的身份不能做你正妻,所以你的继室必须和死去那个一样好欺负。
丈夫忙答应,还说自己已经看好一个人选……
故事到此结束。
大雁朝许多人都被创了。
而且创得有点深。
百姓中的男子摇摇头,感叹——
“那徐员外真是个瞎子,妻子这么好都不知道珍惜,竟然宠爱那么个恶毒的青楼女子。”
“哎,太坏了。”
“再怎么也得尊重妻子。”
“可不是,那小妾太阴毒了,员外也不是个好人。”
……
高门男子感叹——
“妻子是贤妻,任劳任怨,做得非常好,但是小妾不行。”
“宠妾灭妻,绝对是大祸。”
“这员外早晚会被他这小妾坑害。”
“是呀,这般恶毒的妾室都看不出来,徐员外估计能力也不行。”
……
男子们感叹过后也就过了。
女子们却十分生气,好多人都被气哭了。
“怎会如此?!”
“竟然将正经出身的妻子虐待成这样,过分,这姓徐的真不是个好东西,那青楼女子也是个毒妇!”
“是呀,还毁了那妻子身体,让人不能生育,真是丧尽天良!”
“她怎么不知道反抗呢?”
“唉,女子嫁人艰难,如何反抗?”
“她该回家让娘家做主!和离!”
“对,是应当让娘家做主脱离徐家,否则终会丧命。”
“也不是所有娘家都能做主。”
“还有这最后,这姓徐的莫不是还要祸害一家女郎?”
“肯定是呀,太可恶了!写个故事,怎么不知道写个好的?!”
……
一边骂着故事,当然,主要骂姓徐的与那妾室,一边又反反复复看,看一遍哭一遍,再骂一遍。
那有共鸣的一段,更是让许多女子半夜梦中,都只想抽徐员外与小妾的筋骨。
这故事堪称洗脑包,很快火遍京城和报社开到的地方。
可不得火吗?
男子们就算不在意,架不住家里女子在意啊。
有女郎议亲的,开始去调查男方有没有一个恩爱的外室;有嫁出去女儿的,赶紧上门去看看,女儿有没有受气;给人做继室的,赶紧去调查上一个妻子怎么死的……
这种人神共愤的悲剧故事,又写得十分生动,甚至让百姓有了代入感,恨不得将那徐员外与青楼女子抓出来杀掉泄愤,抽筋扒皮。
还有说书先生在茶楼讲这个故事,每次都会引得人破口大骂。
容昭一出门就能听到咒骂声-
又过了两日,新一期的报纸出来。
那短篇故事的地方,又是一个新的故事……
说是前朝有位姓徐的书生,他看中一位千金小姐,那千金小姐美名在外,长得好、贤惠还有才,徐书生是万万配不上的。
但他很诚心。
不仅经常偶遇千金小姐,写诗示爱,还到处表白,在野外看到花,就说会想起小姐,心心念念,吃顿饭都要说想到小姐,想与小姐一起吃。
他也确实有才,博得了千金小姐父亲欣赏,收为弟子,悉心教导。
终于,那书生入朝为官。
千金小姐的父亲也把女儿嫁给了他。
故事到这里还没什么问题,毕竟徐书生,哦不,是徐大人看起来对小姐还很好。
还有些姑娘脑袋不清醒,觉得是个浪漫故事,很是脸红。
但很快,剧情变了。
徐大人本事一般,又心心念念想升官,哪怕岳父一直安慰别着急,他还是投靠了一个奸臣。
那奸臣让他诬蔑爱为百姓做主的清官岳父有罪,因为他是女婿,他出来举报岳父,所有人都以为是真的,皇帝抄了他岳父家,还给他升了官。
这时书生嘴脸一下子就变了。
他不仅各种欺辱小姐,还立刻娶了表妹做妾,他那个表妹出生也很低,但是个人才,还没成亲,和书生的孩子就已经三岁。
说明书生在追求小姐之前,已经有了孩子。
之后,又是一轮花式虐妻故事。
什么灌寒药,让妻子不能生育,什么折辱岳父一家,什么让妻子跪着恭迎小妾……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这位千金是个有见识的,她想和离。
但是当她出来说书生所作所为时,竟然没人相信。
都说徐大人给她写了多少诗,有多爱她,又说她父亲犯了罪,徐大人还没有放弃她,她不能生孩子,徐大人也没有嫌弃云云。
甚至有人说,和离从来少见,有损女子颜面,还是莫要行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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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也出来装可怜,让千金莫要胡乱发脾气……
没人相信千金,她想离,却又离不了。
徐大人和小妾天天羞辱她、打骂她,让她认命,好好占着正妻的位置。
这次结局小姐没死。
在她绝望被小妾羞辱时,徐大人说: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我不能丢这个人,只能丧妻。
故事结束。
“为什么不能和离?!”
“和离!必须和离!”
“这种忘恩负义之辈,就该和离!”
“啊啊啊,受不了人,太惨了。”
“我想杀了那姓徐的。”
“天杀的徐狗”
……
某个后院中,一女子直接撕了报纸,破口大骂:“凭什么不能和离?被折磨成就该和离!若是我认识这姓徐的和小妾,我非要打死他们!”
又两日。
报纸再出一个故事,还是老样子,宠妾灭妻,妾室是真爱,妻子是用来被妾室折磨的。
还是和离不了,还是只得忍着花式被虐。
报纸再次被撕掉。
这小姐原本是不想看,但又实在忍不住,看了这故事,看了又生气,恨得牙痒痒——
“给报社写信,让他们写一个好的故事!”
“要写妻子与丈夫和离,将丈夫与小妾的恶毒行为告知给天下,恶有恶报。”
她这样的信,最近报社一天能收到一箩筐。
“啊啊啊,好气,怎么就不能硬气起来,反抗啊!”
“必须得好好教训那对奸。夫。淫。妇。”
“老天真是不长眼,坏人竟然没报应,好人竟然反抗不了!”
……
也是这一日。
容昭回京的第六日,户部尚书徐家人,浩浩荡荡踏入安庆王府。
第82章 徐贼
徐家来的不是徐尚书, 而是徐老夫人、徐铭志父母徐大人和徐夫人,即五娘过去的祖母和公婆。
除此之外,还有徐大人弟弟徐二爷和徐二夫人, 以及徐铭志两个弟弟徐铭峰、徐铭照,外加数个下人。
这么多人,浩浩荡荡进入安庆王府,行走间都带着压迫感。
安庆王府出了名的人丁凋零, 徐家这么一大帮子人进来, 不能说是“走亲戚”,更应该说是“打群架”。
容屏收到消息, 看向容昭:“怎么应对?”
——徐家显然来者不善。
容昭相当淡定地站起来,抖了抖衣袖,十分平静:“难道他们想在安庆王府比人多吗?让护卫们在院中准备好,爹与我去见客吧。”
对面一大帮人, 容昭却只准备带容屏一个人。
两人踏入前院堂屋时, 徐家人已经都坐下了, 既然是来者不善, 显然也没准备假客气,上首两个位置,徐老太太和徐大人分别坐着, 其他人也在两侧坐下。
这徐家人,跑到别人家去当大爷!
容屏当即就有些火气,但想到容昭废了徐铭志,没说话,只看向容昭。
容昭十分淡定, 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的“下马威”。
她反而对着脸带怒气的徐家人笑道:“徐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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