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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18(第2页/共2页)

;其他物:“……”

    如此嚣张的气焰,如此张扬的闹事,你管这叫社恐?

    时冽目光中流露出无限宠溺,她轻柔地抚摸脸上的面具:“我不闹事,毕竟我社恐嘛。”

    赌王谢绝一切社交,她左思右想只能想到这个三句话让赌王为她侧目的办法。

    是该死的现实压弯了社恐的脊梁。

    小光脑果断附和:“嗯嗯!”

    没见过世面的非生命体们被他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到了。

    它们随后想起。

    “居然真听得到!”

    “是你的异能吗?”

    光脑光荣地担任起了外交官的职务,为它们一一解惑。

    “你偷牌!”

    骤然响起的叫骂一下吸引住赌场中所有人的注意。

    “有谁看到了!你们别想冤枉我!”

    被侍者反扣住双手的赌客视线不住乱瞟,发现无数虎狼的视线投注到自己身上后心头猛然一颤,暗忖今晚倒霉碰上钉子,只好强装镇定大声狡辩。

    然而他再挣扎也是徒劳,明眼人都能瞧出他心里有鬼。

    赌客后背被冷汗浸湿,硬着头皮用尚且能活动的手指做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

    “啊!疯子!我的手!”

    侍者冷酷地掰断他试图藏牌的手指。

    “先生莫不是忘了十七号赌场的规矩。”侍者俯视痛到整张脸扭曲的赌客,面无表情道。

    赌场有一项规矩:凡是被抓到出千的人,必须留下一条手臂。

    “凡是被抓到”,定语很微妙。

    出千的赌客显然清楚规定,他慌乱挣扎,试图逃离压制。

    千奇百怪的面具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赌局与交易,饶有兴趣地观望这幕闹剧。

    脑子活络的开始猜测背后的用意。

    赌场一向高高挂起,没有赌王的授意侍者不可能突然发难。

    日常出入赌场的没一个省油的灯,或多或少背靠几撮势力,赌王那老家伙惜命得很,轻易不做得罪人的事。

    今天几个意思?要儆哪只猴?

    “啊!”

    伴随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一条血淋淋的断臂飞了出去,无力地砸在地上。

    鲜血浸染地毯,侵入目睹惨案的每一双眼睛中。

    赌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因为剧痛反射性抽搐两下。

    众人对惨状视而不见,反而不受控地燥热起来。

    弱小羊羔的血液最容易引来恶狼。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暴徒来说,血腥是挑逗神经最好的补品。

    “扔出去。”

    戴着半张乌鸦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周身散发令人不安的压抑气息,收刀入鞘的同时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出最残酷的话。

    传说乌鸦以腐肉作为食物,是不祥的化身,男人的存在仿佛彰显这一点,甫一出现,连气温都降到冰点。

    时冽眸光接连闪烁了几下。

    乌鸦面具暴露杀气前,她竟然没有察觉出任何异状。

    是个擅长弱化存在感的杀手。

    “不好,乌鸦是赌王的走狗,s级异能者。他不是替赌王办事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吊灯替时冽捏汗,“你要小心呀,他整体实力不算很强,但是异能特殊很适合偷袭,他放出的雾能让范围内所有生物失去辨别能力,为人锱铢必报,以折磨人为乐,被他盯上可就麻烦了。”

    时冽仔细分辨。

    范围内所有生物,也可以理解为异能对非生命体无效喽;适合偷袭偏偏以折磨人为乐,那么只要不是一击必杀就有反打机会。

    “放心吧,我家冽冽是最强的!”光脑对自家主人信心满满。

    见识过光脑无脑吹时冽的样子,吊灯对它的话保持怀疑态度。

    赌场陷入微妙的氛围。

    最暴力的几个眼神忍不住乱窜,随时准备挑个软柿子动手释放升腾起的暴虐。

    两个侍者慢吞吞上前,将昏迷的赌客丢出赌场。

    处理完,乌鸦冰冷的视线锁死时冽。

    要来了。

    时冽靠在赌桌边上,见他看过来神情自若地回望。

    只听乌鸦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嗓音穿透耳膜蛊惑亢奋的人群:“尊贵的客人,您没必要为难赌王先生忠诚的下属,按照十七号赌场的规矩,您只要连续赢过十个我们赌场的常胜高手,就能获得与赌王先生见面的资格。”

    时冽好笑:“磨磨唧唧老半天,你早说清楚规则不就完了。”换而言之赢十个老千就能见到赌王,非得里三层外三层铺垫。

    “不是谁都有资格挑战,您需要拿出相匹配的筹码。”乌鸦居高临下,“如果您的筹码不够,可以赌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一条秘密的消息,再不济,可以赌上您廉价的生命。”

    他牢记自己的使命。

    先生吩咐过,必须从对方口中问出出卖他行踪的内应是谁。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没脑子的人也听出来意思了。

    做一堆戏刺激不可控的疯子,仅仅为了把一个小女孩架上高台,逼她赌上性命,不明就里的众人暗地里一边嗤笑赌王没胆,一边对时冽产生浓厚的兴趣。

    虽然不少人背地里嘲笑过赌王怕死,但是没人否认他曾经也是一代枭雄。

    白手起家在赌界闯出一番天地,传说一生只输过一次,自那以后收手逃到混沌星安家,从此变得敏感惜命。

    除非威胁到生命,不然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赌王产生这么大的波动了吧。

    这小女孩怎么做到的呢?接下来她会狠狠给赌王一耳光?还是成为下一只热场的小羊羔?

    虽然被利用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乌鸦成功调动了他们的情绪,此时此刻他们非常乐于观赏这出戏。

    落在时冽身上的视线各怀鬼胎,但无一例外充斥着恶鬼的凝视。

    时冽看上去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从进门起就有恃无恐,赌王一时半会摸不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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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细。”玻璃忿忿,赌场阴险的操作它太熟悉了,“所以他刺激其他人,再向你发起挑战,这样一来你要是输了不认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搬出强硬的靠山,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暴力狂们热血上头的状态下也会不管不顾把你撕碎,赌场没有顾虑。而且他的主要目的是从你嘴里挖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等你输红眼说漏嘴就没有价值了。他已经派人检查你身上有没有武器装备和监听设备,不立刻动手第一是为了维持赌场的声誉的规则,第二是因为他很久没露面怕自己威慑力下降,打算拿你开个刀,觉得你反正到不了他跟前。赌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你要小心了。”

    时冽仰视雾蒙蒙的单向玻璃,不难猜到赌王正在与她对视。

    他的眼睛一定已经被恶意侵蚀了吧。

    足够狠辣,可他漏算了一点。

    这一切都建立在她赌不赢的前提下。

    “咱们给小姐姐争口气!狠狠碾老匹夫的脸!”

    “交给我们吧,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哒。”

    “小姐姐别怕,我保护你!我给你报牌鸭!”

    非生命体们掷地有声。

    之前时冽捡起的骰盅拨了拨骰子:“不要选牌,选我,我们骰子最好作弊了,让老千们瞧瞧什么叫强中自有强中手。”

    时冽饶有兴味地看向二楼,细看还能从眼神中品出些许怜悯。

    玩什么不好,偏偏是赌,好端端把场子送给她砸。

    “好啊,我接受。”

    她本来不想装逼的,奈何赌王先生盛情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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