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让她不舒服, 想了想便算了。
见她要换床单, 盛修白干脆一把将她抱到一旁,然后重新换了套粉色的床单。事实上盛修白更喜欢沉稳的颜色,但妻子喜欢, 他自然顺着。
夏柠躺到床上,又重新被他搂在怀里。
她突然感觉周身被温暖和幸福包裹着,原本疼痛的地方这会儿也已经好了大半,她突然想, 如果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自从妈妈走了以后,除了在爷爷那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有家的人, 好像一艘在大海上漂泊的船只,找不到停靠的港湾。可现在不一样, 她靠在盛修白宽阔的脊背里,她感觉他就是她的码头,是她唯一栖息的岛屿。
“盛修白,你睡了吗?”
“没有。”男人动了动, 搂住她的手收紧, 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所以要谋杀亲夫的话, 盛太太可能要再等一会儿了。”
“……”他怎么知道?
一个晚上夏柠都没再说话, 毕竟是她做了亏心事再先, 虽然说最后的结果是未遂。
接下来生理期的这几天, 去舞团的时候还好, 只要一在家盛修白就要管着她。他已经知道了很多关于生理期的知识, 因此不允许她吃一切寒性的东西,就连那种瓶装的矿泉水都不让她喝。
夏柠觉得没有人权,控诉的时候盛修白脸上晕着温柔的笑,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忍忍,等过了这两天柠柠就会有人权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夏柠撅唇,决定小题大做,委屈地说,“你的意思是,这两天我不是人?”
可惜,盛修白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他十分认真地解释,“是人,但是没有人权。”
夏柠:“……”
于是生理期一结束,夏柠就仿佛刑满释放,喝水终于能加冰块,也终于能吃几块西瓜,她感动得仿佛要哭出来。盛修白不解,只是不能喝冰的东西而已,凭她的意志力为什么忍不了。
夏柠心想你当然不懂女人,“你知道吗?越不能做一件事的时候越想去做,越是不能吃冰的日子,就越是想吃。”
盛修白忍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一种禁果效应。”
“什么?”夏柠心想,怎么突然专业了起来。
“上帝告诉亚当不能吃园中分别善恶树的果子,但亚当和夏娃最后还是经不起诱惑偷吃了禁果。”盛修白说完笑了笑,将眸光放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缓慢开口,“放心,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不会管你。”
他是最懂得分寸的爱侣,即便比她年长、成熟,也不会仗着自己的阅历去对她进行说教和操控。
夏柠心里甜滋滋的,她当然也有分寸,知道盛修白的管制很合理。否则,她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选择去听。
过两天有个晚宴要参加,夏柠定制的礼服已经送到了,她知道到时候盛修白也要去,“我记得宴会厅中央有个舞池,你会跳舞吗?”
盛修白自然不会,他垂眼,“柠柠要教我吗?”
于是夏柠朝他伸出了手,两人在客厅的空处慢慢地转着圈儿,她的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另一只和他相握。夏柠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也没有深想,“你小心别踩着我。”
话音刚落,夏柠身上的长裙就被他踩着了。
她抬眼瞪他,一双湿/漉/漉的杏眼仿佛写满了斥责他的文字,但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调皮可爱。盛修白当即绅士地认错,脸上却是笑着的,“抱歉,是我的问题。”
这人,态度一点也不认真。
夏柠教他一些基本的舞步,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会柔和地让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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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盛修白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他在舞蹈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
这让夏柠想起一个人,“以前我也教过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学生。”
说起来,他们好像还挺像的。
盛修白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在她口中听到这些,原以为她早就忘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她也没能听出自己的声音。他心里像是有什么嫩芽往上钻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尽量自然,“是吗?他是你的恋人?”
“只见过一面而已。”夏柠不可否认,当初对那个男人是有一点好感的。但后来她归结原因,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气氛太暧昧了。如果那天不是她有事走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有一段故事。
只是这件事,她自然不会在盛修白面前提起,她还嘲笑对方,“这都能吃醋,我都没说性别。”
这分明是把他上次说的话又还给他了。
真记仇。
盛修白觉得可爱,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虽说夏柠不记得那些珍贵的见面,但盛修白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遗憾,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宴会当晚,红毯前豪车车门被泊车员打开,一只纤细的腿慢慢落在地上,雪白的皮肤上绕着一圈白色的银链,上面镶嵌着几颗耀眼的钻石。只是脚踝这一个部位,就能让人想象到里面坐着的是何等艳丽的美人。
夏柠一手拿着银色的包,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盛修白的手上,接着被放在了男人的臂弯里。
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无疑变成全场的焦点。
宴会厅的中央,是被鲜花围起来的舞池,头顶的水晶吊灯投下淡色的光,让人仿佛置身一片浪漫的银河。宴会开始后,不少相伴而来的情侣进入舞池跳着典雅的华尔兹。
盛修白十分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夏柠很自然地牵住他,而后站起来。两人在舞池中央回转,每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沾染暧昧。
盛修白这会儿倒是有进步,没有踩到她的裙摆。夏柠转了个优美的圈,而后重新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表现不错。”
他眼底渗出温柔的笑意,“有奖励吗?”
“难道奖励不应该给我吗?”夏柠抬眼看他,眼神夹杂着不满,“我还没有问你要学费呢。”
盛修白用那双深邃的眼描摹她娇嗔的模样,轻柔的嗓音混在优美的音乐里,“你想要让我如何回报你?”
夏柠一时想不出来,“先存着。”
他哑然失笑,“好。”
从舞池里出来后,夏柠站在盛修白旁边听他和别人交谈,时不时地点点头。盛修白看出来她不想营业,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蝴蝶骨,弯腰凑到她耳边柔声道,“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去找你。”
她听罢朝周围几位点了点头。
盛修白替她解释,“我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还请诸位海涵。”
其他人都笑着说,哪儿呢。
夏柠找了个安静的地儿,独自品着红酒。可惜安静的环境很快别人打破,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抬眼,看见江家的二小姐站在她面前,说是要同她叙旧。
这旧倒是没什么可叙的。
虽说两人一同从舞蹈学院毕业,但着实不怎么熟悉。毕业后,她仍旧从事跳舞行业,而对方出道演戏,事业一直不顺,至今也没能在圈内混个脸熟。
夏柠听她说完自己最近接了多好的本子,于是敷衍地说,“看来你很快就能成名了。”
“成名也比不上你呀。”对方笑着,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恶心的话,“其实一直很想请教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嫁入盛家那样的顶级豪门,说出来我也好学学。”
夏柠就知道对方说不出什么好话,她也温和地笑着,“很简单啊,你找那种好色没脑子没内涵的豪门公子哥,他们一定愿意和你在一起,毕竟你们灵魂契合。”
“……”这不是拐着弯骂她吗?
女人收敛着不悦的神色,“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怎么还骂人呢?”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不也跟你开玩笑吗?”夏柠朝她走了两步,“怎么?玩笑开到你身上,你就破防了?”
“我……”
“与其比男人,不如和我比一比。”夏柠甜美地笑着,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匕首,“当初我以艺考第一名的成绩进入舞蹈学院,你第几?我拒绝出演的女主角,最后给你了吗?”
夏柠说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那人几乎站不住,这时盛修白从远处走过来,很自然地搂住女孩的腰,“你们在聊什么呢?”
夏柠低头欣赏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她想请教我,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把你勾到了手。”
盛修白面上还笑着,眼底却像是结了一层冰,“这个问题,好像问我更合适。”
那人疑惑。
他只站在那儿,如温水煮茶一般淡雅,“是我用了手段,需要我传授一二吗?”
第55章 秘密
夏柠只当他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这样说, 宴会结束后还对他进行了表扬,“怼人的功力有我的一半。”
她恐怕还不知道,他刚刚说的话并不是编造。
盛修白有些无奈, 想了想, 仍旧试探性地问,“一直想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有没有觉得我眼熟?”
“觉得。”
他以为她想起来了,结果夏柠玩着裙子上的流苏,慢悠悠地说,“总觉得在电视里看过你, 还以为你是哪个不出名的小明星。”
盛修白:“……”
他垂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之后轻声笑了笑, 微微带着几分嘲弄和无奈的宠溺。他知道,就不该指望夏柠能记住什么事。
温存完的第二天清晨, 夏柠早早地起来,看见盛修白站在镜子前刮着胡子,下颌上满是白色的泡沫,抬着脸时隐约能看见精致的下颌线。她还是第一次撞见, 有些新奇地站在门口看。
男人裹着浴袍, 胸口露出紧实的肌肉,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又慵懒。从镜子里瞥见探头的女孩, 他笑着问, “昨晚还没看够?”
“……”夏柠红着脸看他, 仿佛在问他能不能正常点。
出于好奇, 夏柠光着脚走过去, 发现他剃好的半边十分干净, “让我试试。”
盛修白伸手将手动剃须刀递给她,主动坐在椅子上让她发挥,夏柠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觉得很好玩。还想再把剃须刀放到他脸上的时候,盛修白突然凑过来,似乎要亲她。
夏柠被他的眼神蛊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弄了白色泡沫。
她娇嗔了一声,再弄的时候盛修白一直用深情的眼神望着他,好像下一秒两个人就要接吻。总之,后来胡子没刮成,两人倒是打闹了好一会儿,最后剩下的那部分还是盛修白完成的。
说来也奇怪,眼神对视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原本就已然存在的某种情绪突然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水。
夏柠走到客厅喝了杯温水,随即在瑜伽垫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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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一会儿,回来时刚准备吃点早餐,还没在椅子上坐多久,盛修白突然从她身后弯下腰吻她。
看起来,是已经忍了有段时间。
于是夏柠被亲完之后忍不住坐在桌子前笑他,眼尾带着浓郁的艳色,像勾人的妖精。
……
天气越来越热,桐市的春天很短暂,一升温,夏天就“咻”地一下占据了领地,将所有春天的痕迹掠夺得一干二净,连路边原本嫩绿色的银杏树深了好几个颜色。
夏柠这段时间研究着编舞的事,比较忙碌。好不容易忙完,夏柠先去了趟奢侈品专柜,拿上次给盛修白定制的领针。东西刚拿到手,夏柠就接到了盛修白的电话。
她怀疑盛修白是不是她在旁边安了监控,怎么刚拿到礼物电话就这么巧地打了过来,“修白,你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
没有预想中温柔的语气,盛修白说,“柠柠,爷爷生病了,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
她当即呆在原地,第一反应是是不是生什么大病了。
盛修白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别担心,需要做个手术,但没有到威胁生命的地步。”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柠赶到医院的时候,盛修白已经在一旁照顾了,他弯着腰,十分耐心地给爷爷倒了杯水,“吃苹果吗?”
“好,麻烦你了,修白。”
“麻烦什么,柠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夏柠在门口停了几秒钟,这才走过去,她很自然地接过盛修白手中的苹果,“这是怎么了?我刚刚都吓死了。”
“需要做个胆结石手术,幸好爷爷的心肺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手术风险应该不是很大。”盛修白抬起手按了按她的软发,“怪我刚开始没说清楚,担心了吗?”
夏柠这才放下心,专心地坐在一旁削苹果。但是她技术着实不太行,削出来的苹果奇形怪状,就连夏兴昌都被她逗笑了,“这怎么吃?”
“怎么不能吃,削得不好看也是苹果啊,吃下去都一样。”她讲着歪理。
虽说手术风险不大,但怎么说夏兴昌年纪在那摆着呢,第二天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夏柠还是有些担心。
盛修白伸手揽住她,“别怕,请的医生很专业,不会出什么问题。”
幸好,手术最后也是很顺利地完成。盛修白还有工作在身,夏柠就让他先回去,见他一脸犹豫,夏柠将他推出去,“我要跟爷爷单独呆一会儿,你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夏兴昌住院的这两天,夏弘全程没有露过面。等手术都已经结束了,夏柠才看见夫妇俩出现在门外。夏柠把门带上,出来小声跟他们说,“爷爷还没醒,你们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怎么也要等到老爷子醒了。”
“……”还演上了。
夏柠把他们带到vip病房的休息区,她打量了两人几眼,“等会儿爷爷醒了,我再过来叫你们。”
“等会儿。”安倩叫住她。
夏柠回头看他们,眼神十分陌生。
“你爸想跟盛世集团合作,这事你能不能跟修白说说。”
她就知道这两人过来一定别有居心,不可能只是看望爷爷这么简单,“这种事公私分明比较好吧,你们应该凭自己的实力跟他们竞争,别总想着走捷径啊?”
安倩无语,“当初给你选了这个婚事,不就是想让盛世多帮衬帮衬我们吗?要是帮不了,那要你有什么用?”
“安倩……”夏弘觉得她说话过分了,赶紧让她住口。
可惜夏柠可不会因为他这举动就觉得他多维护自己,其实在她心里,反而对夏弘的厌恶更多。因为安倩对她再不好,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后妈而已,这一切虽然不公平但是也算是正常。
可夏弘,好像有时候会维护她,其实骨子里也从来没把她当家人。
她转而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你说再多也没用,我就是故意想为难你们,怎么样?”
反正属于她的那一份财产她也拿到手了,这个家庭早在她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
安倩笑了,“早知道当初就答应那个向家的婚事了,至少人家还许诺了好处。”
夏柠觉察出有几分不对劲,面上仍是笑着的,有些疑惑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但安倩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件事,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而又开始指责夏柠。
声音刺得夏柠耳朵疼,她干脆走出了病房,仍由他们在里面吵去。反正这一层也就夏兴昌一个病人,影响不到别人休息。
夏柠在病床旁看了会儿书,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躺在病床上的夏兴昌醒了过来。夏柠倒了杯水,在病房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找那夫妇俩。她走到门口,门搭上把手上刚准备进去,就听到里面两个人聊天的声音——
“早知道——”
夏弘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开始了?”
“本来就是她的问题,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女儿,拿着你的钱嫁给别人,却一点回报都没有,她就是这么当女儿的?要是当初答应了向家的婚事,我们两家现在合作该多好。”
“向家的儿子是个坐轮椅的残疾人,你就算是她后妈你也不能这么干。”
“我怎么了,人家只是残疾而已,家境不知道多好,她嫁过去愁吃穿吗?”安倩越想越气,“结果盛家好端端地冒出来说要跟我们订婚,我也是傻,我还当能攀上高枝呢。”
安倩说完,还有些纳闷,“真不知道盛修白看上我们家哪儿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行了。”
夏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听完这段对话止不住地错愕。不仅是因为安倩的恶毒,也因为这场婚事的内幕。她还以为这门婚事只是普通的商业联姻,盛修白单纯缺个联姻对象,在两家父母接触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定下了这门婚事。可现在看来,却是另一种可能性了。
她想,如果盛修白别有所图,那也一定不是为了利益。如果不是为了利益,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夏柠回过神,打开门对两人冷漠地说,“爷爷醒了,你们过去看看吧。”
安倩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触到夏柠的眸光异常冰冷,仿佛一把淬了毒的匕首,于是她快要吐出的话语还是咽了下去。
第二天夏柠送夏兴昌出院,他脸色有些差,“养个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孙女婿,知道我生病还一直在我旁边吵。”
夏柠帮他揉着太阳穴,“别把自己气着了。”
回到家,夏柠也觉得有些头疼。她刚休息没一会儿,盛修白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拍一下书房里的文件。
夏柠走到书房,从桌子上拿到文件,拍完发过去之后挂了电话。
说起来,她很少来到这个书房,平日里夏柠更喜欢在外面看书。所以这儿,更像是盛修白自己的私人空间,她抬眼看了看,书架上摆着的全是经济学的书,不少是全英文的。
夏柠打量着,突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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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有本书和其他的都格格不入,是小仲马的小说《茶花女》。夏柠以前很喜欢这本书,所以在看到的时候下意识就将书拿了下来。
她翻了两页,末了就想放回去。但书架书放得很密,她拿出来之后居然塞不回去了。夏柠将书上面放着的一个盒子拿到书桌上,接着将下面的书重新整理了一番,这才将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但当她收拾好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盒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柠弯腰去捡,里面的东西也顺势掉下来。
是一对面具,一白一黑。
她不敢置信地捡起,面前浮现前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天晚上他们共舞、暧昧、谈尽风月,他戴的就是其中黑色的面具。而白色的那个,是她当时遗落在原地,留给那个男人的“信物”。
而现在,这两件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的东西,出现在了她丈夫的书房里。
第56章 露水
夏柠曾经去一座风景秀丽的古城旅游, 当地民风淳朴,年轻男女会戴上面具在篝火前跳舞谈话,若是结束后他们肯为对方摘下面具, 则表示对对方的钟情和爱慕, 愿意进一步发展。
当时夏柠因为好奇也戴上了面具,她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一个极其绅士的男人。她自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慢热的女孩,应该不会发生对别人一见钟情的情况, 更不会出现一见面就发展迅速……
可那天晚上她和男人交谈共舞,对方温润如玉、翩翩有礼,只只言片语便让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拉到了姐姐。即便夏柠看不见他的模样,也深深地为他着迷。
后来的很多个夜晚, 夏柠在回想的时候会觉得,兴许是那天的气氛过于暧昧。炽热的火光映在她的脸颊上, 耳边是风和篝火燃烧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再加上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和周围偶尔接吻的声音, 这些无一不是催化剂。
如果后来不是时柚韵突然出了点事故,夏柠急着去找她,说不定会和那个男人坠入爱河。即便她是如此地慢热,在别人眼里那么难追, 但说不定那时候的夏柠, 真的会一时冲动和他发生一点故事。
即便这个故事,有可能只是一场露水情缘。
临走时, 夏柠解开了面具, 露出一张艳丽的脸, 墨色长发被风拂到唇边。她当时怎么会知道, 这对于盛修白来说, 用惊鸿一面形容毫不为过。
再接着, 微醺的气息被风彻底吹开,空气里只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如同一个梦画上了句号。
……
夏柠回过神,低头看了眼面具,那些细枝末节可怕地在她脑海里串联在一起。难怪她有时候会觉得盛修白给她的感觉很熟悉,难怪盛修白那么早就喜欢自己,还说对她一见钟情,难怪……他会跟她结婚。
他们之间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从来都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而是某个人的蓄谋已久。
就连那时她说喜欢看《茶花女》,他也会买一本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夏柠眼睛有些红,她先前居然还质疑盛修白的爱意,可她哪儿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非她不可了。
她拿着盒子走到客厅里,恰好岁姨在清理东西,看到她手里的盒子赶紧提醒她,“太太,这东西不能碰的,先生可珍视它了。”
夏柠听了这话,只觉得拿着盒子的手都发起烫来,内心滋味莫名,“没关系,他不会说什么的。”
岁姨欲言又止,见她态度坚决又不好再劝。
夏柠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等回过神时给盛修白打了个电话。但对方因为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并没有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盛修白的电话回了过来,他的嗓音仍旧和以往一样,如同清澈的泉水,“刚刚在开会,怎么了?”
她张了张唇,好半晌才说,“晚上,你能给我读《茶花女》的故事吗?”
只一句话,盛修白几乎是瞬间意识到她记起来了。
“好。”他嗓音里裹着柔和的笑意,“看来你仍旧喜欢玛格丽特。”
他们明明没有提当日的事,却隔着电话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等待的那段时间,夏柠把《茶花女》再看了一遍。大概是这个圈子浮躁的原因,她一直觉得玛格丽特的真情可贵。
那天盛修白回来得很早,他回到卧室,抬起手指摁在领结上,甚至还没有将领带松开,女孩就踮起脚跟吻住了他。周围的每一寸空气都仿佛充斥着某种催化的因子,将两人紧紧黏在一起。
夏柠纤细的手指解开他的卡扣,还没继续动作就被握住了手。
盛修白笑,“这么急?”
听出他话里的戏谑意味,夏柠又羞又恼,隔着薄薄的衬衫一口咬在他胸口。
“嘶。”他吃痛,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什么时候跟雪球学的坏毛病?”
夏柠哼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
盛修白哪儿是不愿意,只是喜欢逗弄她罢了。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一切桎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是致命的引诱,他靠在昏暗的床头,将软肋都给她看,“今晚,任由盛太太处置。”
这场风花雪月,操控权完完全全被交给了夏柠。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问。
“嗯。”
夏柠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他的领带,像他对自己的那样给他的手绑在一起。她有些得意,一抬眼就看见男人眼尾染上的绯色,再看这样的场景,简直是让人喷血的美男图。
她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盛修白不明所以,“你在做什么?”
“给你拍两张照片,以后好威胁你。”
盛修白忍不住笑了,“怎么威胁我?”
“当然是让你做什么做什么,不然就把照片发到网上。”
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盛修白忍俊不禁,“发吧,到时候让别人看看你老公身材有多好。”
“……”不要脸。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在蚕食般落雨声的背景下,室内旖旎非常。女孩的腰被攥着,脖子微微往后仰,如一弯皎洁明月。
浴室、地毯、落地窗、书桌……到处都留下旖旎的气息。夏柠还陷在余潮里,她声音又娇又媚,“当初,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盛修白搂住她的腰,声音很哑,“不记得了?宋琼语曾经给你介绍男朋友。”
夏柠错愕不已,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宋琼语也并不是心血来潮,无缘无故要给他们拉红线。
男人垂下眼,故作几分失落,“是谁说,暂时没有恋爱的想法?”
盛修白有时候觉得世界是很公平的,他也很喜欢用这个借口去拒绝别人,于是最后也被心爱的女孩用这个理由拒绝。
夏柠小声说,“但我没有恋爱的想法……是因为你啊。”
盛修白面上微怔。
“那时候刚从那儿回来没多久,心思还在你身上,哪儿有心思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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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没什么反应,过了好几秒才垂下眸子笑了,眼神里带着几分释怀和对自己当初想法的嘲弄。
当时知道她没有恋爱的想法,盛修白还思考过,她的说法究竟是借口还是真的没这个想法。说来可笑,其实他和孟诗霜一样喜欢自欺欺人,即使知道这大概率是个借口,他仍旧告诉自己,是因为她不想。
于是后来,他也只是辗转几个城市去看她的演出,看她在台上像轻盈的蝴蝶一样舞蹈。没有人知道,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尝尝握住她细腰的滋味。
而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说些甜言蜜语哄我,嗯?第一见面,连我的声音都没认出来。”
夏柠抬手将他放在腰上的手攥住,不让他作乱,声音微微激动,“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要是能记住你声音才不正常呢。”
别说声音了,有时候夏柠甚至有脸盲症,不管那个人长得多好看,没多久之后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只会记得那个人很好看。
盛修白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倒是也没计较,夏柠又问他,“所以后来你才要跟我结婚?”
他温柔的嗓音洒在她耳边,“原本我可以再等等,徐徐图之……”
盛修白之所以一直不敢行动,是因为他知道爱情不是生意,生意失败了可以重来,可爱情只有一次。所以他是想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慢慢出现在她身边……
可,他说,“我总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吧。”
当初得知夏家有意联姻,他几乎一秒钟也没能坐住。原本盛修白是有很多顾虑,直到得知她要结婚,他想,既然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他是贪心了一点,但也幸好,她给了他贪心的机会。
夏柠忍不住想,原来她真的是他的初恋。
原来有些人,只要见上那么一面,就注定不会成为普通朋友。就像她和盛修白,要么相爱,要么陌路。
“我还以为我们是日久生情。”夏柠说,“没想到是一见钟情。”
她曾经看过一个说法,一见钟情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秒,所以第一次见面的人也可能会很快地坠入爱河。她想,所谓一见钟情,大概是那天在气氛刚好的篝火前,远远地看见高大的男人朝他走来。
盛修白仍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说是日久生情,似乎也很贴切。”
“嗯?”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下流的dirty talk,配着事后沙哑的嗓音,夏柠脸色通红……变态。
第57章 礼物
那夜之后, 夏柠没有一刻像那样觉得胸口被什么填满。她想,这浮躁不堪的世界,他坚定不移的选择就是唯一的救赎。
周围人都发现夏柠有点儿不一样, 甚至有时候别人提起盛修白的时候, 她还会附和两句。奚芸打趣道,“不是商业联姻吗?现在感情那么好了?”
她早就看出来两个人感情好,只是想笑她以前说过的话。
夏柠原本想说日久生情, 又想起盛修白昨天夜里对日这个字别样的解读,脸颊发烫,随口说,“他暗恋我很久了, 所以给他一个机会。”
“暗恋?”奚芸和其他小姐妹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立马凑过来问, “盛总一直暗恋你吗?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夏柠大概是被盛修白传染了,现在也学会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啊,以前一直仰慕我的才华,我这个人心很软的,听了他的暗恋故事就感动了。”
其中一个人仿佛想起了什么, “难怪我觉得盛总眼熟, 以前演出的时候还见过他,因为他长得帅就有那么点儿印象, 再加上他看完国内的演出, 后来国外的也去了。我还感慨居然有这么忠实的观众。”
奚芸笑她, “是感慨有长得这么帅的观众吧。”
夏柠愣了一下, 原来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都藏在岁月里不见天日。
这时候有人开口, “原来夏柠姐这么容易被感动啊,那温临远……”
她想说要是温临远早就知道的话,跟夏柠诉说一下爱意,她不就感动了。可惜温临远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结婚。
只是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人用手肘怼了她一下。而夏柠像是没听到这三个字一样,转移话题,“去练舞吧。”
其实夏柠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喜欢自己,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不用说得很开。她一直对温临远保持着距离,想必对方也是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才一直没有行动的。
很多人见第一面就知道以后做不了朋友,比如盛修白。很多人见第一面就知道以后只能是朋友,比如温临远。
……
桐市又进入了闷热的长夏。
夏柠过段时间要出国,临走前说自己最近看到附近的庙求姻缘很准,吵着要去求签。盛修白自然是不相信那些东西的,感情这种东西需要经营,不是上天决定的,更何况,他挑眉,“你都有姻缘了,为什么还要去求?”
她讪笑一声,“我就是想去求一下签而已嘛,玩玩而已。”
盛修白其实有时候不太明白妻子的想法,她不但喜欢去庙里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看见她的小号,上面居然全是转发锦鲤这种东西。跟她说这些都是假的,她对此表示,我知道啊。
虽然知道但是就是想转。
甚至前段时间,夏柠刷到一个手机功德器,就是手机屏幕上有木鱼,弄个什么手动敲打器积攒功德,她还觉得可以试试,很有趣。
对此盛修白表示一言难尽,他知道夏柠根本不信佛也不迷信,她只是觉得新奇,或者是出于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先求了再说。
盛修白眯眼,忍不住问,“你当年艺考也去庙里求了?”
“求啦,但是是下下签。”夏柠不满地撇嘴,“一点也不准,我不但过了,还是第一名进去的。”
“……”知道不准你还去。
盛修白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有些离谱,但夏柠想去玩他还是答应了跟着一起去,只当自己是去游玩,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夏天寺庙十分安静,繁盛的植物投下一片绿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盛修白站在一旁,看着夏柠在求签的时候,突然心生几分忐忑。
他竟然担心抽出不好的签,夏柠会相信。
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盛修白的唇角无奈地染上嘲弄的笑意,他竟然也会担心这样的事发生。
想了想,盛修白还是说,“柠柠,别太相信签文,这些都作不得数。”
可夏柠抽出签去解的时候,上面分明写着“佳偶天成,神仙美眷”,很显然是上上签。女孩也没想到自己会抽到这么好的签,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解签的人说这是很难抽到的签,寓意着他们会白头偕老,不需要再觅良缘。
夏柠看向盛修白,眼尾带着点小得意,“你刚刚不是说这些不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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