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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她想对我始乱终弃》50-60

    第50章 050

    白氏听闻沈酥到了, 想着自己一个长辈,跟着李云朵出去迎人不合适,就在屋里等着。

    只是左等不见人来,右等也没看见人。

    直到丫鬟前后脚过来回禀。

    前脚来的这个说, “沈小姐对花过敏,小姐带她去别处了。”

    “花粉过敏?”白氏倒是没想到, 愣怔之后赶紧说, “那快让人把花撤了。”

    她嘀嘀咕咕, “怪不得上次办品酒宴,陈管家把花全换成假花。我还当是夫人们多,用假花更显秦府奢华呢。”

    有些假花可比真花昂贵多了。

    “行,那就让她俩去玩吧。”白氏脸上露出柔软笑意。

    李云朵跟沈酥没差两岁,年龄相仿, 两个小姑娘聚在一起肯定很快就能熟络起来。

    白氏本来的目的就是看看沈酥跟秦虞到底是什么情况,如今沈酥对花过敏进不了院子, 李云朵把人带走, 更方便遇见秦虞。

    白氏刚宽完心,后脚另一个丫鬟就着急忙慌跑过来, 先是说, “不好了夫人, 小姐跟沈小姐遇到了李少爷!”

    白氏惊的直接站起来, “什么!”

    李丘骆那个货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他是纨绔公子哥都是抬举了他, 纨绔讲究玩乐, 马球斗蛐蛐都会, 而李丘骆在李家攀附上秦家后,突然富裕起来不知道钱怎么花, 整日只学会了沉迷酒色。

    陈三说是李云玉的人,其实私下里经常跟李丘骆混在一起出入烟花场所。两人都不得白氏喜欢。

    且不说李丘骆看中李云朵的能力,想娶她,单就说沈酥那般好颜色,被李丘骆缠上了可还了得。

    “人呢?现在如何?”白氏问。

    丫鬟后又说,“夫人别担心,秦少爷及时赶到,一脚把李公子踹池子里了。后来咱少爷也来了,说李丘骆欺负了小姐,拎着马球杆堵在池子边,不让人去捞李公子上来。”

    白氏更担心了!

    “快去看看。”事情可别越闹越大了。

    白氏正要过去的时候,李宣流那边已经听闻动静,派了陈管家过来。

    跟陈管家一起的还有李二老爷的随从李管家,“少爷,我的少爷啊。”

    他见李丘骆泡在水里,心疼坏了,赶紧指使下人,“傻站着干什么,快下去救人啊!”

    周莽得了秦虞示意,这才往后退两步没阻拦。

    李丘骆几乎是靠着宽大的衣袍仰浮在池子里,自己是半点力气都没了。

    李云玉他娘的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蠢货!他怎么解释都不听,就拿着杆子堵着他。

    现在看见李管家过来,李丘骆委屈心酸坏了,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李丘骆伸手指李云玉,又想指秦虞,只是对上秦虞清冷的眸子时人一哆嗦,手又指向李云玉。

    李云玉朝他挥马球杆,“你再来试试,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丘骆要跟李云玉拼命,被李管家着人拉走,“快去换身衣服,老爷都担心坏了。”

    陈管家见李丘骆没事,也偷偷松了口气,走到秦虞面前,“少爷,老爷说让您过去一趟,问问今日是怎么回事。”

    秦虞已经跟沈酥分开些距离,如今单手负在身后,问陈管家,“他的意思?”

    陈管家现在还等着秦虞的铺子呢,儿子也留在秦虞身边等磨炼,明面上是李宣流的人,心早就偏向秦虞。

    见他问,立马就低声说,“是李二老爷的意思,他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正气着呢。”

    气沈酥,气李家两兄妹,更气秦虞,这才在李宣流面前上眼药,让几人都一同过去。

    陈管家又笑着看向沈酥,“沈姑娘难得过来,让您看了笑话。如今已经晌午,老爷跟白夫人已经备了菜,您要是不介意,还请移步西院。”

    白氏没能过来,是因为被“请”去了正厅。

    她若是不在场,李宣流一个男人不好见沈酥。

    沈酥想说介意,但明显不合适,主人家邀约,她这个客人贸然拒绝过于不给脸面了。

    她微微笑,颔首福礼,“劳烦前面带路。”

    沈酥去了,秦虞自然要跟着去。

    沈酥扭头看她,“?”

    秦虞声音很轻,“我陪你去看看。”

    沈酥笑,心里柔柔软软的。

    一同前往的还有拎着马球杆的李云玉,以及走在沈酥身边的李云朵。

    西院正厅里,李宣流坐在主位上,稍微往下首位置坐着他弟弟李二老爷李兴盛。

    白氏没资格坐,只站在李宣流身侧,眼睛担忧的朝外看。

    她今日纯属好心,谁知道竟闹出这样的事情,还闹到了李宣流面前。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邀请沈酥上门了。

    “你瞧瞧这像个什么话,一个两个的为了个小丫头,竟然对自己兄弟动手。”李兴盛沉着脸,因肥胖年老五十出头,导致腮帮子上的肥肉都因沉脸动作往下耷拉。

    他手背拍着手心说话,“尤其是秦虞,一脚将我儿踹下池子,亏得现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冻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儿是犯了天条还是调戏了嫦娥,她犯得着下这么狠的脚。哥,你说说,你摸着良心说说,她眼里还有没有咱们李家,还有没有你这个爹!”

    李宣流皱眉,白氏没忍住轻声替秦虞说了句话,“二老爷话可不能说的这般严重,秦虞不是那样不讲理的孩子。”

    他就知道挑拨秦李两家的关系!没了秦家,这家财就姓李了吗?做梦似的。

    她说秦虞讲理,那不就是变相的说他儿子不讲理吗。

    李兴盛立马对着白氏冷哼一声,“我们兄弟说话呢,你有什么资格插嘴,后面站着去!”

    白氏瞬间气到脸疼。

    李宣流看向李兴盛,沉声道:“她也算你嫂嫂,你怎么跟她说话呢。”

    他看白氏,“自己府上,别站着了,你也坐下吧。”

    李兴盛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侧室,这是在打他李宣流的脸。

    李宣流就算不喜白氏,也得给她在李兴盛面前争出两分脸面来,这也是给他自己争面子。

    李兴盛不满,总感觉李宣流在显摆他读过书有涵养,面上直接冷哼出声,找补脸面一般,冷硬的说,“一个侧室,算个什么嫂嫂。”

    “她是我的侧室,她要是不算你嫂嫂,那我算是你哥哥吗?”李宣流眉头皱紧,语气也很沉。

    李兴盛这才跟个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讪讪的没敢再开口顶嘴。

    现在跟以前不同了,现在是他们全家欠李宣流的,不像以前,李宣流欠他的。

    李宣流跟李兴盛是亲兄弟,年龄只差一岁。

    李宣流自幼脑子好用,读书方面是一把好手,李兴盛就蠢笨多了,什么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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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李家也不是富裕人家,在看见兄弟悬殊这么大的时候,索性只让李宣流读书,让李兴盛在家里帮忙赚钱养家。

    李家父母想的是,等李宣流有出息了,怎么都不会忘了弟弟。他们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给兄弟俩灌输的思想。

    说李宣流拥有的一切,都是牺牲弟弟换来的,所以将来李宣流就是当了皇上,也得带着他弟弟。

    导致李兴盛从小就觉得是哥哥亏欠了他,除了读书以外,家里的好东西全是他占着。

    李宣流起初自然不愿意处处忍让,读书是他的真本事,弟弟不读是他不想读吗?分明是太笨,读不出名堂罢了。

    家里既要靠他读书,又要让他觉得亏欠着弟弟,合着他才是夹在中间的委屈人。

    李宣流小时候还知道反抗,可在父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劝说灌输下,习惯了忍让,事事以弟弟为先。

    好在李宣流的确有出息,榜上有名,只是却没接着往上考,其中原由有二。

    一是秦家榜下捉婿,皇商之女秦珠看上了他。

    二是李兴盛想在老家翻修房屋娶媳妇,女方都相看好了,只是差一点银钱置办聘礼。

    这个时候,李宣流往上考,考上跟考不上都是一半一半的几率,可不管能不能考上,他在京中停留一日就要花一日的银钱。

    前有前途未卜每日花销,后有自幼亏欠、等着娶妻的弟弟,李宣流几乎没怎么犹豫,走了另一条路,入赘。

    他入赘秦家,秦府手指头缝隙里漏出来的一点银钱,对于李家来说都是泼天富贵够几辈子吃喝。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有了钱翻修老宅就想置办东西,东西置办完又觉得乡下的屋子不如县城里的好,最后几乎举家搬来京城,彻底依附李宣流生活。

    李宣流聪慧,不仅读书好,从商也有头脑,李兴盛就撺掇着他插手秦家的生意。

    左右秦珠喜欢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后来便是试探秦珠跟秦府的底线,娶了白氏进门,秦家的一步步容忍退让,换来的便是李家的得寸进尺。

    李宣流自然有私心,他想摆脱心底对弟弟的愧疚感,摆脱父母给的束缚。

    瞧瞧,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是他给的,他给的。他为了整个李家,为了弟弟,放弃了往上考功名的机会入赘了秦府,如今是整个李家对不起他。

    从那时起,李宣流才算翻过弟弟这座大山,成了真正的哥哥,李家的长子,李家所有人都要供着的存在。

    李宣流满足李家人的态度,同时学习从商。他可不是无能的赘婿,哪怕不考功名,他也有自己的野心。

    李宣流没有从商的经验,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学。

    起初是跟着秦老爷子也就是秦珠的父亲四处长见识,后又学了看账算账,最后便是一步步插手秦记。

    秦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秦记已经处处有李宣流的手笔,他像只隐忍的狐狸,最后才露出尾巴,可那时太晚了,连老太太也无能为力。

    李宣流起来了,李兴盛自然跟着船随水涨,他一个没读过两年书根本不懂看账的货色,都能分得几间最赚钱的铺子,在这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京城,在这富贵地方,当他所谓的东家了。

    李宣流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如今很少出房门了,外头的事情都交给李兴盛去跑。

    也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李兴盛野心越来越大,想趁他还活着的时候,彻底吞并秦家,让秦记变成李记。

    可谁知道,一直不显山不漏水,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秦虞,去了趟江南,等再回来时会露出锋芒,等李兴盛再急着对她动手时,却发现弄不死她了。

    对方羽翼丰满,不再是那个忌讳他们的小鸡仔,而是翱翔京城,盘旋在空中的鹰。

    所以李兴盛现在见缝插针的在李宣流面前说秦虞坏话,甚至挑拨,“今日这事,都是沈酥引起来的。你说说,她沈家跟你有约,这事秦虞是知道的,秦虞既然知道怎么还这么维护沈酥?”

    “她一个当儿子的,跟未来姨娘走这么近做什么,也不怕人说闲话。我还听说第一次去沈府下聘的时候就是秦虞跟着去的,聘没下成,她把东西又拿回来了。”

    “她秦虞眼里能看得上那几车东西?她拼死拦着是图什么?我的好哥哥啊,你怎么就没仔细想想呢。”

    李兴盛抖抖袖子,冷呵,“要我说,保不准他俩背着你有点什么,你还蒙在鼓里呢。”

    白氏听的寒毛直竖,腰背挺直,偷偷抽了口气,心底情绪简直翻江倒海,没忍住拿眼睛斜着看了李兴盛一眼。

    出了奇了,他什么时候长了脑子,竟想到这种地方。

    更离谱的是,还真被他猜准了!

    秦虞跟沈酥,还真有点什么。

    白氏脸皮绷紧,特别不想让沈酥跟秦虞过来正厅,不然几人对上,又有李兴盛在边上煽风点火,可如何收场。

    陈管家踩着白氏的心音进来,行礼说,“老爷,人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鱼:看见了吧,媳妇,新鲜的,我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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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051

    几人进来后, 李兴盛就要发作,想质问秦虞凭什么把他儿子踹进池子里。

    可对上那双淡漠轻蔑的眼睛,李兴盛跟他儿子一样,瞬间怂了, 只敢甩袖跟李宣流等人嘟囔着说, “都说说吧, 怎么回事。”

    李兴盛虽然血缘上是秦虞的亲叔叔, 但丝毫不敢在秦家人面前摆谱, 他心里也知道秦家看不上他,更看不上李家。

    这种心理既自卑又不服气,凭什么啊,古人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秦家难道是天生的贵种吗。

    而且现在秦家就秦虞一根独苗苗, 他们李家小辈多家族人丁兴旺,秦家不指望他们还等着指望谁呢。

    拎不清, 从老太太到秦虞都拎不清, 把他们这种最亲的亲戚当仇人。

    李云朵跟沈酥浅浅对着正厅里的三人福了福礼,随后一同站到白氏身边。

    白氏担忧地拉起两人的手上下打量, 轻声问沈酥, “没被吓着吧。”

    她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

    沈酥回握她的手, “没事, 见了好些热闹。”

    白氏这才露出几分轻松笑意,伸手将两个孩子揽到自己旁边, 亲昵地说, “来我这儿。”

    而秦虞进来后, 礼都没行,直接寻了个椅子坐下, 背靠椅背,双腿交叠,主人家姿态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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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兴盛抖着手指向秦虞,眼睛看李宣流,“这这这……”

    他跟李宣流抱怨,“长辈的还没问话呢,她一个小辈就先坐下了?”

    话不敢对着秦虞说,只敢跟李宣流阴阳怪气,“这像什么样子,秦家的教养就是这般?老太太就是这么教的?”

    秦虞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教养?你也配跟我提教养?”

    她掀起眼皮看李兴盛,不给丝毫脸面,“但凡你有这两个字,如今都该卷铺盖离开京城了,又怎么会坐在我秦府里,对我一个姓秦的谈礼仪跟教养。”

    “你——”李兴盛双手握着椅子扶手,差点气的站起来。

    李宣流这才不耐烦地把茶盏搁在茶几上,碰出声响,他问李兴盛,“你还想不想问问怎么回事了?”

    外人都在呢,李兴盛就这么上赶着让人看笑话了,说他没脑子不要脸面都是抬举他。

    哪个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不是关上门才说这些龌龊事,管他私底下闹得多难看,面上总会维持应有的体面跟尊严,偏偏李兴盛学啥都慢,就跟村里人学这个学的快,有点屁大的事情就得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李宣流是既嫌弃又得帮他遮掩,不管划分的多么清楚,他跟李兴盛都是一母同胞,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也是同样的出身,导致有时候他看李兴盛就像是在看自己。

    厌恶他的粗鄙,但又没办法,只能容忍。

    李兴盛耷拉着脸坐回去,心里埋怨李宣流这个当爹的不顶用,这才让小辈骑到头上作威作福。

    这秦虞要是他亲生儿子,李兴盛想,他一天能打她八顿!当老子的还不管不住他一个当小子的了?

    李兴盛哼了一声,问唯一站在正厅中间的李云玉,只敢跟他摆长辈姿态,“说吧。”

    这也是个憨货,要不是贪图秦家家业,他才看不上李云玉。

    李云玉见秦虞都坐下了,自己也想跟着一块坐,结果刚往旁边走一步,就被李宣流一抬眼瞪回来。

    收拾不了秦虞,还收拾不了他吗?

    这是两个儿子都管不住,那他算什么当爹的。

    李云玉,“……”

    李云玉气愤的把脚又收回来。凭什么秦虞能坐,他就得站着啊!

    这就是他不喜欢秦虞的原因,她不合群!都不陪他站着。

    李云玉马球杆往地上一杵,理直气壮,“什么怎么回事,李丘骆欺负我妹妹,我没打断他的腿都是来晚了。”

    “他倒是聪明,知道我过来,提前脚滑掉进池子里,要不然今天这事没完,”李云玉哼哼,“我岂能那么便宜他,让他在我家池子里泡个澡就行了?”

    他说的这些跟事实真相不能说有些出入,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但李云玉没把事情往秦虞跟沈酥身上推。

    他又不是不了解李丘骆,心里多数知道李丘骆为难李云朵的时候肯定也调戏了沈酥,毕竟沈酥长得就是好看,李丘骆又是看见漂亮女子就走不动道的货色。

    可今日之事沈酥就是无辜的,他把沈酥扯进来就是不顾及人家姑娘的脸面,平白污蔑人家的清誉。

    不管沈酥跟他爹跟秦虞私底下是什么情况,品行如何,今日李丘骆调戏她,就是李丘骆不对,跟沈酥模样好不好看没关系。

    夫子说过,只有没本事的混账东西,才会意图通过调戏一个姑娘来证明自己的雄风!

    他要是沈酥的哥哥,他今天就提刀宰了李丘骆!……以及秦虞跟他爹。

    妹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好货色。

    “你胡说什么,那怎么能是脚滑,那分明是,是秦虞踹进去的!”李兴盛脸红脖子粗。

    秦虞淡淡问,“你亲眼看见了?”

    李云玉笑起来,“他在这儿坐着肯定没看见啊!”

    他提了个自以为聪明的建议,“这样,要不大家都去池子边,让李丘骆也去,你把他踹下去给他们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样他们说你踹人也不算冤枉你。”

    秦虞看了李云玉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好主意。”

    李云玉得瑟起来,冲她扬下巴,“是吧。”

    他也这么觉得。

    李兴盛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想看热闹,受伤的只有他儿子。

    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儿落一次水不够,还要被踹落两次?

    李兴盛指着李云玉,“你脑子呢,你说话前能不能动动脑子,谁才是你亲哥哥。”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李云朵脸色瞬间一沉,声音清冷吐字清晰,“二叔慎言,哥哥念书比李丘骆强多了,他若是都没有脑子,那李丘骆呢?哥哥聪慧通透,自然不会受人教唆,心里分得清孰亲孰远。”

    提起读书,李兴盛被堵的一愣,李丘骆随他,都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竟然连李云玉都比不过。

    他恼羞成怒,“男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李云玉立马冲他嚷,“你管天管地,还管的了我妹妹在自己家能不能说话了?你还说老太太没教好秦虞,你把李丘骆教成那狗样,你怎么好意思说人家的。你的教养呢,你全家的教养呢。”

    李宣流低声呵斥,“李云玉。”

    李云玉鹌鹑似的低下头。

    李兴盛要气死了,站起来伸手点着李云玉,“混账玩意,我可是你亲二叔,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也可以不是,”李云玉冷不丁说,他抬头看李兴盛,“你差点弄死秦虞还想把事情推我头上的时候,可没想过你是我亲二叔我是亲大侄子。”

    一句话,整个正厅都静了下来。

    秦虞看向李云玉,这事她知道,但是没跟李云玉说,一是李家跟李云玉的血缘关系,二是他这个性格没有坏心,这些扎心的龌龊事说给他听干什么呢。

    他心里装着李家却被李家人排外背刺,要是知道了,肯定难受。

    可谁曾想他都知道了,不知是自己想到的,还是无意间听谁说的。

    李兴盛也是这个想法,他都不敢去看李宣流的脸色,结结巴巴问李云玉,“你、你瞎说什么,谁又在你耳边嚼舌根了,挑拨咱们的亲情关系。”

    李宣流知道弟弟背着自己在做一些事情,也知道他贪秦家家业,但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一出手就是要他两个儿子的命。

    李宣流是病重,但他还没病死呢。

    “兴盛,可有这回事?”李宣流说,“云玉性子质朴心地又软,他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断然不会开口用这种事情污蔑你。”

    李云玉要没有十足的证据,只会将事情藏在心里,不会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伤害”别人。

    李兴盛这才慌了,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赔着笑弓着腰跟李宣流说,“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云玉是我的亲侄子,我怎么可能害他性命。”

    至于跟三皇子合作,在京畿附近买凶杀秦虞一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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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轻描淡写的略过不提。

    这事李宣流肯定猜到了,但他没猜到自己会把事情栽赃到李云玉身上。

    李兴盛寻个理由想跑,挺起肚子昂着下巴,往外结巴着问李管家,“少爷呢,少爷怎么样了?”

    门外李管家瞬间接收到暗示,“少爷不太好,正在找您呢。”

    “那我、我去看看哈,”李兴盛立马跟李宣流说,“哥,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说完直接溜走。别人是“尿遁”,他是“儿遁”。

    李兴盛还是有些怕李宣流的,打算躲躲风头,等李宣流气消了再说。

    李宣流也没拦着,只是捏了捏眉心问李云玉,“你怎么知道的?”

    李云玉双手搭在马球杆上,含含糊糊说,“他跟李丘骆说这事的时候,我正巧听了一耳朵。”

    白氏,“……”

    别的不说,她儿子这只耳朵还挺好用,总能听到关键东西。

    “所以我最近宁愿去钓鱼,都不想去二叔那里。”李云玉以前可喜欢往李家跑了,要不然他身边的陈三也不会跟李丘骆打得火热。

    提到鱼,李宣流眼皮就抽抽跳动,他本想责骂李云玉没良心,别人都吃鱼就他是剩虾,可前后联系起来,李宣流便知道他心里也难受委屈。

    他跟自幼不亲近李家的秦虞不同,他是真把李家人当成家人了,结果呢,李兴盛想的却是算计他算计他妹妹,算计他自幼长大的秦府,以及亲姥姥一般的老太太,还要杀了秦虞。

    “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李云玉说,“我天天都约了人钓鱼,没时间管。”

    他不参合了。

    妹妹说的对,只要他安分,总有一口吃的。以前他不懂,现在悟了。

    只要他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总能——

    钓到鱼的!

    有鱼,便饿不着。

    李宣流想说什么,又顿住了,正厅里一时间无言。

    正巧老太太的嬷嬷过来寻人,柔声说,“沈姑娘,老太太说都到饭点了您怎么还没过去,这才特意差我来看看您是不是在西院用饭了,若是没有,咱们就回去吧,别让老太太久等了,她老人家年龄大,肠胃弱,饿不得了。”

    老太太是怕沈酥夹在秦李两家的事情中间不自在,特意过来给她解围的。

    沈酥看了眼李云朵,李云朵捏捏她的手,“咱们下次一起出去逛街。”

    嫂嫂这是对她印象不错。李云朵心里很是高兴。

    沈酥笑,“好。”

    她跟嬷嬷走,李宣流突然道:“沈家姑娘,沈酥是吗?”

    沈酥留步,正巧站在秦虞身旁,她转过身,跟李宣流福礼,大大方方,“正是。”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李宣流眉头紧皱,微微眯起眼睛,“你跟我的事情……”

    沈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立马截住他的话,“事情是沈家夫妻定的,我并没有做出任何许诺。”

    她跟李宣流可没有半分关系!她才不要当秦虞的姨娘。

    这种事情床笫之间玩玩说说就算了,增加禁忌情趣,但如果论真的,那可不行。

    李宣流缓慢点头,“既然你不愿,那我便寻个时间同你父亲说说。”

    沈酥有些茫然,说什么?怎么说?

    秦虞却一针见血,“莫要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分明是沈家受秋闱一事连累,你怕牵连到自己,想断了这条还没连上的尾巴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像是沈酥主动毁约,你在尊重理解她。”

    虽是同一个结果,可过程不同,沈酥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

    要是沈酥在沈家这个时候主动跟李家毁约,那沈氏夫妻能活吞了她。

    如果是李宣流自己势力眼,见沈家惹上麻烦立马毁约,那沈酥至少不会被牵累。

    李宣流的那点文字心机,被秦虞看的清清楚楚。

    沈酥站在秦虞身边,听完也就懂了,心里对李宣流的厌恶更盛。

    秦虞要跟沈酥一起离开,“我正巧回东院,走吧。”

    她刚要转身,就听李宣流问,“你是不是怪我?”

    陈三是什么人,李宣流知道。李家人做的那些恶心事情,李宣流也知道。就连京郊刺杀,他都清楚。

    可即便如此,却没怎么问过秦虞,没问她受伤了吗,没因她的事情跟李家人翻过脸。

    刚才,就在刚刚,他甚至能因为李云玉险些被污蔑而冷声询问李兴盛,但却略过了她的事情。

    刺杀的关键,不该是她这个差点被杀的人吗。

    李宣流潜意识屏蔽自己对秦虞的关心,好像她是自己的儿子,但仅此而已。

    秦虞属于秦家,而李宣流,从心底觉得入赘一事是“迫于无奈”之举,是被秦珠所累,所以连带着对秦虞,都没多少父亲的感情。

    可他曾是个文人,惯会装腔作势的说话,“我做这些,都是对你的磨炼,你若想扛起秦家,就必须让自己强大。”

    秦虞都听笑了,嘴角掀起,笑意讥讽,“倒也不必。你若大大方方承认你的冷漠,我倒是能高看你一眼。”

    虚伪至极又自私自利,这种劣根,让她觉得恶心。

    幸好,她由外祖母养大,幸好李云朵跟李云玉受白氏影响更深。

    “走吧。”秦虞侧眸看沈酥,不再避讳,大大方方同她一起回去。

    按着李家人以及李宣流的行事作风,沈家的亲肯定不结了。他们跟沈家结亲就是看中沈家在朝堂文人清流中的价值,如今沈家身陷囹圄,李家第一选择就是撒手不管,撇清关系。

    这便是,李宣流。

    李宣流看嬷嬷引着秦虞和沈酥离开,越发觉得李兴盛之前说的话有道理。

    秦虞对沈酥表现出不一样的关心。

    先是她被刺杀,回京第一件事情不是去查这事,而是借着帮他送礼为由直奔沈府。

    下聘被推迟至今,两家也只有口头约定而已,说九月底是好日子。

    以及把李丘骆踹池子里,当着他的面为沈酥点出他话里的陷阱,维护沈酥清誉,甚至在乎她在沈府是何处境。

    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李宣流要是还不懂,那他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李宣流看向白氏,语气微冷,“跟秦虞说,不管她存了什么心思,沈酥都不能娶,让她别做无用功,最后只会连累了秦李两家。”

    白氏微微笑,“好的呢。”

    她会找人去说,但秦虞听不听,她可不管。

    沈酥跟秦虞从西院往东院走。

    沈酥今日是头回切身体会到秦李两家的真实情况,也才知道秦虞在西院是何处境。

    自从回京后,关于秦李两家的事情她也让云芝打听过,听到的内容,多数都比较荒唐。

    秦府招了李宣流入赘,怕是几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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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悔的一项决定了。这样的恶人,就该让他自己去泥潭里苦苦挣扎。

    可如果真要怪,也怪不得秦珠,人心隔肚皮,她伸手从泥潭里拉出李宣流的时候,又怎么知道李宣流的真面目呢。

    她想的无外乎是替自己家里找个聪明能干的男人,生下孩子,继承家业,符合世人对女子的要求罢了。

    沈酥垂着眼睫想,若是女子能站出来从商,能扛起自家家业,那秦家便不会是如今东西两院的局面了。

    这世上定有很多秦珠这样的姑娘,也有秦虞这般被迫女扮男装的女子,她们都有各自的不易,也间接说明了没有女子能真正的站出来。

    沈酥抿紧唇,心里在这一刻下定决心:

    她要站出来。

    她要勇敢跨出这一步,她背后无父母无姐妹,不在乎别人非议指责,她愿意以自身血肉之躯顶着世道人心的审视批判,大胆迈出第一步。

    为秦珠,为秦虞,为她自己,更为很多有梦想但不能实现的姑娘们。

    她的铺子,便是她的第一步。不管输赢,她都不怕。

    沈酥心里做出决定,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秦虞做男子习惯了大步流星,走了两步才突然意识到沈酥没跟上来。

    正待她要停步回头等的时候,沈酥忽然快走两步,步伐轻盈地赶上来同她并肩。

    小小的一个举动,引得两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一阵柔软,脸上带出笑。

    沈酥偷偷牵秦虞的手指,她将来会跟秦虞并肩站在一起,以两个女儿家的身份。

    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秦虞默默握紧了沈酥的手指。

    “奴竟不知公子在家里过的这般艰苦。”沈酥轻轻叹息。

    秦虞侧眸看她,“嗯?”

    沈酥灿然一笑,眼底光泽流转,耀眼又明媚,“那公子且等等我。”

    她道:“等我铺子赚了银钱,就来娶你过门”

    秦虞也笑,笑完问她,“那姑娘您赚钱的铺子,它开业了吗?”

    沈酥,“……”

    这个没情趣的女人!是怎么跟她这个有情趣的人好上的?

    沈酥沉思了一会儿,走到东院才想起来:

    哦

    是她主动下药才把秦虞搞到手的。

    怪她当初年少,过于轻狂了些,没确定是男是女就直接上了。

    如今,也只能负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点心:冲动了!

    鱼:?

    小点心:但不后悔!

    鱼:OO

    放心,那些辣鸡最终会回到辣鸡桶里的!

    (饼鸽鸽说本周适合加更,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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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052

    “沈丫头来了。”老太太甚是高兴, 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呵呵看着那两个并肩走过来的孩子。

    两人身高悬殊不大,身形相差也不多,模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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