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今兮:“以前是她让我学的,可学着学着,自己又喜欢上了。”
祁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蓦地,他话锋一转,“既然你们两家认识,是不是要打算结婚?”
今兮正往嘴里送水,闻言,温水呛喉,她咳得脸通红。
贺司珩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今兮怔松几秒,“结婚?”
祁燃:“不结婚吗?”
她脸上肌肉拉扯,笑的僵硬。
见她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祁燃转而将矛头对准贺司珩,“不会是你不想娶她吧?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我们巷子里的小天鹅,你知道从小到大有多少男的追她吗?我们巷子里,一大片男的都喜欢她,可她一个都不理睬。”
“这么只眼高于顶的小天鹅,愿意和你在一起,你竟然不打算娶她?”
“作为娘家人,我可得为她出口气。”
娘家人。
贺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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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他会以这样的身份介绍自己。
他嘴角一弯,慢条斯理道:“我没有不想和她结婚。”
今兮默了默。
祁燃:“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贺司珩说:“看她。”
祁燃笑:“小天鹅,怎么说?”
两道眸光同时瞥向她。
今兮登时如芒在背。
结婚。
她其实,从没想过这件事。
结婚对她而言,太遥远了。她的人生在毕业后才展开新的篇章,就像一张偌大的画布,她才在上面落下一笔,还有一大片的空白等她填充。
那张画布里,有她所设想的,在最好的歌剧院演出,成为首席,获得国际大赛的冠军……这些璀璨的,耀眼的,绚烂的鼎沸时刻。
偏偏没有婚姻。
她不喜欢贺司珩吗?
不是的,在她眼里,她贺司珩,已经是无法分割的了。
那她为什么从没想过结婚呢?
因为贺司珩,从没提过。
他从不对她施加任何压力。
所以今兮和贺司珩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未出现过争执,他们的关系,始终是轻松的,畅快的,无所拘束的。
而且他们身边的朋友、家人,也从未在他们面前提过结婚的事。
她抿了抿唇,想,她是没有想过结婚。
但如果,贺司珩要和她求婚,她觉得,好像,似乎,答应了,也不错?
于是今兮将这问题,重新抛还给贺司珩。
“你又没说过结婚,难不成,还要我主动提吗?”
贺司珩哑然一笑,“是我的错,应该是我提的。”
今兮:“嗯,就是你的问题。”
祁燃看得直乐。
小天鹅甩锅的本事,还真是逐渐增长啊。
只是笑完后,心里有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就像是小时候最疼爱的妹妹,找到了男朋友——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祁燃拿起桌子上的清酒,阖眼,一饮而尽。
很多感情经过经年累月的发酵,变得模糊不清。久别重逢的惊喜让他冲昏了头脑,尤其是,在面对曾年少时朝夕相对的玩伴时,她依然美好如初,依然如皎月般清冷,令人向往。
而他历经太多,被岁月洗涤震荡下,早已忘了自己最初的样子。
所以才会在面对她时,内心悸动。
以为那就是爱。
直到这刻,他才知道,在他眼里,她始终是与他最亲近的邻家妹妹。
他爱的不是她,是她身上从未变过的初心。
也是他在逐梦路上丢掉的初心。
……
晚餐结束后,祁燃要回录音棚录歌,他将签名照给今兮。
一个大盒子。
今兮诧异:“一张签名照要这么大的盒子装吗?”
祁燃道:“还有专辑,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反正我能找到的,都给你拿过来了。”
今兮:“这么多吗?”
祁燃:“你难得问我要一次东西,这不得准备的多些。”
顿了顿,他笑:“这不能怠慢了小天鹅不是?”
今兮扯了扯嘴角,没回他。
“行了,饭也吃了,签名照也给了,我得回去工作了。”祁燃戴上鸭舌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口罩,半张脸包裹住,只剩下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泪痣似泛光,“下次录节目再见,小天鹅,对了——”
他不忘和贺司珩说,“——照顾好小天鹅啊,可不得欺负他,你要知道,她可是有我,还有卿柳巷那帮子人给她撑腰的。”
贺司珩勾了勾唇:“行。”
三人就此分开。
祁燃去录音室录歌。
贺司珩和今兮去“越色”赴局。
到了“越色”,贺司珩和江泽洲坐在一边。
关于此次起火事件,消防那边出了结果。
起火原因:余焰在室内违章吸烟,引燃周边杂物并扩大成灾;线路不符合规范,火烧起时,瞬间引燃电线。
不是天灾,是人为。
余焰负主要责任,赔款约八百万。
公事放下,江泽洲问贺司珩,“去见了那位小竹马,感觉如何?”
贺司珩似是想到什么,眸间一凛:“他确实,不是我的竞争对手。”
江泽洲挑了挑眉。
紧接着,听到他从鼻息间溢出一声轻嗤,“毕竟,他连和我竞争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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