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裴毅勾了勾唇，身为他的儿子，果然不是蠢货，一下就想到了关键问题。

    “有。”

    “按照法律来吧。”裴清寒对尹飞飞不说多好，也是帮了他好几次。

    被人恩将仇报，还要以德报怨吗？他不是圣父。

    “对了，杨焕的死是怎么回事？”裴毅的目光直视着裴清寒。

    “是你动的手还是桑聿怀。”

    裴清寒没有回答，“有差别吗？”

    “杨焕的身上有多桩罪，加上对omega下药，他的死亡是你们正当防卫，不用担心。但是——”

    裴毅话锋一转，“动手的人太残暴了，这样惨烈的死状，可见动手之人的心理扭曲。你最好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哪怕裴清寒不回答，他也猜出了那人就是桑聿怀。

    “知道了。”

    ——————

    尹飞飞正被拘留，听说有人来看自己，立刻惊喜的冲了出来，见到是裴清寒的那刻，神色怔愣。

    他的目光仔细的在裴清寒的身上搜寻，着重落在他的后颈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以为，裴清寒怎么也要被一个alpha玷污。

    无论如何都要因为这件事跌落神坛。

    结果呢，他依旧好好的。

    衣冠楚楚的站在那儿，而他，却如此狼狈的被关着。

    依旧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清寒的手插在裤兜中，神色平静，细碎的刘海挡住眼睛，白瓷一样的嫉妒在冷白的光下更显脆弱。

    如同一尊琉璃美人，清冷易碎。

    裴清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让尹飞飞眼中的嫉妒和怨毒累积得越来越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的出现妨碍了我，属于对你的爱慕原本都是我的。”

    尹飞飞紧紧的握住栏杆，手背的青筋突出。

    他一直维持着小白花一样的清纯，直到此刻，他才敢坦白自己内心的丑陋。

    “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却在问我为什么？你应该问你自己，你这个小偷！”

    他面目狰狞，目光凶狠。

    裴清寒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原本的命运线。

    如果不是他为了修补bug来到这个世界，尹飞飞就会像他说的那样，拥有万千宠爱。

    可是，他做错了吗？

    裴清寒认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得出的结论是——没有。

    他一直在努力的生活，帮助身边的人。

    他推动omega的觉醒，帮助象牙塔中的弱者获得自由和权利。

    这是错吗？当然不是。

    裴清寒会反思自己，却不会将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推到自己的身上。

    对尹飞飞的质问，他平静的反击：“我没有偷走你的东西，也从未想要得到那些。”

    “至于你，会有应有的下场的。”

    他没有再废话，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宋申明走了进来。

    他都听见了。

    看见他的那一刻，尹飞飞颓败的跌坐在地上，完了，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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