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下人刚要离开,王妃又改了主意,“且慢——别带她们来沧澜院,让她们去附近的采风阁。
下人领命称是,即刻去通传。
一刻钟后,瑾娴便到了,又等了一刻钟,意珍才慢悠悠到场,懒懒地朝着王妃福身,
“王妃见谅,妾身因着才失去雪球儿,心中难过,辗转反侧,昨夜睡得极晚,今晨没能早起,这才耽搁了。”
王妃心道:如若请她的人是荣王,只怕她比兔子跑得还快,何至于耽误这么久?
但这些都是小事,王妃懒得计较,也就没再与她多言,只询问雪球儿一事,意珍一口咬定是瑾娴下的毒,瑾娴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理着逻辑,
“据珍姨娘所说,我记恨她,才会给雪球儿下毒,可我一直认为那是李侧妃的爱宠,并不晓得雪球儿的主人是珍姨娘,我与李侧妃无冤无仇,没理由害她的爱宠。”
赶巧李侧妃也在场,王妃随即询问李侧妃,可有告知瑾姨娘,雪球儿的来历。
李侧妃如实答道:“那日我带着雪球儿去后花园闲逛,遇见了瑾姨娘,瑾姨娘很喜欢雪球儿,便拿藤球逗弄,期间她没有问起雪球儿是谁养的,我若刻意提及雪球儿是珍姨娘的,倒显得我在挑拨,不想让瑾姨娘接近雪球儿一般。我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未曾提过雪球儿的来历。”
她二人的说法倒是一致,“如此说来,瑾姨娘确实不晓得雪球儿是珍姨娘养的爱宠。”
“即便李侧妃不说,其他下人也有可能告知她啊!”意珍可不认为这一点就能洗清瑾姨娘的嫌疑,她泪眼婆娑的望向王妃,
“王妃,我自入府便与人为善,不曾与人结仇,只上回失手,才与瑾姨娘结下了仇怨,除她之外,我想不通还会有谁会记恨我。”
“你们各执一词,真假难辨,那就只能委屈雪球儿,将其剖尸,才能查明真相。”王妃懒得再拖延,遂命人请孙医师进来,意珍急忙拦阻,
“不可以!王妃,我不想再让雪球儿遭一次罪,您就让它体面的去吧!莫再折腾它了!”
“你要找出凶手,那就只能用这个法子,”紧盯着她,王妃不由起了疑心,“你这般拦阻却是为何?难不成心里有鬼?”
意珍仓惶摇首,“不!我心中坦荡,只是心疼雪球儿而已。”
一旁的瑾娴又何尝不心疼雪球儿,然而事已至此,查明真相才是最雪球儿最大的尊重,那么剖尸便成了必然,
“再怎么心疼,也不能让它死得不明不白,我同意王妃的做法,剖尸以验。”
“王妃!”意珍还想再说,却被王妃睖了一眼,“府中有人投毒,这可不是小事,我必须严查,由不得你做主!”
随后王妃命候在外头的孙医师进来,当众剖开雪球儿的腹部。
王妃就知道,今日会给雪球儿剖尸,是以她才不让众人待在沧澜院,以免她的院子沾染了血腥之气。
孙医师对此很熟练,手持长刀的他找准部位,对着雪球儿的腹部一刀划下去!
瑾娴不忍再细看,下意识侧过脸去,意珍直接将脸埋在染翠肩头,嘤声哭着,“太残忍了!雪球儿它好惨!”
王妃也不想看这种血腥的场面,迅速移开了视线,唯有李侧妃紧盯着地上的雪球,她倒想看看,中毒的雪球儿,腹部会是怎样的情形,而孙医师又是如何判定,这毒是谁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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