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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 逼王集中营 别把我送出去(第1页/共2页)

    男孩心里清楚, 他能暂住在别墅,靠的是他父亲跟傅氏的利益关系,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忍不住地心存幻想, 觉得自己在傅延生心里是不同的。

    傅延生那个未婚妻只是名义上的, 没有任何情感纠葛,所以他不算介入。

    况且他也没做什么。

    傅延生下班回来会陪他看电影,拼乐高, 听他讲朋友圈的驱使,他难免一时得意, 想跟傅延生的未婚妻较量较量。

    据他了解, 傅延生那个圈子里的富少们一段感情来得快走得更快,男友都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 十八九岁的男孩。

    没有超过二十岁的。

    二十出头都老了,不在他们谈情说爱的选择范围,再好看也不会看一口,他们只喜欢鲜嫩滑口的,享受那股子青涩感。

    三十岁就是老菜帮子,肉柴了, 骨头都硬了,那群正年轻精力无限的富少们怎么可能瞧得上。

    微玉三十二岁,做了傅延生的未婚妻,是个另类。

    男孩听说他的事,听说他儿时多么风光,多么骄傲,可惜好景不长,他在自己的这个年纪犹如神袛掉下神坛, 坠入虎视眈眈|肉|欲|横|流的兽群,找了一棵大树才没被生吞活剥。

    傅延生选他多半是大家族掌权人的考虑,肯定不是爱与性之类的喜欢。傅延生不在意他的感受。

    但又好像不是一点都不在意。

    这是男孩在今晚前半夜得出的最新定论。

    当时他们在聊天,傅延生的脸上突然就没了笑意。

    男孩隐约听见了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他好奇那个微玉是什么反应,就故意打开了门。

    入眼是一张冲击性很强的脸,深海美人鱼似的,他吸了口气,那股子细腻的惊艳转瞬即逝。

    门被关上了。

    仿佛是体贴的妻子,为出轨的丈夫看门。

    妻子不知道的是,他一走,丈夫就没有再与人谈笑。

    房里昏暗,男孩看不清傅延生的神情,只知道对方丢下他到阳台抽烟去了,全无前一刻的纵容,他叼着薯片都缓不过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傅延生的态度转变,还是门外那短暂一瞬却深入骨髓的惊艳。

    这晚男孩听见了车子的引擎,知道是傅延生出去了,他心血来潮地打开门,悄悄去了隔壁。

    门被他推开一条缝隙,他透过缝隙看见房里的灯没有关,男人躺在床上,却不是床头,而是床尾。

    一头银色长发铺到地上,半干半湿。

    似乎是洗完头要吹很久,吹累了,就这么晾着。

    男人身上穿着香槟色长袍,带子松松地勾在一起,露出大片白里透粉的胸口,他的两条腿伸直,双手向两边张开,后脑勺垂在床沿,脖颈后仰着,那上面有一圈手掌箍过留下的印子,泛着淡黑。

    像在进行一场神圣而庄严的献祭仪式。

    心甘情愿把肉身喂给恶魔。

    又因为双眼紧闭,眉心微微蹙着,多了一丝令人心生不忍的忧伤与挣扎。

    很美。

    男孩看呆了,他从小到大没少被夸脸长得好,皮相方面向来自信,可他跟床上那个男人不同。

    一个是在人间门多找找,就能找得到的美,一个是人间门寻不到,只属于仙界的美。

    男孩受到了无声无息,震耳欲聋的蛊惑,他控制不住地踏入这个房间门,蹲在床尾,捉住散落在地上的白发。

    在恶魔来叼走祭品前,伸头对着那闭在一起的眼睛,亲了上去。

    他把嘴唇贴在男人的眼皮上面,迟迟没有离开。

    猝不及防地,一股恐怖的凉意从门口刺了进来,瞬间门把他刺穿,他意识到什么想跑,脚却动弹不了,只能僵硬着慢慢转头,看向门口的厉鬼。

    傅延生立在原地,面上挂着笑意:“我的发小们都惦记我的未婚妻,你也想分一杯羹?”

    男孩战战兢兢:“生,生哥。”

    陈子轻半梦半醒,模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谁啊?”

    耳边有惊恐的喘息声,他睁开眼睛倒着看到一张人脸,吓得立刻坐起来。

    “怎么回事?”

    陈子轻看看坐在他床边的男孩子,看看站在门口的傅延生,脑子懵懵的:“怎么回事啊,延生。”

    傅延生阴恻恻地盯了他几秒,跨进房间门,拖走了世交的宝贝儿子。

    外面传来惊恐的尖叫。

    陈子轻连拖鞋都没穿就追出去,只来得及看到傅延生一巴掌把男孩扇到楼下去了。

    他的脸顿时反射性地一阵抽痛,这个世界的人果然比鬼更凶残。

    傅延生后院起火,他把目光锁向未婚妻。

    这场火的源头。

    陈子轻从二楼楼梯口往下看摔地上的男孩,冷不丁地听见傅延生唤他:“微玉。”

    他心惊胆战地看过去。

    傅延生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你连我的人都要勾引。”

    陈子轻冤枉道:“我哪勾引了啊,我在自己的房间门里。”

    傅延生朝他走近,任由他后退,一路把他逼在墙角的休闲区,看他撞到沙发倒进去,挺着身子要爬起来。

    这么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东西,怎么就能一次次掀起风浪。

    傅延生抓住他的腿按紧,拉开,往里跨了一步,俯身凑到他眼前:“你没勾|引,你一身味儿,睡觉连门都不锁。”

    陈子轻在傅延生的身上闻到了沐浴后的味道,很有男性魅力,现在他闻着有点反胃。

    今晚明明那么激烈,这就把人扇倒在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冷血程度让他的认知再次刷新。

    权势滔天,为所欲为。

    陈子轻把压在背后的头发拨出来放在一侧肩头:“没睡,我晾头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傅延生将他散了的长袍带子挑起来:“这是什么?”

    陈子轻一把抢回带子,迅速打结系紧,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

    耳边有沙哑的吐息:“怎么不把你骚|死。”

    陈子轻的后背蹭蹭冒火气,他想到那个男孩子,就又把火给憋了回去,真的得抓紧时间门想办法离开傅延生这个……

    一股大力蓦地将他翻过去,他趴在沙发上,胸口被靠背磕得发红生疼。

    长袍后面的领子被两根手指拉下来,有指腹碾住他后脖上的蝴蝶,他僵住不动。

    傅延生漫不经心地把那只蝴蝶碾热,好似它下一刻就要冲破那层皮飞出来,飞到他手上,被他撕成两半。

    气氛古怪,陈子轻扭头要说话,这才发现傅延生穿戴整齐,他眼珠一转:“延生,你是要出门吗?”

    傅延生终于想到了兰翕,他眉间门翻涌的戾气有所停滞,起身理了理衣袖,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陈子轻要从沙发上下来,背对他的傅延生忽然偏头,他又赶紧趴回去。

    看着很乖,可以放在手心里逗弄。

    傅延生不会被这种假象迷惑或者心软,他冷笑:“回来再收拾你。”

    陈子轻留意傅延生的动静,等人真的走了,他一步跨两个台阶,快速到了楼下,跑到闭着眼睛的男孩身边。

    也不知道具体伤得怎么样,想碰又不能碰。

    陈子轻试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焦急地东张西望,对着不远处的管家跟几个佣人大喊:“赶紧送去医院啊!”

    他们神情麻木。

    陈子轻心头一凉:“快啊!”他跑到管家面前,指着那个一直没有反应的男孩,“你们快救他啊!”

    管家刻板的脸上没有波动:“微先生,人没事,只是昏过去了。现在你最好不要管他,过一会有人把他送回家。”

    见他像是似懂非懂,管家说得更明白些:“你要是管了,那过一会就没人送他回家了,只能是明天,或者再往后。”

    陈子轻深呼吸,傅延生根据什么判定他勾引了自己的爱慕者?

    那男孩究竟到他房里做了什么,被傅延生看到了……

    傅延生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要不是男孩有家世撑在背后,后果不敢想。

    陈子轻仰头顺着楼梯往上看,得亏只是二楼,楼层高点真得见血,他头晕地向后一倒,后脑勺咚地撞到地面眼前都是星星。

    同样没人扶他。

    他要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送他去医院的。

    这些人对他的态度,取决于傅延生对他的态度。

    陈子轻忍着痛吃力地爬了起来,他萎靡地站了一会,下意识扯住垂在身前的头发。

    【宿主改动标注,警告一次】

    陈子轻三魂六魄全都归了位,他赶忙把被自己扯乱的长发理顺,挎着肩上了楼。

    .

    傅延生去了兰家。

    兰父兰母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他脱下大衣交给兰家下人,正要与他们去客厅闲聊片刻。

    楼上传来兰翕的声音:“傅少!”

    少年站在中式雕花护栏边,他有求于人,神态却是傲娇的,那其中还有些许不满,只因为人来晚了。

    傅延生脚步一转,对着楼梯口方向:“伯父伯母,我先上去看看兰翕。”

    兰父兰母对视一眼,均都拿出了笑脸:“好的,你请便,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即便这个年轻人有了未婚妻,即将结婚,他们依然希望儿子能跟他交好。

    所谓的婚期,谁知道会不会照常举办。

    举办了又能怎样,上流圈哪个身边不是五颜六色姹紫嫣红,婚姻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

    就连兰母都习惯了,看淡了。

    要是儿子能受到傅家家主的照顾,那对他自身的未来,对家族都是一件大喜事。

    与工作能力出众,私生活上又会玩的人坐在感情桌上打牌,很讲究这里面的分寸,那股子矜持不能太过,过了,人就嫌烦了。

    太顺着,那也没意思。

    兰母寻思,什么时候再跟儿子聊聊。

    兰翕现在根本没有一丁点那方面的心思,他把傅延生叫来,只是想跟对方说一下在派对上见到的异象。

    傅延生听完兰翕所说,一阵沉默。

    兰翕咬紧嘴唇,他站起来,眼里露出了受到委屈后的莽撞激动:“你是不是觉得这都是我编的,我为了让你来我家,随便就用……”

    “没有那个意思。”傅延生看他脸上淡淡的绒毛,“查监控了?”

    兰翕的呼吸一顿。

    “慌了吧。”傅延生把他拉回椅子上,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兰翕愣愣地坐着,耳垂微红。

    别人都以为他了不起,能够不对傅少动心,实际上,他早就……

    傅延生没有让兰翕多费口舌,他很周到地打电话叫下属去调监控,等结果期间门他始终陪在兰翕身旁。

    兰翕紧张地把手指送到嘴边咬。

    傅延生捏他脸,拿掉他的手指:“别弄伤自己。”

    兰翕的耳垂更红了。

    下属办事效率高,没多久就送来了结果,傅延生挂掉电话,迎上兰翕期待的眼神:“兰翕,没有拍到你说的拿着帽子的女人。”

    “这样吗……没有吗……”兰翕心不在焉,气色也不怎么好,“钟少他们也都没有看到,就我一个人看到了。”他喃喃,“难道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吗?那么真实。”

    傅延生的手臂搭在他椅背上,像把他拥在怀里:“别多想了,泡个澡睡一觉。”

    兰翕顿时就从帽子女人的事上抽离,傅延生不像是会泡澡的人,也从来没在他面前让他泡什么澡,这次怎么会说这个。

    是不是来之前见过谁泡澡?

    兰翕首先排除了大他一轮还多一岁的微玉,最近傅延生的别墅住进来了个人。

    是那世交家的儿子。

    兰翕掩去自己的不快,他看一眼傅延生手背的抠伤,没叫家庭医生,而是自己出去拿了药箱回来。

    傅延生见兰翕给他的伤口消毒,贴纱布,他懒懒地笑道:“不过是指甲抠的,要你这么大阵仗。”

    兰翕柔润的唇动起来:“太深了,你怎么由着那个人胡来。”

    没第三人在场,不喊未婚妻了,那个人。

    傅延生没接这个话题,他支着头想兰翕的疑问,当时似乎是只顾着把人掐死,没注意到手背被抠破,后来那种情绪过去了,伤也就一并被忽略了。

    兰翕忽然出声:“傅少,李家小少爷死了的事,一点消息都没往外漏,你了解内情吗?”

    傅延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鲜活夺目的少年身上,觉得比起袍子,他更适合校服:“在洗手池里溺死的。”

    “洗手池?”兰翕难以置信,“那能有多少水,怎么会把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溺死?是仇家还是?”

    傅延生对此不感兴趣:“喝多了吧。”

    兰翕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李少的死因,现在清楚了,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李少只是死于酒精带来的副作用,跟派对上的怪异事件无关。

    傅延生看腕表:“那我回去了。”

    兰翕手上捏着多余的纱布送他出去,不知怎么说了一句:“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傅延生挑眉:“你确定?”

    兰翕睫毛扑扇:“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那不行。”傅延生勾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在我这里,两个人躺在一起,不可能不做别的。”

    兰翕身体发热心里冰凉,我也是吗,我也和那些想与你有一段情的人一样吗?

    不想问,不敢问。

    傅延生这个人,我对你有兴趣,就会投入精力与财力。

    仿佛你是我的珍宝。

    一旦失去兴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

    傅延生离开兰家以后没有回别墅,他去了自己的另一处房产。

    费莱尔按照他的要求,叫来了跟过他最久的一个前任。

    那前任如今已经年过二十五,费莱尔敲响他的大门让他受宠若惊,他匆忙收拾了一番赶过来的。

    不管傅延生今晚发的什么风,是不是怀念起来过去的美好了,他都要小心伺候。

    傅延生舒坦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堪堪压下要让老男人见血的冲动,神清气爽地去公司上班。

    陈子轻无精打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见到傅延生的身影,对方身后跟着费莱尔。

    隔着傅延生,陈子轻跟费莱尔眼神交汇,确定对方没有把他的体香告诉傅延生。

    费莱尔突然对他眨眼,他顿时心生警惕。

    “傅哥,你的未婚妻有个小秘密。”费莱尔好似瞧不见陈子轻一个劲地摇头,他笑得格外阳光,“碰巧被我发现了。”

    “小秘密?”傅延生把咖啡放桌上,神色看不出喜怒,“微玉,你自己说。”

    陈子轻吞吞吐吐:“我,其实我,延生……”

    傅延生把领带抽下来,丢出去,不容拒绝道:“捡起来,到我耳边来说。”

    陈子轻路过费莱尔身边时,偷偷踩了他一脚,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捡起领带,挪步走向傅延生。

    “小秘密是比较隐私的吧,可是,”陈子轻握着领带,“那次你让费莱尔去救我,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没怎么交流,之后就没有接触了,他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我的秘密。”

    合情合理。

    费莱尔如果要反击,那就等于说自己一个下属,对主子的未婚妻有了超过正常数值的关注。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费莱尔的眼里掠过一丝趣味,他对着傅延生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我指的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微先生在一分钟内偷看过傅哥六次,小秘密就是喜欢偷看你。”

    傅延生面部的阴云散去,他嗤笑:“这算什么秘密,恨不得把眼珠黏我身上。”

    见身边人魂不守神,傅延生拿走被他握着的领带,绑在他手腕上,拉着他上楼。

    陈子轻被拉着走,整个后背都湿了,幸好他没有坦白。

    费莱尔那家伙真顽劣!

    陈子轻后知后觉自己出了很多汗,却没有散发出香味,他想起人工体香不稳定,现在没了。

    一点点都没了。

    陈子轻开心起来,他的心情流露到眼角眉梢,走在前面的傅延生没发觉,费莱尔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

    费莱尔垂着的手动了动,像是做出了掐住什么的弧度,饶有兴致地调整了几下位置。

    陈子轻后背一凉,他加快脚步,没注意撞上了傅延生,被一路扯到了楼上房间门。

    傅延生把领带多出来的部分塞进陈子轻的裤腰里,他绕到后面,盯着那只蝴蝶看了半天。

    “你这只骚蝴蝶,”傅延生的喉头滚了下,话声莫名地停在这里。

    陈子轻翻白眼:“蝴蝶怎么就骚了。”

    “蝴蝶不骚,在你身上骚,你全身上下没有不骚的。”傅延生的目光扫着老男人薄背,肩胛骨,“这两天我会安排人过来,给你把纹身洗掉。”

    陈子轻回头:“疼吗?”

    傅延生给了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

    陈子轻说:“那我不洗。”

    刚说完,脑中就多了蝴蝶相关的记忆,并且是标注过的。

    蝴蝶是原主为暗恋的人纹的,等着他来舔||湿红线,咬|破蝴蝶合拢的翅膀,吻|遍蝴蝶全身。

    陈子轻:“……”

    原主怎么还有暗恋的人啊?

    他一点记忆都没有,有可能是没见到,或者是见到了,只是没解锁关键词。

    “延生,蝴蝶我真的不想洗。”陈子轻哀求着,“你让我留着吧。”

    傅延生冷漠无情:“理由。”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我给你纹的!”

    满室寂静。

    陈子轻正想偷瞄傅延生,头顶就响起嘲讽:“给我纹的?是不是想要我咬着你这只蝴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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