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之灵不是碑灵，而是人碑本身，乃天地灵物。

    与此同时，楚凡不顾肩头冒出的鲜血，更不顾重伤的身躯，甩出手中长枪，划破黑寂夜晚，齐齐将四名大汉的身躯洞穿，鲜血流淌满地，他们双眼瞪大，殒落于此。

    “呵，人碑果真强悍，只是这负荷实在太大。”轻叹一声，楚凡抬手将人碑招回体内，他自己同样也摇摇欲坠，使用人碑镇压敌人后，其感觉体内灵力就像被抽空一般，若非仙魂决恢复快，他能否站立都是难事。

    闭气凝神，楚凡一跺脚，扛着潘尚武冲天离去，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中。

    数息后，飘荡着血腥味的长街上空，空间一阵波动，一名灰衣老人到来，扫了眼下方，他轻闭双眼，旋即皱着眉头望向楚凡离去的方位，眼里杀机涌现，一步跨出，就不见身影。

    楚府大门外，楚凡从空中冲下，长枪撑着地面，不让身体倒下，其口中溢出鲜血，面色苍白无匹，眼睛恐怖得吓人，似要凸出一般。

    守门的两位楚家人见状，一人立刻上前扶住楚凡，一人接过潘尚武。

    就在此时，一道强横的气息涌至，就见一只大掌对准楚凡头顶轰下，威力足以轰平一座山头。

    “小心！”

    扶着楚凡之人见状大惊，猛地用身躯为楚凡挡下手掌，瞬间化为肉泥，鲜血溅落，将楚凡身上的衣服完全染红。

    “啊！”

    一声狂叫，楚凡状若癫狂，仰头望着天空，那里看不见人，但他知晓，那里的虚无空间内，定隐藏有一名三虚修士。

    数道人影从楚府内冲出，正是楚战、楚然等人，他们凝重的望着天空，看着楚凡默然不言。

    “我楚凡在此发誓，不杀你不为人！”仰头嘶吼，对于为自己而死的那人，楚凡心中愧疚，他真很想此刻就冲出去，将对方斩杀。

    然他已是强弩之末，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别说冲出去大战，就让他行走几步也很困难。

    怒吼过后，一股难言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楚凡眼皮下垂，昏迷过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值与不值，为救潘尚武，自己重伤，更搭上一名族人性命。

    要知道，白日潘家丧礼上，潘尚武与他还是敌人，他此刻救的是敌人啊，但又不得不救，就因潘家有变四字，楚凡就必须救。

    “走，先回府再说。”楚战能感觉到，上空真的有一名三虚境强者，应是顾忌他们的战力，不敢现身，却也没有离去，似还要寻机会灭杀楚凡一样。

    回到楚府，重伤昏迷的楚凡被送回别院，而潘尚武则被楚战等人带到另一座别院内。

    屋内，潘尚武被放到床上，他似有所感，艰难睁开双眼，楚战、楚然等人样貌映入其眼瞭，他心头似落下一块大石，虚弱道：“持此令，于城主，灭潘家！”

    边说，潘尚武边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话音一落，他就昏迷过去，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这是……”从潘尚武手里拿过令牌一看，楚战神色微变，立刻下令让人为潘尚武治伤，而他自己则与楚然等数位长老离去，面色有些紧张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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