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简单吃了早餐,从楼里出来。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有点刺眼,傅澄海摘了自己鼻梁上的墨镜给沈婳戴上。
沈婳有点受宠若惊,但随后又习惯如此。
傅澄海对她,向来很照顾。
在拉斯维加斯就是。
这款墨镜是他们一起去胡佛大坝玩的时候,他特意准备的,沈婳很喜欢,一直在戴,只是这次出门,忘了带。
春天的东江很美,尤其在这种远离城市喧嚣的度假山庄,周围都是绿意盎然的自然风光,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杨柳斑驳,照在沿着湖边修建的木制栈道上,有点古色古香的韵味。
傅澄海和沈婳沿着略显陈旧的栈道一直往前走,沈婳步子小,走得慢,傅澄海动辄拉开一个身位,他转身牵起沈婳的手。
“拽着我,我就不会走那么快了。”
沈婳的手被他冰凉又略显潮湿的手心包裹,要是以前,沈婳会有点难以适应他掌心的触觉。
她向来不习惯和傅澄海牵手,尤其在外面。
然而这次,沈婳却没那么多想法,任由他牵着。
“你有去看过中医么?”沈婳突然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傅澄海笑容微微凝滞。
“你的手有点凉,”沈婳说:“一般来说,男性的体温都要比女性高一些。”
“谁说的?也不是绝对,或许是我天生如此呢?”
“相较于你的解释,我更相信科学。”
傅澄海无声带笑,“你太聪明了,想骗你,果然有点难。”
沈婳问:“所以——能说原因?”
“不能。”
沈婳点点头,没有多问。
“你似乎对我的事,从来都不感兴趣。”
“也不是,”沈婳说:“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她自己也是。
所以将心比心,她不想被刨根问底,也不想对别人刨根问底。
傅澄海低眸,捕捉到她眼里的淡漠,他问:“你呢?你也有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
“很多,”沈婳十分坦然,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想要撒谎的心思,“但不能告诉你。”
傅澄海笑了,却是无话。
显然,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思。
“或许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才最终走到了一起,或者说——我们其实走的是同一条路。”
“谁知道呢,”沈婳说:“在獠牙没露出来的时候,谁都是人畜无害的模样。”
傅澄海笑着看她,认真道:“即使我面目可憎,我也希望你知道,我从来没想伤害你。”
沈婳怔怔望着他。
这是和傅澄海相处这么久以来,他所有或挑逗或撩拨的话中,最朴素且看似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句话。
沈婳可以选择完全不信,但这话经由傅澄海温柔的气泡音说出来,沈婳感觉自己好像中了某种魔咒,那种魔咒在驱使她相信他。
“咔擦——”木板突然断裂。
沈婳脚下一沉,她“啊”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拉住傅澄海。
傅澄海反应很快,揽过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沈婳回头看了眼刚才断裂的木板处,却没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贴在傅澄海怀里。
心脏砰砰直跳。
“没事吧?”傅澄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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