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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秋问冷血:“我们先坐没问题吗?”
冷血:“嗯。”
风秋看冷血坐了,也干脆地坐了。她坐下后冷血又看了她一眼,搞得风秋很莫名,只能又问:“位置我又坐的不对?”
冷血移回视线,说:“没有。”
风秋忍不住看他。冷凌弃是四大名捕里最小的一个,也是和她年纪最接近的一个。风秋想了想,干脆坐到了对方的旁边去,又问:“不介意吧?”
冷血抿紧了嘴角,没说话。
风秋:……不说话就是默认吧,我要是现在再回去,可不是有点尴尬?
好在这场面也没尴尬多久,就在风秋无聊到差点要问冷血玩不玩成语接龙之前,无情和追命到了。
追命笑嘻嘻说:“唉,迟了点,还请少楼主不要责怪。”
风秋连道:“哪里哪里,神侯府本就公事繁忙,为我特意腾出一天来,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追命道:“少楼主这就过谦了,毕竟再过一两个月,您也要住过来不是?”
这话其实潜意思很明显了,风秋闻言双眼亮起,知道自己这一上午没白忙,至少她用她的办法,将金风细雨楼和神侯府算是锁死了。
她听见追命的话,也笑嘻嘻地回:“唉,到时候诸位不嫌我麻烦才好。”
无情的侍童服侍他落座,无情落了座,对风秋道:“多虑了。”
而后又对大家说:“开饭。”
追命和冷血很自然的拿筷子吃饭,还准备拿酒杯敬酒的风秋:……?
留饭,还真就是留饭啊?
风秋默默也拿起了筷子,夹了自己先前就瞧着不错的一块卤肉。她放进嘴里嚼了嚼——嗨,汁多味美,比花大府里头从扬州带过来的厨子做的还好吃。
风秋吃的高兴,追命还开了他买回来的酒,直接倒了风秋杯子里的,给她重新倒。
追命道:“那酒淡,不好喝,哥哥请你喝这个。”
风秋闻言,耳朵一竖,瞧见冷血也默默把杯里酒倒了换成追命买回来的,只有无情会喝那杯里的淡酒,缓慢道:“崔三爷……”
追命:“怎么?”
风秋道:“我先前说我带回来那两壶酒是送您和冷四爷的。”
“……我现在改口说是给盛大人的成不成?”
风秋拿酒的时候根本没在意太多,白楼的那家酒楼当然也是拿最好的给她。但现在想想,因为苏梦枕身体不好,白楼的产业最好的酒……也都是淡酒哦。
追命起先没明白什么意思,无情倒是一眼明白了。
他似是觉得有趣,也不提醒追命,只是向风秋遥遥举了一杯:“那就多谢少楼主了。”
追命:等会儿,府里是我态度比较好吧?怎么一眨眼我的酒就没了?
这种典型不经心的礼物,风秋自己也不好意思多说,她低头喝酒。而追命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笑道:“我哪有那么挑剔。”
风秋:你先前才刚倒了酒!
风秋说:“论烈酒,我家酒楼酿的倒还是不错。崔三爷你今日买的这酒,就有点像我家的英雄醉。”
追命闻言好奇:“你家的英雄醉?”
风秋道:“景阳楼是我家的酒楼啊,你不知道吗?”
追命:“……”
追命看向了无情,追命以眼神示意:这姑娘家里有酒楼,你居然不提前和我通个气,还这个态度?
无情道:“吃饭。”末了,他还是回了追命一句:“她姓江。”
追命:“……”
追命问:“那岳阳的洞庭楼?”
“我家的。”
追命试探:“徐州的红酥手?”
“我家的。”
追命睁大了眼:“那、那江南的金风玉露!?”
“啊,这个不是我家的。”追命正要松口气,风秋已经说:“这是我姨母家的。”
追命:“……”
无情已道:“江南十铺九花,江北十铺九江。金风细雨楼的少楼主是江家独女这事,我以为你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打探到了。”
追命:“……”金风细雨楼在前,谁还会在意江是哪个江?
风秋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对追命道:“作为赔礼,崔三爷和冷四爷日后若是想要喝酒,只管去我家的酒楼提吧。算是江某送二位的接风礼,只需江家不倒,这话就永远有效。”
追命肃然,他敬了风秋一杯:“妹子,瞧你这话说的,日后你有需要,三哥绝对不吝相帮!”
这话其实说的有些过了,尤其是风秋现在就在麻烦的当口。无情的筷子碰了一下酒杯,追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风秋倒是不太在意,她笑着道:“崔三爷太客气,您若是真想帮我,不如有空的时候指点指点我的轻功,我知道您的轻功极好。”
追命笑道:“这有什么,你若想学,我教你也行。”
追命和风秋其实都是有些爱玩闹的性子,他们两个在,这顿饭也算吃的宾主尽欢。风秋当晚便在神侯府歇了一晚,一晚过后,第二日一早。她背好了自己的长刀,同神侯府的众人告辞,便一人一马离开了京城。
不过为保万全,她没有立刻往太原去。
她往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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