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么多的东西,和女儿互相看了一眼。
窦夫人把茶饼掰碎了放在火上烘烤,烤的差不多了将它放到小碟里用小木锤敲碎,然后打开小炉上的茶壶盖,将,花椒,盐粒,大枣,桂皮,葱放进去,然后等待水开。
“萧夫人,为何只单放橘皮?”罗氏也准备好了,见萧夫人放的极少,有些不解。
“我喜欢橘皮香气。”萧洛兰只能这样说了,萧晴雪也不敢尝试那么多佐料,和老妈一样,只加了橘皮还加了大枣。
罗氏笑道“萧夫人和萧小娘子果真是母女,连生活习性都一样,我家的月娘就与我不一样,天天闹着骑马出门去玩,萧夫人,您家的雪娘也像她如此吗?”
萧洛兰点头道“她从小性格就比较活泼。”
窦夫人羡慕道“我就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可惜,家里两个全是儿郎,平日看萧夫人和萧小娘子简直羡煞我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
小炉上的火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窦夫人将茶碎放到里面,搅了搅,而后分出一好杯,浅尝了一口。
萧洛兰喝着橘皮茶水,望着外面,已经到傍晚了,金黄的夕阳倒映在湖面上,水映金光,将整个水榭染上了金光。
等离开的时候,罗氏笑道“萧夫人,萧小娘子如果觉得在府中无聊,可以找我家的月娘玩,我们就住在窦府的隔壁。”
萧洛兰看了一眼女儿,便答应下来。
随后窦夫人说想明天去弘法寺礼佛,萧洛兰连忙拒绝了,最近她是一点也不想出门了。
见萧夫人不想去,窦氏也不勉强,现在的结果已经出乎她们预料很好了,交情都是慢慢相处起来的,不急在这一时。
坐上马车,萧洛兰没有看见周宗主,雷山骑马近前道“萧夫人,萧小娘子,宗主下午有事便提前离开了。”
萧洛兰听到这个消息,放松了许多,连藏在心底的尴尬也少了些。
她坐在马车上,女儿坐在她身边,将荷花插在花瓶里,芳云正在整理主子换下来的衣裙,萧洛兰发现衣裙里并没有周宗主给她的布条,难道被扔掉了?
晚上。
太守府。
李伯志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冲着家仆怒吼“府里没有大郎还不快去外面找!”
“逆子!简直气煞我也!”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妇人气道“李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大郎不过是出门去了,也值得李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三郎,跟娘走,娘今晚做了你喜欢的饭食。”
李瀚章揉了揉额头。
李伯志听着夫人阴阳怪气的话,怒吼“你还好意思说,大郎都不见几日了,居然没人告诉我!”
妇人搅着手帕眼睛微红的气道“平常大郎经常出去玩,不见两三天,也没见你上心过。”
“今时不同往日!”李伯志拔高音量“那逆子居然还敢出去玩,等他回来我要打断他的腿!”
“你敢!”妇人怒了,唰的站起来,指着李伯志道“李伯志,你若是敢打断大郎的腿,我章薇就与你和离。”
李瀚章听着母亲与父亲的争吵,唉了一声,唤来小厮,让他多派几个家仆赶紧去找大兄,烟花柳院之类的地方也去找,千万别放过任何一处,找到人就把人带回来。
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
“苍县那边又来消息了?”赵青山摇着折扇望着信鸽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绪站在窗前,将铜管拔开,拿出里面密封好的卷纸然后展开细看,过了一会递给赵青山。
赵青山过目,简略的提取到了有用信息“十七具刺客尸体的拇指食指中指的掌茧俱比寻常人厚多,且十指指甲缝里有粗布丝,十七人的手指有常年缠绕布条的痕迹,疑似需要常年使用一种抓握兵器,尸体上各有不同痕迹的圆点戳痕。”
周绪端详着那根送过来的那根褐色粗布丝,眯眼望着,仿佛在喃喃自语“我记得,章家兵枪很出名啊。”
悍不畏死的人除了死士,还有士兵,尤其是家兵,何谓家兵,老兵卸甲以后,被聘请在主家,他的后代仍然接受老兵的培训,服务的主人自然是府上的主子,他们相当于是主人的私人保护者,自然听从主人的命令。
周绪笑了笑“李府这是家宅不宁吗?”
赵青山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一次一定要把握利用好了,他正想着如何利用最大化的时候,突然听见主公唤他。
“青山,你有那种…咳咳…有关妇人月事的那种书吗?”
周绪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游记,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赵青山脸僵了僵“没有。”
周绪皱着眉,他平常很少关注这种事,此刻想关注居然有无从下手的感觉,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近女人身了。
“那妇人来那个怎么办?”
赵青山木着脸道“主公,妇人有月事带。”他实在不想听这种事,便出门唤了一个婆子过来。
等过了一会,婆子出门了,他再进去。
周绪皱着眉头,看不下去书,脸色怪异的很“里面装的是草木灰?”
周绪想起萧夫人的手,连指尖的肌肤都那么娇嫩,何况是那里。
应该要用的更好一些才是,最好要柔软一些。
他望着书,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若是最柔软的东西,当然是云纸了。
“青山,你去采购一些云纸回来,再买些柔软的丝帛。”
赵青山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什么,茶水差点烫到舌头“主公,那可是纸,你怎么能,怎么能给妇人用?”
赵青山虽然觉得萧夫人挺好的,但那可是纸啊!
“怎么就用不得了?”周绪义正言辞道“这纸能给你们文人写字,自然也能给萧夫人用。”
“我看纸若是会说话,巴不得给萧夫人用,好了,别啰嗦了,快去!”
赵青山听着主公无赖的话,甩袖离去“主公,您的心也未免太过偏向萧夫人了。”那一番话简直是歪词夺理。
书房门被关上。
周绪从书桌下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盒打开,里面装着萧夫人的珍珠耳坠和一只翠玉手镯,还有几根洗过的深褐色布条。
周绪望着那布条,口干舌燥的“偏心这种事怎么藏的住。”
他就是想给萧夫人最好的。
况且他也不想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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