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应了。
若是德妃当真在偷偷做些什么,必定会扫干净尾巴。这种法子,其实难以得到真正有用的消息。
阿赫雅顿了顿,微微垂眸,若有所思,忽而道。
“也到了午膳的时候,咱们去找陛下吧。”
不管德妃想用什么手段,若要复宠,必定离不开谢桀。
她粲然一笑,似是漫不经心,指尖捻了捻,声音带着欢快。
“蹭个饭。”
进德宫中,德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正望着眼前的汤药,满脸厌恶,张嘴便带着不满:“家里新送进来的人也太无用了,这种药,让本宫怎么喝得下去!”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玉珠已经被凌迟,此时跟在德妃身边伺候的是跟玉珠一对儿的宫女金珠。
宫女金珠端着汤药,劝慰道:“娘娘就忍一忍吧,若想成事,不受些苦怎么行?这可是相爷费了好大力气才寻来的偏方。”
德妃脸上充满了焦躁:“非得喝这些?我就不信,陛下对我一丝旧情都没有。只要杀了那个狐媚子,陛下自然会回心转意。”
她眼中闪过杀意。要不是阿赫雅那个贱人,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金珠垂着头,只是唤了一声:“娘娘,忍忍吧。”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
德妃下毒之事虽然没有挑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
何家为了保住德妃,已经把宫里的人手暴露了大半。何相已经上了折子求情,宁愿交出手里的大半权柄,也要保住德妃。
现在,只要德妃喝下这碗烈性的汤药,伪造出病得奄奄一息的脉象,给谢桀一个台阶,这件事情就能揭过去了。
何家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德妃怎么能半途而废?
金珠叹了一声,跪了下来,将汤药递上:“只有喝了这最后一剂药,才能让太医诊出重病的脉象。请娘娘为了大局,为了何家多考虑一些吧。”
德妃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到底还是接过汤药,一饮而尽了。
她并不是看不清形势,不过是心里有怨罢了。
金珠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上了笑:“府里已经传信,会再送两个人进来,补上云美人的位置,您再忍忍。”
金珠安抚:“陛下的宠爱总共就那么多,等到新人得宠,旧人失势,还不是随便娘娘揉捏?”
德妃唇角也勾了起来,声音阴毒:“到了那时,我定要阿赫雅那贱人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如今忍一时之气,等自己解除了禁足,非得让阿赫雅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德妃咬牙,看向金珠的眼里充满了暗光:“愣着做什么,药也喝了,还不快去请陛下。”
“就说,我病得快死了,让陛下给我派个御医。”
既然要演,就把戏做全套了。重病让太医报上去有什么用,得让陛下亲自瞧见自己为此事受了多大的罪,才能对自己多几分怜惜。
金珠怔愣了一瞬,也反应过来,肃了脸色:“是!”
她朝德妃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金珠走了之后,德妃坐了一会儿,眼神闪烁,反复变换。
阿赫雅!
那个贱人竟然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此仇不报,自己就不姓何!
德妃咬紧牙根,眸光一厉。
她深吸一口气,用铅粉将自己的脸扑得白了些,在床上躺下,等待着谢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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