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苏柏熠微挑一下眉,拿过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脸色顷刻之间冷下来。
挺好,他给的车不要,卡不要,手链也不要,他是该说她有骨气,还是她压根就不打算跟他有什么深入的牵扯,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一个在床上可以解闷的工具人?等她睡腻了,她就可以拍拍屁股一干二净地直接走人。
周粥本身就喜欢做饭,只不过是平时太忙,晚上回到家就不想再开火,刚才补了一觉,现在精神大好,一眼扫过冰箱里的菜,她来了做饭x兴致,因为他说要过来,她又花了些平时没有的心思,多做了几个菜,又做了一个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要多些食欲,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好像对这顿饭多了些期待。
饭菜做好,周粥边做白天没忙完的工作边等他,等到十点,门外还没有动静,周粥翻出他的号码,给他打过电话去,电话直到快要自动挂断才接通。
周粥以为他还在忙,“你还没忙完?”
苏柏熠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只言简意赅道,“我不过去了。”
周粥默了默,回,“好。”
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撂了电话。
满桌子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周粥饿过了劲儿,没什么食欲,她赌气一般,倒掉了全部的菜,然后关掉电脑,洗漱,睡觉。
半梦半醒中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熟悉的三声,周粥没有管,拿被子捂住头,继续睡自己的觉,她凭什么要配合他的想一出是一出。
周三,周粥和阿苓启程去州城出差,这次展台比较多,周粥和阿苓下了飞机直接到展馆,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阿苓先去洗澡,周粥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手机屏幕亮起,周粥举起手机,静静地看着屏幕上闪着的号码,最终还是按了接通,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无声的僵持中,苏柏熠先开口,“开门。”
周粥回,“我没在家。”
“去哪儿了?”
“出差。”
沉默又起。
半晌,苏柏熠冷声道,“你没我电话?出差了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周粥直接回,“那你没我电话吗,那晚你不过来了,为什么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害我——”
她话说到一半,又戛然止住,算了,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苏柏熠追问,“害你怎么了?”
浴室里突然传来阿苓的尖叫声,“周粥,救命啊,有蟑螂!!!”
周粥往浴室那边走,不想和他再说什么,“我这边有事情,先挂了。”
苏柏熠问,“你住哪——”
周粥没等他说完,就摁了电话,谁管他要说什么,反正她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就可以挂。
周粥不惧虫子,但也有些怕蟑螂,大概是因为今天心里憋着一股气,看到那个满地乱爬的大家伙,反倒没多少害怕了,连服务员都没叫,手起刀落,解决地格外利落,阿苓看周粥的眼神都带光。
这种小旅店,就算再换一个房间,可能还是会有蟑螂,周粥和阿苓累了一天,都不想再折腾,简单冲了个澡,倒在床上仰头就睡,出差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
第二天早晨,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周粥很想赖一会儿床,但眼睛还没睁开,脑子里已经自动开始列今天要做的工作,她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睛打开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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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录,又在工作清单里添了几项内容进去。
然后点开微信,微信里堆满了未读信息,有老板给安排过来的工作内容,有国外供应商发来的报价,还有客户发来的消息,周粥一一做了回复,到最后才点开最上面那条信息,是一个酒店的名字和一个房间号,后面还有一句话,【房间已经开好了,你和你同事直接搬过去住】。
酒店就在她住的这个小旅馆的对面,不过是一条马路的间隔,富丽奢华的五星酒店和破败萧然的小旅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她和他之间的差距。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她住的地址的,不过以他的能力和手腕,别说是查她住在哪儿,只要他想,就算是查她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应该也可以查到。
周粥没有理他的信息,自然也不会搬进他给开的酒店房间里。
吴杭觉得他三哥的心情好像只短暂地好了那么一下,就又回到了阴云密布的状态,所以说老板入了情路,有好处也有坏处,以前的三哥虽然冷,至少冷得稳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那么冷,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现在呢,心情好一阵,不好一阵,弄得他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还没来得及感受春天,就倏地一下进到了数九寒天的凛冬,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吴杭看向副驾的柯晓禹,不知道柯总助是不是跟他有同样的感觉,柯晓禹没能接到吴杭的心灵感应,他在认真地翻看工作资料。
后座阖目养神的人突然开了口,像是随口一提,“我们最近有参加哪儿的展会?”
如果说吴杭自认能摸到老板的一分心思,那有九窍玲珑心的柯总助会比吴杭还要多一分,柯晓禹闻弦知意,恭谨地回道,“后天,州城有一场汽车展览会,我们州城的分公司有参展,之前那边的主办有给我们发过邀请函,想邀请您出席其中的论坛峰会。”
后座的人没再说什么,柯晓禹静息等吩咐。
吴杭都能感觉出他三哥对周小姐的不一般,柯晓禹自然也能感觉到,柯晓禹只见过那位周小姐两面,周小姐和……小六有几分神似,也不多,至多一两分,要说苏总对周小姐的不一般是因为小六,柯晓禹觉得不可能,别人不知道,但柯晓禹知道,当初苏总不过是拿小六在做戏给老苏总和老爷子看。
而周小姐,柯晓禹见到过苏总看她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深处压着的是无可奈何,他对这种感觉不陌生,就像……他对林晚柠,柯晓禹清楚地知道他喜欢林晚柠,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狠不下心,又放不开手。
苏柏熠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他不紧不慢地挽着衬衫的袖子,对柯晓禹道,“订明天去州城的机票,我们去拜访一下林家,看看林晚柠对我们两家的联姻有什么看法,顺便再去转转展会。”
柯晓禹一顿,低声应好。
周粥这几天过得不怎么好,每天都在展馆熬夜,还遇到了一个恶心的客户,在展馆看到苏柏熠,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会以为他是因为她过来的,他那种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是理智的,他这辈子都应该不会有失控的时候。
失控的只会是她。
展会开展当天晚上,周粥的工作结束,她从州城飞回北城,她和他一班飞机,他头等舱,她经济舱,从机场打车回家,他的车跟了她一路,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也不管他要干什么,但这次他要是不先道歉认错,她绝不会再去主动低头,她可以哄他,也可以顺着他,可总不能事事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周粥下了出租车,推着行李箱往前走,车灯照亮了黑漆漆的胡同,地上的影子被慢慢拉长,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无端生出些慌,又走快了些,偏偏行李箱的轱辘卡到了一个坑洼里,她推不动,也提不出来。
身后的脚步停住,他的影子完完全全覆盖住她,周粥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打横抗到了肩上,她挣不开他,又不想太大动作,招来旁人,只能压着嗓子吼他,“苏柏熠,你干什么?!”
苏柏熠手“啪”一下拍上她的臀,让她别乱动,沉声道,“几天不见,肉掉了不少,脾气倒是见长。”
声音听着响,其实没用多少力。
周粥气极,低头咬上了他的手腕,恨不得给他咬下一块儿肉来,但是她那点儿捏蚂蚁的小劲儿,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周粥被扛回了车里,扔到座椅上,她撑着椅背直起身,气咻咻地狠狠瞪他。
苏柏熠看着她,跟逗猫一样儿地问,“打疼了?我都没用力。”
周粥拿蒙着水气的眼睛剜他,当然疼,又不是打到他身上,她刚才就该再用一些力,咬不下肉来,也得给他咬出血来。
苏柏熠看出了她的心思,把手递到她嘴边,“想接着咬?”
周粥啪一下拍开他,她才不要咬,他比石头还硬,咬得她嘴疼。
她这个样子,苏柏熠原本阴沉的心情反倒好了些,他反握住她的手,拢到掌心,捏了捏,心平气和道,“来,跟我说说你生的哪门子的气?就因为我那天晚上没来?”
周粥唇动了x动,又闭上。
苏柏熠道,“哑巴了?”
周粥气不过,最终开口,“我难道不该生气?从你第一次约我吃饭,你就这样,你说让我等你,好,我等了,可最后你又不出现,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只有你的时间是时间,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是,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对等,你在高,我在低,但至少在时间上,我可以要一个公平吧。”
苏柏熠听到最后,忽然笑了起来,很淡,带着些嘲讽,不知道是笑她天真,还是在笑她不自量力,他缓缓道,“你同我要公平?”
周粥绷直腰背,“我不可以要?”
苏柏熠笑容敛起,慢条斯理地开口,“男女朋友,夫妻之间,才有公平可言,”他顿一下,幽沉的眸光压向她,“你,是我女朋友?”
他尾音落得很低,薄凉的语气里全是讥诮。
周粥呼吸一滞,嗓子堵上了石头。
苏柏熠又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还是,你想当我太太?”
周粥杏眸微闪,泛红的眼睛躲开他逼过来的视线。
苏柏熠不许她逃,他抬起她的下巴,沉眼看着她,一字一顿,明明是在逼问,却又有说不出的认真,“说话,你想当哪一个?”
第44章
眼泪在眼眶里晃晃悠悠地打转, 又被她给逼退回去,周粥仰起头,也问得认真, “难道我必须想当你的哪个才行?”
苏柏熠一点点揩去她眼角的潮湿, 动作看似温柔, 语气也轻缓, 却听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不寒而栗,“不然呢, 你想当谁的?”
周粥嘴唇微颤。
苏柏熠托起她的脸, 声音愈发温和, “说, 想当谁的?”
她今天要是敢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不介意把这儿当成床, 就地办了她,她只有在床上, 嘴才会知道怎么软。
周粥睫毛一抖, 话粘黏着嗓子压了出来,“我想当苏正集团董事长的,董事长太太,听起来多威风。”
车内积聚的低气压, 不知怎么的, 忽而就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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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睨着她, 施施然道,“不巧,苏正集团的董事长是我。”
周粥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缩到座椅的另一侧,和他隔空对峙, 她颤着声音回,“现在是,以后还会是?”
苏柏熠伸手又把她扯回他身边,“什么意思?”
周粥道,“你的那位大侄子,叫什么来着,苏凌安?对吧,不是有小道消息传,你们家那位老太爷更属意让他来接管公司。”
有关他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周粥没少看,他拿话这样刺她,她也不想让他好受,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反正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苏柏熠很想听听她接下来的话,“继续说。”
说就说,周粥把话拽到他脸上,“你现在是高高在上,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没听说过,我现在接近你,说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苏正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和地位,等回头你一朝跌落到云泥,你看谁还搭理你,到时候,没准你还得求着我要一个公平。”
苏柏熠眼锋带刀,“怎么?听你这个意思,你还想去招惹苏凌安?”
周粥不怕死地回,“不行吗?我既然能招惹得了你,自然也能招惹得了他,这样说起来,说不定以后我还要跟着他一起叫你一声小叔。”
苏柏熠怒极反笑,“你大可以去试试,不过你记住一点,不管我是在河东,还是在河西,只要是我的人,你看他苏凌安敢不敢让你招惹。”
周粥一顿,气势蔫下来,她偏开视线,嘟哝道,“我才不是你的人。”
苏柏熠看她,“不是我的人为什么在我车上?”
周粥被噎住,随即反驳,“是你把我扛回来的。”
苏柏熠道,“扛回来了,就是我的。”
周粥气结,“你是土匪吗?”
苏柏熠冷笑,“我要是土匪,你现在还能好好地在这儿跟我有一句是一句地顶嘴?不听话就该直接做到你听话,那样你就老实了。”
周粥一口气顶上来,血从脑门一下子冲到了脖子里,她抬起脚,照着他的腿踢了上去,踢了一脚还不解气,拼着吃奶的劲儿又踢了一脚。
苏柏熠等她踢完才收回自己的腿,他直接将她揽到膝盖上,虽然不想承认,相比她平常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他更喜欢她现在这副样子,苏柏熠将她垂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神色里也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踢解气了?”
周粥拿眼睛横他,踢解气还早呢,她要是力气够大,就该直接把他的腿给踢断。
她一眼杀过来,水波潋滟,粉面生红,苏柏熠眼神渐深,他屈指刮上她的脸颊,“我那天没来,是因为我在生气,为什么我给的东西你都不要?是不喜欢,还是不想要?”
周粥眼神滞住,她撑着他的肩膀想从他身上起来,又被他摁下去,她被他困在怀里,一动都动不了,他就那么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看得她心跳渐渐失了序,周粥嘴唇紧紧抿住,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说话,苏柏熠也不着急,他这次等得很有耐心。
静谧的车厢内,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沉默压得人喘不上气,周粥嘴唇要动,苏柏熠先开口,“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你要是想说,就给我说实话,不然最好还是继续装哑巴。”
周粥慢慢攥紧手指,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都已经这么看不起我了,我难道还要让你更看不起我。”
苏柏熠微怔,半晌,他俯身碰碰她眼角的红,低声问,“你会想亲你看不起的人?”
周粥别开头,不让他亲。
苏柏熠掰过她的脸,“还是你会跟你看不起的人上床?”
周粥长睫低垂,沉默不语。
苏柏熠用手指顶开她的唇,“答话。”
周粥咬上他的手指,气恼地回,“我才不会,我有节操。”
苏柏熠正色道,“很好,我们在这一点上还算有共识,我也不会,我节操不算多,也就只剩这么些,全用在你身上了。”
周粥看向他,苏柏熠也看她,视线交汇,周粥心头被烧了下,她避开他的目光,偏头看向他身后的夜色。
苏柏熠吹了吹她颤簌簌的睫毛,“明白我的意思?”
周粥故意跟他作对,“不明白。”
苏柏熠冷眼瞧她,周粥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些胆子,也冷眼回瞧他,她就不明白了,他能拿她怎么样。
气氛微微僵下来,但又没了之前的那种冷硬,很像是新婚蜜月里闹了别扭的夫妻,有人想低头,有人还偏不想给递台阶。
苏柏熠想到什么,用力弹了下她的脑门,声音里又灌上冷气,“我要不是苏正的董事长,你就去招惹别人了?”
周粥捂上自己的头,扬声道,“你对我一点儿也不好,我为什么不能去招惹别人。”
苏柏熠冷哼,“你整天就知道气我,我怎么对你好。”
周粥窝在心里的火也被顶了出来,“你也气我,你说你要来吃饭,我花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一桌子菜,我第一次这么花心思给别人做饭,结果呢,你又不来了,你不来就不来了,你不知道提前跟我说吗,我跟你说,你以后别想再吃到我做的菜,一个菜叶也别想吃到。”
苏柏熠不知道抓住了她话里的哪个字眼,黑沉沉的眸子生出些不太明显的愉悦,他勾着她的头发懒懒道,“以后家里你不用做饭,有吴妈,还有厨师。”
周粥今天一点儿也不想顺着他,“谁跟你有以后。”
苏柏熠语气闲闲凉凉,“你不是想当董事长太太,你不用担心我一朝落云泥,苏正的董事长只会是我,”他捏捏她的耳垂,“所以,我们的以后应该会很长。”
周粥被他弄得有些痒,也不知道是耳朵痒,还是心里痒,她屈肘顶开他,好心提醒,“人生际遇这种事儿可说不准,人太自信了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这个小叔总归是前浪,后浪没准哪天就拍上来了。
苏柏熠眼眸微沉,手掐紧她的腰,话说得再笃定不过,“你大可放心,人生际遇再变,你也不会有和苏凌安一起叫我小叔的机会。”
他就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还一起叫他小叔,当他是死的。
第45章
他的胳膊比铁棍还硬, 箍在x她腰间,勒得她生疼,周粥闷哼一声, 看他, “你弄疼我了。”
苏柏熠的手刚要松开些, 周粥又在后面故意作弄地加了一句, “小叔”。
苏柏熠眉心一跳,直接钳住她的下巴, 咬上了她的唇, 几天不见, 不光脾气见长, 胆子也见长, 他今天要是不治服她, 没准改天她真敢给他爬到墙头。
周粥被他死死压着后颈,动弹不得, 也逃脱不开, 两个人心里都憋着气,唇齿的交缠噬吮也翻出了暗火,咸涩的铁锈味在嘴里漫开,不知道是他的, 还是她的。
密闭的空间里, 无声的纠扯和较劲滋生出看不见的情欲和暧昧, 周粥的肺活量没他好,舌头也没他灵活,连牙齿都没他硬, 她渐渐落了下风,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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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倚赖着他的救济, 意识迷蒙成雾,嗓子里泄出些微弱的嘤咛。
苏柏熠气息愈沉,津液吞咽,舌尖咂吮,重而深,周粥瘫软在他肩上,只能由着他主宰着她的心跳,侵蚀着她的三魂七魄,苏柏熠的掌心慢慢往上,周粥急喘着气,慌乱地摁上他的手,苏柏熠不再动,勉力遏住身体里奔涌的躁动。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一轻一重地交叠,苏柏熠贴着她的唇,哑声威胁,“还敢不敢再乱叫?”
周粥这次有骨气得很,不想轻易服软,她以沉默作答,苏柏熠压着她的腰往下,周粥被烫得脊梁骨一哆嗦,马上嗫嚅道,“不敢了。”
苏柏熠不留情面地撂话,“你就是欠教训。”
周粥看他一眼,心里默默地拿针扎了个小人儿。
苏柏熠哪儿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骂我什么了?”
周粥嘟囔,“您是谁啊,我怎么敢骂你,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她声音虽小,里面明晃晃的讽刺根本不加掩饰,苏柏熠碾上她唇角的伤口,“牙尖嘴利。”
周粥回,“我充其量也就是牙尖嘴利,您这张嘴却经常出口伤人,杀人诛心。”
苏柏熠要笑不笑,“你也有心?”
周粥道,“我怎么没心。”
苏柏熠问,“骗我的时候,你的心在哪儿?”
周粥嗓子一噎,自知理亏,心里的气也偃旗息了鼓,她轻声回嘴,“时不时就拿旧账出来翻一翻的男人最小心眼了。”
苏柏熠冷言讥诮,“我不时不时地翻翻旧账,你就能上天了。”
周粥又是一噎,她点点她腰间箍着的胳膊,“您抱我抱得我这么紧,我就是想上天也上不了。”
苏柏熠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就说她欠教训她还不服气,周粥看出了他眼神的不对,挣扎着要起来,苏柏熠翻手将她压回座椅上。
吴杭在车外来回转了快小十圈,最终一咬牙,硬着头皮敲上车窗,但愿他没扰了三哥什么事情,不然离他卷铺盖走人也不远了。
好几分钟后,车窗才勉强降下来一条缝隙,苏柏熠冷眉冷眼,声音暗哑,“什么事?”
吴杭小心翼翼道,“三哥,老爷子刚来电话了,让您现在回老宅一趟。”
苏柏熠回,“知道了。”
车窗又立刻严丝合缝地关上。
吴杭长舒一口气。
车内,黑色的大衣底下,周粥红着一张脸急着扣内衣的扣子,结果越急越扣不上。
苏柏熠钻进大衣里,将她揽过来,伸手给她扣好扣子,又给她整了整扯开的毛衣领口,难得商量的语气,“先让吴杭送你回江月湾。”
周粥气他不分场合地乱来,不想理他,也不想看他,她一把扯开头上罩着的大衣,“我要回我自己家。”
苏柏熠慢慢给她顺着弄乱的头发,“那明晚一起吃饭?”
周粥还是拒绝,“吃不了,明晚我有饭局。”
周粥没说谎,明晚她确实有饭局,和祁盛那边。
费远一直想借着项目上的事情和祁盛的人建立更深的关系,这个饭局是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他想把气氛搞热烈一点,也想表明茂时对祁盛的重视,这次饭局,除了周粥,费远还带上了公司其他几个主要的大销售。
其中就有关钊,关钊最擅长的就是从别人那儿抢客户,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可是祁盛,要是真能抢过来成了他自己的客户,他直接就从这个小破公司辞职,不管是进大的展览公司,还是另立门户,只要把祁盛这个客户拿在手,到哪儿都会是他的敲门砖。
别看关钊平时在公司经常趾高气扬的,但在客户面前,尤其是这种大客户面前,他很能装孙子,他酒量又好,祁盛的人从上到下都被他哄得眉开眼笑。
关钊急于在客户面前表现,周粥倒也乐得落个轻松自在。
酒桌上,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在关注着周粥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就是周粥旁边的谈鑫,谈鑫是祁盛企划部的老大,也是费远组今天这顿饭局主要想笼络的人,费远开始都没想到谈鑫会应下这顿饭。
谈鑫的老婆在祁盛的秘书处工作,自然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一些内幕消息,祁总几次三番过问过周粥的事情,能让祁总这么关心的人,实在是不多见,周粥是不是祁总的人,谈鑫目前还没摸透情况,不过周粥的背后肯定有人,而且来头应该很大,谈鑫之所以应下今天这场饭局,看得也不过是周粥的面子。
关钊几次想起身敬谈鑫酒,但谈鑫一直在跟周粥聊天,费远在旁边适时递话,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好,关钊根本插不进话,他看周粥的眼神愈发忿恨。
这边的包厢很热闹,相比而言,隔壁的包厢就有点冷清了,偌大的一张圆桌,只坐着两个人。
祁少臣看一眼旁边的人,又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后实在没忍住,拿下巴点点他的唇角,戏谑道,“你这嘴是让谁给咬的?那位周小姐?”
苏柏熠嫌他话多,“菜堵不上你的嘴?”
祁少臣这下有了确切的答案,他笑得不怀好意,“你对人做什么了,能让人狠下来心来这么咬你,我看周小姐挺温柔的一个人。”
苏柏熠闲闲地扫他一眼,“咬人就不温柔?你个单身狗懂什么是情趣。”
祁少臣第一次见好友这个样子,心里着实纳罕,他半玩笑半认真,“你这也护得太紧了,我不过是隐晦地说一句不温柔,你这都急了,周小姐这是住你心尖上了?”
苏柏熠懒懒道,“不可以住?”
祁少臣这下是真惊了,这明显就是认真了,实话说,他是真没想到这位周小姐能在苏柏熠身边呆这么久,漂亮确实是不多见的漂亮,但苏柏熠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祁少臣没能压住心里的好奇,“不是,之前多少美人对你投怀送抱,你看都不看一眼,怎么这位周小姐就正正好住你心尖上了?”
苏柏熠端起酒杯,慢慢晃着,扯一下嘴角,“还算会哄人。”
就是这两天突然长了性子和脾气,会给他甩脸子了。
会哄人?祁少臣对这位周小姐更好奇了,到底是多会哄人,才让我们高高在上的苏老板动了凡心,他刚要问,服务员敲门推车进来上菜,祁少臣暂时闭上了嘴。
谈鑫在走廊里接完老婆的查岗电话,一转身,正好和隔壁门半敞的包厢里的祁少臣对上眼睛,谈鑫一愣,忙走到门口,边帮服务员把着门,边微躬身跟祁少臣和苏柏熠打招呼。
祁少臣看到谈鑫,立马收起八卦的嘴脸,变成一个严肃的老板,他微点头,“谈经理也来吃饭?”
谈鑫恭敬地回,“是和下面的供应商茂时展览的饭局。”
祁少臣一个公司的老总,哪能对一个小小的供应商有印象,他随口问,“茂时展览是哪家?”
谈鑫解释,“就是给我们做展厅项目的那家。”
“哦~”祁少臣瞬间恍然大悟,他揶揄地看向旁边的人,他就说今天的饭局怎么临时变了地点,原来猫腻在这儿,他立刻来了兴趣,对谈鑫道,“原来是那家,谈经理,你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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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过来吧,那两个展厅做得着实不错,我也想见见他们的负责人,”他话头一转,看向苏柏熠,意有所指,“我们苏老板肯定也想见见,对吧?”
苏柏熠不置可否,慢慢悠悠喝一口酒,“你的供应商,你想见就见,和我有什么x关系。”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祁少臣把桌子一拍,笑着道,“谈经理,去,把人都叫过来。”
谈鑫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又有点捉不到头绪,他立马应好。
费远一听谈鑫说他们祁总就在隔壁吃饭,两眼都放了光,他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有这种运道,一群人乌拉拉地从一个包厢转到另一个包厢,每个人手里都端着酒杯,不过都挤在门口,谁都不敢上前。
祁少臣偶尔会在公众场合出现,茂时的那几个销售都认识他,另一位坐在主位,气度矜贵温凉,偏姿态又慵懒随意,不经意间看过来,眼神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关钊都自动低下了头,他暗忖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让祁少臣都敬着他。
倒是费远看到苏柏熠,眼里又添一层光,蠢蠢欲动,他就说他今天走了狗屎运。
周粥站在最后面,抬眼撞到那道幽深的眸光,她一怔,下意识地又往后面避了避。
祁少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最后的周粥,他不等谈鑫给他一一做介绍,直接问,“哪位是负责我们展厅项目的?”
费远忙上前先简单地做个自我介绍,又给周粥使眼色,让她快到前面来,“祁总,是这位周粥,我们公司的得力干将,贵司的两个展厅项目都是她负责的,别看年纪不大,工作能力很强。”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周粥身上,周粥走上前,从容淡定,“祁总,您好,我是茂时的周粥。”
祁少臣眼尖地看到周粥唇角和某人一样的伤口,他努力憋住笑,装得一本正经,“周粥对吧,我记得你,我听过你的讲标,工作能力确实不错,展厅的效果很好,我很满意。”
周粥谦虚地回,“多谢祁总对我们茂时的肯定,能负责贵司的项目是我们茂时的荣幸,展厅项目的顺利完成离不开谈经理他们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谈鑫心里再次感叹这位周粥情商高,会做人。
费远暗自点点头,对周粥的回答很满意,始终把茂时推在前面,又当着祁总的面,把功劳往谈鑫他们身上安,谈鑫心里肯定会记这份情。
祁少臣笑,“周小姐不仅工作能力好,还会说话,”他看向旁边的人,声音很低,“不怪会招人喜欢。”
周粥看祁少臣的眼神,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她的眼睛只看着他,但余光不可避免地会带到旁边的人,脑海里闪过昨晚车里的一幕,脸上渐渐生了红。
祁少臣故意道,“我们包厢里很热吗,周小姐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周粥脸更热,她攥紧手指,故作镇定地回祁少臣,“祁总,不是包厢里热,我喝酒有些上脸,可能是刚才喝了酒的缘故。”
祁少臣还要再说,苏柏熠面无表情地屈指敲一下桌子,是警告,让他适可而止。
祁少臣接收到信号,也不好再乱来,不然惹怒了苏老板,待会儿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他旋即转了话头,看向费远,“费总,你的眼光好啊,能招到周小姐能力这么好的员工。”
费远笑得见牙不见眼,“周粥能进到我们公司,才是我们公司的福气,”他顺势上前道,“祁总,我敬您一杯吧,还要多谢祁盛对我们公司的照拂。”
祁少臣端起酒杯和费远碰了下,喝了半杯,要是搁平常,祁少臣不会给费远这么大面子,谁让他是周粥的老板。
费远看周粥,周粥也上前,对祁少臣道,“祁总,我也敬您一杯。”
祁少臣这次直接站了起来,他眼睛一转,笑得人畜无害,“周小姐,你这杯酒不该敬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苏正集团的苏总,我印象很深,当初你在台上讲那个展厅的竞标方案,我和苏总一起听了,我们苏总可是很喜欢你的设计方案,说你的方案很有灵气,所以,周小姐这杯酒是不是得敬我们苏总?”
祁少臣的话一出,茂时的那几个销售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没想到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苏柏熠,他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瞅瞅关钊,最后眼神又不约而同地在周粥和苏柏熠之间徘徊,他们那天还说周粥怎么可能会和苏柏熠有交集,今天这交集不就来了么。
周粥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她回祁少臣,“确实该敬苏总一杯,”她落落大方地走到苏柏熠那一侧,想速战速决,“苏总,您好,我是茂时的周粥,多谢您当初对我方案的认可,我敬您一杯。”
苏柏熠不举杯,也不说话,手指轻叩着高脚杯的杯壁,静静地看着周粥,情绪不明的神色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谈鑫暗自为周粥捏一把汗,苏柏熠可是轻易不会喝谁敬的酒,谈鑫不知道祁总为什么要把周粥推到苏总面前,他怕周粥最后会闹了难堪。
周粥绷直腰背,手心渐渐生了汗。
费远想出来打个圆场,苏柏熠眼锋一扫,费远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暗自琢磨,看这两个人的气氛,周粥难道是有哪儿得罪过苏总,不过按说两个人之前应该没有碰到过的可能啊。
关钊暗自幸灾乐祸,丢人丢大发了吧,你以为你是谁,苏柏熠的酒也是你能敬的。
就连祁少臣都有些纳闷,他还以为会看到什么粉红暧昧的泡泡,怎么这两个人的气氛看起来有点僵。
桌子底下,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苏柏熠的手捏着周粥的指尖,轻一下重一下地把玩着,周粥的脚踩着苏柏熠的鞋尖,慢慢地碾压。
祁少臣轻咳一声,周粥有些紧张,怕祁少臣会看到,她拿膝盖怼了怼苏柏熠的膝盖,用眼神求他快松手。
苏柏熠唇角不露痕迹地扬了扬,他最终端起酒杯,低于周粥的杯子轻碰了下,低沉的嗓音绅士极了,“周小姐随意就好。”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周粥自然不可能随意就好,她也直接干到底,酒气冲上头,眼睛里盈着水雾,脸颊覆上薄薄的一层粉。
苏柏熠道,“周小姐好酒量。”
周粥弯了弯眼睛,摆出客气又疏离的笑容,“苏总过奖。”
众人不明白原本僵硬的气氛怎么就陡然转变,忽地就变缓和了,关钊脸上长出阴霾,费远松了一口气,祁少臣笑得耐人寻味,这次谈鑫好像真的明白了些什么,苏总喝别人敬的酒,什么时候一杯干到底过,喝一口意思意思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周粥敬完酒,又退到人群最后面,指尖上的烧灼像是起了火,弄得全身都是燥热的。
酒局最终散场,周粥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她今天喝得有点多,手机嗡一声进来一条信息,【去哪儿了?】
周粥看一眼信息,然后将手机塞回包里,看着镜子里的人,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床都上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今天不过就是牵了下你的手,你心跳那么快干嘛,难道你喜欢偷偷摸摸的,她想着想着,又使劲拍了两下,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喜欢偷偷摸摸。
关钊和茂时的其他几个男同事从洗手间出来,其中一个同事拱关钊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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