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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了她面前,从那虚幻如醉酒般的梦中,一步步出现?在?她眼前。

    一片花瓣从他肩头飘落而来,轻蹭过她的脸颊,又隐入她漆黑的发间,云挽被猛地惊醒,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幻觉,他真的来见她了。

    她的目光慌乱地下移了几寸,又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此时?的装扮。

    她还穿着那身大红的嫁衣。

    面前的青年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轻声道:“你今日?很漂亮。”

    这是一句礼貌性地夸奖,但听?在?云挽耳朵里,却让她不可?抑制地心跳如鼓,而参杂于其中的,还有几分不是滋味。

    “师兄你怎么来了?”

    云挽终于抬眸看向了他,却见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目中似隐隐带着几分异色,凝望半晌才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云挽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来,青年便径直走入,又在?桌旁坐下。

    气氛难得地宁静,云挽很快端起茶壶,为他添了杯热茶。

    两人?沉默着,都没人?主动开口。

    云挽突然就发现?,她与沈鹤之,似乎很久没这般平和地相处过了。

    上次见面,是在?飞泠涧,她偷偷跑回去?,却恰撞见他在?为凌苏苏试穿喜服,便匆匆扔下了那枚通行?令牌,有些慌张地逃走了,连一句交谈都没有。

    再上次,他将她绑去?了藏灵峰,强行?为她驱除心魔,她因心中抗拒,根本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还专挑些伤人?的重话说

    再上上次呢,似乎太久远了,云挽也?记不太清了

    但像今日?这般平和的相对而立,的确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了

    云挽不禁在?想,他到?底是为何而来的呢?

    沈鹤之并未让她想太久,他主动开口了:“听?闻你要与谢玉舟结为道侣,我心中多有挂念,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见到?我,所以直至今日?才寻来。”

    云挽听?得发愣,她很快就想起那次他为她驱除心魔时?,她的确说过讨厌他,只是那些言辞皆是她在?冲动的状态下说出的赌气话,并非真的是她心中所想,沈鹤之却显然当真了。

    云挽下意识想解释,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见她不言,沈鹤之的目光不知为何,又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

    “我今日?本也?不想来的,”青年顿了顿,“但你始终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是我当作亲人?的师妹,即使知晓你如今或许不愿见我,我还是要来问你一句”

    他的神色终于在?此时?变得郑重:“你当真想好了吗?想好了要与谢玉舟共渡一生吗?”

    “修行?之人?,一旦成为道侣,便是要结下同心契的,此咒法虽不至于令双方同生共死,却也?会增加彼此之间的感知与联系,且契约结下之后,便会对双方产生约束,若要解开,必是会有损修为的。”

    “谢玉舟毕竟对你”他的目光又在?她唇上犹疑片刻,才问道,“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云挽明白?沈鹤之的意思,所谓结为道侣,其实就是结下同心契的意思,这道契约相当于通过外力,强行?令两人?生出心灵感应,一旦对方受伤或身亡,便可?通过此契约感知到?相应的状态。

    而与这道契约相随的,还有另一道约束,那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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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契约生效后,契约双方便只能同自己的道侣双修,或是有肌肤之亲,倘若带着这道契约与旁人?双修,便会遭遇反噬。

    所以与俗世的一夫多妻不同,在?昆仑墟中,道侣是绝对平等地一夫一妻,绝不能参杂进旁人?,因此择选道侣向来都是一件极严肃的事,绝不是可?以凭借着冲动就随意了之的。

    只是,如今沈鹤之这般来提醒她,云挽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她入道时?间算不得太长,却是与人?双修过的,而那唯一与她双修过之人?,正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沈师兄。

    “我不会后悔的,”云挽似是笑?了一声,“师兄看不出来小师叔待我极好吗?”

    第054章 54

    沈鹤之的目光停在了云挽的脸上, 他深深地望着她,像是想?看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也只是片刻, 他便?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云挽就见他翻过手?掌, 取出了一枚令牌,那正是前不久她跑回飞泠涧, 偷偷还给他的那枚。

    “这个你收着, ”他将?令牌放在桌上, 又缓缓推到了云挽面前, “若谢玉舟日后欺负你, 你随时可回飞泠涧。”

    “我 ”说到此处, 沈鹤之略微顿了顿,才道, “我会替你做主?的。”

    他不知为何又看向了云挽的嘴唇, 但这次只是触了一瞬,他就又转开了视线。

    “小?师叔不会欺负我”云挽却几乎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他,“我也不会再回飞泠涧了。”

    更何况,就算她当真在未来与谢玉舟不睦,飞泠涧也不是她的去处, 那时的沈鹤之也已与凌苏苏成婚,飞泠涧便?只是他们共同的家,而她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再跑回去只会格格不入。

    她的话让沈鹤之抿住了唇, 连目光都?骤然紧了一瞬。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沉默地注视着彼此, 像一种无声?地对峙。

    “云挽,”他再次问她, “你当真那么厌恶我吗?”

    云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神色间显出几分异样,但她却并未如沈鹤之所料那般说出伤人的话,反而是道:“我从未厌恶过师兄,自我入太虚剑川以来,师兄便?帮了我许多,前不久还为我除去了心魔,师兄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会厌恶你呢?”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不带任何棱角,几乎有些温柔,仿佛一瞬间便?抹平了他心底那隐约的疼痛缺失感,可他又觉得,这好?似并不是他想?听的,可他又想?听她说什么呢?

    这电光火石的念头?*太快了,沈鹤之根本想?不明?白,而面前的红衣少女?已垂手?拾起?了那枚令牌。

    她没?再拒绝,甚至主?动道:“令牌我收着了,师兄若无其他事,便?离开吧。”

    这算是在对他下逐客令了,云挽不想?与他争吵,更不愿向他解释自己为何对他是这般态度,她也解释不清楚,毕竟她对他,从未有过任何厌恶之情。

    她喜欢他,不可抑制地喜欢,喜欢到即使只是见到他,都?会觉得痛苦,所以不如远离他,从此不再见他,甚至与旁人成婚

    至于这枚飞泠涧的通行令牌,她收与不收,早已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好?。”

    他最终点头应下,可云挽的心却也随之慢慢沉了下来。

    她痛楚地发现,她其实不希望他如此快妥协,她根本不想?他就这般离开,她希望他能与她争吵,能来向她质问,质问她为何不愿再回飞泠涧,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谢玉舟

    她看着沈鹤之起?身,看着他走出竹屋。

    云挽的嘴唇动了动,几乎下意识便?要唤他,可她最终却还是忍住了,只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一次也没?回头。

    沈鹤之离开了,这处院落又只剩下云挽一人了,她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屋前的樱树有些怔怔出神。

    昆仑墟因灵气充盈,加之望仙道气候宜人,生长在此处的植被几乎四季常青,那挂了一树粉白花瓣的樱树,宛若被定格在了最美的时刻,锦簇细蕊如雨摇坠,绰约秀美、香韵馥郁,云挽却突然觉得很失落。

    这份强烈的情绪令她整个人宛如泄气了一般,连肩都?耸拉了下来。

    或许与谢玉舟此前说的那些话有关?,在沈鹤之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是那样的焦急和迫切,仿佛整颗心脏都?被架在火炉上炙烤,又好?似灵魂深处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洞,空虚到怎么都?填不满。

    她等着,也盼着,可直至她向他下了逐客令,他也并未说出她想?听的话。

    沈鹤之没?有流露出阻拦之意,她是否与谢玉舟结为道侣,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于他是祝福她的。

    想?想?也是,他怎么会阻拦呢?他即将?和凌苏苏成婚了,那才是他想?要的。

    云挽拖着沉重的步子,坐至了铜镜前,她伸手?想?将?发间有些沉重的饰物取下,目光却突然注意到了一抹异样。

    铜镜很光滑,其内清晰地倒映出了少女?的脸庞,而那份浓妆艳抹则为她平添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鲜亮,只是她原本涂抹着绛色口脂的唇却完全被蹭花了,边缘微微晕染开,带着一种凌乱的越界之感。

    云挽眼底露出了迷茫之色,但也只是一瞬,她就猛地惊了一下,立马瞪大了眼睛,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沈鹤之那时一直盯着她的唇看,是以为谢玉舟对她

    很快地,云挽就恍然反应了过来,她唇上的朱色是谢玉舟用手指刻意蹭花的,所以这本就是他故意为之、有意引导而出的误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鹤之今日会来寻她,又或者说在沈鹤之真正现身前,他便?已经不知藏身于何处,亲眼看着谢玉舟将她抱在怀里、与她亲昵。

    这些都是谢玉舟早有预料的,也是他刻意做给沈鹤之看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想?借此来试探沈鹤之。

    按理来说,谢玉舟如此擅自主?张,云挽该生气的,可她心底却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反而有些愣怔地想?,小?师叔试探的结果出来了,像是又一记重锤敲在她心间,带着一份麻疼,让她愈发清醒,也让她彻底死心了

    云挽最终抬起?手?,用?手背重重地擦拭起了脸上的脂粉,可那些色彩却好?似怎么也擦不掉,一团团晕染开,是那样的狼狈

    思过崖边缘的樱树林中,白衣青年正一步步地走着。

    他走得很慢,好?似正在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不知迈出了第几步,他终是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再看去时,便?会发现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痛楚。

    他抬起?手?来,衣袖滑下,腕口就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而那微微凸起?的伤疤之上,则正流淌着一道猩红的魔纹。

    那便?是他将?云挽的心魔转移至自己身上后,自魔气之中生出的印记。

    他原本以为如此细微的魔气很快就会被琉璃骨彻底消化,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直至他手?腕上的割伤完全长好?,那道魔纹竟也随之一同生长了出来,如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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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蛆,黏腻冰冷、挥之不去。

    今日见到云挽后,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些魔气本就源自于她,沈鹤之竟感觉到一种极度危险的蠢蠢欲动,几乎想?要撼动他的理智。

    他甚至不敢再在她面前久留。

    沈鹤之也说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他今日原本并不想?来见云挽,所以谢玉舟那般提议时,他才会毫不犹豫拒绝他。

    但他其实并非不想?见她,事实上自那次云挽悄悄将?飞泠涧到通行令牌还回来后,他心中便?一直惦念着她,惦念到有时甚至会很莫名?地愣怔出神,连凌苏苏都?看出了他大概是有什么心事。

    他想?过去寻她,可他又怕寻到她之后,会从她嘴里听到那些伤人的措辞,他就一直下意识地逃避着,也或许,他所逃避的,是些别的什么他不敢面对之事,只是连他自己都?很难想?清楚。

    后来听闻云挽要与谢玉舟成婚,他便?想?着,她在思过崖,与谢玉舟一起?,应当过得很快活,他的确没?什么可惦念她的,甚至于她大概是并不想?见到他的。

    但今日与谢玉舟交谈后,沈鹤之又忍不住在想?,云挽即将?出嫁,他也是该去看看她了,至少看看她是否安康。

    于是谢玉舟离开后不久,沈鹤之便?悄悄潜入了思过崖,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云挽住在峡岭竹屋中,他曾来此寻过她三次,这是第四次。

    他有过许多设想?,却没?想?到会恰撞见她身穿嫁衣,被谢玉舟拥在怀中的模样。

    少年紧紧抱着她,她也搂着他的脖子,沈鹤之的目光只触上了一瞬,就连忙移开了。

    他没?再看他们,却几乎能想?象到他们正在做什么。

    再后来,谢玉舟便?离开了,他看到他唇上蹭着口脂,下巴也沾了脂粉。

    他原本并不想?出现在云挽面前,却在莫名?的恍惚下,忘记再隐藏自己的行踪。

    身穿嫁衣的少女?转头向他望了过来,她的眼底写满了迷茫,唇上的绛色则被完全蹭花了,那隐约流露而出的懵懂,令她看起?来仿佛刚被人狠狠地蹂.躏过。

    沈鹤之的第一反应是恼怒,但随后他又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恼怒的,毕竟谢玉舟并非是真的在欺负她,云挽和他即将?结为道侣,以后便?是夫妻了,这等亲密之事,本就是他们自愿的

    沈鹤之的手?指很快就重重压在了腕口的血色魔纹之上,强行镇压住了那股四处乱窜的魔气,可疼痛却并未减轻,反而变得愈发强烈。

    他浑浑噩噩地向外走去,脑海中乱象翻涌。

    他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是在那片纷乱的画面中,有一道身影始终存在着。

    他下意识想?去追逐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的名?字印在他心中,几乎便?能脱口而出了,可他又茫然地怎么也叫不出口。

    直至走至思过崖的谷口,他终是撑不住地向下跌去,一双手?却在这时扶了上来。

    那人竟是谢玉舟。

    少年猛扯过他的手?腕,一眼就瞧见了那道魔纹。

    “什么意思?”谢玉舟问他。

    沈鹤之却蹙眉挥开了他:“与你无关?。”

    谢玉舟有些恼怒,可他再向他伸出手?时,却连他的衣角都?触不到了。

    “沈鹤之!你在倔什么?此事非同小?可!倘若厄骨被诱发,便?是整个昆仑墟的事,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青年的神色却愈发冰寒:“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谢玉舟有些不可置信:“你何时说过这般自负的话?你是在同我置气吗?因为云挽?”

    沈鹤之目光一紧,冷声?道:“不是。”

    “我无碍,”他道,“你回去吧。”

    他说着便?转身要走,谢玉舟却道:“你今日若是走了,我回去就跟云挽说,说你为了她染了一身的魔气,手?腕上甚至出现了魔纹,你猜她会是什么反应?”

    沈鹤之的步子猛地一停,他抬眸看向谢玉舟,竟难得露出几分怒色:“你想?做什么?”

    谢玉舟却笑了:“沈鹤之啊沈鹤之,我该说你什么好??我与你认识也二十多年了,我如今这般可是在关?心你,结果你倒好?!”

    “算了算了,”他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做什么,但魔气相关?皆非同小?可,我至少得知道你的准确情况,再一同想?处理的办法?。”

    “你若是拒绝,我就去和云挽说,”他两手?一摊,一脸无辜之色,“你可以当我是在监视你的厄骨。”

    第055章 55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婚期将至,而云挽也刑满释放,不需再被禁足在思过崖。

    这段时日里, 沈鹤之没主动出现过, 云挽只知谢玉舟时不时地会?往飞泠涧跑,但他具体在做什么, 她却?并?不知晓, 也或许是与不久之后的结契大?典有关, 因为她很快就收到了一张喜帖。

    云挽刚拿到喜帖时, 有些发愣, 因为那上面的字迹很熟悉, 是沈鹤之亲手写下的,但也只是一瞬, 她便不再沉溺于其中, 毕竟她可是做好了与谢玉舟结为道侣的准备,自?不会?再去留恋不相干的人。

    沈鹤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便是不相干的人。

    周晴原是想邀请云挽去弟子苑住的,但云挽考虑到与谢玉舟成为道侣后,他们必然要住在一处,她最终仍留在了思过崖。

    谢玉舟没再提试探沈鹤之之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也已?经明白了沈鹤之心中所想,知晓了他根本不会?对这样无聊而幼稚的试探有任何?反应。

    因结契大?典就在七日后,飞泠涧也开始张灯结彩,凌苏苏不再频繁外出, 而是向无涯峰告假,为婚宴做起了准备。

    而这日, 云挽却?遇上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她照常前去城中采购结契大?典所需物品,却?在返程的路上, 于山门附近的角落里,撞见?了虞惊意和崔檀昭,他二人不知正?在为何?事争吵。

    云挽本无心偷听,可他们却?恰好挡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她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现身打断,便只能藏身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地等待他们先行离去。

    “崔师妹,你平时任性?妄为便算了,如今竟跑去与邪修做交易!你不怕把自?己毁了吗?!”

    虞惊意从来都听命于大?长老,对崔檀昭亦很是纵容,云挽还从未听他对她说过如此?严厉的话?。

    崔檀昭也果然表现得极不配合,她冷“哼”了一声,斥道:“你既决定了要一辈子做我爹的狗,我便也是你的主子!主子的事你少管!”

    这话?极尽羞辱,虞惊意却?毫不恼怒,神色间甚至露出几分痛楚之色:“崔师妹,我从未有过伤你之心,只是不愿见?你误入歧途。”

    崔檀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误入歧途又与你何?干?当初我让你带我离开时,是你亲自?拒绝了我,如今就别来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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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更何?况我如今心悦之人是沈师兄,可不是你!”

    云挽心中一动,崔檀昭的话?让她有些吃惊,她曾也听说过崔檀昭和虞惊意有过婚约,崔见?山起初会?收虞惊意这个徒弟,便是有让他来照顾自?己女儿的打算。

    只可惜崔檀昭一心扑在沈鹤之身上,从未瞧得上过虞惊意。

    只是如今看来,那些说法似并?不能当真

    虞惊意抿紧了唇,半晌才道:“你是师父最重要之人,师父也待你极好,你在太虚剑川好歹有人护着”

    崔檀昭冷笑着打断他:“你当真以为我爹有多爱我吗?”

    “我六岁之前,我爹对我、对我娘皆是不闻不问,他的心思只在他的修行上,我甚至鲜少会?见?到他。”

    “直至六岁那年,我爹不知从哪弄回来一朵极焰冰莲,匆匆放在书房的桌上便离开了。”

    “那冰莲原是含苞待放的状态,我爹便只用一道封印草草包裹,但望仙道内气候温暖,冰莲在其作用下,竟主动绽放,冰蓝极焰瞬间包裹住了整座洞府,我也身陷其中。”

    “母亲为救我,强行用身体阻断了冰焰,最终重伤而死,等我爹赶来时,我虽苟活,却?也伤及根骨,再无修炼得道的机会?”

    “在那之后,我爹对我的态度便彻底转变但你当真以为他那是在乎我吗?他不过是心里觉得愧疚,想补偿自?己罢了!他何?曾真正?补偿过我什么?这些年来,他何?曾在乎过我?他又何?曾明白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一连串的质问令虞惊意沉默无言,崔檀昭便红着眼?眶瞪着他:“你们都能修炼!你们一个个都大?道坦荡!只有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只有我?我又做错了什么?!崔见?山若真在乎我,就不会?一心只想着他的掌门位置,从未有过为我寻找修复根骨之法的念头!”

    “他明明知晓若沈鹤之能与我双修,我根骨所受的寒伤便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可他却?从未为我争取过!”

    崔檀昭竟又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悲凉:“我原本还以为他是担心厄骨被诱发,才不愿帮我!可如今沈鹤之已?马上要与那个凌苏苏结为道侣了!可我这位据说很娇惯我的爹,却?为了与祝云挽争掌门之位,刻意收凌苏苏为徒,还对她颇有照拂!”

    “他从来就没在乎过我!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她看着虞惊意,目光中的恨意是那般浓烈,那份控诉之情,如杜鹃啼血。

    云挽没想到,她竟会?无意间听到这样的秘闻,她以前一直以为崔檀昭是喜欢沈鹤之的。

    如今看来,她大?概从未喜欢过沈鹤之,一直追着他跑、表达爱慕之意,也不过是为了能与他双修,从而治疗根骨的寒伤。

    沈鹤之修得一身精纯寒气,又身负琉璃骨,那极焰冰莲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虞惊意犹豫了一下才道:“师父一直在让我寻找治疗之法。”

    “让你寻找?”崔檀昭不禁嘲讽起他来,“虞师兄,凭你之能,你甚至没有反抗我爹的勇气,他让你去寻找治疗我之法,也不过是求得一个良心上的安慰!”

    崔檀昭在门中总是嚣张跋扈、肆意横行,有不少人背地里因她而偷偷指摘崔见?山,说这个大?长老的名声,迟早要被他这个女儿败光了。

    云挽也曾觉得崔檀昭因被她父亲惯坏了,而有些愚蠢,但现在她才明白,崔檀昭的所有行为,都源自?于她对她父亲的恨意。

    “阿昭,”虞惊意似是轻叹了口气,“即使师父只是出于愧疚,他对你亦是不错的,至少可令你衣食不愁,也无性?命之忧”

    崔檀昭却?突然怒了:“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想修炼!我想变强!我想靠自?己!而非依赖旁人!”

    虞惊意没有反驳她,亦没与她争吵,他最后只道:“那些邪修手中并?无能治你根骨之法,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崔檀昭没马上接话?,而是呼吸剧烈地起伏着,好半晌,她竟彻底平静下来了,语气也变得很冷漠:“我还没那么蠢,我并?未与那邪修做什么交易,是他主动找上了我,我将他拒绝了。”

    虞惊意蹙起了眉,崔檀昭便有些不高?兴:“你不相信我?”

    “不是,”虞惊意摇头,他有些欲言又止,停顿片刻才道,“你若有什么困难,尽可与我说,我会?全力?助你的。”

    崔檀昭抿住了唇,难得没再出言嘲讽他,反而问他:“今日之事,你又会?去向我爹告状吗?”

    虞惊意下意识收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摇头道:“不会?。”

    “好,”崔檀昭点?头,“希望你记住你所说的,若你敢出卖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虞惊意目光闪烁了一下,就见?崔檀昭垂下视线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崔檀昭拒绝道,“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她的话?显然让虞惊意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那两人很快就离开了,云挽也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古怪。

    她走至崔檀昭刚刚站立之处,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水粉色的花瓣

    那花瓣是从崔檀昭肩上掉下来的,边缘微微卷曲,显得极为柔软,底色是白的,其上的那抹粉则像被水晕开的墨。

    云挽看着那片花瓣,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花。

    望仙道气候潮湿温暖,山岭峰涧之中都种植有不同种类的花,有些云挽时常会?见?到,自?也认得;那些不常见?到的,她便只是有个印象,让她以花瓣辨认,实在有些为难她了。

    她没太当回事,更无心去理会?崔檀昭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慕沈鹤之,只一路回到了思过崖,仍做着自?己的事。

    直至入夜后,于半梦半醒间,云挽突然灵光乍现,也终于想起了那片花瓣到底来自?于什么。

    那分明就是芙蓉花!

    而整个望仙道内,只有两个地方生长着这种花,一是剑冢所在的埋骨峰,二便是禁地浮玉林。

    云挽对此?浮玉林的了解,还是来自?芙蓉。

    芙蓉仅是天?魔魂魄碎片生长而出的自?主意识,而他自?己也说过,他的本体正?是被镇压在浮玉林的一棵巨大?的木芙蓉树之下,他给自?己取的名字也是源自?于此?。

    这个认知让云挽一瞬间睡意全无,她猛地坐起身来,瞪着眼?睛,神色间透出了几分惊恐。

    今日她撞见?虞惊意与崔檀昭争吵时,便听虞惊意说,崔檀昭在与邪修做交易,难不成她身上的芙蓉花当真来自?浮玉林?

    至于她要做的那个交易,应当也与浮玉林有关,或者说是和天?魔残魂有关!

    云挽的第一反应便是,她该将此?事上报,可随后她又皱起了眉。

    如今太虚剑川内管事的正?是大?长老崔见?山,崔檀昭既是他的女儿,那她若是真的勾结魔修、意欲不轨,不说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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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是否会?刻意舞弊维护,此?事如果由她报了上去,或许崔见?山甚至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是她在故意找麻烦。

    更何?况,就连云挽自?己都不敢确定,毕竟除了浮玉林,埋骨峰内同样种有芙蓉花

    只是埋骨峰上只有一座剑冢,又距离太虚宫主峰甚远,剑冢常年处在封闭的状态,弟子平日里轻易不会?前往,她实在想不出崔檀昭特意跑去的理由。

    云挽心中犹豫着,她又想,她该先将此?事上报给小?师叔,他好歹是太虚剑川的长老,有弟子私闯禁地,他不可能不管。

    但随后她又觉得这么做,恐怕无法达成目的,还会?让小?师叔处于被动状态。

    前不久在炼剑锋时,谢玉舟才为了她与崔见?山争吵,还出言训斥了崔檀昭,她如今刚结束思过崖的禁足,若在此?时指出此?事,怎么看都像是在借机报复。

    万一打草惊蛇,让崔檀昭借此?洗清了嫌疑,更好地隐藏了她所做之事,那么天?魔的残魂碎片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至于虞惊意,云挽根本不信虞惊意会?主动作证,她也不是傻子,她看得分明,虞惊意和崔檀昭的关系很不简单。

    而此?事若再严重一些,天?魔很可能会?就此?复生,到时候、到时候师兄又该怎么办?厄骨可是在他的身体之中,他不可能不受影响。

    云挽很快便明确了应对之策,她的第一步,是需要找到有力?的证据。

    想明白这点?,她并?未有任何?耽搁,而是连夜起身,迅速赶往了浮玉林。

    若崔檀昭身上那片芙蓉花花瓣的确来自?浮玉林,那么她必定已?经擅闯了禁地,云挽不信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到时她只需用那些痕迹来指认她。

    夜色中的太虚剑川透着一份冷寂,而禁地浮玉林则位于望仙道极南之地,此?处禁制重重,甚至因其过于危险,宗门并?未令弟子前来把守。

    因此?云挽一路闯来,竟没遇上一个人。

    她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这也是她第一次来扶玉林。

    那是一片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翠林,只在入口处立着一块石碑,其上标注着弟子不得入内的字样,还绘制了一些咒文,那便是位于最外层的、防止旁人误入的阵法。

    云挽只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因为那道阵法,已?被人解开了。

    不是破开,而是解开,就相当于被手持钥匙之人打开了大?门,令这片禁地变得毫无阻碍,任何?人都能轻易进入。

    这个发现让云挽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她不禁猜测起来,据她所知,手上持有禁地“钥匙”的唯有太虚剑川的几位长老,难道事情比她想象得更严重?此?事还涉及到了长老?

    云挽不敢犹豫,她赶紧翻出传音石,想通知谢玉舟,可还未等她将灵气输入其中,便觉一阵天?地变幻,她一个站立不稳,竟在强烈地失重之下,猛地向前趔趄了一步,手中的传音石也掉落在地,转眼?便不知滚去了何?处。

    云挽心中一惊,她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发现自?己已?出现在了密林深处。

    她恍惚间,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浮玉林最外层的阵法被解开了,此?处禁地又本身是一座秘境,她靠近之后,就被直接吸了进来。

    对于太虚剑川的弟子而言,擅闯禁地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云挽心中止不住地有些慌乱,即使事出有因,此?事若被大?长老知晓了,以他对她的恶意,他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而就在这时,云挽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连忙将自?己藏身于密林之中,又朝着声音的方向缓缓移动。

    穿过层层密林,她率先看到的,是一棵巨大?的木芙蓉树。

    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月光漏下,而那翠绿的树叶间,则开满了水粉色的芙蓉花。

    粉白之色沉甸甸地坠在枝头,粲粲如朝霞。

    而在那棵树下,则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崔檀昭,而另一人则藏身在一件漆黑的斗篷之下,令人看不清面容。

    云挽微微瞪大?了眼?睛,她从前也曾与邪修有过接触,是在沈鹤之失踪的那一年中,她为了寻找他,用灵石从一名邪修手中,换来了情人咒的施术之法。

    那邪修也与眼?前这个人一般,披着一身漆黑的斗篷。

    云挽觉得奇怪,难不成邪修都是这幅打扮?

    “我有些好奇,”黑衣人冲着崔檀昭笑了起来,“你偷了你父亲的令牌,带着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到此?处,你就不担心酿成什么大?祸吗?”

    他一开口,云挽便怔在了原地,因她发现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她曾经也听到过。

    此?人正?是将情人咒的秘诀卖给她的那个邪修!

    云挽脑海中有许多念头闪过,她也终于恍然明白过来,那时在炼剑锋,崔檀昭会?知晓她使用过情人咒,显然就与此?人有关!

    “昆仑墟的未来,与我有何?干系?从未有人考虑过我的未来,又凭什么要我替旁人着想?”崔檀昭很不耐烦,只问道,“我要的东西呢?快给我!”

    “别急,”黑衣人似是很有与她交谈一番的闲心,“我这人一向讲诚信,不会?不给你的,念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儿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你要的那东西,本身便来自?因果之力?,亦可改变既定因果,用归墟海的术语来说,算是一种孽,你若是使用了它,便会?背上一份孽债,终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崔檀昭神情不变,也并?未流露出任何?恐惧忌惮之意,反而显得极为一意孤行。

    “我们只是在做交易,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黑衣人见?状,也不再与她浪费时间,而是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匣。

    他将玉匣托在掌心,又小?心翼翼地在崔檀昭面前打开。

    晶亮的荧蓝之色率先溢出,像是某种闪耀的粉末,紧接着,就有一只荧蓝色的蝴蝶从玉匣中飞出,在寂静的夜色中扇翅,透着一种危险而美?丽的虚幻感。

    云挽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认得那东西。

    那是移情蛊!

    第056章 56

    云挽自是认得移情蛊的, 那时她的本命剑刚断,她无意间路过觐仙镜,便向其?询问, 自己的本命剑该如何修复, 谁知记载着移情蛊的卷轴却落至了她面前

    云挽那时不?明白这是何意,如今看?来, 难道觐仙镜那时是在提醒眼前这一幕吗?

    那晶蓝的蝴蝶不?停扇动着翅膀, 仿佛真的拥有生命般地盘旋飞舞着, 拖出一道荧荧灵光。

    云挽的神情变得很凝重?, 她藏在袖中的手?也下?意识收紧了, 她明白, 崔檀昭从那神秘邪修手?中换取这枚移情蛊,便是想将此物?用在沈鹤之身上, 从而将沈鹤之对凌苏苏的爱意, 转移至她身上

    她看?到崔檀昭抬起手?,那只蓝色的蝴蝶就轻轻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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