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找到师兄,成了她全部的动力。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她喜欢他,甚至是深爱着他,他对她那样好,她怎么可能不爱他?
从前因师兄修无情道,她怕毁他道心,便始终压抑着情感,可在他舍身救下她后,她却再无法克制心底那份汹涌的爱意。
铃音仍在反复震荡着,令她恍惚间几乎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她却又小心翼翼地,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终于,飞剑落地,她赶至了飞泠涧。
这里,是师兄失踪之前,与她共同生活之处。
他曾在这里亲自指点过她剑术,也曾一次次地安慰着伤心难过的她。
初升的朝阳将云雾照得轻薄,云挽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了幽萃竹林,终是在葳蕤深处,看到了那幢竹楼。
她步子凌乱、呼吸急促。满面的泪痕和凌乱的发丝,将她衬得极为狼狈,可她已顾不得那么多,只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道身影。
但也是这一刻,她却骤然止住了步子,如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竹楼前,背对着她的青年,一身如雪白袍,斑驳纤长的竹影浅浅映在衣摆上,似水波潋滟。
那般熟悉的身影,是她这一整年的魂牵梦绕。
可在那青年身旁,却有一名陌生的少女,此时那少女正轻轻拽着他的衣摆,仰头看着他,动作极为亲昵。
云挽曾幻想过许多次与沈鹤之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眼前这般。
梳着双髻的少女,额间有几缕微翘的发丝垂下,显得格外俏皮可亲。
她与身旁青年的气质相差甚远,却又似是疏淡的水墨中,点了一抹艳丽的灵动,透着鲜活的情趣,格外地相得益彰,或者也可以用另一个词来形容,格外地......般配。
云挽脑袋里冒出这两个字时,终是品出了那两人之间那股似有若无的暧昧来,仿佛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插言,也不知该怎么出声提醒自己的突然到来,就好像她的确是那个意外闯入的外来者......
眼底希冀的光芒逐渐熄灭,一滴泪从眼眶滚出,又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
云挽却仍忍不住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想,或许是她误会了,或许他们并非是那样的关系。
“我从前就在想,师兄曾经生活的地方,该是什么模样,”少女拉着身旁之人的袖子,笑得娇俏,“倒是与我想象的中一般漂亮幽静。”
青年没有回答,因他终是似有所觉,转头向云挽看来。
发丝随着回眸的动作从肩头滑落,那双漆黑的眼眸也映入了云挽的视线,如镜潭的寒水,泛着细细的涟漪,不过一刹那的对视,云挽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青年眉心的灵莲状剑印此时竟一片赤红,似炽火燃烧,令他原本如松雪般疏冷的面容都好似沾上了浓郁流淌的艳。
那般色彩,明晃晃地刺入双目中,像是最后的宣判。
寒阙诛心印,此乃至精至纯的剑气所化,因沈鹤之自幼修习无情道,所以这枚剑印原本该是如银霜般的净白之色,它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才变成如今这般浓艳的红,那便是,他的无情道破了。
当他自行散去忘情剑意时,那枚来自他剑气的印记自也会随之变幻色彩。
云挽怔在原地,也彻底明白,她并没有误会。
那两人站得很近,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仍能让人感觉到那份过度强烈的亲密感,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云挽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一种尖锐的疼痛感令她的眼眶止不住地发涩。
少女自也注意到了云挽,许是云挽此时的模样实在不堪,令她觉得奇怪,她不禁一步站了出来,偏头打量着她,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哭哭啼啼地出现在我师兄的住处?”
少女的语气中满是不解,甚至隐隐带出了几分质问的意味,直率而坦诚,又仿佛是有些不满于突然出现的云挽打断了她与师兄的谈话,显出天真的残忍。
一柄锋利的木剑负在少女背后,几缕冰寒的剑气从棱角分明的刻痕上溢出,足以见得雕剑之人乃是剑道高手。
云挽知道,那柄木剑出自沈鹤之之手,因为在她的住处,也存放着一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剑。
她也曾用着他亲手雕刻的木剑,日日向他讨教剑术。
鹅黄的衣摆随着少女的走动轻晃,裙带飘摇,美艳又俏丽,如绽放在寒冬中的迎春花,将一片翠色的飞泠涧映得鲜艳。
若是向来冷寂若雪的沈剑君注定要被谁照亮,那个照亮他的人,便该是这样明媚又嚣张的姑娘吧,又怎会是她祝云挽呢?
可是、可是......
云挽的手指轻颤了颤,终是抬头看向了少女身后的青年。
沈鹤之也在这时开口了:“苏苏,不得对你师姐无礼。”
话是对着他身旁的少女说的,语气带了几分训斥,却并不算严厉,反倒因那些许的无奈,透着股似有若无的宠溺。
那感觉便仿佛,他二人才是一路的,而她云挽只是一个被排除在外、需得客气应对的外人。
沈鹤之的话显然让少女吃惊地张了张嘴,她不好意思地拽了拽垂下的鹅黄色发带,对着云挽露出了一个满含歉意的表情:“原来你便是祝师姐了,我听师兄提过你。”
她神情真诚而坦率,并不掺任何恶意,那双明亮的眼眸清澈水润,令人很难对她产生反感。
少女想了想,又指着自己,笑盈盈地道:“我叫凌苏苏,祝师姐可以与师兄一般直接唤我苏苏。”
她这般说着,竟再次仰头冲着身旁的青年笑了起来,神色间带着羞怯,云挽明白,那是望向爱慕之人的眼神,她更看得分明,沈鹤之并未躲开那道目光。
“凌师妹......是打算留住在飞泠涧吗?”云挽嘴唇轻动,问出这话时,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凌苏苏没能看出云挽情绪的不对,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是同沈师兄一起回的太虚剑川,自是不会与他分开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那亲密到过界的措辞,也不知是不是她有意为之。
云挽咬了一下嘴唇,提醒道:“太虚剑川分为外门落日渊和内门映月海,新弟子入门,须得住在落日渊,受执事堂弟子管理,待到每年一次的大测之后,合格的弟子才可统一搬来映月海住。”
“师姐所言我自是知晓的,”凌苏苏弯了唇角,“但师兄都同我说过了,还有两种情况可以例外。”
她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是新弟子被哪位长老看重,收为了关门弟子,便可直接入映月海。”
随后她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笑嘻嘻地道:“二则是,新弟子可随意挑选一名内门师兄或师姐挑战,只要赢了,便可直接进入内门。”
云挽目光沉沉看去,突然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不知凌师妹是被哪位师叔看重了?”
凌苏苏却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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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死在大师兄面前后》 1、1(修)(第3/3页)
才来昆仑墟,自是不认得太虚剑川的长老的,所以我打算用第二种方式进入内门。”
不待云挽接话,少女扬眉看着她,笑盈盈地问道:“祝师姐,我想挑战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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