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脸皮薄得惊人,做不出这样没羞没躁的事。
他只把霍觅从沙发上推起来, 说:“快去刷牙,以后不准这样。”
“不舒服吗学长,”霍觅眼角带笑, “我还以为这很舒服。”
霍觅问得认真, 但方知安现在是真没心思跟他讨论舒不舒服这个问题,他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觅看他这幅样子, 心微不可察的放下了些。
他也不是单纯想逗方知安, 他知道方知安心里不好受,这么一出之后,方知安大抵没什么心情去深究那些。
事实说明,霍觅的办法确实奏了效,最起码方知安短暂的把那些放了放。
这点插曲放在这个夜晚,看起来十分庞大。
但落到整个生活之中,那也就算个小波折,方知安还不至于念念不忘。
后来的事他没有多过问,而是全部交给了霍觅。
霍觅毕竟在生意场上驰骋了那么多年,吞下的公司都不计其数,收拾一个陈建, 对他而言还不算事。
陈建官司缠身,忙得焦头烂额, 给方知安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但方知安从未理会, 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后来他好不容易交了钱取保候审,但一回家就突发中风, 现在只能躺在医院里,和护工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当然,陈建看病用的这些钱也不是方知安的,而是他自己的。
方知安一直都知道陈建多少有些存款的,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
陈建之前还在装穷,现在没办法了,也只好把那些拿出来用。
他在医院里住着,陈知洋去看过两眼,顺带给方知安拍了几张照片。
方知安问他干嘛,陈知洋说:“你就当看过了,别来了。”
陈建不在家,陈知洋了落得个清闲。
他现在暂时办理了休学手续,准备把钱还清了再回去上学。
陈知洋在学校的成绩本来就吊车尾,对他而言暂停一段时间学业,未尝不是喘口气。
其实事情本也不止于此,自从陈知洋那一句“对不起”说出,方知安就时常想到小时候的事,陈知洋当时只到他的腰,整天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血缘上的联系也难以断绝,他们本该是最亲近的人。
更何况陈知洋还没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方知安也并不准备放弃他。如果那些隔阂无法消除,那就暂时维持现状吧。
方知安有心帮衬,但陈知洋却拒绝了,还给他发了个视频。
那个视频有关赌博,二十多分钟,博主讲述了赌徒对于赌博的上瘾不啻于吸/毒,方知安也大概明白了陈知洋的意思。
陈知洋也没含糊,他知道自己心里还埋着苗子,那些想要去赌博的瘾还在,想要根治,必须下猛药。
他计划着自己出去干点活,然后靠自己把那些钱还了。
或许只有要这样他才会知道赌博的代价到底有多大,也只有这样,才能戒个彻底。
陈知洋有自己的主见,方知安也没办法左右他的想法。
但不论如何,他给每月给陈知洋的钱起码可以保证他的衣食无忧。
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解决了两个多年痼疾,方知安都有些恍然。
但还没等他有这功夫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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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课程就越来越紧张,就连以往那些爱插科打诨的学生都收敛了心思,一心备考。
方知安看着眼前的日历,发现离元旦也没几天了,而霍觅的生日正是在元旦当天。
快到霍觅生日,如何安排却成了方知安心里的难题,再加上跨年这项活动,他左思右想,半天过去还没敲定计划。
别人都是怎么过节的……方知安不清楚,毕竟以往的元旦他也是一个人过的,没什么额外的活动。
话说回来,方知安现在大大方方戴上了戒指,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已经结婚的事实。
大家刚开始都震惊的不行,不过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趁着没人,方知安又想起了沈苗苗这个军师。
“沈老师,问你个事。”方知安说。
沈苗苗转过身,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怎么了?”
“你男朋友生日你一般会送什么?”
“诶这个啊,”沈苗苗思考了一下,“每年都不一样,看情况吧,如果他有想要的就买那个,要是没有我就随意发挥了。”
“那他一般会要些什么。”
“啊?”沈苗苗有点诧异,“这个么,可能游戏机手表之类的。”
方知安陷入了沉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霍觅想要什么。
霍觅这样的人,但凡他想要得到什么,大概一想到就马上去做了,大概不会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至于手表和其他,方知安每天换衣服都能看见霍觅一抽屉的名牌手表和两抽屉的领带袖口。
这也不行。
沈苗苗见方知安不说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种我觉得就是一份心意,我打个比方,要是你对象喜欢钱,你甚至可以直接转账。”
“可是,”方知安面露苦恼,“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沈苗苗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方知安哪里找的富婆:“那你就弄点浪漫的,就是那种只有你们两个懂的浪漫,你明白我意思吧,没有小姑娘受得了这个。”
方知安对沈苗苗口中的“小姑娘”不置可否,别的不说,这个有关浪漫的东西他确实可以好好考虑一番。
方知安谢过沈苗苗,看着日历上所剩无多的日子,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自从班级的黑板上挂上倒计时,时间的流速就变得更快,一转眼,元旦已经到了面前。
放假原本是学生最喜欢的事,但今年的元旦却有所不同,毕竟他们一结束假期就要迎来选考,这可是事关他们人生的大事,没有人敢放松疏忽。
放假之前方知安特意回班里细细叮嘱,让大家在假期里也不要太过放松。
毕竟人的那根弦一旦松下去,想要再紧绷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个关头要是因为玩乐失去了学习的状态,反而得不偿失。
学生们都是知道轻重的,跟方知安保证着说好。
今天下班早,但方知安没回家,而是开着车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这是通往霍觅公司的路。
和霍觅结婚快有小半年,但方知安从没去过觅途。
之前霍觅提过几次,但方知安都没答应。
一是因为没什么空闲,二则是因为方知安怕这样出现在霍觅公司会不会太冒失。
但他今天计划里有有一项必须要执行,那就是“上公司掳走霍觅”。
方知安事前准备做得很充足,他问姜卓要了公司的位置以及霍觅今天的时间表。
按计划,方知安抵达的时间霍觅应该在办公室里办公,那他进去正好。
方知安觉得这计划简直完美,而姜卓也十分自然地成了方知安的内应,还下楼去把人亲自接了上来。
觅途的装修很现代,办公环境也很好,这个点还没到下班的点,但也已经临近了,大部分人都会时不时瞄两眼时间,而这时跟在姜卓身后的方知安就变得格外显眼。
每个公司私底下都多少有几个小群,方知安这边刚进来,那边群里就飘起了消息。
【小贾:姜助理后面那个哥们是谁啊,合作方?】
【小一:哪有长那样的合作方,反正我没见过】
【小冰:[吃瓜.jpg]】
【小贾:你说不会是哪个领导的亲戚或者对象吧?】
【小冰:这个还有点可能】
【小丁:是chloe姐男朋友?她不一直都说要找个帅的吗?这个够帅了吧,长得多好看】
工位上有人默默撑起了脖子,想要看看姜卓他们到底往哪去。
【小贾:可人是姜助理带进来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小冰:贾,你不是一个人】
觅途的办公空间很宽敞,没一会儿方知安就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但事关八卦,群众的力量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格外重要。
而这个群里正好也不止一个部门的人。
大概是在等消息,群里的消息停了一会儿,然而,片刻后:
【小吴:前线报告,百分百保真,那帅哥站霍总办公室外面了,看起来是要进去】
【小贾:我去,和霍总有关系啊,了不得】
【小冰:对了,现在霍总那有人吗】
【小贾:哪个倒霉蛋,蹲蹲】
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但当事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姜卓带方知安走到门外,将要开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了霍觅冷而平静的声音。
姜卓在心里嘟哝:谁啊,这么不巧,这样显得他办事很不靠谱。
方知安也听见了,于是就没急着进去。
姜卓见状抱歉地笑了笑:“估计是谁进去交文件了,要麻烦方先生等一会儿了。”
“没事,不麻烦。”方知安笑意不减,好奇等下霍觅看见自己时的表情。
但下一秒,办公室里传出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却让他愣了愣
何泽紧张地站在霍觅桌前,背后冷汗直冒。
他知道霍觅不好应付,但没想到霍觅会这么刁钻。
这份文件原本是要交给chloe的,但她今天突然遇上一点事,出去见合作方了,并不在公司。于是何泽就只好自己拿来给霍觅,但没想到最后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霍觅说的话也不多,但每一句对何泽而言攻击性都极强,他那极为强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拼也拼不起来。
霍觅淡淡地扫了桌上那份文件一眼,只说:“如果只是这样,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何泽浑身一颤,心中恼火,但嘴上却不敢说任何有关反驳的话语。
笑话,他脚下的公司都属于面前的人,他拿什么和人呛声?
他满面堆笑,只讪讪地说好,上前拿过桌上的资料之后就想转身离开。
而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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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泽看着眼前的人,满眼不可置信,直接僵在了原地。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匪夷所思道:“你怎么在这?”
方知安没多看他一眼,而是直接看向了办公室里的人。
何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刚才还在训斥他的大领导叩了叩桌子。
“让让,”霍觅不耐道,“你挡住我先生了。”
第45章 燃烧殆尽
先什么先生?
何泽觉得自己脑子或者耳朵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他怎么会听见老板称呼自己的前男友为“先生”?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但霍觅的话语还在耳边,他下意识给方知安让开了路。
方知安越过何泽,直接走到了霍觅桌前, 笑着问他:“怎么样,惊喜吗?”
他全程没有多分给何泽一个眼神。
霍觅自然惊喜:“当然,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说了还算是惊喜吗?”方知安说, “反正姜助理在, 我可以让他帮忙。”
姜卓在门口听见自己名字,于是对方知安回以一笑。
他看了眼还愣在原地的何泽, 催促道:“还不走, 站这干嘛呢?”
何泽平时是个极有眼力人,要换做别的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但现在他实在想不明白。
他转过身刚想叫住方知安,但姜卓面色一变,根本每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人推出了门外。
何泽脸色铁青,他喉结上下耸动,捏着文件的手不住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姜卓蹙眉厉声问,他和何泽不算熟,但也多少打过照面。
这人以前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 不至于被训了几句就要跟老板你死我活吧。
“他,就是里面的人, 他是谁。”何泽惶然地睁大眼,他看向姜卓, 眼底仍是不可置信。
姜卓不会对外乱说老板的隐私,这是他的工作基操:“霍总不是说了吗, 你没听见?”
“我听见了,但,”何泽不理解,“他怎么会和霍总在一起。”
姜卓闻言终于琢磨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何泽现下的异样针对的根本不是霍觅,而是方知安。
“你和方先生认识?”姜卓问。
“他他是我前男友。”何泽垂下头。
姜卓听见这话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压住心里的惊骇,没具体表现出来。
霍觅的性格,姜卓给他当了这么多年助理,就算不说完全了解,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他平时一向严肃正经公事公办,但在涉及方先生的问题上心眼小得可怕,能不能穿根针都不好说。
上次那个老总只是酒后说了几句话都惹得霍觅动了手,更不要说现在这个何泽还曾经在方知安那拿到过名分。
姜卓思索片刻,目光逐渐有些狐疑,他看着何泽,想:都这样了,霍觅居然能让他在公司里安稳待这么久,也算是人道啊。
毕竟要是霍觅真想整治何泽,那又岂止一百种方法。
而正在姜卓疑惑时候,何泽却将之前的事情一一捋清。
霍觅看向他时带着冷肃与警告的眼神,方知安电话里说的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有刚才霍觅毫不客气的训斥
何泽近来事业方面不断下滑,现在他找到了了原因,于是一股脑地认为这都是方知安或是霍觅的手笔。
但他不知道,霍觅什么都没做。
霍觅清楚知道何泽是方知安的前男友,也知道何泽在自己的公司里,但他不屑于动手。
何泽的段位太低,和他针锋相对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
霍觅看人很准,他知道何泽这样的人在职场上走不远,用不了自己做什么手脚,他就会出纰漏。
而现在的一切,也正如他预期那样发展着。
何泽面上难掩灰败:“姜、姜助,我先回去了。”
“嗯。”姜卓多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
办公室外头一片凄风苦雨,而里面则大不相同。
方知安走到落地窗边往下看,脚底就是杭城重叠交错的高架,繁华非凡。
“这里风景真好啊。”方知安感叹道。
霍觅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是不错,但是一个人看太无聊。”
“你这话说的,”方知安捉住霍觅抱他的手,“充满了资本家的恶劣气息。”
“那怎么办,我要是不做资本家,那就只能请方老师养我了。”霍觅说。
方知安笑了声,思绪却飘到了别的地方。
霍觅问他:“你还没告诉我呢,今天突然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有啊,”方知安说,“马上是你生日,我们先出去过生日,顺便再跨个年。”
霍觅一愣,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成年人大多是这样,生日这种儿时一点都不会忘的东西,等到长大了,就不再那么重视。
霍觅没有过生日的习惯,梁女士想帮他办,他直言拒绝。
陆其和商敬秋那几个人不嫌麻烦,以前也帮着张罗过,但霍觅始终没什么兴致。
于是他们后来就换成了更实际的,直接送些礼物,但他们送礼也不一定就在生日当天,所以霍觅有时候连自己都记不清。
但他的生日这一天的日期明明很特殊,方知安想。
沉默占据了短暂的间隔,霍觅说:“好,都听你安排。”
方知安说:“那等会儿你别开车,晚上我们先去吃饭,其他的暂时保密。”
“嗯嗯。”霍觅一一应下。
将近傍晚,入冬后太阳落下的时间很早,这会儿再看出去,天色已经擦黑。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接连着亮起,庞大的光点汇聚成河流,就这么流淌而过。
方知安看着那些,莫名想起了霍觅后来送自己的那颗宝石,它们的光华好像都是如初一辙的耀眼。
方知安转过身,霍觅低头看着他。
“接下来问霍总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方知安开口。
霍觅说:“学长你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何泽就是我前男友?”
“嗯,知道。”
“怎么知道的?”
“一个巧合,他当时在给你发消息,我看见他翻你的朋友圈。”
方知安是真的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居然连这样的巧合也能发生。
“然后呢,酒店那晚也是巧合吗?”方知安问。
霍觅顿了顿,说:“在知道他和你有联系之后我拜托另一个朋友,也就是chloe,从他那套了话,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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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安看见霍觅眼中的情绪,摸了摸他的脸。
霍觅的声音有点闷:“那晚陆其失恋,拉着我陪他去喝酒,他不想去熟悉的那些酒吧,于是随便选了一家顺眼的。”
“所以你就正好遇见了我?”
“嗯。”霍觅垂眸,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那段时间对霍觅而言很特殊,就像是在撒着盐的刀口上滚过,浑身上下痛得难受。
何泽让他得知,自己念念不忘的学长居然真的可以接受男人,偏偏等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对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他嫉妒,又怨恨自己当年的懦弱,难得没有拒绝陆其的提议。
霍觅其实并不喜欢喝醉的感觉,当酒精过量堆积,反胃、混沌、恶心,这些反应会一直留在身体里。
而那样的感受他曾经彻头彻尾地体验过一次。
他和陆其在卡座上喝了一会儿,陆其满腹牢骚,但他却闷不吭声。
卡座太闷、太暗,霍觅站起身,想要出去透透风。
酒吧人不少,但昏黄摇曳的灯光下,他却一眼看见了倚靠在吧台边的身影。
他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牵动着他将目光落下。
许多年不见,方知安依旧清瘦,他背脊挺拔,只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坐在吧台边,露出一截长而白的脖子。
他似乎和大学时没什么变化,五官柔和,面容还是一样好看,就连气质都没发生变化。
台上的驻唱一曲终了,他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轻动,酒液在灯光下晃荡。
时间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霍觅完全愣在了原地,他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方知安对他人的震动全然不知,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他不笑的时候眉眼看起来很冷冽,像是洁白的花,又像是温润的白玉,没有一丝瑕疵。
在场看向他的人不止霍觅一个。
但霍觅确是第一个走到他身边的。
方知安似乎已经喝醉了,耳根和脖子都泛着红,乌亮的双瞳中是一片坦然的潋滟。
他听见脚步声,于是转过身,半眯着眼看向霍觅,微蹙起眉,眼中带着疑惑。
霍觅注视着他,没有一瞬转移,两相接触,霍觅想:
方知安是不是不认识他了。
毕业那么多年,他是不是早就成了方知安人生中的过客。
心脏一痛,霍觅还没来得及问方知安为什么在这里喝酒——下一秒,方知安却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霍觅浑身僵硬,不敢有一点动作,理智下了线,只剩茫然的情感在不断叫嚣。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也回抱过去。
而周围的其他人看见他们这样的姿态,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也没有人再上前打扰。
大概只有霍觅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得多快,皮肉之下疯狂跃动的脉搏几乎要冲破桎梏,霍觅放在方知安背上的手微微收紧。
方知安似乎觉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唔”了一声。
霍觅深吸一口气,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方知安怔忪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趴在霍觅的肩头,很轻地摇了摇头。
他说:“带我走去哪,都可以。”
霍觅仅存的理智轰然倒塌。
那一瞬间,所有道德,所有底线都被他放得无限低,完全被情感的浪潮湮没。
那些都变得不再重要,他顾不上其他,满心满眼只有方知安。
他喜不喜欢男人,他有没有男朋友,霍觅都不在意。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偏执到这样的地步。
酒精在此时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催化作用,霍觅知道,他不会松开手。
之前还能勉强按下的情绪,在见到方知安的那一刻都被悉数点燃。
野火燎原之时不讲道理,它只会释放出猩红的火舌,随后将枯黄烧尽,只留一地残骸。
而那一夜,他们紧紧相拥,直至燃烧殆尽。
霍觅思绪万千,终于从方知安的醉话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听见方知安已经分手,霍觅的眼神变得愈加炽热。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霍觅用一晚的时间藏起自己多年的爱慕,披上那层只为方知安展露的皮囊。
晨光将至,方知安长睫轻颤,从昏睡中转醒。
他慌乱,满面茫然,却在看到霍觅的那一刻彻底怔住,像是认出了故人。
状似误会的纠缠从这里落下新的第一笔。
而霍觅无人知晓的暗自心跳动着,就连方知安都还未曾听见声响。
他故作轻松,笑着弯下腰:“学长,我刚才就想说了——”
“好久不见啊。”
第46章 恋慕回音
霍觅没有再隐瞒, 他低着头,等待来自方知安的质问或是审判。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确实做的不对,是他趁人之危, 也是他步步为营。
是他带走了喝醉的方知安,也是他借着醉意得寸进尺。
世上本没有那么多巧合,如果真的有, 那也也一定不再是“巧合”了。
但霍觅预料之中的事没有降临, 方知安只是看着他,笑着问:“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不是, ”霍觅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的难堪, “学长,你不怪我吗。”
“那天是我其实有更多稳妥的做法,但我当时太冲动抱歉。”
方知安摇头,神情依旧温柔:“那天难道不是我让你带我走的吗,你为什么要道歉。”
“那你不生气吗?”
“还是气的。”
“气什么?”霍觅又紧张起来。
方知安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我当时还以为我强迫了良家少男,你知道我多愧疚么?”
他说着,戳了戳霍觅的腹肌,像是报复似的使了劲,霍觅却甘之如饴。
他低头,没忍住挨着方知安的脖子蹭了蹭。
方知安任由他动作,说:“这样想起来, 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句话。”
“什么话?”
方知安侧过脸,嘴唇擦过霍觅的眼角:“学弟, 好久不见。
“我是该要这么说吗?”
霍觅没动作,半晌, 他又转过头,埋在方知安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学长”他像是在撒娇, 但又有些委屈,方知安顺势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以前怎么样都是以前,我更想和你过好现在。”
“所以,霍总,我现在要邀请你去吃晚饭,你要跟我走吗?”
霍觅直起身,方知安向他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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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觅没有丝毫犹豫,一把牵住了方知安的手:“我的荣幸。”
离开觅途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其实他们本不会拖到那么晚,但霍觅实在没忍住,按着方知安在自己的椅子上亲了好一会儿。
听着外面职工走动的脚步声,方知安紧张得不行,他推拒着含糊道:“唔、你停停下。”
霍觅恍若未闻,只是半阖着眼自顾自亲着,直到方知安的呼吸都开始颤抖,他才稍稍退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直起身,而那可怜的外套前襟已经被方知安抓得皱巴巴。
方知安红着耳朵,板起脸说“没有下一次”,霍觅听了一半,选择性地收入了“下一次”。
吃完晚饭时间还早,霍觅正处于“被安排”的状态,他坐上车,问方知安:“接下来去哪?”
“去跨年,你觉得我们去西湖那边跨年怎么样,”方知安提议,“以前都是在手机上看看,今年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霍觅自然无所不从:“那就出发。”
这一片人流量大不好停车,方知安转悠了好久才在一个小山坡下面找到了车位。
方知安停稳刚要下车,霍觅却出声叫住了他:“别急,你先系条围巾,外面冷。”
“好啊,那你帮我系吧。”
“等我一下。”霍觅伸手从后座拿过那条棕色的羊毛围巾。
方知安今天穿的羽绒服也是浅色的,两者搭配起来正好。
霍觅给他在脖子上绕了两圈,顺带在末尾打了个结,方知安的脑袋瞬间被裹成了团子。
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
“团子”看向霍觅:“你为什么不系?”
霍觅拢紧了衣领:“我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还带着点耍帅的架子,方知安听得一乐:“行了行了,知道霍总很帅了,走吧。”
两人挨得近,走在空荡荡的路上,身边偶尔只有几个路人经过。
他们羽绒服底下的手都牵在一块儿,但是没人看得见,只有自己知道。
杭城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要稍微暖和些,因此晚上出来跨年的年轻人就更多,越是靠近湖滨,人就越密集。
方知安途径的每个人手中都牵着氢气球,他知道这算是跨年的保留项目了。
他和霍觅相视一眼,都从对方那看到了一些新鲜感,毕竟他们虽然在杭城生活那么多年,但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
今年气球的形状是心形的,基本都是粉色,方知安穿过人群,给自己和霍觅各弄了一个。
“怎么想到要来这跨年。”周围人声嘈杂,但霍觅眼中只有方知安。
方知安怕走丢,和他贴得很近:“人多热闹,等热热闹闹跨完年,我们就回家去过二人世界。”
霍觅被他一句“二人世界”轻易俘获,拉着手里的气球拽了拽,跟小孩似的。
晚上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所有人都在等待,在这样的情绪传播下,期待和兴奋自然而然就将时间压缩。
路口已经没了车子,交警及时赶来维持秩序,一波又一波的人将十字路口完全填满。
方知安解开围巾的结松了一圈,他仰头对霍觅说:“糖糖,低个头。”
霍觅刚低头方知安就把那一段围巾绕上了他的脖子,他们就这么顺理成章被连在了一起,就连温度都是共用的。
“就要到新年了。”方知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显示已经到了11:55。
“嗯,”霍觅比方知安高了不少,他低头站在方知安身边,与他十指紧扣,“这是我们第一次跨年。”
方知安收紧了手指:“是第一次,不过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旁边的大屏幕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倒计时,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随后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所有人都在某一个时刻开始默契地开始共同倒数:“十、九”
大屏上硕大的数字变化着,像是日历一样的3d纸页不断翻过。
终于,代表过去的“1”静静翻过,一个崭新的“0”取而代之。
旧篇章已过,新年尹始,数不清数量的爱心气球开始飘上天空,本是黑色的天空几乎成了一片粉色的海洋。
明亮的灯光交错着,照亮了一片天空,所有人脸上都映着明亮温暖的色彩。
而人群之中没人看见的角落里,霍觅搂住了方知安,和他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方知安满面笑意,他捧住霍觅的脸亲了一口:“糖糖,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他的吻热烈,霍觅几乎是迫切地想要回到家,想回到只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方知安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说:“我们走吧,回家。”
人群密集,人潮涌动,他们相携穿梭着越过,终于走上了回去的那条路。
到云湾的时候已经不早,方知安虽然没有明说,但霍觅却觉得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方知安先一步下了车,霍觅刚踏出,方知安就捧着一束花站到了他面前。
“上次送你的礼物的不是我亲手做的,后来想起来多少有点遗憾。”方知安手中的玻璃花束根部被融在一起,上面的花朵含苞待放,但每一朵都截然不同。
“什么时候去做的,最近不是很忙吗?”霍觅从方知安手中接过花,沉甸甸的。
玻璃花是冰冷的,但霍觅却心尖暖融。
方知安把下巴埋进了围巾:“抽了点空,幸好店家有耐心,不然我也做不成。”
他又说:“不过这还不是我要送你的礼物,这只能算是‘钥匙’。”
“钥匙?”霍觅不明白,方知安保持神秘,只说让他上楼看看。
这还是霍觅的记忆里第一次有人为他准备惊喜,回家的路明明那么熟悉,但霍觅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方知安推开门,圈圈撒着娇探出头,以往客厅里会自动亮起的照明系统今天却没有反应。
霍觅走进玄关,听见方知安说:“花是它的钥匙。”
顺着方知安的视线,霍觅在隐约的昏暗中看见了地上的圆形底座,而那其中的凹陷似乎正好和玻璃花的底座契合。
霍觅俯下身,小心翼翼将花放了上去。
“咔嗒”一声,玻璃花正好卡进了那个圆柱之中,下一刻,地上的圆柱开始散发出柔和明亮的蓝色光芒。
光线穿透了玻璃花的枝茎花瓣一点点蔓延,将每一朵花照得流光溢彩,而霍觅到这时才发现,每朵花苞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月亮。
流转的光芒散射开来,却照亮了客厅中央的白墙,那里之前摆放着几株植物,而现在,上面穿出了一根挂满照片的细绳。
玻璃花的光线几乎完全映照在白墙上,每张照片都在蓝色的海洋中静默伫立。
霍觅对他们并不陌生,相反,还十分熟悉。
因为那正是以前他和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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