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2、
我此话一出,容望旋而便沉默,手也滞滞地垂了下去。
我转过头,只能瞧见他的侧脸,隐在灯影之中,随火光一道明明灭灭,看不分明。
“妙妙…”
过了良久,他方才出声唤我,“有些事,你不懂。我要利用叶朝弦。其实我本不想理会这朝堂之中的是是非非的,但我做不到…我身处其位,凡事就不能只顾自己,我还有母妃,我的母族,他们都需要我。”
容望声音低落。
他一边说,一边执起我的手。
没有了上衣的遮挡,那块露在手腕上的烫疤尤为扎眼难看。
可容望却眸光微动,像是在看着什么极好看的珍宝,“我是故意惯着叶朝弦,由得他在宫里胡闹树敌,但我没有想到叶朝弦竟会胆大包天到对你动用私刑!妙妙,你放心,他已被打入天牢,我定不会轻饶他的。”
容望的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暴戾,他俯身,温热的唇轻贴在我手腕上的那块烫疤上,“等这件事了了,我就再不管于氏了,妙妙,到时,我去向父皇请旨,将你…”
“许给我。”
容望开始亲吻我的腕骨。
许是他的话实在太令我震惊,我一时间竟无从反应。
可容望却吻得细致极了。
他甚至将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口口,我难受得想要缩回手,他却抬起我的脸,目光似痴似迷,“妙妙,我不喜欢叶朝弦。”
“我喜欢的人,向来就只有…”
“殿下说,你利用了叶朝弦…但何尝不是也利用了我?”
就在容望的吻将要落下的一刻,我别过脸,冷冷打断他。
我的眼角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一直在往下落,声音也在发抖,我只能咬住牙关抑制哭腔,一字一顿对他说道。
“许清妙就是个痨病鬼。”
“不敢奢求殿下的喜爱,请殿下慎言,莫要再提此事!”
“妙妙!”
容望脚步趔趄了一下,他几乎快要站不住,“别说了,妙妙,别再说了!你不是,不是痨病鬼…”
当年,容望的那句痨病鬼,彻底葬送了我对他的年少情意。
我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嘲笑厌恶惯了的。
按理,我不应在乎,可那是容望说的,偏偏是我年少时在意的阿望说的,这怎会让我不会痛心,我那时方才知晓,我在容望眼中,和在其他人眼中并无不同。
皆是被人厌恶的。
前世进京之后,我也曾找过容望的。
容望那时已纳了不少侍妾和男宠,左拥右抱地指着我,对他的那些宠妾道,这就是许清妙,北燕王之子许清妙,只要说几句话哄哄,就会巴巴地往人身边凑,给亲又给抱,你们说,是不是很下贱?
可这一世,容望却口口声声向我承诺着那些…
我前世求而不得的东西。
这实在太过荒谬。
我深吸一口气,扬起手腕,对着惊慌失措的容望道,“这块烫疤就是惩罚。”
“惩罚我曾经的痴心和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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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殿下,你不必再做出这副心疼我这个痨病鬼的模样。”
“我根本就不配。”
13、
那日容望究竟是如何离开的,我已记不大清了。
但总之,他后来又同我说了许多话,我皆没有放在心上,最后,他只好悻悻放下药膏,默默离去。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容望日日都会来我这兰华苑,若是哪日来得晚了,还会向我汇报自己一天的行程,事无巨细,生怕我误会他私会了旁人。
我照旧冷面对他,他也不恼不怒,后来,更是将午膳和晚膳也统统搬来了兰华苑来吃,每日都想着法儿的命令御膳房给我做些可口补身子的好饭好菜。
而且我还注意到,他身边的太监春喜也被换了。
但容望来得那般勤,难免就会碰到梅若笙。
14、
梅若笙知道我被叶朝弦杖责之后,第二日就早早来了兰华苑,命我脱掉上衣给他查看伤势。
我十分不愿意,可在他不容抗拒的威迫下,还是动手解去了衣服。
我上过药了,元熙告诉我,容望给我的药很好,我身上的伤痕只一夜就结痂了,但我的皮肤甚白,所以杖痕痂印依旧明显。
梅若笙盯着我背上的疤痕看了许久。
我背对着他,不知他此时的表情,可忽而间,我听到他的脚步动了。
一步,一步,竟是在靠近我。
越来越近了…
微烫的气息连带着那股冷梅香味,缠去了我的后背,他的视线也从我裸露的背上一寸一寸扫过。
我皮肉紧绷。
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将要触到我的皮肤…
我骤然回首,才发现只是错觉。
梅若笙并未移动,依旧立于原地,淡淡看我。
我拢起衣服,“老师,我的背是不是很难看啊?”
梅若笙长长叹气,“不难看。”
隔日,梅若笙给我拿来了玉凝露,对我道,“若你实在在意身上的伤,就用这个涂抹皮肤,每日两次,疤痕会消得快些。”
“多谢老师。”
我诚惶诚恐地接过玉凝露,却在梅若笙走后,将玉凝露收了起来,并没有用。
15、
这日晌午,容望照旧来陪我用午膳。
他神情倦怠,眼里的红血丝很是明显。
“妙妙,背上的伤还痛吗?”
容望同我闲聊了几句朝堂之事,方夹菜给我,关切问道。
“回四殿下的话,已经好多了。”
我仍旧疏离。
容望果然低了声音,“那便好。”
他夹了口菜囫囵吃下,掩住自己的失落。
“四殿下,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提起了猎春宴一事。
“何事?你说就是了。”
“那日撞上叶朝弦前,我本是去赴六公主之约的,她央我向你提议重办猎春宴,不知四殿下意下如何?”
容望果然欣喜道,“妙妙,你也想去么?”
我微微点头。
“好!妙妙!那这月月末便去!我定会为你举办一个最有趣的猎春宴!妙妙可有何喜欢的活动,我来为你安排!”
我假装沉吟片刻,“我从未去过猎春宴,但人多一些想必会更热闹。还有,我听六公主说,宴上常有比试,不如殿下设置一二比试项目,让我也能参与一番,也能多结交些朋友。”
容望不疑有他,满口答应,吃饭时也精神不少,神采奕奕地同我商量起猎春宴之事。
我偶尔答话应和,心里却在想,容望啊容望,你知不知道,你利用我,我亦是可以利用你的。
16、
这顿午膳刚用到一半,梅若笙就到了。
他今天又给我带来几本棋谱,应是古本,外皮残旧,是用线穿起来的。
“老师。”
我赶忙起身,冲他行礼,接过那些棋谱交给元灵。
容望坐着不动,面色却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我父皇不是说过许清妙最近要安心养伤,所有课业全都停了吗?怎么,宫里的掌事太监没把话带到?”
“清妙是我的学生,他受伤,我作为老师,自然要过来看他。”
梅若笙沉声说道,语气中却分毫没有退让。
“一个外臣,整日朝内廷跑,梅若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了什么祸心?”
容望嗤笑一声,转而对我道,“许清妙,坐下吃饭,无须理会他。”
“我能不能来内廷只由圣上说了算,圣上从没有说过我不能探望许清妙,因此,我可以来兰华苑。”
梅若笙扫了眼面前桌上的饭菜,“正好,我也还没有用午膳,来人,再多添一双碗筷,我来陪清妙一道吃。”
“是。”
“我看谁敢?”
一旁的小太监刚要下去准备,容望就猛地一拍桌案,吓得殿中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求饶。
这两人之间气拔弩张,气氛已是降至冰点。
我则僵着身子,可不想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得不可开交。
又见梅若笙不肯退让,想了想,将我面前的碗筷端起,“老师,若你不嫌弃…就…就吃我的罢,我的饭还没怎么动过。”
第035章 身作局(四)
17、
“许清妙,你…”
还没等梅若笙表态,容望就先受不了了,他想发火,但见我目光闪闪躲躲,神情畏缩,一副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模样,又硬生生地将那股子闷气全部憋了回去。
片刻后,容望竟然主动冲梅若笙笑了笑,但那笑容怎的看怎的扭曲。
“既然如此,少师大人就与我们一道用膳就是。来人,下去重新准备碗碟过来给梅大人。”
容望咬着牙,下令道。
这顿饭大概是我在宫里吃得最艰难的一顿饭了,因这两人明里暗里地一直在较劲。
“妙妙,你尝尝这鱼肉丸子味道如何?我最喜欢吃这个丸子了,嫩滑鲜香,用油炸过一遍,更加酥脆,极是好吃。”
“清妙,你受伤未愈,要少吃点肉,还是先吃些清淡的为好。”
梅若笙冷眼瞥向容望,“谁让有人明明养了条恶犬,却看管不好,放恶犬出来伤人,下次,若再有狗敢咬清妙。”
梅若笙一字一顿地道,“就别怪有人会替天行道杀了那条恶犬。”
“梅若笙,你敢威胁本殿下?你武德司就算再如何厉害,再如何能人辈出,手下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跑来皇宫杀人罢?真当我的禁卫都是摆设啊?”
容望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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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狗,殿下又何必对号入座。”
“你…好好好,我看看今日是你先杀了那条狗,还是狗先咬死你,来人!”
容望猛地一拍饭桌,正欲发作。
我偏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便紧扒了两口饭,小声道,“这个鱼肉丸子当真…当真好好吃,还有老师给我夹的青菜,我也很喜欢吃…”
“清妙,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对,妙妙!你全都吃掉。”
这两人果然不再争吵,而是换了种方式,抢着先的往我的碗里头夹菜。
我望了眼面前碗中堆积如小山那么高的菜,又望了眼同时盯着我看的容望和梅若笙。
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吃,心里却想,这两人可不能同时再来了,否则我的胃是要被撑坏了的。
于是,当晚我就让元灵替我传了话,就说是我热症发作,需要闭门静休一段时间,除了替我看诊的太医,我谁也不想见了。
其实我这话并不算作假,因为我的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其实那日,我统共就挨了不过几杖,但那几杖应该是打伤了我的筋骨,加上我本就身弱多病,所以便是外伤结了痂,我的背部却总还会时不时地抽痛,走路跑动都大不如前,就连站久了肩背也会受不住,且我热病也时有复发,这几日又开始偶尔吐血。
我想,自己绝不能再耽搁了。
所以,在我热症稍稍缓解,也即是春末猎春宴将要开始的前几日,我终于动身去了顾府。
18、
顾府的信是从半月前起便就断了的,算算时日,将好是在我被叶朝弦杖责之前。
而舅母卢氏的信在这之后倒是又送了几封进宫,此也证明,北狄贡品一事久未结果,许桑衡近来的活动愈发频繁,我结合话本中情节,大致能推出许桑衡的目的。
许桑衡意图借由圣上钦定查案的这个身份,联合朝中早就不满于氏的大臣一道弹劾于氏,同时,他也留有后着,那便是北燕的军队以及那些被他招安的山匪。他想隐在暗处,瞒天过海,悄悄部署这一切,我就偏不能让他如愿,他越引人注目,才越会成为众矢之的。
19、
我去到顾府时,天色尚早,只近来多雨,天色便总像是蒙了层灰雾,晦暗难明的。
我这番前来并没有派人提前通传,所以就直接去到了书房那边。
许桑衡正端坐在书房之中,教顾卓习字。
他着了件颇为柔软的棉麻宽袖的靛青布衫,倒显出了几分书香气度,只不过,他腰间的襟带是被松松系着的,露出了些里衣,以及包裹在里衣当中的那层薄而紧实的肌肉,一头长发则束了个低髻,用一支梨木珠簪随意固定住,形容恣意潇然。
他清眉朗目,正耐心为顾卓讲解着什么。
卢氏大概也无甚旁的事,一边留意着许桑衡,一边搁在一旁奉来清茶,看着倒果真像是安适和爱的一家人。
我在门边驻足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看见我。
顾卓最先有反应,他兴奋地尖叫一声,便冲我招手道,“哇!表兄来了!”
许桑衡也搁下笔,抬眸同我对望两息,旋又垂下,伸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起桌案上的石砚,他的表情也被压下的长睫隐住,如坠云山雾海,叫人看不分明。
“妙妙。”
忽然,他停下把玩石砚的手,对我道,“到我跟前来。”
卢氏识趣,看我一眼后,就抱走了顾卓道,“小卓,娘亲带你去院里玩,让哥哥们说说话。”
我目送卢氏和顾卓离开,脚步却并未动。
“到我跟前来。”
许桑衡的嗓音素来是很清润的,今日却不知何故,格外低沉发哑,他重复一次,“把门关上,然后过来。”
我关上门后,书房中就只剩一片难言的沉寂。
“妙妙最近在宫中用心读书,想必应该大有长进罢,来。”
许桑衡起身,将桌前的靠背椅让给我,“写些字给我瞧瞧。”
我硬着头皮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笔,心中却一直在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才能让许桑衡去参加猎春宴。
我想得入神,所以下笔时便光顾着临摹许桑衡摆到我面前的那句诗文。
软烟红账,罗枕香汗,玉骨冰肌,尽君须欢…
等等…这些…这些都是什么银词艳赋!
我的脸倏而一红,想扔下笔,却被身后的许桑衡反手握了回去。
“怎么不写了,妙妙?你的字相比之前,确实有不少进步,但笔锋还是稍显绵软,我来教你写可好?”
他握住我的手,继续去写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另一手却轻搂住我的腰,缓缓上移。
“阿衡。”
我颤声唤他,“我来顾府,是想问问你,你追查于氏之事可有眉目了?”
许桑衡没有应声,带着我的手又在纸面写下“碎玉破瓜”四个字。
我闭了闭眼,又将头轻轻侧过去,不看这些字,继续对他说道,“我觉得…我觉得这事既然发生在北燕…是不是…是不是会同北燕一带的山匪有关啊?就是,就是乌朔他们…他们虽然已经被你招安…但…但是…也不知他们是否诚心?你,你可调查过他们?”
乌朔是北狄人。
这件事,许桑衡应该也是知道的。他同乌朔等人交手颇久,不可能没有调查过乌朔的身世。
“啪…”
许桑衡闻言,突地松开了我,我的手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度,笔在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痕,将那些腌臜词句全糊了去。
“妙妙,原来你今日,是为了别的男人来寻我的?”
许桑衡眉梢微挑,语气已不大好了。
“不,不是的…阿衡,其实多日未见…我心中…心中也难免记挂于你,想知道你在顾府可是一切都好…”
我声音发干,想我对许桑衡的畏惧真的是刻进了骨子里了,许桑衡明明没有高声说话,也没做出何动怒的模样,但却偏对于我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之感,我心慌意乱,只好口不择言地解释道。
可惜许桑衡并没有相信我。
“记挂?”
许桑衡猝不及防地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拽起,牢牢锁进身前。
但他没有动怒,反勾起唇角,将唇凑到我的耳边,压了声音轻言道,“我的信,你可是只字未曾回过,这段时间,你也从未来过顾府。妙妙口中所说的记挂,是用哪里在记挂?是这里?还是这里?”
他宽大的手便停在我窄-翘的屁股上,随后,便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打完后也没有移开,就那么笼着,颇有些惩罚的意味。
“啊…”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打我,慌张地叫出了声。
“看来也没有多想,。”
许桑衡用手指捏了捏我的,“这里的声音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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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叫的那一声大。”
我羞愤欲死,屈着臂,想要稍稍推开一点他,结果,就又挨了一下。
这一掌许桑衡打得比刚才重多了,我上的肉也随着他掌间的力度重重地抖了一抖。
我的眼眶大概是红了,不知是因为被他打痛了,还是因为这样的惩罚方式实在太过耻辱,就那样瞪着洇湿的眼怔怔望向许桑衡,手指也无措地攥在一起。
“嗯?妙妙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妙妙现在竟也学会骗人了?看来,今日不好好罚一罚妙妙,妙妙是不会同我说实话的了。”
许桑衡目光一暗,又欲扬手,我赶紧抱住他的手臂,泫然哽道,“阿衡…你不要再打了…我…我…”
“我是你的主子啊。”
“你说过,我是你的主子…所以,你…你不可以这样…这样打你的主子的…”
20、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支吾了半天,偏偏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很显然,这句话把许桑衡逗笑了。
但许桑衡也只是笑了一下,就重新板起了脸,还将我推到桌案前,命令我抱住桌角撅好。
我不解,扭头看他,却见他神情已恢复了淡漠。
“主子撒谎,也该打。”
“自己报着点数。”他捏了捏我的腮肉,对我道,“何时肯说实话了,何时我便停下。”
“唔…三…四…”
“刚才那两下不算,重新数。”
“一,二…”
我咬着牙含着泪,委屈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往外蹦,每说出一个数字,对我来说,都如同是一场古怪的折磨。这比杖责要轻多了,但却更让我觉得屈辱,又痛又麻的,我甚至在想,掀开衣服后,皮肤上是不是会有他的掌印,我这么一想,便觉得羞耻更甚,而更糟糕的是,我好像有反应了,自从停掉香露后,我就开始恢复正常的迹象…现在,我只能加紧双腿,竭力抑制住体内的躁动,不让许桑衡发现异状,终于,在报到第十下的时候,我感到铛间湿了一大块,赶紧啜泣道,“阿衡,不要打我了…”
“我在宫里被人缠得很紧,他们,他们不放我出来的。”
许桑衡停手。
我连忙转过身,将下袍的袍摆往下拉了拉,盖住水痕,想了想,又上前主动抓住他的手,软了声音道,“主要是…是四殿下…他…他有时会整夜留我在他的寝殿中…命我陪他,就连用膳,也要同我一起吃…”
许桑衡任我抓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扫眼打量起我。
直到看见那块被我重新悬上的白玉,他的眸光才忽而凝住,深若寒潭。
“他给你的?”
许桑衡今日的声音原本就低,现在又降下了些许,如是数九寒冰,淬得人遍体发凉。
“嗯。”
我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转而又装作无辜之样问许桑衡,“这块玉我当初不是给了你吗?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在了四殿下的手中?”
“这玉你给了我,我当然会戴在最显眼的地方,在护送你从山匪窝里脱身之时,被他瞧见,所以抢了回去。”
许桑衡说得轻描淡写。
但我却晓得,他是故意的,他平常并不会戴这块白玉,只是因为知道他会见到容望,所以才会故意将这块容望给我的白玉戴在自己身上,好激怒容望,顺而挑拨容望同我之间的关系。
甚至不惜以自己为代价。
许桑衡看上去像极了我在宫里最常吃的那种芝麻馅的白玉团子,温温凉凉的,看着毫无威胁,但其实里面的馅心,全部,都是黑的。
第036章 身作局(五)
21、
许桑衡眸光微动,须臾后,他拔下自己头上的那支梨木簪,伸至我眼前,“妙妙可还记得此物?”
我定睛一看,这支簪子原是他在除夕夜送我的那支,只不过被我丢在了北燕没有带上。
我有些心虚地点点头。
许桑衡又问,“那妙妙为何没有戴上这支簪子,是不喜欢吗?”
我别过眼,没有应声。
许桑衡执住簪子,下一刻,他竟用簪子割断了悬住白玉的璎珞,白玉顺而从我的腰带掉下,许桑衡握住白玉,对我道,“我不喜欢你佩戴这个。”
我骤然一惊。
这璎珞是用宫里的金丝线绳串成的,极是坚固,就是用剪子都很难剪动的,怎么许桑衡用一枚小小的木簪就割了开来?
许桑衡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木簪看,轻轻一笑,“这簪子是我自己做的,簪头是用梨木最坚硬的枝干部分削尖制成,莫说是这小小璎珞,便是人,都可以杀。”
他见我愈加呆若木鸡,便拢起我的长发挽起,拔去原本的簪子,将这支梨木簪戴上。
“所以,这支梨木簪,既是簪子,亦是武器,妙妙可不准再随意摘下。”
“若是有旁的男人要轻薄妙妙,妙妙便能以之自保。”
许桑衡说着,扯近我一齐坐到高背椅上。
我十分不想这样同许桑衡亲热,更遑论这样被他抱坐在腿上,更是让我心生抗拒,我僵住身子,冷面道,“我…我用这木簪来防你还差不多。”
许桑衡将箍在我腰间的手更紧了一紧,含混不清地说着胡话,“好啊,若是哪一日妙妙被我欺负得很了,就亲手用这木簪杀了我可好?”
我木着脸没有吭声。
我的屁-股依旧火辣辣地在疼,就扭了下身子想从他腿上下来,他不让,最后我只能半趴在他的膝盖上任他抱着。
“别动。”
许桑衡贪婪地将脑袋埋在我的胸前,“让我好好抱抱你。”
22、
“这么疼吗?”
许桑衡抱了我很久,方才抬眸,见我拧着眉心,神色极不自然,又一直屈着腿不让挨到,竟然露出了一点怜惜我的模样,他的手缓缓下移,轻地掀开我的下摆,“我来替你揉揉-臀。”
假慈悲。
我会这么痛还不是被他打的?
将我弄伤,再做出一副怜我惜我的样子,前世,我就是这般一次次地陷入了许桑衡的圈套。
我心中恨极,又不敢表现出来,便以手捂脸,将情绪全部收起,只随着他的按摩软声轻哼。
许桑衡眸色渐深,加重了按摩的力度,“外祖和舅父他们也多日未曾见过你了,你来了,今晚便刚好聚聚,之后你就歇在顾府。”
“阿衡。”
我没有忘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并住腿,硬着头皮道,“其实,再过几日,四殿下会举办一个猎…猎春宴,邀请京城的王公贵族子弟一道猎宴游乐,还命令我亦须参加。”
我抬脸,一边观察许桑衡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可你是知道的,我…我什么都不会…听说此次宴会四殿下会设置一些射箭的比试项目,我怕到时自己出了丑,丢了父王和北燕的脸面,更怕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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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借机刁难于我。”
“所以阿衡…”
我攀住他的袖摆,“你帮帮我可好?”
许桑衡骤然止住动作,神情莫测。
我知他定然不会轻易答应的。
这能够受邀前来猎春宴的,皆是上京城中的皇亲国戚,高官贵族家的子弟,而许桑衡如今身份尴尬,他无官无职,只是北燕王所收的一个义子,根本上不了台面。
且不说他能不能想到法子去到这猎春宴参加比试,只若这比试他胜了,就必然要抛头露面,引人瞩目,违背了他暗探的身份,圣上定会怪责于他。可若是输了,他定会被人讥讽指摘,当众受辱。
许桑衡素来心高气傲,最是忌讳自己曾是“马奴之子”这件事的,他未必肯为我去出这个风头。
可是,令他和圣上之间产生嫌隙,本也就是我的一步棋。
我见他久不做声,心下微提,便继续道,“其实,我并不想参加这猎春宴的,可你也知道,四殿下看我看得很紧…若我不去…”
“我可以帮你。”
许桑衡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他用指节攥起我的下颌,目光扫过我的唇瓣,“但你,要先给我一些好处。”
“什…什么意思…”
我的下颌被他捏到生疼,雪白的皮肤上全是红到发紫的指印。
“妙妙,你现在,好像怕极了同我亲热?”
“那是因为…因为…我心里那一关…一直过不去,毕竟是你…你抢走了我的父王…我解释过的,阿衡,你要给我…给我一点时间…”
“但我现在不想给你时间了,怎么办?”
许桑衡望向我,瞳仁清炯,“妙妙,你想让我帮你,就应该主动一些,讨好我,让我满意,你说对不对?”
23、
我哑然失语,身体抖若筛糠。
我知道这一天总是要来的,我要谋许桑衡的性命,只能以身入局,我的筹码就是我自己,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我自己…我不该退缩…
可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及前世,想及前世我和许桑衡的每一次相拥,每一次欢-好,想我每一次的沉迷,像个傻子一般痴痴地奉出自己的一切,却被许桑衡百般欺骗,甚至别他毒害到不能人事…我越是在想,周身就越是发起烫。
“妙妙。”
许桑衡松开手,好整以暇地对我道,“决定好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迟疑着,最后还是耻辱地闭上眼睛,吻上了许桑衡微凉的唇。
然而就在贴触到许桑衡嘴唇的一瞬,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我想逃,却被许桑衡箍住深吻,我慌极了,只能重重地咬了下去。
许桑衡吃痛地推开我,可几息后,他便玩味地抚了抚自己被咬伤的唇,再度凶狠地覆上了我的唇瓣,我不甘示弱,同他嘶咬,他进一分我便还一寸,但最后到底还是不过许桑衡,舌头被他狠狠吸住,身体也被他用力地抵到桌沿。
“唔…好疼…”
我被他亲到脚软,偏他探入的手挨到了我背上的伤,我痛得闷哼出声。
许桑衡这时才发觉我身上有伤,他罔顾我有气无力地推阻,将我衣服撩开,手指抚过那一道道结了痂的杖印,问我,“怎么来的?”
“是…是叶朝弦…”
我含着泪,哽道,“他们瞧不起我…四殿下他…他也利用我…就让他的男宠打了我。”
我说得很是模糊,但许桑衡还是信了。
我见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伤痕累累的后背,眼中像是藏了一簇火,便知,许桑衡应该会帮我的了。
“阿衡,我就是怕…怕他们会在猎春宴上再欺辱于我…”
“不会的。”
许桑衡替我拢好衣服,还用手背替我揩去泪痕,“我会护你周全。”
“阿衡,还是…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我抱了抱许桑衡,又凑上去亲着许桑衡的唇角,装出一副当真开心的模样,之后又主动闭上眼,“方才我没有做好准备…所以才下意识地咬了你…这次,这次我不会了。”
“阿衡,你再亲亲我罢。”
24、
一整个下午我都同许桑衡在书房中厮混,许桑衡每次想再多问我一些什么,都会被我软声糊弄过去,同他亲吻。
期间,舅母倒是叩门问我们可要添茶传晚膳。
我僵着身子趴在他怀中。
许桑衡用指腹捏了捏我脖上的吻痕,方对门外的舅母道了句不必。
我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萌生了退意,更不想当真留下来同许桑衡亲热,就对他说道,“今日天色快晚了,我还要回宫的。四殿下每晚都要去兰华苑与我共用晚膳,他若看不到我又会发脾气…”
“阿衡。”我指了指那块被他搁在桌上的白玉,“你能把这个还给我吗?四殿下若是看到我没有戴这个,也会冲我发火的…”
我总提容望,就是知道许桑衡最是讨厌容望,他越是讨厌容望,对付于氏便会越狠,树敌也会越多。
可没想到,这次,我反而引火烧身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送你的白玉。”
许桑衡不动声色地拿过那块白玉,将我下摆一掀,“我就亲手帮你把它带上。”
25、
我刚回兰华苑,就又犯了心疾。
我平常多是在入睡之后心疾才会发作的,没想到回去之后,便觉心痛如绞,直欲吐血。
我想这是因为许桑衡之故。
我不敢想象若我继续同许桑衡虚与委蛇下去,病症是不是会愈发加重,怕是真等许桑衡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但我不后悔。
哪怕是死,我也要报复许桑衡,让他付出代价。
“公子,来喝点儿药,再睡一会儿。”
元灵端药走来。
我睁眼盯着账顶片刻,方才慢慢起身,搁下手中的那块白玉,“你把这个拿下去洗洗,弄脏了。”
元灵方才是伺候着我更衣的,见我兜中腰间皆没有白玉,现在手上却凭空多了这块玉,便立时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气得直跺脚,“公子,你那义兄是不是经常欺负你?奴才去帮你禀告四殿下…或者…或者是梅大人…让他们替你出头!”
“元灵,不要多事。”
我垂下眼睫,对元灵道,“让你替我办的事情,你可都办妥了?”
“回禀公子,都办妥了。”
元灵原就是个机灵人,八面玲珑的,且自从他被圣上派遣来我这伺候之后,在宫中的地位也上升不少,加之出手大方在筹备猎春宴的事情上做些手脚,并非难事。
我就是要让许桑衡,在猎春宴上,一鸣惊人,名动上京。
第037章 身作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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