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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第 7 章(第2页/共2页)

 张阳沉默良久,闭上了眼:“我已发过誓,此生只会追随秦长老一人,多谢楼主厚爱。”

    拒绝的话出口,他已经预料到可能会迎来的惨痛折磨。

    山海楼的楼主,若没了价值,可不会对胆敢刺杀自己之人网开一面。

    没想到闻厌只是轻飘飘道一句“可惜了”,便径直起身。

    张阳能听到脚步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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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观师尊多有病》 7、第 7 章(第2/2页)

    去,闻厌似乎停在了另外一个人面前。

    张阳带过来的人已经死伤殆尽,只剩一个还能出气。闻厌无甚兴趣地瞥了那人一眼,终于抬手示意周则出来。

    闻厌淡声道:“杀了吧。”

    周则应了一声,正要动手。

    “……等等!”那人拼尽全力翻身而起,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抓住了闻厌的衣角,叫喊道,“小人仰慕楼主已久,绝无谋害楼主的意思,这次完全是被逼无奈,此后小人愿追随楼主,为楼主效劳!”

    “放肆!”周则皱眉低喝,“竟敢对楼主出言不逊!”

    闻厌抬手拦住了周则,垂眸笑道:“你仰慕本座?”

    “不不不。”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额上渗出冷汗,“是敬仰,小人敬仰楼主。”

    闻厌听人说完,也没反应,就含笑看着人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

    微凉的晚风一吹,上空的云层散去,月光毫无阻碍地倾泻下来。

    闻厌笼罩在皎洁的月色中,环着手臂,烟杆上坠着的流苏一晃一晃的,似笑非笑地半垂着眼。

    那人手一抖,慌忙松开了闻厌的衣角,不敢抬眼,只敢盯着对方衣料上流转的暗纹,提心吊胆地悬着一口气。

    然后肩膀就被人戳了戳,触感冰凉又坚硬,让他条件反射地浑身一颤,整个人惊叫一声向后跌去。

    “怕什么?本座又不会吃人。”闻厌笑眯眯道。

    他收回烟杆,顺手从自己的副使腰侧摸出来一把匕首,熟练地无视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扔到那人身上:“你刚才说愿为本座效劳?”

    “是是是!”见闻厌竟然没有追究自己的失言,那人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只要楼主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好啊。”闻厌笑着,遥遥一点张阳,“把他杀了。”

    ……

    喧闹过后,月色下的山海楼重归平静。

    闻厌沿着林间小道慢慢往回走,周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方才的那场刺杀就像再平常不过的插曲,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对了,过段时日山海楼将会面向魔域举行大选,你到时安排一下。”闻厌突然开口。

    周则诧异道:“可是楼主,我们近来并无此需求。”

    “我知道。”闻厌微笑道,“不过现在有了。”

    周则一听就知道是闻厌自己有了安排,当即不再多话地领了差事,恭敬地立在原处,目送闻厌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后。

    ……

    “这就是你所谓的投诚?”

    山海楼,秦谟的住处。

    此人在闻厌登上楼主之位时就很识时务地第一个归顺,多年来暗中经营,已经坐稳了第二把交椅。然而秦谟本人此时却连坐都不敢坐,点头哈腰地看着坐在桌旁的身影,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不悦,后背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两人中间的留影珠尽职尽责地在不断重复着记录下的场景,秦谟不知如何应声,只能埋着头,看向已经反复好几次的画面。

    刚才那场刺杀已经再次到了尾端。

    秦谟看着自己派出去的手下说叛变就叛变,一匕首扎在心腹张阳心口,彻底断了张阳所剩无几的生机。

    沾了血的匕首被捧到闻厌面前邀功。

    闻厌接过匕首,挑剔地看着上面的血迹。

    那人以为自己已经通过了考核,正松一口气。闻厌突然就把匕首抛回给了周则,弯下腰,对跪在自己身前的人笑得温柔又动人:“本座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你可以背叛旧主,我又怎知你来日不会背叛我?”

    “楼主!”那人瞬间急了,搜肠刮肚地想着表忠心,叫道,“楼主我愿意服下蛊虫!”

    他看着闻厌拿出来的那个小盅,眼神畏惧,正要似死如归地接过,哪知道对方只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就收回去了。

    闻厌摇了摇手中的小盅:“想得美,这东西可金贵着呢。”

    他转身,自己先踏上林间小道,对周则道:“处理干净了就跟上来。”

    利刃穿破皮肉,所有的叫喊挣扎戛然而止。

    接着便是几声沉闷的落水声,留影珠遇水失效,画面一黑,再无下文。

    一片让人窒息的昏暗过后,画面再度亮起,被人拉回到闻厌拿出蛊虫那一幕。

    对着这东西,秦谟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四肢百骸隐隐幻痛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似乎不是自己的错觉,蛊虫发作的痛苦毫无征兆地袭来,让他禁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疼得哀嚎着满地打滚。

    闻厌……

    秦谟满脸是汗,咬牙切齿,知道是对方为今晚的刺杀算账来了。

    恍惚中,秦谟听到桌旁冷眼旁观的身影终于再次开口:“我是答应你,可以帮你解了身上的蛊虫。”

    这句话对秦谟来说宛若天籁之音,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向对方,却先被猝然亮起的灯火晃了下眼睛,再睁眼时,秦谟才看清了对方的神情,心头一凉。

    坐在桌边的正是贺峋,只是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身影模糊,并非实体。

    但即便如此,秦谟也根本不敢怠慢,更遑论现在对方微压着眉,和他对视时的眼神凉薄又不悦。

    贺峋开口道:“但你可没告诉我,你表达诚意的方式就是找几个蠢货去刺杀我的人。”

    本就是虚影的手触上留影珠中的画面,轻轻碰了碰里面闻厌的脸颊,带着股诡异的缱绻。

    下一瞬,五指一收,画面化作飞灰散去,贺峋俯下身,盯着秦谟的眼睛,道:

    “他是我的,谁也不许动他。”

    “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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