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激动,大概也没什么力气激动,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笑意渗入眼底几分。
“想起来了?”
“怪不得您会说‘又’。”庄未绸也露出笑容。
在京城相遇的人,在荣城再见,也算是段有趣的缘分。
殷却然没接庄未绸的话茬,由着庄未绸误会,但女孩却热心依旧。
“不去医院,那要不要通知您的家人?”庄未绸当她讳疾忌医,委婉道:“您这体温,又不大对劲。”
“有人接。”这点殷却然倒没隐瞒:“司机一会儿就到了。”
是她自己心中憋闷,非要单独待一会儿,这才发生意外,下次不会这么莽撞。
“我记得你是在京城上学?怎么来荣城了?”
那阵晕眩劲儿缓过去,身上反而疼得厉害,殷却然随意找了个话题分散意识。
“周末嘛,回家看看。”女孩回答倒是实诚,转而问她:“您呢?”
“周末,和妹妹出来玩儿,散散心。”殷却然半真半假地道。
之前答应了祝却瑢比车,输了就不再管她。
今天趁着有空,便在赛车场陪她跑了几圈。
早年,人人都道殷氏集团的大小姐天资卓荦,学什么都快。
可只有母亲们知道,所谓天赋,触类旁通,不仅仅局限在学习上。
但凡她想玩的,就没有玩不好的。
她这几年正经惯了,不怎么玩这种刺激的东西,可这不代表她不擅长。
年少恣意时,哪管身体允不允许,叛逆起来比祝却瑢有过之无不及。
祝却瑢每年一辆超跑,都是她亲自调教,借着母亲殷千璃之手送的。
动真格的,她这个妹妹自然比不过。
原本万无一失,只是殷却然低估了祝却瑢对她的感情。
最后一个弯道,她稳操胜券,压着祝却瑢大半个车位玩出了花儿。
哪知祝却瑢以为她驾驶失控,慌了神,本该减速的位置,一脚油门顶上来。
她平安无事,祝却瑢反倒受了伤,坚持不让她跟着,被保镖护送着去了医院。
一场比赛下来,她赢了赌注,却好像将妹妹推得更远了。
刺激过后,她心里憋得慌,一个人从赛车场出来散步,这才有后续。
然而这些,都没必要对庄未绸倾吐。
“来荣城旅游?”庄未绸当了真:“那怎么把您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和妹妹一言不合吵起来了。”殷却然面不改色地胡扯:“一个人出来冷静冷静。”
病人总爱使性子,庄未绸想起家中的老太太,不禁对女人口中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妹产生了同情。
“身体要紧,真出了事,后悔的肯定不止您一个。”
几次都被庄未绸这么个陌生的小姑娘开解,殷却然觉得挺新鲜:“没想到你年岁不大,活得还挺通透清醒的。”
“当局者迷而已。我也有不清醒的时候。”庄未绸就着花坛边,挨着殷却然坐下。
殷却然一眼看出她极力隐藏的愁色:“遇到难事了?”
萍水相逢的人,反而不担心分享带来的后果。
庄未绸斟酌片刻,便说了实情。
“我因为一个兼职,和人结了仇。”
“得罪的这个人,人脉挺广的,关系到我日后很多兼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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