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卡擦一声,就将他的下巴卸了。待把药灌进去之后,才随手推了回去。
整个过程动作轻柔,也飞快。
李锦绣约莫一点痛苦都没感受到——或者可以说,比起卸下巴的疼,还是苦药更令他难以忍受。
燕雨真看爽了,但也只是片刻的,待他看见少年皱成苦瓜的脸,心里又开始烦躁。
“把兔子还给他。”江寒溯将人放下,随手捏了个清洁术,衣袖就再度洁净了。
“师尊?”燕雨真抬眸望去。
江寒溯的语气不冷不热:“你最好是没拿那兔子怎样。”
燕雨真转身出了船舱,本来心里就烦躁,胸口窝着一团无名火。却听角落里传来压低的议论声,走近一瞧,几名赵家的门生凑在一起,嘴里聊着什么有的没的。
一见燕雨真来了,几人赶紧敛眸,拱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后就要退下。
“慢着!”燕雨真出声阻拦,面色看起来有点沉,“你们刚才说,认识那个少年?”
“燕,燕公子……”这些赵家门生很为难,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说!他到底是谁?!”燕雨真眸色一沉,声音猛拔高三分,“我要你们如实说来,不可有丝毫隐瞒!”
……
李锦绣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好热,像是被人丢进了大火炉里一样。
喷发出的火焰炙烤得他非常难过,本能就想往凉快地靠近。稀里糊涂就感觉到身边有座冰山,下意识就往跟前凑了凑。
他热得厉害,才一贴近就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可这还不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一旦尝到甜头,又怎么肯再吃一点苦头?
察觉到冰山轻轻将他往外推,李锦绣不高兴了,又主动凑回去,再推,他就再凑。
不知好歹的冰山持续推搡他,李锦绣一急,不管不顾张开手臂就抱,两腿也很自然地缠了上去,使劲力气狠狠将冰山勒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再舒服一会儿了。
通红的俊脸不停往上蹭,李锦绣嘴里胡乱念着:“舒服……喜欢……”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
江寒溯惯会欲迎还拒,几次三番地推搡,终于换来小徒儿非常热情的投怀送抱。
这才是他的乖徒儿。
江寒溯亲腻地抬指轻轻点向少年的额头,感觉到他抖了一下,莫名觉得可爱,冰凉的指尖慢慢下移,划过高挺秀气的鼻梁骨,又渐渐落至唇瓣上。
看着殷红的唇瓣此刻痒痒似的蠕动,江寒溯兴致盎然,竟直接将指尖慢慢戳进了少年口中。
李锦绣虽未清醒,但这种异样感,还是驱使着他本能往外吐,可只要他一吐,怀里的“冰山”就会猛然生温,炙烤得他难受至极,可一旦他老老实实接受,“冰山”就会再度降温,给与他舒爽。
两害相权取其轻。
李锦绣特别识时务,很快就接受了。
但接受了,不代表他能承受得住,当异样感从唇齿间一直推送到喉咙深处时,身体猛然抽|搐,可就在即将呕出来时,异样的压迫感又会骤然回缩。
如此反复几个回合之后,李锦绣时刻保持着一种既难受,又爽快的诡异感观。
也多亏了这种另类的折磨,李锦绣恍恍惚惚间,回想起了儿时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也总算记起宿文舟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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