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身上的外套,提起兜帽,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就就卖点丸子呗”
“丸子?什么丸子”
陈东实吓得不轻。
“就就是那个啊”陈斌伸出一只手,放到桌子下,点了点陈东实,示意他往下看。
“叔你瞅,我试过了,这玩意新潮多了,不仅能口服,还能碾成粉,和白.粉混到一起,兑上生理盐水,注射进身体里,不到半小时就能起效,那感觉,跟要升天了一样!”
陈东实顺着他的示意往桌底下探去,只见陈斌撩起半截袖管,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臂,上头密密麻麻扎着十多个针孔,有些还隐隐发着红,明显是刚扎上去不久。
“你疯啦?!”陈东实差点叫出声,意识到身边还有人,忙压低了声,“这可是犯法的”
“你可别说这种没意思的话,”陈斌大眼忽闪忽闪,嘿嘿笑说:“怎么样,有没兴趣一起试试?”
“你不怕上瘾?”陈东实摁住咚咚咚跳的心口,不知为何,口干舌燥。
“有什么怕的,只有自己试过了,才知道是不是好货。”陈斌拉上袖子,将手放回到桌面儿上,店里人声嘈杂,没人在意他们的交谈。
陈东实暴汗不止,冷静片刻后,说:“我看你是少管所没蹲够?还想再进去?你不怕你妈知道?”
“我妈不会知道!”陈斌咬紧牙,点了点桌面,“除非你出卖我。”
出卖,陈东实整个人都软了,简单两个字,就把道德的重责推回到自己身上。好像这个时候告诉陈素茹,反是他的不是,就像他举报钟健翔一样,到最后,自己反而成了最大的恶人。
“你听着,斌儿,”陈东实仔细想了想,还是过不去良心那道坎,他好言相劝道,“别的什么事我都可以替你保密,但这事儿不能,你可别一错再错!”
钟健翔的事木已成舟,自己知道时他已泥足深陷。但陈斌没有,他只是起了个苗头,尚处在误打误撞的阶段,陈东实看不得他如此自甘堕落。
“你说吧,你现在就说。”陈斌将自己的电话塞到他手上,“你说了,惹到的,可不止一个我,而是断了千千万万人的财路。”
陈东实下腹一寒,想起第一次见王肖财时,他讲起李威龙的死因时,也是这样一句话——“财路”,他说李威龙断了他的财路,于是他把李威龙杀了,杀掉之前,还有长达数十天的凌虐。
同样的恐惧和话语重现在一个十六岁孩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轻版的王肖财,一只等待破壳而出的欲.望怪兽。
陈东实颔首饮茶,抿着微热的茶水,神思错乱,“那你告诉叔一句实话,给你货的上家,是谁?”
他隐约觉得,这事儿跟金蝶脱不开关系。上回跟徐丽去金蝶,他在包厢里见到的那个刀疤脸,他手上纹着一团蛇盘牡丹,今天一见到陈斌他就发现了,这小子的手上纹着一模一样的图案,像是某种组织的象征。
“你问这个干什么?”陈斌人小,但不傻。
陈东实随口糊弄道:“既能发财,当然是多打听打听点财路,你叔我最近缺钱。”
“这条路可没那么好走。”陈斌伸手抓出陈东实乱晃的肘,表情亦正亦邪,“买房得验资,做我们这个,也得先验个资。”
“什么意思?”
“回头跟我去见个人你就明白了。”陈斌抻直半边身,凑到陈东实身边,“既然这样,我带你入门,你替我保密,别告诉我妈吸毒的事。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千万不可以走漏了风声。”
陈东实微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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