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隔着那条不长的走廊,从他的视角看不到完整的门,只能看到浓郁恐怖的黑暗。
“缩回去。”一道冷淡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别看。”
夏稚哆嗦了一下,缩回被子,只留下鼻子以上的部分在外面,直直地盯着隔壁床的男人看。
他靠在床头,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垂眸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
在一片黑暗中,夏稚眼中的卫辞好像镀上了一层冷白的光,是那么的清晰。
这是一种冷俊的长相,透白的皮囊泛着冷清,五官的细节又精致无比。
说来惭愧,夏稚看着看着,有些犯困,甚至开始打起盹来。
“啊——!”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门外传来,下一秒,病房的门被用力砸响!
“开门啊!”
“杀人了!”
“救救我,求你们开门!”
哐哐哐……
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令恐惧加深,吴洋洋已经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泪流满面。
夏稚脸色微白,他张了张嘴,明明没话说,可是想说话的心情却很强烈,可是下一秒,卫辞那清冷的目光便扫了过来,一眼便制止了他。
谁都没有下床,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听着砸门声持续了两分钟左右,然后哭声和砸门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瞬间消失。
安静下来的病房里弥漫着死寂,令人窒息。
又过了一会,萧墨非突然出声:“可以了,说话吧,但是要小声点。”
夏稚伸着脖子茫然地看向对床,即使看不清萧墨非的脸,但他还是努力张望。
——这人怎么知道现在就可以说话呢?
没有回应,萧墨非轻笑一声,也不恼,懒散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
“说吧,没事了。”卫辞也开口说。
或许是两个大佬一样的人物都发话了,除了夏稚外的剩下三个人皆是呼出一口气。
吴洋洋吸了吸鼻子,从床头翻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哑声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张意浑身是冷汗,有些恼火地说:“谁知道?!”
吴洋洋被吼得哆嗦了一下,什么也不敢说,直接缩回被子里。
李忠南见状,打着圆场道:“小吴是新人,张意你多担待嘛。”
张意哼了一声。
气氛再一次变得僵硬,夏稚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那个求助的人为什么不进来呢?”他忽然出声,平静清亮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内尤为清晰。
“没有人去锁门啊。”
病房的门是护士离开时关上的,之后他们谁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连上厕所的都没有。根本没有人去锁门的话,刚才外面哭喊的‘人’没有道理破不开这扇门。
他的话让屋内的气温降了一个度。
“你很聪明。”原本躺平的萧墨非低低出声,喉咙里带着一丝笑意,“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新人了。”
夏稚:“……谢谢你的夸奖,但我确实没理解。”
“你能想到这一层,就理解了一半了。”萧墨非坐起来,望着夏稚的方向挑眉道:“如果今天在护士离开后,有人去碰过那扇门,那么门就会被砸开。”
夏稚满目疑惑,甚至歪了一下头,求知若渴的目光落在卫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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