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收拾完毕后,两人戴着口罩出门,去医院的路上看见早点铺子,买了三份早餐,带到病房。
容兰芝没好气地说:“故意馋我是吧?”
三份早餐,多出来的那一份是护工的。容兰芝昨天傍晚只喝了碗粥,然后就禁食禁水了,本来就饿,现在闻着包子的香气,却只能看着别人吃,别提多难受了。
容颂吃完最后一口酱肉包,把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我们在外面必须戴口罩,没法在店里吃,也不能边走边吃,只能带过来吃了。”
邱归鹤也连忙解决掉早餐,安慰容兰芝:“容姨,等你好了,想吃什麽吃什麽。”
半个小时后,杜科也到了。容颂昨晚说了有自己在,让他多睡会儿晚点来,结果老头一点都没听,看样子也没睡好。
他来后没多久,护士也来了,给容兰芝做术前準备。
容兰芝有些紧张,杜科握着她的手,不断安慰说小手术别担心,医生说了现在这个手术技术很成熟,医生还能骗咱们吗,肯定没问题,你放宽心……
听着丈夫熟悉的唠叨,容兰芝好多了,越临近手术时间,她反而越冷静,到了十点,护士来推她进手术室,她还对三人开玩笑道:“以前别人老说我胆大,待会就知道我胆到底大不大了。”
绿色的“手术中”三个字亮起,杜科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座椅上,之前话很多的他此刻格外沉默,甚至有些呆滞。
容颂坐在他旁边,小声地和他聊天,讲自己收到严导的试镜邀约多麽惊讶,通过试镜多麽惊喜,又讲前半个月在剧组练武如何如何。以前隔着微信和电话,表达总是有限,如今当着面,每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邱归鹤也时不时插几句嘴。
最开始,容颂说两句,杜科回一两个字,到后面容颂说半句杜科能回一段。
他当了几十年教师,嘴皮子利索,常年教育学生也唠叨惯了,一家人里数他话最多,容兰芝平常没少嫌他絮聒。
杜科恢複了正常状态,也有心思注意其他事情了,比如自个空蕩蕩的胃。
起床后连滴水都没沾,这会儿终于意识到渴和饿了,他不由摸了摸肚子。
见状,容颂立刻问:“爸,你吃早饭没?”
杜科:“早上着急过来,忘了。”
容颂便让他去附近的饭馆吃早餐,或者给他点外卖。
杜科:“点啥外卖,医院对面就是面馆。”医生说手术预计两个小时,距离结束时间还久,有儿子在,他离开一会儿没事。
杜科走了,等待区只剩容颂和邱归鹤两个人。
这一次,沉默的人变成了容颂。
他不说话,邱归鹤也没有,只是坐得离他更近一点,两人的肩膀抵在一起。
半晌后,容颂喃喃:“妈进手术室前,爸一直对她说‘只是个小手术’,说了十几次,他是对妈说,也是对自己说。”
胆囊切除术不算大手术,是个很常见的手术,为容兰芝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位全国着名的肝胆科专家,几乎没什麽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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