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的额头,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说道:“可能是今儿风大,吹了些风,感染风寒了。”
江逝秋神色有些迷茫,“风寒?”
显然,这位刚做人不久的皇城镇妖司指挥使大人,对于凡人生病的状况还不太能理解。
红绡一听,便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说:“车里有药,我去煎药。”
等红绡出去,江逝秋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
这是他刚才借里正家的厨房做的,热腾腾的,还冒着雾气,食物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
屋里点了一盏蜡烛,季鱼借着烛光,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汤时,不禁有些惊讶。
“都是你做的呀?”她笑着问。
江逝秋给她盛了一碗鸡汤,“看在为夫如此辛苦的份上,娘子你要多吃一些。”这鸡是进村里,他顺手捉的一只野鸡,给她熬了鸡汤补身子。
只是季鱼正在生病,实在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汤,便放下筷子。
江逝秋原本是想劝她多吃点的,见她实在没精神,脸颊红通通的,双眼迷蒙,心坎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
闷闷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等红绡煎好药,季鱼喝过药后,实在撑不住,躺在床上。
看到床边守着她的男人,她微微眯眼,轻声道:“谢谢,辛苦你了。”
江逝秋握住她的手,明明脸蛋摸着热烘烘的,这手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将她的手拢在掌间,突然说:“原来养一个人这么麻烦……”
闻言,季鱼忍不住笑了笑,“是啊,养人确实挺麻烦的,特别是养个病人……真是辛苦你这一路上照顾我。”
江逝秋不爱听这些,“你是我娘子,我们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
季鱼沉默了下,“如果我不是你娘子呢?”
“没有如果!”江逝秋淡淡地道,凝望她的目光幽深如渊,沉甸甸的,“我们有婚约,也成亲了,成过亲就是夫妻,你永远都是我娘子!”
“是吗?”
“是的!”
季鱼闭上眼,正好药性上来,神智昏昏沉沉,心里有几分好笑。
一个妖邪,居然想要饲养一个凡人,还是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这说出去,只怕世人都不敢相信罢?
-
可能是生病,季鱼睡得并不安稳,总听到外面噼哩叭啦的雨声。
雨声越来越大,仿佛天空漏了个大洞,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暴雨欲将整个世界淹没,洪水滔天。
季鱼梦到雨水已经漫进屋子,黑色的雨水蜿蜒到床边,湿漉漉的雨水顺着床柱,朝着床上蔓延而来。
一只苍白的手从水中探出,朝床上正在昏睡的人抓过去……
“”
季鱼猛地睁开眼,眼前昏暗,瞠大的双眼一片涣散。
“娘子?你怎么了?”
安静的雨夜里,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驱除夜间的森冷阴寒,也让她涣散的眸子恢复些许光泽。
季鱼转头,看到守在床边的男人。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声虽大,并没有梦里宛若天空漏了一个洞般的可怕暴雨,雨水也没有蔓延进屋里。
季鱼的目光从紧闭的门窗转到床前的男人身上,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雨下得很大,雨漫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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