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看着孤僻无趣,江先生定会后悔把他叫道跟前的。
裴景明觉得胸口闷的慌,只能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一点,再裹紧一点,仿佛这样便能留住此刻的温暖。
“你愿意跟我走吗?”
裴景明愣愣地抬头。
江先生的表情说不上温柔,顶多是微微缓和。但落在裴景明眼里,却像是落入凡尘的神明,对着虔诚祈祷的信徒们施舍那一点怜悯。
“好。”裴景明听到自己说。
他像是跌落在一大片柔软的棉花里,整个人都摸不着方向,脑袋晕乎乎的,只能继续披着江先生的大衣,跟在江先生的背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江先生的家很大,也很豪华,裴景明觉得自己像是误入天堂的小丑,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只敢躲在角落,看着江先生对着佣人说些什么。
好半天,江言才想起自己领回家的小孩。他转身看着躲在角落里乖巧地一动不动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裴,大家都叫我小裴。”
江言垂眸片刻,道:“春和景明,我叫你景明可好?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都可以春和景明。”
裴、景、明。
他将这个名字暗暗念了几遍,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家了。
一个温暖的,没有漫长的黑暗的家。
裴景明很听话,也很有悟性,他怕江先生赶他回去,拼命地学习一切知识。江言为了完成任务也悉心教导着他,请了各种各样的老师。
在裴景明心里,江先生就是神明。不可触碰的,只能远远景仰着,奉上你全部信仰渴望他一个回眸一个赞许的神。
裴景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这份景仰变了质。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从头上盖下来,带着残留的温度与气息的大衣开始,他就已经陷入了深渊。
他想吻上那略显苍白的唇,为它染上血色;他想亲吻先生冷淡的眉眼,叫它泛上微红;他想献上自己的全部,跪在先生面前,只为先生能为自己露出不同的表情。
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的图谋,裴景明只想唾弃自己。
先生收养了他,给他一个家,还将他教导成现在的地步,自己却怀着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如果先生知道了,定会嫌恶的皱眉吧。
可是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先生讨厌他。
裴景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为了先生偶尔赞许的微笑,温柔的呼唤,裴景明可以将自己的一切丑恶心思都深埋海底。
只要能每天看到先生,听到先生唤他一声“景明”,他就知足了。
可是裴景明慢慢地发现,这是不可能的。
他没法完美地掩饰自己看向先生的眼神,那里面是深藏着的情愫。藏得太久,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裴景明太懦弱了,他害怕失去先生。
他选择了慢慢疏远先生,只是偶尔远远地一看,在电话里问问近况,就足够了。
他创立了裴氏,想让先生看到自己的才华。裴氏起步的很快,也是因为背后有江氏的扶助,短短几年间便成了商界新秀。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先生会死。
会这么轻易地,毫无预告地死亡。
死亡这个词,怎么能跟先生放在一起呢?先生永远是这样强势,似乎永远都可以依靠。
裴景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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