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结束后桐月会有人来接走离开,她也不与社团的其他人交流。
也有上前问的和邀请的,得到的话语就扎心许多,桐月一句不和球技差的打排球,渐渐的社团里没多少人愿意和她一起。
年纪小的孩子善恶都是直白的,昼神看着女孩被孤立。
“你一点都不着急?”,某日他先忍不住的开口问。
正在垫球的桐月稍显诧异,收起了排球反问着急什么,昼神撇撇嘴,眼神扫了下离他两好远的队伍。
这下好了,看上去他也被“孤立”了。
桐月看明白了过来,回答昼神的依旧是很简答的一句“我不需要和他们交朋友”,理智到任谁听都觉得女孩本性凉薄。
忙碌在课业与高强度训练里,桐月觉得打排球反倒是轻松的一项。
她是来这里做训练的,并不是交朋友的,桐月分的很清楚。
这下是不仅人没意思,说话也和老头一样,昼神说不清楚听到的那句不需要和他们交朋友里包不包括他自己,总之他当下的心情算不得好。
偏偏事后他还是没事人似的在桐月身边闲晃。
后来因为一只猫咪,他们才有了更多的说话机会。他想父母亲嘱咐过的,他就大发慈悲一点陪她,省得她看上去可怜。
最初的念头,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否是私心过重。
捉弄桐月成了好玩的事情,在女孩脸上要是有其他表情那对于昼神来说就是胜利。次数多了,本来就聪明的桐月学了反套路,很难再被他捉弄到。
直到一次游泳的机会,趴在岸边的昼神邀请桐月下水,两人都学过简单的游泳,酷暑烦热的呆在水里凉快。
不过桐月婉拒的利落,依旧坐在岸边,本来还觉得遗憾的昼神转而想到了其他。
于是说演就演的昼神佯装抽筋溺水,演技逼真的让桐月来不及思考、跳进水下,甚至这人到了岸边也在假装昏迷。
至于上岸的这个过程桐月也就费了点气力,很不容易的拖着比她高一个头的。
基础心肺复苏按得昼神差点装不下去,也好在是桐月年纪小力气还没那么大,不然后果就得是断几根骨头...
直到她人工呼吸的时候,昼神瞬时睁开了眼。
为了演戏他一路都是闭着眼睛的,这会才看见桐月惊慌的表情,他怔楞好半会,于是后面也忘了继续伪装。
“别哭”他说。
下一秒昼神胸口挨了一拳,桐月是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她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把昼神扔下水。转而拿过地上的毛巾甩了昼神一下,不等他说话的起身就要走。
知道是自己玩过火的昼神忙起身道歉,舔着脸追上,他是掰扯不出其他借口,这会只能老实认错。
“你最讨厌了”她说。
两人间从小到大的对话里最多的就是烦、走开、讨厌,不知情的还真会以为是什么冤家、仇人。
只有双方心里清楚,不管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当真的。
不会离开。
他们就是这么的确信。昼神花了一上午堪堪没哄好,临了回家路上他摘了邻居养的风铃花编了个手链。
当然被发现的昼神挨了顿训,走在前的桐月并不知情。
他跑了趟小卖部,拿着冰淇淋道的歉,“吃了我的东西还赶我走?”。
桐月睨了眼,懒得搭理这个不分场合开玩笑的,昼神还在保证,顺手蹲下身把手环套在了桐月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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