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通道上的自行车和杂物全都挪开,方便让救护车开进院子里来!”
“郑阿姨!您是厂医务室的护士,能麻烦您和我妈妈交替着给罗建华做心肺复苏吗?我妈妈还没吃午饭,她可能有点儿体力不支了!”
……
在栀栀的安排下,场面虽然令人不安,但一切都井井有条。
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厂领导王厂长和保卫科科长赶到,他们开始询问事情的经过。
又过了几分钟,外头有人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大喊,“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
果然,救护车呼啸着冲进了家属大院,并且停了下来。
应雨时和急救医生本就认识,简单说了几句,大家就把罗建华抬上了车。
其实在这个时候,罗建华已经苏醒了。
他红着眼看着应雨时,哑着嗓子哽咽着说道:“您就……不该救我!”
“胡说八道!”应雨时皱眉骂道,“你要是死了,那黑鹤洲水电站怎么办?”
“我就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罗建华痛苦万分。
没人知道,他语气里的痛苦,究竟是因为他身体上的疼痛呢,还是心里的痛。
应雨时说道:“正是因为有万万千千只‘小蚂蚁’甘愿付出自己的青春和血汗,才能建造出黑鹤洲水电站……你还年轻,脑瓜子聪明,休息好了以后有的是体力!黑鹤洲水电站还在等着你去建造呢,小伙子,你赶紧好起来吧,别放弃呀!”
罗建华放声大哭。
应雨时就是外科医生,她也要跟着救护车去。
栀栀想起来妈妈还没吃午饭,便也要跟了去。
当救护车的车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别芃芃和吴琴也挤上了车。
栀栀懒得理会对面的两人,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说了一声“妈妈你还没吃午饭呢”,然后不由分说剥去糖纸就将糖块塞在母亲嘴里。
接下来,栀栀又摸出口袋里仅剩的一颗奶糖,剥去糖纸放在罗建华的嘴边,说道:“建华哥,快吃……当心低血糖!”
罗建华面如死灰,轻声说道:“栀栀……谢谢你,我不吃,别、别浪费了!”
“你胡说什么呢!”栀栀骂道,“就凭你妈的几句话,你就要生要死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读了那么多的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啦?”
吴琴缩在一旁,此刻完全不敢吭声,含着眼泪畏畏缩缩地看着满身满脸都是血的罗建华。
罗建华被栀栀骂得眼泪长流。
栀栀又骂道:“张嘴,把糖块含着!然后好好配合我妈……好好配合应医生的治疗,顺顺利利做完手术,认认真真养好身体,再平平安安的去你想去的地方,最后……你一定要诚诚恳恳、脚踏实地的去完成你的梦想!”
“喂!罗建华你听到了没?”栀栀凶巴巴地问道。
罗建华哭得快要断气了,却仍然努力深呼吸,拼尽全身的力气弱弱地说道:“听!听……到了。”
他张嘴,含住栀栀递过来的奶糖,眼泪就淌得更凶了。
车厢里陷入了平静。
抵达市人民医院以后,栀栀飞快地跳下车厢就跑了,直奔医院食堂。
好在食堂还有些饭菜,栀栀赶紧跟食堂师傅说她是应医生的女儿,要找食堂借饭盒借钵子,然后买了一盒饭菜又要一钵汤,急匆匆跑到了外科手术室那儿。
应雨时正准备去换手术服,看到女儿气喘吁吁地捧着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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