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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宝慌慌张张跑到车前,将马车的门打开,里面的景儿让他呆住,只见这会儿孟砚泓的整个前身都被不明污物染盖住,还有阵阵腐臭味儿自他身上传来,漫透马车内
好在尚未出城,还能寻个驿馆换辆马车,孟砚泓还能换身衣裳洗个澡。
一行人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只能暂留在驿馆内。
向鹿鸣给她指上的四缝穴施了针,瞧着她眼底泛的青色好似比之前轻了许多,便低声问:“感觉肠胃比之前舒服些了吗?”
姚静檀点点头,实则吐出来的那一瞬间她便舒畅了,身心皆舒畅。
向鹿鸣见眼下四处无人,便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你方才都吐他身上了,他竟没怪罪你吗?”
之前孟砚泓下马车明明一脸的菜色,却不曾见他责备同乘之人一句,这不禁让向鹿鸣有些疑惑,怎的孟砚泓看起来长了一张不近人情的脸,内里竟是这般宽仁之人?
不大像啊。
“许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处置我呢。”她漫不经心的回道。
心暗想着,反正吐也吐了,他又能如何?
四缝穴上的针还未撤下,向鹿鸣便又向她伸手,“将手给我,我给你按几下手三里穴,这样你能好的快些。”
姚静檀乖乖将手递过去,向鹿鸣寻了她手肘内侧的穴位,一手抓着她的腕子,一手以拇指轻轻按压起来。
姚静檀的腕子正被向鹿鸣一握,他便感觉有些不对,皮肤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糙,腕子上的骨骼细的过分,按说张进宝此人也是位公公,看起来也较寻常男子柔弱些,却也不至于像‘姚檀’这般弱不禁风。
同她比起来,张进宝都显得阳刚许多,而这‘姚檀’未免太过阴柔。
适逢孟砚泓换衣沐浴出来,正巧在廊外看到这一幕,他眉目一紧,目光都聚在向鹿鸣拉着她的手上。
“这是做什么?”还未行至二人跟前,他便开口发问。
向鹿鸣起身回道:“姚檀胃里不大舒服,我给她施针顺理一下气息。”
孟砚泓的目光淡扫在她手上的四根银针上,又落在姚静檀脸上。
这会儿姚静檀垂着眼皮不说话,看似眉梢都无精打采,实则还在为着方才的事情心里发笑。
瞧他脸色微变,向鹿鸣还以为他正想着如何发落姚檀,于是先一步开口道:“姚檀脾胃虚寒的厉害,应是有一阵子用饭不应时所至,加上时气不好,赶路时迎风吞雨着了凉,所以吃些东西才会腹内胀气不易消化。”
谁都未开始讲话,向鹿鸣便提前给她寻了借口,不慎吐到他身上是因为吃喝不好,情有可原。
“既如此,还需好生将养,”他唇角一勾,面向向鹿鸣,“去给她备下一些治肠胃的药带着上路。”
向鹿鸣目光一转,既听此言,好似孟砚泓没有怪罪姚檀之意,他心下稍安。
待向鹿鸣走后,孟砚泓才叹了口气坐到她面前来,瞧看了她的脸色才又问道:“吐了我一身,你可好些了?”
“还好。”
“你就连句道歉的话都不同我讲吗?”
“你想怎样?我不说又怎样?”姚静檀眨巴了大眼睛歪头调侃,“你打我啊,骂我啊,又不是我要坐马车的,是你非让我坐,若是不坐马车,我也吐不到你身上啊!”
“歪理邪说,是你吐了我一身,还这么多说法?”
姚静檀点点头,“带上我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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