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他瞧。
姜城南跪在地上,这么一跪便是半个时辰,直到姜城南身型微晃,皇帝才道:“姜城南?”
姜城南躬身朝皇帝一拜道:“是。”
皇帝嗤笑了一声:“好大的胆子,你易换姓名进朝为官,到底是起的什么心思!”
“城南断不敢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易换姓名不过是为了谋得一生机。”
皇帝皱眉看他:“什么意思?”
姜城南未语,只是忽冲着皇帝又是一拜,而后便开始解衣,皇帝不明所以看他,眉头皱的更深,知道他瞧见姜城南腰间缠着的已被赤红血色然后的绷带。
那鲜红绷带与他的苍白面色相较,实在对比明显。
姜城南还准备再拆解绷带,皇帝叫停了他,只问道:“怎么回事?”
几日的殚精竭虑,姜城南此刻犹如将要枯竭的灯芯,强忍着口中的猩红道:“这伤,孔尚书应当心知肚明。”
“朕问你怎么回事!”
姜城南抿唇道:“微臣不敢讲。”他顿了顿才又道:“微臣怕触天子怒,家妹已被掳多日,尚无音讯,眼下姜家只我一人了,若我也出事,姜家便再无人了。”
皇帝闻声便怒了,他惯来最忍不得旁人说话掖着藏着,宽袖一挥道:“朕允你讲,宽你无罪。”
姜城南垂下的眼眸光微微闪动,而后边将衣裳穿起边道:“孔尚书受太子意诛杀微臣,微臣索性得盛阙盛大人搭救,才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为着你父的事?”皇帝皱眉问道。
一听皇帝如此问,姜城南便知皇帝对当年之事已有些掌握,如此,倒无需姜城南在费力引话了。
“是,当年我与父亲途经渝州时发现了一事。”姜城南顿了顿,抬眸看向皇帝高声道:“早年渝州地界平定多年无果的山匪竟是太子殿下受令私养的精锐,我与父亲意外发现此事,本想回京禀告圣上,怎想叫孔尚书发现,我与父亲被其囚禁折磨,唯恐生变,更是将我父活活饿死。”
皇帝闻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稳了稳心神忽看向他问道:“太子既要灭口,那你怎活着。”
姜城南沉声道:“微臣本死了一回,已被丢进了乱葬岗,只是在濒死之际被人捡了回去,才苟延残喘至今。”
说着姜城南还指了指自己眉心的疤道:“圣上若是不信,可去问问孔尚书,微臣这疤是如何来的。”
“那你既已入朝为官,怎不早些来报?”
姜城南看了眼皇帝嘴角挂起惨淡笑意道:“入朝为官是为了给孤苦无依的家妹做个倚靠,从未想过以己之身对抗太子,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有些事看的实在清楚些,但凡有用,微臣已不至于隐姓埋名多年,若非圣上今日传臣来问,便是死,微臣也不敢再多言一句。”
皇帝深深的看了眼姜城南又问道:“那现在怎又敢说了?”
“微臣到底是不敢忘记父亲死时的惨状,这么些年了,回回梦魇难停,直到今日心中仍有不平想呼,冤屈想讲。”
皇帝看着面前比之太子还要小上几岁的姜城南,很难想象这些年是历经了怎样的困苦,为帝者鲜少有慈悲心肠,他亦是不多,不然也不会在隐约知道太子是什么心性时,还可以放纵,才会至使得成眼下这般境地。
皇帝闻声沉吟半晌,许久后才道:“仔细说清楚当年之事,但凡有只言片语作假,你这颗脑袋就莫要了。”
姜城南躬身道:“微臣明白。”
姜城南再出宫门时天便已出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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