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句话说完了,“……我觉着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强了,为什么在你面前还是显得不堪一击。”
语毕他就坚持不住了,扑到水池边一扯口罩吐了出来。
他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受伤后身体素质急剧下滑才会对外界刺激百般不适应,但萧始绝对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始过来看了看他,没有摘下手套伸手碰他,而是对池清说道:“把他扶出去休息一下,身体不好就别在里面闻尸臭了,好端端的干嘛这么作践自己,想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心疼?”
池清憋憋屈屈地说了句公道话:“我觉着您少说两句前妻就能舒服不少。”
“找打是不是?说了多少遍他是我前妻,你别乱叫!”萧始比比划划开始婆妈,“看你吐的全是清水,晚上又不好好吃东西,池清找个暖和的地方让他休息一下,给他弄点热牛奶和流食,别让他这么饿着,时间长了会胃溃疡的,等我做完尸检再去照顾他,快去!”
池清稀里糊涂地应下了,扶着江倦往外走,两人出去以后,萧始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回解剖台上这具已经过y字刀法解剖的遗体身上,随即目光却落在了盛满半凝固血液的盆中。
他喃喃自语:“他见过这样的溃烂……难道是……”
池清脱去了一身沾染异味和血腥的手术服,顺带着也扒下了江倦脸上的口罩,“前妻,萧法医那人是挺不着调的,但听他说话也不至于真吐吧?您怎么样了,还是很不舒服吗?”
江倦一抹头上的冷汗,脸色微微泛着青灰,摘下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里,背靠着墙缓了口气,“我不是他前妻。刑侦支队江倦,可以叫我江副,也可以叫江哥,现在好好介绍过了就别乱喊了。”
“好的……江哥,您脸色好差啊,我扶您去休息吧,您办公室在哪儿?”
江倦随口说了个楼层。
他比调令还早一天上任,按理说他还不能搬进副支队长的办公室,不过前支队长周密退休之后,原副支队长姜惩被提了正职,却迟迟不肯从办公室里搬出来,非说自己睡惯了的狗窝最舒服,高局苦口婆心劝他别总跟规矩过不去,他一铆上倔劲儿,干脆把两间办公室的门牌调换了位置,把正处级别的办公室让给了自己的副手。
此刻江倦就站在被降了一档的“支队长办公室”门前,轻车熟路地从门框上摸到钥匙,推门开灯走了进去,池清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背景,但以这位“副”的身份鬼鬼祟祟进这间办公室大概……是不合规矩的。
“江哥,我,我们……不太好吧?这可是在局子里,万一……”
“有什么不好的,他说过只要我需要,他的东西可以随便用。”
“啊,这样……你的人缘真不错呀,跟上司的关系处的这么好,工作一定很舒心吧,不像我……我现在只想回家放牛,赚的少我也认了,够吃饭就行,我现在什么追求都没了,只想好好活着……”
池清哭丧着脸进了门,把饮水机插上电,又出门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旺仔牛奶,隔水热了一会儿才送到江倦手里。
“如果你是说姜惩的话,他不是我的上司,他是我前男友。”
池清愣住了,心道这雁息市局还真是卧虎藏龙,有精神病,精神病的前妻,竟然还有精神病前妻的前男友,这一场爱恨纠葛的大戏随便uc一下都能上社会新闻的头条吧。
毕竟还是年轻,体内八卦之魂不灭,池清眼巴巴地凑了过去,“那精……不是,我是说江哥,您这感情经验还挺丰富的哈。”
江倦小口抿着牛奶,语气没什么波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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