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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重来说宽敞的庙门,对这个男人来说却有些紧窄了。
他要进庙,还得低头才能进去。
齐存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拐跑他妻子的男人。
顾重见他不说话,神色也没有暴怒,还以为他并没有多生气。
他松了口气,事实就像他想的那样,齐存可能对这个娇滴滴的妻子也不满很久了。
他下意识地忘记了齐存之前封城的地毯式搜索,调整面部表情,挤出一抹笑。
“侯爷,我知道你也不喜欢阿沅,这样吧,你今天就当没看见过我们。”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走进,“我知道这件事对侯爷的声誉损失很大,自然不会让侯爷白白回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
齐存狠厉的眉眼展现在眼前。
顾重低头一看,胸前插着一把剑。
血腥味不断涌上喉头,最后顺着嘴角流下。
顾重的视线越来越低,离地面越来越近。
最后倒下。
手上的银票洒上血渍。
齐存抽回剑,悄无声息地踏进庙门。
铺着白色软被的草席上,他漂亮的妻子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
细眉轻颦,脸色已经略显苍白了,唇瓣却艳得滴血。
冷汗略湿了鬓角,齐存稍微靠近一点,都仿佛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热气。
蒸腾的热气好像化成了雾气,又凝结在皮肤上。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乔沅感受到有目光细细地落在她身上,微微睁开眼,就见齐存站在床边。
生病的难受伴随着心里的委屈,小美人眼睫湿润。
“你怎么才来呀。”
声线又娇又软,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
由于发热,气息不稳,这样的声音落在心怀不轨的男人耳中,不亚于放了一把火。
齐存以为她是怕他生气,先软软地撒个娇,以为这样就能把事情翻篇。
怎么可能呢。
齐存怜悯地看着一无所知的小妻子。
她亲手放出了饥饿已久的困兽,想轻飘飘地呵斥它回笼子里,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做错事的小妻子,当然要好好惩罚一番,免得她肆意妄为地在丈夫的底线上蹦跶。
乔沅伸出手,想要齐存抱她回去。
下一刻,一只大手略过她的手,把她微湿的头发拂到耳后。
乔沅迷茫地看着他。
新婚那三天,齐存自认还算文雅,把骨子里的野性收敛地干干净净,怕吓坏了娇弱的妻子。
现在,由乔沅亲手点燃的火,也该由她亲手熄灭。
齐存还算有人性。
乔沅病成这样,他也不能做什么过火的行为,只在心里悄悄记下,等她病好再实践一番。
那么,现在就先收几分利。
齐存十二岁参军,几乎可以说是在军营里长大的。
一群大男人整日精力旺盛,白天经过非人的训练,晚上睡在行军床上,眼里都泛着绿光。
都是男人的地方,自然就免不了提起女人这个话题。
齐存没兴趣加入他们,但好歹听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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