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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2页)

;   巍军的营帐扎在南北要塞处,背靠绵延的山坡,东面与城池搭界,远远便能望见燃起的炊火。

    从城中回来后,谢玹便被请去与将领们一起商谈军务。而容娡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帐子里。

    谢玹处尊居显,有属于自己的一顶单独的帐篷,容娡进来时,帐中正烧着旺盛的炭火,温暖如春。

    谢玹人不在帐中,但他身上的冷檀香残留在这里,清清浅浅的漂浮在空气中,被炭火一暖热,便弥漫的很浓郁。

    容娡颇为喜欢这香气,嗅到以后只觉浑身舒畅,褪了外衣,心满意足地躺进被褥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没多久容娡便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外面仍是一片昏黑。

    炭火不知何时灭了,火盆底残存着些猩红的碳灰。

    容娡冷的直发抖,不得不起身裹上衣裳。

    帐中的冷檀香消散近无,谢玹似乎没回来过。

    不知怎地,她忽然很想见到他。

    思忖一瞬,容娡披上斗篷,搓着双手,摸黑走出军帐——刚好与端着炭盆走来的佩兰撞了满怀。

    佩兰吓了一大跳,但她眼疾手快,端稳炭盆,敏捷地往旁边侧身让开,一块木炭也没撒。

    瞧清是容娡,她“咦”了一声:“娘子,你怎地这时候起来了?”

    容娡笑道:“火灭了,有些冷。”

    佩兰点点头。

    她避开容娡,俯身捡起了一物,不待容娡看清是什么,便进帐重新点着炭火,转头问她:“娘子要去何处?奴陪您前去。”

    帐外仍在下雪,容娡立在军帐前,被风雪一吹,刚才醒来时,那种强烈想见到谢玹的念头消弭了不少,心里反而多出了些违和的怪异感。

    “不去哪,出来透透气。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佩兰想了想:“卯时,快天亮了。”

    容娡陷入沉思。

    她很清楚,自己一向没心没肺,从来都不是个会被情爱迷惑头脑的人,近来却频频想黏着谢玹,甚至恨不得时时同他黏在一处——这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她站在冷风里,仔细地想了想,忽然捂住心口,心里一咯噔。

    ——情蛊。

    这半年来,各种事层出不穷,她竟一时忘了,谢玹去岁给她喂下情蛊之事!

    情蛊将他们牢牢相系。

    一切反常的迹象,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容娡喉间发涩,心里也愈发沉重,脊背处一寸寸爬上寒意。

    这情蛊最初是用来压制快红尘的毒性,谢玹帮她把快红尘解了后,这蛊一直同她相安无事,她便以为它无害,因而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却是未必。

    不过,她不曾提出解蛊之事,为何谢玹也不曾提到过?

    是如她一样忘在脑后了,还是……

    容娡不敢再深想下去。

    谢玹应该,不会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横了一根刺。

    容娡忧心忡忡的回到帐中,枯坐半晌,勉强压下纷乱的心绪,决定日后寻个时机,好好问一问他。

    眼下战事频繁,民不聊生,谢玹的每个决策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她虽然遇事总先想着自己,但还是能拎得清的,不想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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