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禅元现在只想死在浴室春光中,让黑历史随风而去。
偏偏他的雄虫还兴致勃勃展开校服,“要看吗?我特地为你带的哦。你说很喜欢。”
“有没有一种可能。”禅元尴尬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
恭俭良套上校裤,他挑的是禅元大夸特夸的夏季校服。因为成年体型变化,裤子紧紧绷住前后,腿肉上一圈粉红的勒痕,瞬间勾住禅元的目光。雄虫偏偏还往上提了提,将上半身的校服塞到了腰身中,在禅元面前转了一圈。
“你真不喜欢?”恭俭良困惑道:“我以为你很喜欢。”
不。我喜欢。
禅元内心天人交战,在“我是个对未成年雄虫说骚话的变态”的自责和“不过是提前养育雄虫”的催眠中,对自己肤白貌美还懂得发福利的雄主低头。
“喜欢。”
“我就说嘛。”恭俭良十分满意,“你要看我穿袜子吗?我还有小皮鞋。”
禅元感觉这不能再找裤子了。再找下去,别说恭俭良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都要丢掉了。
“不不不。”禅元将洗净烘干的被子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认真铺床,“这个之后在说。”
“你不喜欢。”恭俭良瞬间变脸,“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没有没有。”
恭俭良蹦到床上,一脚踩在禅元的手背,“那就看我。你不就喜欢我这种漂亮雄虫吗?”
那只脚微微弓着,只有前脚掌压着禅元。顺着流畅明晰的腿部线条往上,视线并不受到衣物阻碍,反而因为衣物包裹,让人对底下每一寸肌肤无限遐想。
“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禅元努力将自己的理智拽回来,“雄主。可以等我任务完成后,再穿吗?”
“你不会和我离婚?”
“当然。”禅元现在只想快点学习格斗技巧。他害怕自己在继续待在恭俭良身边,总有一天醉生梦死美人乡。
“好吧。”恭俭良失去兴趣,“你可以滚了。”
禅元还没有找到恭俭良的裤子,“雄主,你的裤子?”
“在厨房柜子里。”恭俭良脱掉紧巴巴的学生制服裤,解开衣服扣子,“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的变态,会害怕到跑掉。”
所以用“没裤子”的借口,特地把禅元骗回来。
禅元心中不知怎么说,他低下头认真给恭俭良铺床。与被宠溺长大的雄虫不同,雌虫从小接受军事训练,在学校有师长监督,在家里有父兄检查,日常生活有条不紊,极少出现无法自理的情况。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因为失控,因为脱轨。恭俭良的横冲直撞,仿若他从骨子里就不带有这个世界的训诫,他远离所有的规则,势必要将禅元一同卷入混沌中。
“如果我不是呢?”禅元忍不住轻声道:“恭俭良,如果我不是变态呢?”
他有难以启齿的黑历史,有在常人看来不够从众的孤僻爱好,有自己都无法确认的受虐倾向。同时,他也有属于正常人的道德准则,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做什么。
禅元是变态,但又不算变态。
他与恭俭良,本就不是同类。
“不是变态吗?”恭俭良躺在床上,喃喃。
禅元启动军靴下的机关,随时准备“脚底抹油”逃离现场。而雄虫只是简单地翻身,背对着他,道:“那就不是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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