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慈打算就用冷水洗碗的时候坐不住了。
“我给你烧点热水,你这么个洗法会长冻疮的。”纪喻立刻塞了一些细枝头在锅灶底。
这次乔慈也不阻止,在这样的天用冷水实在是太冷了一些。
灶台再次生起火来,纪喻放松的烤着火,手伸在灶口前,看一旁的乔慈没有烤手取暖,纪喻忍不住道:“你也烤烤。”
乔慈没有立刻做出动作,他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一侧的衣服,他的手太丑了,乔慈不敢拿出来,如果,妻主嫌弃了该怎么办。
纪喻见乔慈没有动作,这次比较自然的拉过乔慈的手,先在自己的掌心暖了暖,随后才慢慢的靠近灶口。
纪喻看着那双布满冻疮的手,心里的愧疚漫了出来,乔慈的手指全部都冻的又红又肿,在手背处甚至长出来冻疮。
纪喻觉得自己真是眼瞎,明明这么明显的冻疮,她居然都没有看见,甚至打算心安理得让乔慈顶着这么一双布满冻疮的手给她洗碗。
“你,疼不疼?”纪喻满是心疼的开口问,手指也轻轻抚着乔慈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不,不疼的。”乔慈想要从妻主手里抽回手,这个举动太让人奇怪了,乔慈感觉自己的脸颊发起热,耳朵也变得很烫。
纪喻并不信乔慈的话,只是捂着乔慈的手,想要给乔慈带来一丝丝温热。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一会,纪喻试着乔慈的手变得热乎乎的才放开道:“你在这烤着,我去洗碗。”
“妻主。”乔慈想要说些什么,纪喻却不给他机会,端着碗就去院子里了,走的时候顺便将门也关上了。
纪喻端着碗来到了放水缸的地方,水缸上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纪喻心忍不住颤了一瞬,如果,自己没有开口,没有注意到乔慈的冻疮。
乔慈该怎么面对这结了冰的水,如何忍着寒冷将长满冻疮的手放进这冰水里。
被她端出来的热水在一侧冒着热气,纪喻咬了咬牙,没有用热水,只用冷水,手刚放下去,刺骨的寒意包裹住纪喻的双手。
双手一瞬间变得通红,手不自觉的打颤,纪喻愣是一声没吭,用冷水洗完了碗。
纪喻将没有用一滴的热水端了回去,乔慈看见妻主手里端着的热水没有变少,只觉得懵。
“以后我来洗碗。”纪喻又坐回灶台前面,看着乔慈认真地道。
“是我洗的不好吗?”乔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妻主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你做的很好。”纪喻摇头,又牵起乔慈的手,细细的看。
这一牵乔慈感受到了纪喻指尖的冰凉,立刻握了上去,将纪喻的手包裹住。
“怎么这么冷?热水怎么不用?”乔慈念叨着,又将纪喻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看到这一系列的举动,纪喻的鼻头泛酸,忍着眼泪笑道:“你之前不是也这样过来的吗?怎么到我这就心疼我了,你之前该多冷啊。”
“妻主。”乔慈抬起头看向纪喻,眼泪夺眶而出,流下脸颊。
“怎么又哭了,不哭。”纪喻轻轻擦去乔慈流出的眼泪,鼻头酸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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